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再旁觀看一陣子,卻漸漸感覺不同了,起初新奇驚詫,如發現了新大陸,但觀之一久,漸漸覺得這兩人劍術雖是上乘,但其中招法運用多有華而不實之處,兩人劍術看來也有些不純。倒有些接近于樓台戲子般,倒是並非這兩青年劍術差,只是她從小接觸的就是上乘劍術,是一這會子反覺無趣了,失落之感涌起,黯然搖頭。
「當。」
那兩個青年似乎是意識到了有人在賞劍便漸漸停手了。
「怎麼了。毓。」
兩人一看是一個未曾見過的俊俏青年,唇紅齒白,雙眼靈動,漂亮的有些讓懷疑是不是女孩。
藍衣青年道︰「這位兄台是新到的客人吧。」
「啊。」剛剛還沉浸在劍術的思索之中,這回對方都收劍了竟然還沒回過神來。
趕忙握拳道︰「啊,在下瓏。」
「哦,原來是元公子啊。非我同門在一旁觀摩劍術似乎有些不妥吧。」藍衣青年提點道。
「啊。」瓏微微尷尬。
「一時興起不想犯了貴派大忌,還忘見諒。」
墨衣青年一笑︰「哎,毓兄你多慮了,來到即是客,剛剛看到這位小兄弟在一旁看的那般入神想必是對我二人的劍術好奇吧。」練劍有人欣賞自然也是一件樂事了
瓏點點頭︰「正是。」
藍衣青年卻皺眉道︰「可剛剛又為何搖頭那。」
「嗯?」黑衣青年有點奇怪似乎他剛剛並未注意這些,似乎還在為有人能鑒賞劍術而微微欣慰,倒不似藍衣青年心思縝密。
「這個啊。」
藍衣青年道︰「若有不足之處,小兄弟請講。」
瓏生性率直沒想過多便道︰「嗯,看是覺得兩位劍法攻守兼備迅猛剛強,的確是令人眼花繚亂。」
說到這黑衣青年不禁有些喜氣洋洋,傲然自得了。似乎要飄上天了,但瓏接下來的話可謂急轉直下。
「但觀摩久之便感覺剛剛兩位劍法招法之外,頗有華而不實之處,到似是為了給師傅展示一般?覺得,嗯,就是是有些太過花俏了。」
「什麼?」
那兩個青年原本信心滿滿期待這會子听到人家這一陣恭維贊嘆,沒想確是這般直白褒貶當真有些瞠目結舌。偏偏瓏有不會婉轉表達,以至于听起來到似對方埋汰自己劍術不精了。
藍衣青年不禁神色微慍但還勉強克制心道︰「太花俏了?她是太張揚了,還是太單純了?」
的確,洛陽城歷年開春都要考核官宦弟子劍術,而考核方法就是由城中士紳高官負責觀摩鑒賞,這其中自然是有不少門外漢了,是以有不少劍客招法花俏,卻也被這些官宦冠以高手之列,贊揚溢美,風氣一起,是以城中有不少劍客便盡力修習劍法外觀,而不注重實際招法,陳家莊雖也是劍家名莊,但其中多少也沿襲這一風氣。倒不似瓏劍法那般注重實際,招法精湛了。
墨衣青年一听則直接臉色一變。只覺遇上兩個眼高手低的門外漢來指指點點,胡扯一通了。陰測著臉直接硬邦邦地道︰「哦,那照此看來兄台劍法才是形神皆備了!想必前輩一定身懷絕技了,那我們可得向前輩討教了!」
前輩,自己明明比他們小多了,一听這憤慨反語,瓏才知自己此刻得罪人了。趕忙慌亂的拱手謙道︰「啊,哈哈,兄台,剛剛在下只是就事論事而已。絕無褒貶之意,兄台大可不必在意。」
一句就事論事?加上大可不必在意?這話進了那黑衣青年耳中卻更加不受用。這難道是諷刺自己真的不行?想到這黑衣青年心中怒火一燒直接拔劍,藍衣青年則一驚抬手示意不要沖動。
黑衣青年指著瓏道︰「那即使如此,拔劍吧。」
這下子瓏也不知所措了︰「兄台我的意思是。你的劍術只是有些華而不實,這個。」
「何必多說廢話請吧!」
請吧,兩個客套話剛落就直接揮劍擊來。
「啊。」瓏本能一叫。剛忙側身閃躲。這也算是正式切磋嗎?
