劉起斬殺劉章後未做停留便揮刀率領士兵朝叛軍殺去,叛軍見主將已死,又見劉起沖殺過來頓時亂作一團,跑的跑逃的逃,叛軍副將想阻止可局勢根本不受控制,最後竟連他自己也成了劉起的刀下之鬼。♀
「參見少主」石翊和眾將士看到北山定連忙上前行禮,石翊沒想到北山定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里,有些驚訝,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現在已兵臨城下。
「大敵當前不必多禮」北山定說著下了馬,剛下馬沒一會被她甩在後面的大臣、侍衛和太監終于也到了,看到劉起有追殺叛軍的趨勢,北山定擔心他會遇到張氏大軍,連忙讓馬仁前去阻止。
初戰劉起小勝,斬叛將兩員士兵幾百,另繳獲兵器輜重上千。初戰小勝不僅大大打擊了叛軍的囂張氣焰,也讓行城內的軍民看到了希望,更讓他們堅定了堅守的信念。
北山定讓人將劉章的尸首送到了劉府,當然是瞞著劉起的,因為劉起絕不會同意,可她卻必須要這樣做,也一定要這樣做,就像她明明知道劉章留不得也有留的打算一樣。
為什麼?因為劉章是劉起唯一的孫子?因為劉家幾代忠良?這些可能是原因之一,但絕不是主要原因,因為她之所以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平定候府不能讓天下人寒心。
劉家幾代忠良,雖已位極人臣也已享盡榮華富貴,但這都是他們前僕後繼戰死沙場應得的,現在卻落得個沒有後人的下場,若她這個做君主的都不表示表示,豈不是真叫天下有識之士寒了心。
石翊知道這點,劉起更知道這點,但劉起還是很感念北山定這位未來君主的恩德,因為從古至今像他這樣能從頭到尾都得到君主恩寵恩賜的臣子並不多,所以他很知足很感恩。
北山定很想知道石翊和劉起的想法,所以劉起一回來就帶著他們兩上了城樓上的閣樓,雖然並不是商議對敵之計,但也是軍機大事,所以閣樓周圍戒備十分森嚴。
「老將軍不必拘禮,本少主已命人在此備下薄宴以慶賀老將軍初戰告捷,請老將軍、大哥入席」得知石翊和劉起都還沒吃飯,北山定方才加了這一環節,否則這個關頭她是萬萬沒有心思也絕不會設宴的。
「謝少主賜宴」石翊和劉起果然是師徒,並沒有因為北山定的故意親近而忘了禮數,雖然閣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但他們還是會當成正規場合看待。
「今日之事不知兩位將軍有何看法?」北山定看石翊和劉起都吃的差不多了方才開口問道,她早已在府中和水佳玲吃過,所以現在並不餓,筷子都沒怎麼動。
「張氏犯上作亂人人得而誅之,雖有兩萬之眾卻不堪一擊,少主請放心,老臣一定拿下張氏父子的人頭祭旗」吃飽喝足的劉起頓時精神抖擻,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不少。
「師傅所言甚是,但臣覺得我們應避其鋒芒,待其士氣低落再一舉伐之,定可大敗叛軍」石翊總覺得師傅今天不怎麼在狀態,否則絕不會說出這麼絕對的話,因為她師傅教她做人的第一句話就是話不能說太滿。
就在三人在閣樓上吃飯商議的時候,張氏父子已經率領大軍到了城外不遠處,听到先鋒被斬于馬下張氏父子並不悲痛反而恨劉章葬送了他的幾千人。
離城門越近張氏父子遇到的逃兵和跑回來的士兵也就越多,可張氏父子卻不管對方是逃兵還是跑回來的都讓人抓將其抓住直接斬殺,一路走來竟留下一條血痕,郊外河邊的水都被染成了淡紅。
石翊的副將帶領士兵打掃完戰場進城就立馬讓人關上了城門,剛上城樓沒一會就看到了遠處黑壓壓的大軍,只見前面一黃一白特別明顯,騎馬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張氏父子又是誰,驚得副將立馬上去稟報。
「報…急報,叛軍大軍已到城外,請少主定奪」副將本想進去稟報可無奈門邊守衛太多,溫忠馬仁他們又武藝高強,太監又不在,只得在門外大聲喊報道。
听到外面的稟報北山定一直懸著的心倒定了下來,她不怕他們造反就怕他們不造反,否則她之前的準備豈不是白忙一場,更重要的是她需要這樣一個借口,一個讓她能順利改革的借口。
「高掛免戰牌,不準任何人私自出城迎敵,否則斬立決」既然他們想束戰速決,那她就偏要拖,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刻是一刻,一直拖到他們暴跳如雷理智全失最好,北山定承認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好人。
「諾」副將得了命令便立馬下去傳達,除了本門以外其余三門都需要派人去一趟,他作為副將之一自然要負責將命令傳到否則慘的就是他了。
看到城門上高掛免戰牌張文和張寒就很不爽,再听到其余三門也皆如此門時,張寒以為是北山定怕了自己直接下命令強攻,一波一波又一波的士兵開始涌向城門和城牆,雲梯架了一個又一個。
好不容易爬到城牆上的幾個叛軍還沒來得及站穩腳就被守城的士兵給殺了,而其余的則大部分都沒能接近城牆和城門,因為都被守城士兵丟下來的石塊和木頭砸了下去,或直接被箭射死。
