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離開的確讓市委書記恢復平靜,市委大院漸漸冷落,可是暗藏的旋渦仍有移動,很多人都被卷進來了。♀平靜中的市委書記仍舊沒有放棄這種事的發生,沒有放棄思考,他在想是什麼讓一個公司總裁派出員工潛伏在市長家里,這不是小問題,是原則問題,又是大是大非問題。這種問題不能解決,可能會影響干部隊伍,也可能發生其他事。聯想到社會上連續發生的暗害干部事件,作為市委書記他不能不防,不能不為干部隊伍著想,提出來也是恰如其分。
市委書記想找芳菲談一談,可是芳菲在外地談判,他又想找花子談談,可是听說花子也離開所在地到外地旅游了。這種現象說明什麼,市委書記心照不宣,他知道這是他們有意避開自己,避開矛盾激化,可是他們離開就能避開矛盾激化嗎?現實社會存在多復雜,一個小丫頭居然潛藏在市長家里做保姆,這種事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市委書記不想抓苗頭,可是如果這種苗頭不抓,以後發展下去還會有其他情況,到時候各種因素都有,讓領導怎麼辦。
市委書記打電話詢問芳菲︰「有一個員工在市長家當保姆,是你們的員工嗎?」芳菲正在談判桌上,听市委書記詢問她知道事態發生了變化,她小心翼翼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市委書記說︰「什麼事也沒發,我只是感覺一個紀委書記的女兒到市長家里當保姆有些欠妥,這種事傳出去後果是什麼樣你知道嗎?」芳菲說︰「能有什麼,一個是心甘情願去,一個是心甘情願接,不就是雇用與被雇用的關系嗎?」市委書記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是故作高深,我告訴你這種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如是市長知道是你芳菲派出的他不吃了你?」芳菲說︰「他吃了我也沒用,員工是公司派出的,與個人沒關系,至于一個員工到市長家當保姆這種事也是正大光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芳菲知道事在人為,如果害怕市委書記說不上會扣什麼帽子,如果什麼也不怕市委書記也無話可說。想著,芳菲繼續說︰「當然一個紀委書記的女兒到市長家當保姆這種事的確讓人意外,可是也是無巧不成書,恰巧踫上了咱們也沒辦法,誰讓他們著急請保姆,我還是看他們著急才幫助派出一個員工,何況這個員工心甘情願當保姆……」
芳菲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對策,當初派出花子時她就想到了萬一被人發現後如何應付。不是芳菲不知道花子的身份,更不是芳菲不懂得厲害關系,一是她是有意而為,二是掌握情況也是她的作法。一個公司總裁了解情況有何不當,只不過是被人發現,並無線上綱,造成一種人為的損害,如果說有責任她當然拒絕負責了。
市長書記放下電話,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安慰,畢竟是芳菲給他一個答案,起碼不是有意的,屬于巧合。他問市長︰「你說這種事怎麼處理?」市長說︰「還需要處理嗎?不就是員工在我家當保姆嗎?與紀委書記無關,如果她們願意繼續在我家里做吧,我妻子也喜歡花子這孩子,只是不知紀委書記是如何想的?」市委書記說︰「他如何想我不顧及,我想不通的是你這種態度端正讓我放心了,既然如此,我看這種事就算了,剩下的就是你與紀委書記溝通了市長說︰「好了這種事交我辦吧,保證讓他們滿意……」市委書記說︰「不是讓他們滿意而是讓你滿意……」
市長離開市委書記後,馬上打電話詢問芳菲︰「你怎能派花子到我家當保姆呢?你難道事前一點也不知道她父親是紀委書記嗎?一個紀委書記的女兒到市長家里當保姆這種事傳出去影響多大你知道嗎?」芳菲在電話里哈哈笑︰「我知道也是事後知道的,當時我的確忘記了這一點,這種事是誰發現的,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市長嘲弄著︰「你是別有用心吧,難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嗎?當初不是她父親找你安排她工作的嗎?你明明知道她是紀委書記女兒還安排在我家里,看來你是居心叵測,白讓我關心你了市長有些生氣,沒法不生氣,芳菲做過分了。如果是一個玩笑還可以,可是這不是玩笑,是現實中的事,真實的存在,並發生著發展著,與玩笑是勢不兩立。