黑衣青年道︰「出手吧。」
「兄台!」
瓏一驚,拿起劍鞘擋格,閃躲了一劍,心中不禁一陣叫苦︰「看來我江湖經驗太少,這下一不小心又得罪人了。」
慌亂之計連喊兩句「兄台住手。」
只望對手能停手罷斗,好澄清誤會了。
「師弟!」起初藍衣青年見這小兄弟身形瘦小,氣質溫柔,在這細細想來這小兄弟說的也頗有幾分道理,是以準備上前喝止,但此刻見瓏僅僅抬起劍鞘就擋住了自己這個身手不凡的師弟的凌厲招數當真出乎意料,略微沉思便知他也是頗有身手之人,似乎還頗為厲害,是以這般停手觀戰,心中也著實好奇想看看這個小兄弟究竟劍術如何。
「哈,鐺鐺!」「鐺鐺。」
瓏連連退讓黑衣青年依舊步步緊逼。周旋數招之下黑衣青年也不禁心中嘀咕了︰「這身形步伐,這小子難道是真人不露相?哼,不行今日他既然出言侮辱,我既然出招,這麼說也得打地他長劍落地!」
「兄台,請住手!」
瓏數次勸止都未有效,便明了,此刻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心道︰「好,那本小姐樂意奉陪!」噌長劍終于出鞘。
雖說多年來在村中師傅都嚴令自己與他人切磋,但今日之戰是身不由己,被迫與應戰,瓏一時心中泛起一股莫名興奮之感,還真想看看自己究竟招法如何。
長劍出鞘,一個瀟灑轉身如蹁躚蝴蝶。黑衣青年劍鋒竟從瓏腰間劃過,這招是獨孤劍法第三只鯉魚翻身,看似十分危險,確是險中求勝,這會子見對方攻勢凌厲,無所顧忌,正是使用這招的好時機。所幸此刻運用的也十分成功。
隨機對方從自己側身擦過瓏以攻為守,右手翻轉,劍鋒劃向對方後腦,黑衣青年大驚,登時一陣慌亂招架,躍開數部,一陣冷汗直冒,不該相信。而瓏則一手持劍,一手負于身後,淡笑而立。
而藍衣青年則看得清楚,瓏劍鋒幾乎就是擦著黑衣青年後腦發髻,若是擦著後頸他豈有命在。
黑衣青年驚詫之余不禁慌亂自慰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對方功夫遠在我之上,就這個十幾歲的小兄弟?不對,我劍術高超怎會失敗,對,剛剛一定是我一時大意,才讓她得手,他究竟是什麼人?」略微沉吟,咽了口口水,後便揮劍又上。
「兄台!」
瓏還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但沒想到竟然又上,只得出招再打,接下來瓏的劍法當真讓黑衣青年感到可怖可怕了。
「哈哈。」「鐺鐺。」
黑衣青年只覺對方手中長劍仿若預知自己動作般,招招被克制,壓服。眼看自己已經刺向對方腦門,但對方卻如滑魚般閃開,幾乎在同一刻對方劍鋒已經刺向自己要害了。
「啊。」「嘿嘿!」
黑衣青年一陣揮劍亂砍。勉強招架。
照理說瓏年方十六較之黑衣人年輕許多,兩人劍術也相差不多。但之前林中觀摩,而瓏才思聰穎,又有過目不忘的神技,是以黑衣人招法幾乎已經全數了解,再者瓏劍術另類,黑衣青年著實模不著頭腦,可謂知己知彼。再者先前一照黑衣人一時大意,被瓏威懾住,是以這般躡手小心,心生畏懼,反被穩穩壓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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