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的個人經歷也是復雜的,他從小就是與命運抗爭的人,九十年代是中國房地產最沸反盈天的時節,周水的父樣也從這種日子里度過,可惜好景不長,他父親破產了,欠債累累,最後不得不跳樓殘了。♀當時已經在部隊訓練的周水第一次經歷了家庭變化,他想回家尋找迫害父親的凶手,可是部隊為了保護他而費盡心機留下了他。
父親殘了,心沒殘,每天仍舊與人較量著,並囑咐在部隊的兒子放心。後來周水得知父親所以破產,是因為與所在地領導沒搞關系遭受報復,所謂關系就是給錢,父親沒送錢自然而然成為報復對象,對此,周水恨不能為父親出氣。
父親原來在一家企業工作,可是企業負責人看不慣父親的工作能力,經常是挑肥揀瘦嘲弄,父樣忍辱負重到忍無可忍,終于在一天下千提出辭職。沒有工作的父親成了無業游民,可是他並沒消沉,相反越戰越勇,最後在房地產出奇制勝,獲取第一桶金。有了錢便有了野心,父親擴大再生產,又搞另一處房地產,結果又賺了一大筆。
可是麻煩來了,原來企業負責人見不得人發財,污蔑他搞陰謀詭計,錢不是好來的,于是房地產被迫停建。父親終于被拖垮了,欠下大批債務還不上,只好跳樓,結果人沒死身體殘了。有一天,父親被母親送到部隊對兒子哭訴這一切的變化,希望周水為他們討還公道。周水答應了,可是部隊反復做周水思想工作,說明厲害。
父母走了,周水進退兩難,他既不能幫助父母,又不能為部隊做什麼,從此,他安心服役,不再三心二意。一個戰士最可貴的就是听指揮,周水由此迅速成長,出色完成各項工作任務,屢戰屢勝,成為部隊尖子。這次被派出執行任務,也是組織上對他的考驗,截止目前,他已經出色完成任務。可是他忽然發現在周曉得周圍有一個犯罪團伙,如果不能迅速打擊,有可能會威脅到周曉得生命,而在周曉得周圍又有一個犯罪集團,上級指示繼續偵察。
為了能讓周曉得配合默契,周水決定對周曉得說明情況,當周曉得跟隨秘書長時,周水悄無聲息把周曉得拉住了,周曉得吃驚地說︰「你不是回家了嗎?在這里干什麼?」周水說︰「我是回家了,可是我回來了……」周曉得關心地說︰「回去了就要在家好好過年回來干什麼?」周水說︰「我發現問題了,不得不回來幫你……」周曉得問︰「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嚴重嗎?」周水說︰「不算嚴重,就是有一個犯罪團伙在行動,我來就是想告訴你要小心……」
周曉得說︰「我會小心的,你可以回家過年了,過完年好好給我開車……」周水說︰「可能開不了車了……」周曉得問︰「為什麼,想去公安局了?」周水說︰「不是……」周曉得見周水欲言雙止,知道他可能遇上什麼事了,就問他︰「是不是踫上棘手的事了?說說听听,看我們能不能幫助你解決?」周水點頭︰「是的,很棘手……」
「既然如此回來工作吧,我現在等你呢周曉得笑著對周水說︰「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嗎?我真的忙不過來,如果你在我跟前幫助我就會有嶄新起色,問題是你回為回來呀?」周水說︰「我回來,可是我也要走的……」周曉說︰「我不是說過嗎你什麼時候走我都答應你,公安局市委隨便挑,想干什麼我讓你干什麼,如何?」
周水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是我必須跟你說明情況了,我要走了周曉得說︰「走就走吧,什麼時候走通知我一下,我請你吃飯……」周水說︰「不是這種走,是那種走……」周曉得嘲笑︰「怎麼走都行,我送你
事到如今,周水只好實話實說了,他說︰「報告市委書記,周水奉命離開,請指示周曉得仍舊沒有理解周水,仍舊笑逐顏開︰「報告什麼呀你就直截了當說吧什麼時候走,還需要我幫你干什麼,只要能辦的大哥我一定辦周水說︰「謝謝大哥,我一切都很好,回到部隊後一定要珍惜這段歲月周曉得听出味道了︰「什麼,回部隊?你說說怎麼回事?」周水說︰「我是部隊上的人,也是偵察員,我奉命偵察這座城區的工作,現在完成任務返回了
周曉得這才恍然大悟︰「好小子你騙了我,說吧讓我如何罰你?」周水說︰「你隨便吧,怎麼罰都行……」
周曉得沉默不語,空氣也寂靜下來,周水突然離開的確讓他有些舍不得,周水的身份也讓他吃驚,他看出周水是一個好苗子,這也是他千方百計想留下周水的主要原因,可是他說什麼也沒想到周水是部隊上的偵察兵。♀怪不得上次在去省城的路上他與中隊長聯系的事,原來他們早就暗中保護自己了,對此,周曉得對周水對部隊都有感激之心。
當周曉得明白後,他馬上對周水提出要求︰「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再幫我一次,等到我把以前的案子結束了再送你走,你知道芳菲這種案子影響力大,如果處理不好會惹事生非,何況在處理這種案子時還有各式各樣阻遏,我不得不防,如果有你在我可能會順利,如果沒你幫助我可能會踫到困難重重,這幾天我看出了沒你我還真不行了
周水說︰「我請示一下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尋找線索,你是不是跟蹤秘書長?」周曉得說︰「是呀,芳菲寫出的材料丟失了又回來,我懷疑背肝有人偷材料,其中之一就是秘書長。而且是證據確鑿,你也看見了他不是跟新市長有聯系嗎?實際上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只不過沒有人發現才給他們一次次機會,從現在開始是不可能的了……」