市長還想說東道西,可是芳菲說︰「好了別生氣了,等我回去給你賠禮道歉,下不為例芳菲掛了電話,市長只好呼呼喘氣,都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是事關自己的名聲怎能高高掛起?同時也事關大局,如果所有人都有芳菲這樣的心態他以後還需要與她們來往嗎?芳菲讓市長想到人心險惡,這還是自己的女人,居然與外人一起陷害自己。市長越想越來氣,這種女人不能幫助她,還想當副市長,哼,看別人當副市長吧。
市長氣呼呼扔下電話,恨不得吃了芳菲,可是這時到哪里找芳菲,即使找到她能給自己好臉嗎?市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長來告訴他︰「市委書記來電話說外地有一個旅游勝地,問你去不去?」市長沒好氣地說︰「你告訴他讓我去我就去不讓我去我不去……」秘書長莫明其妙看著他,心里核計這是哪跟哪兒呀?秘書長是市委書記的人,了解市長,她對市長的言談舉止了如指掌,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在關鍵時刻她往往是挺身而出。
秘書長說︰「書記說了,如果你有意見可以提出來,他能幫助的就幫助,不能幫助的也想幫助市長臉上有些變化,這個市委書記是與自己較勁了,否則怎能三番五次找麻煩,市長忽然想到最近好象有升級的機會,是不是市委書記听到了什麼風聲,如果听到風聲他在此提前打點了。可是這種打點方式也不對,他不是這種方式。以前升官,市委書記根本誰也不告訴,一個人跑到省城找領導,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輪到其他人時則是一語帶過。
市長說︰「我沒有什麼可以幫助的,不就是一個保姆的事嗎?不至于讓書記關心吧?」可是秘書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非要說花子當保姆的事,非要說紀委書記女兒到市長家當保姆的事,其心無非是想搞一下市長。氣得市長惱羞成怒,拍案叫罵,又是哪個王八蛋搞的惡作劇,怎能這樣羞辱我呢?秘書長興高采烈,市長終于被她羞辱一下,原來,秘書長羞辱市長也是有來龍去脈的。幾年前,秘書長剛到市政府時,作為副市長的市長對秘書長有所看不起。雖然他知道秘書長是市委書記的人,可是當時市委書記並不是市委書記,因此市長就對秘書長指手畫腳,每天安排她干這干那,結果一年下來秘書長氣得罵他是狼心狗肺,後來是市委書記跟他溝通才算了結這事,可是秘書長為此恨了他多年。想不到現在秘書長抓到了把柄,市長不論說什麼也逃不過去了,秘書長恨不能馬上唱贊歌,怎能不落井下石。
如是是平時秘書長是不能這樣狂妄的,只是現在市長面前有問題,沒有騰出時間客理這種事,因此給秘書長一個機會。也許是秘書長感覺到了什麼,她提醒市長︰「書記讓你去市委听報告,如是有可能順便把政協委員代表名單拿回來,可能要召開代表大會,你是市長人大常委會也是要審的,如是你沒時間我替你去,你看是否安排一下?」市長說︰「不必了還是我去吧,有些名單我親自把關,這也是對上面有一個交待……」秘書長說︰「好吧,有事叫我
秘書長退出後,市長更是惱火,現階段的下屬不是下屬,他們實際上是各式各樣領導的耳報神,誰有哪些事他們第一個向領導報告的就是他們。市長知道社會環境,也知道誰是誰非,可是有時他就是把握不住自己的人。芳菲就是他的人,可是就是芳菲讓他丟三落四,讓他丟丑,如是她不派花子到家里當保姆,哪能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要說女人的確讓人難懂,已經有了錢財,有了權力,干什麼還需要參加競選副市長,如是不競選副市長可能不會出這種事。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市長對芳菲也是有求必應的,可是芳菲怎能在背後干這種事,這不是落井下石嗎?市長的心真的很痛也很酸,如果妻子知道這種事後她會如何看芳菲,她們可是同學,就是這樣的同學嗎?這就是自己在床上的女人嗎?市長對自己看不起的同時也看不起芳菲,看不起妻子的同學,她們這是干什麼,這是妒忌羨慕恨。