自得知叛軍來犯石翊和劉起就立馬去了城樓上鎮守,劉起擔心張文聲東擊西就讓石翊去視察其余三門自己則選擇鎮守正門,北山定一直都在閣樓上看著,看著叛軍一*攻上來又被打下去,看著剛剛還活著的人現在已倒地不起。
這是北山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冷兵器戰爭,她內心本應彷徨無助或十分恐懼,沒想到此時此刻她卻只覺得十分平淡,覺得打仗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好像在看電視一樣,可她忘了這不是電視,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叛軍攻城一直從下午持續到第二天凌晨,期間幾次差點攻上城牆,幸好石翊看破張氏父子並無其他打算並從其余三門帶了些兵力趕到,否則行城危矣。
天還沒亮叛軍又開始再次攻城,城樓上的石塊和木頭越來越少,士兵也越來越疲憊,石翊擔心有變立馬和劉起連夜商議,最後決定將其余三門的石塊和木頭搬運過來,而士兵也實行換班制兩班倒,好在城內糧食水源充足可維持半年以上不用擔心。
北山定一直沒有離開,擔心水佳玲掛念還特意派人回府通報了一聲,暫時都不會回府。一入夜整個城門內外都是火把,照的整個夜空都是亮的,听著外面不斷傳來的打殺之聲,她平淡的心態終于開始焦急起來。
凌晨休戰的那段時間,北山定不顧隨行大臣和侍衛的勸阻親自到城樓各處慰問守城的士兵和受傷的士兵,士兵們從未听過也從未見過國君親□問的先例,因為從古自今慰問士兵的不是將軍就是大臣,像北山定這樣親□問的未來國君還真是前所未有。
北山定並不知道從沒有國君這樣做過,她只是覺得士兵為守衛整個東海及行城內的百姓在城牆上酣戰數時,她作為未來國君前去慰問是理所應當的事而已,卻沒想到會換來士兵們致死的忠心。
听到叛軍又發起了進攻,北山定衣袖里的手都握成了一團,還來不及讓她多想就被隨行的大臣和侍衛擁護著退回了閣樓內,好像閣樓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樣。
黑夜慢慢退去黎明漸漸升起,可北山定的心卻越來越焦急,因為外面的酣戰之聲不但不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而這又不可能是守城士兵發出的,因為守城士兵的人數有減無增,如此便是叛軍人數遠不止兩萬。
和北山定預想的一樣,經過一晝夜的酣戰守城士兵人數減少了一半,而張氏父子的叛軍卻還有一萬多,可躺在地下的叛軍尸首卻絕不止幾千,因為少說都有近萬,最後幾經打探才知道對方有兩萬五千而不是兩萬。
眼看強攻一天都沒攻下張氏父子是又急又氣,听將士說在城樓上看到過北山定當即有了另一種速戰速決的想法,停止攻城讓士兵開始在城門外謾罵北山定。
叛軍突然停止攻城,劉起和石翊都很奇怪,看到對方百般謾罵自己的君主時便知道對方打了什麼主意,他們才不會上當,只要再拖延一段時間估計援兵就能到了,到時他們在掩殺出去,打張氏父子一個落花流水。
他們知道對方是激將之法,大臣又怎會不知,北山定又怎會不知,可就在他們認為北山定不會上當的時候,北山定不顧眾人勸阻硬是出了閣樓,之前被大臣和侍衛擁護著護到閣樓她就覺得夠窩囊了,現在讓她再當縮頭烏龜那是絕不可能的。
別說這區區幾萬叛軍,就是敵方十萬百萬她也不會鄒下眉頭,大不了一死而已,她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樣被當成玻璃一樣保護起來,因為她本來就不是玻璃,而是涅槃重生的鳳凰。
「縮頭烏龜你總算出來了,要是你現在投降,本少主可以考慮封你個縮頭員外當當,怎麼樣?」張寒看到北山定出來,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好像行城即將就是他的一樣。
「張氏父子犯上作亂誅殺大臣罪大惡極,爾等皆是東海子弟何以助紂為虐?又置父母妻兒于何地?若放下兵器本少主可以既往不咎,誅殺張氏父子者封員外賞百金」北山定像沒听到張寒的譏諷一樣,聲音通過內力回蕩在整個城外。
叛軍多是禁衛軍,本不願意造反只是上面命令不得不如此,看到兄弟一個個死在自己身邊更是大受震撼,何況他們還是在攻打自己的城池,和自己人對戰,現在听到可以既往不咎大都有了投降的想法。
可就在他們想放下兵器的時候就被叛將殺了,一個如此兩個亦如此,接下來便沒人再趕放下兵器了,「誰要是殺了北山定,本少主封侯賞千金」張寒不喜歡北山定,所以一切都想壓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隔了這麼多天才更,很抱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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