對于羨慕妒忌恨市長對馬麗說過,當馬麗被人說東道西時,很多人並不看好她,這時市長勸告你不必拿她們的話當真,她們羨慕妒忌恨也是正常的,只是你平時注意就是了。現在輪到市長注意了,可是市長注意什麼,不就是保姆嗎?其實現在的人都希望發生變化,起碼是市長下去給其他人機會,假如市長下去會有多少人有機會呀。為什麼中國官場總是希望在高層有變化,因為高層有變化給底層數不清的機會,從中央到地方,會提拔多少干部啊?眼下,市長真正有事了,看不起他的人數不清,想奪取他位置的人也是歷歷在目,包括他的女人比如芳菲等。
芳菲如此,馬麗是不是也是如此,市長不得不想一下了。馬麗現在干什麼,她有什麼想法,閑情逸致時,市長給馬麗打電話詢問情況,馬麗說︰「我現在調查人才忙不過來,每天下鄉跑人才呢,你有事留言吧市長感到自己陷于一種孤軍奮戰中,難道馬麗也沒有同情心嗎?在官場上她們靠自己,平時生活里她們靠誰呢?還不是靠自己嗎?
此刻的市長心灰意冷,如果不是芳菲的刻意安排他也不至于被人暗算,現在是年底了,有多少事等待他做,有多少人等待他幫助,可是居然被芳菲算計了,而且是突然襲擊。如果是以前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他是相信了,而且是完全有這種可能性,芳菲能不能當副市長先不說,就是這種事她做的實在是缺少道德,真的是居心叵測。
整整一天,市長心里都有委屈,他的委屈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信任的人對他的態度惡劣。傍晚,下班時,他自己在路上走,不知不覺他來到了馬麗的住宅區。馬麗在窗前看見他,一招手示意他上來,市長上樓了。一進門,馬麗就罵開了︰「芳菲真不是東西,她怎能在背後如此陷害你呢?」市長說︰「我也沒想到,如果不是市委書記發現我也蒙在鼓里,幸而他們通知了我讓我及時了解情況,否則說不上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馬麗說︰「看來芳菲監視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們可能有些日子了,你到我這里可能也是她們監視的對象,以後你說我會不會搬家?」
市長醒悟地說︰「我看你還是搬家吧,芳菲既然監視我,也能監視你,你我在一起的事她們可能早就知道了馬麗憤憤不平地說︰「她們知道怕什麼,只要你我願意她們誰也管不著,我不相信芳菲對你是百依百順的,你們之間有沒有錢財關系,有沒有錢財問題,如果有你們的事可能會變化多端……」市長吃驚地問︰「你這樣問是听說什麼了?」馬麗說︰「放心吧,我沒听說什麼,就是听說什麼我也會通知你的,我只是質量檢驗你注意芳菲,她現在是有錢財有權力,還有心機,如果對仗不了她吃苦頭的就是你了……」市長深有感觸地說︰「是呀我現在不是吃苦頭了嗎?」
馬麗提醒的沒錯,市長果然被人跟蹤了,現實中的人早已暗藏漩渦,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成為他人嘲笑的對象。馬麗與他們相識才幾天,已經了解到很多情況,如果不是市長對她有提拔之恩,她可能早把市長告上法庭了。馬麗問市長︰「在你家當保姆的姑娘叫什麼名字,芳菲為什麼派她到你家,是你提出來的嗎?」市長說︰「我也不知道是芳菲派出來對付我的,可是她的確是紀委書記的女兒,你說這種事怎麼這樣巧啊?」馬麗說︰「不是巧,是芳菲有意而為,可以肯定地說除了保姆外,芳菲可能還派出員工跟蹤你我,看來我這里的確不是秘密地方了,芳菲肯定知道市長苦惱地說︰「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芳菲會這樣對付我,如果是副市長候選人她說不上會如何對付我呢
一切很清楚了,芳菲的無意安排或有意安排都給市長帶來了麻煩,市長不可能無動于衷,他要問一下芳菲為何要這樣做。可是芳菲現在與外地商販談判,市長想問也不能問,而且是不能在馬麗這里住了,馬麗提醒他芳菲知道這種地方。既然芳菲知道了,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即使不知道也會漸漸了解到的,市長現在不能不防。他對馬麗說︰「今天我也不在你這里住了,姑計芳菲還會派人跟蹤我,現在看來她們可能對我有意見……」馬麗說︰「好吧,如果你跟她們有錢財關系最好趕緊分清,否則以後將是吃不了兜著走……」市長邊走邊說︰「你說的對,我是應當分開了
市長下了樓,馬麗隨後也跟隨而下,她發現,市長身後果然有人悄悄地跟蹤他,而且是一男一女。馬麗的發現沒錯,的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偵察員,女的是花子,兩人不是在外地旅游嗎?怎麼回來了?
原來,偵察員發現花子行為有些反常,憑偵察員的眼力他看出花子有問題,不是離家出走,也是有個別問題。否則她怎能到這種不是旅游區的地方旅游呢?偵察員判斷花子可能受了委屈,可是她能受什麼樣委屈,偵察員不停地問,開始花子守口如瓶,偵察員怎麼問她也不說。最的,偵察員誠心誠意地說︰「我告訴你吧,我為了你誤了返回的車,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不是白費心機了嗎?」花子說︰「你當然是白費心機了,誰讓你我在這種地方相遇啊?」
偵察員見多不怪,他興致勃勃地說︰「我跟你跟了這樣久你怎麼也要請我吃頓飯啊,起碼讓我喝茶吧?」花子說︰「我現在也不知道你是干什麼的,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呀,如果不是老鄉我干什麼理你呀?」偵察員說︰「其實我想告訴你,可是又擔心你不相信,只好不說了花子說︰「你又不是干部子女,父親又不是高級干部,你又不是偵察員,你有什麼見不得人?」偵察員被花子嘲笑得體無完膚,又不能不裝聾作啞,只好暗送秋波。花子見了嘲笑︰「用不著送我秋天的玻菜,我現在也不缺少這種東西……」偵察員暗自叫苦不迭︰糟糕,又半途而廢了。
就在兩人朝前走時,迎面遇上一個人,說也奇怪,兩人同時叫喊︰「劉大伯,你怎能是你呀?」叫劉大伯的抬頭號見是他們情不自禁地問︰「你麼是你倆呀,怎麼在這里遇上你倆?」偵察員說︰「她是我老鄉,在這里遇上了花子也說︰「他是我成反比鄉,在這里遇上了劉大伯說︰「什麼老鄉啊,你倆還不知道吧,你們的的父親是我的好朋友……」花子和偵察員恍然大悟︰「這是真的嗎?」劉大伯說︰「可不是真的嗎,你的父親在紀委當書記,你的父親在省委當書記,你在公安局當偵察員對不?」劉大伯這樣一問,花子傻眼了,偵察員也傻眼了,原來是自己人。
花子說︰「劉大伯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偵察員也是莫明其妙的,不知是這樣,劉大伯見他蒙在鼓里,就說︰「花子的父親是我提拔起來的,我和他的父親是戰友,當年我們曾在一起打仗……」
原來,偵察員叫周曉得,他的父親就是現在的省委書記,陪同劉大伯來這里旅游,因為有會提前離開了。沒想到劉大伯與周曉得見面了,又看見了花子,劉大伯興奮異常,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老朋友們的孩子,真是幸運。
因為有了這種關系,周曉得與花子近了一層,花子便把自己如何跟蹤如何到市長家當保姆如何離開的事對周曉得講了一遍,周曉得听過後提醒花子︰「你現在不能再回市長家里了,他可能被跟蹤了,可能還有第三者花子說︰「既然如此,你我趕緊返回吧,否則還會發生更為嚴重的事周曉得同意,拉著花子上了返回的火車。
果然,站在窗口的馬麗看見了跟蹤市長的人是花子,她用手機告訴市長︰「跟蹤你的人是花子,她怎麼還跟蹤你呀?」市長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們為何跟蹤我,難道我有什麼事被他們知道了?」馬麗問︰「你能有什麼事?如果有事也是大事,你還是小心為好……」市長說︰「我小心也沒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市長的態度讓馬麗感到有些不解,現在的政府機關有很多人不是為革命事業了,而是為錢財為個人利益,可是類似市長這樣鎮定自若的人廖廖無幾。有時馬麗在想,一個市長有多大權力能讓全城所有人向往,連自己也是不惜身體往上爬,難道就是為了權力嗎?另一方面,又有多少人看中了他的權力,看中他的位置,想方設法得隴望蜀的人不是沒有。由于種種原因,馬麗分析著市長的情況,她提醒市長︰「你現在要小心了,你的事業有成,又是興旺發達,這時看你位置的人有很多,可能隨時隨地都有人暗中算計你,如是你不注意下一個就有可能被陷入困境……」市長感嘆地說︰「你說的對呀,當一個市長表面很風光,實際上背後說不上會遇上什麼事,有時好事也會變壞事
馬麗听出市長的擔心關切地說︰「一座城市有多少人並不重要,關鍵在于市長能干什麼,比如我這種百姓希望得到自己的理想能實現,可是能得到實現的有幾個,一座城市只有那麼多單位,那麼多崗位,得天獨厚的有幾個,或許這就是爭奪戰的來龍去脈,沒有人為百姓著想,有的只有爭奪,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馬麗滔滔不絕說著,市長听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馬麗會有如此見識,居然說得他心服口服。市長夸獎馬麗︰「你說的很有必要,現在的干部隊伍的確存在問題,從市里到各機關,到企業,都有類似問題。數不清的關系網,越往上越重視關系,想提拔找關系,找不到就罵人越陷越深。你說為了工作找關系,花十幾萬二十幾萬,結果是一無所獲
馬麗與市長在手機里談了很多,可以說談天說地,談笑自若,可是彼此之間還是有些隔膜。在市長看來,馬麗是自己床上的女人,芳菲也是自己床上的女人,可是她們的心態和目的不一樣。馬麗有野心,芳菲也有野心,可是她們的野心也不一樣。馬麗是想獲取一個好工作,芳菲是想獲取一個更高的位置,結果是她們的野心造成的。可能說有多大野心就會產生多大禍根,一個人不能說沒有野心,可是野心在哪里實現這是關鍵,如果野心成了陰謀詭計這就是罪孽。
市長走著,心里想著,在這座城市里有他的遠大理想,也有他的人生挫傷,芳菲是對他最大挫傷的人。他也是有野心的人,他不是幻想著往上爬嗎?眼下呈現出的現象是各顯神通,而且是各式各樣,至于結果尚未定型。其實市長也不是完全靠野心吃飯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目標,既然自己是這座城市的負責任,他就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有時他也為自己的困難重重感到委屈,甚至摞挑子,如果不是熟悉自己的領導說服勸解他可能早去經營承包賺錢了。何必在這里受委屈,而且受一個女人的委屈,想到是芳菲造成的委屈他心里更是委屈,這是自己的女人卻給自己造成巨大委屈。
市長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覺眼里涌現一絲淚水,模糊的眼楮看不清前面有什麼,這時他才想起自己一時著急居然連車也沒坐,一直走到路上。也好,看看亮化的城市,欣賞城市夜景,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背後還有誰跟隨,花了還跟隨嗎?他回頭看了看,沒有看到有人跟隨,跟就跟吧,腳正不怕鞋歪,他怕什麼呢。當然有人跟隨說明自己被人重視了,如是說花子跟隨自己是芳菲所派,另一個跟隨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看著街頭的車流人流,市長心頭涌現一個念頭,在這座城市里始終保持著一種暗藏的旋渦,而自己恰巧就在旋渦里。忽然,市長停滯不前,他想找花子談一談,問他為什麼跟蹤自己,為什麼不告訴她是紀委書記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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