「你想怎麼處理秘書長?」周水問,周曉得說︰「他這種人用不著處理,實際上他現在瘋了,不信你觀察看吧周水說︰「我看他也不正常了,他不是主要人物,充其量是一個聯系人,不足為怪周曉得說︰「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在這種案子背後還隱藏著一個集團或者說是一個團伙,他們隨時隨地撲向政府領導,誰有權他們撲向誰
周水說︰「你的判斷沒錯,的確是有犯罪團伙,就是為了這犯罪團伙我才來到這里的,現在他們基本上暴露無遺,下一步是如何打掉他們了周曉得敏銳地問︰「你們部隊有什麼行動,是不是還需要地方配合?」周水說︰「是的,不過部隊有行動會通知我們的,現階段我是不可能離開的,我們對外還是我是司機,听你的指揮……」周曉得興高采烈地說︰「現在咱們是互相關心互相幫助,你有什麼困難隨時隨地提出來,我們保證解決,走,到我辦公室談去
周曉得拉著周水返回辦公室,彼此坐下後又仔仔細細談著,對案子作了周密計劃。周曉得拿己的年貨對周水說︰︰「現在你是客人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我是不管你的,等到嫂子回來到我家吃飯……」周水問︰「過年嫂子不回來了?」周曉得說︰「你看我這是第一年過年我怎麼也要在市時過,你嫂子回來沒必要了,我看你我兄弟就在我們的辦公室過吧……」周水說︰「也好有什麼事馬上知道,隨時隨地準備工作,還安全一些
這功夫,秘書長回來了,他一見周水吃驚地問︰「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回來了?」周水說︰「書記有事用車我這司機不能不回來,你還不放假嗎?」秘書長說︰「我也馬上回去,現在回來是拿禮品,家里人等著過年呢
秘書長收拾一些禮品,然後拿著走了,周水見他離開後對周曉得說︰「他的神態有些不對勁,慌里慌張的周曉得說︰「他就是這種人干什麼都是慌里慌張的,不管他由他去吧……」周曉得很煩秘書長,尤其是知道他跟新市長勾結後周曉得恨之入骨,這種人怎能在自己的身邊工作這樣久。現在想來周曉得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聰明能干可能早毀在他們手里了,他知道現在的人為了得到一個好工作崗位,有時是會害人的,甚至會投毒害人。
可能是辦公室寂靜了,周水問周曉得︰「草莓沒來電話嗎?」周曉得說︰「來,有時天天來,有時一天來好幾次,他現在比以前穩妥多了,芳菲的事讓她放心了,也找到爸爸了,她現在算是心滿意足搞活企業了周水說︰「在犯罪嫌疑人家屬中,市長兒子和芳菲女兒還是正能量,是可能幫助的年輕人,而且是有發展的年輕企業家
就在周曉得與周水返回辦公室時,在他們背後活動著一支隊伍,他們就是武警部隊的行動隊,他們深入到地方城區後迅速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著。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武警部隊的人,更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一切都在秘密中。
為了在年前對案子有所了解,他們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突審,結果潭不知道,一查驚心動魄,以芳菲為中心,無限延伸,每一個都有關系,每一個都有線索,而且是四通八達,上下一致,這些犯罪嫌疑人如果不能及時捕獲會造成直接經濟損失,而且是沒辦法估量的。有人來電話想把這些犯罪嫌疑人帶走,周曉得一開始還有想法,可是有想法也沒用,這是上級領導的安排,異地審理,這是最好的審案了。周曉得沒說的,只有听之任之,支持就是了。
周曉得問周水︰「上級領導是不是你們的首長?」周水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或者說是中央首長……」周曉得這才知道這種案子驚動了中央,他更要率先表現出色完成任務,這也是他接受任務的初衷。
就在這時,門衛保安送來一封信,說是有一個女孩子送來的,點名交給市委書記周曉得。保安說︰「這個女人很怪,她只說交信不說是哪個單位的,還說要收條。她現在就在樓下等著,是不是給她收條?」周曉得看著信說︰「先不問她是誰,給她收條就是了,我寫周曉得寫出‘收到送來的信一封,市委書記周曉得’然後交給保安囑咐說︰「你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直截了當找我,並轉達寫信的人,我們隨時隨地等著收她們的信,謝謝她們的支持
保安走了,周曉得琢磨誰送的信呢?是不是涉及到案情?周不說︰「信是給你的你有權打開看看里面寫出什麼?」周曉得打開信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孩子寫的,字跡秀逸,飄散著一種中華書法家的美艷。
周書記你好︰
我是桃花運,從小生在一個充滿桃花運的地方,所以父親為我取名叫桃花運。我們這種地方有一個習慣,就是叫桃花運的人官運亨通,可能我從小就會繪畫,會寫字,因此我是遠近聞名的小神童,後來成為才女上了大學,可是考研失敗了我沒出戰亂,于是考公務員,幸運兒的我果然考上了。當然不是政府機關的,是街道辦事處的那種,可是即使這種公務員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能上班了能養活自己了,父母也跟隨沾光了,可是我知道父母最想要的是什麼。
在靠錢靠山吃山的年月,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務員,為我們的家庭添磚加瓦,為社會需求貢獻力量。可是面對冷嘲熱諷我們還是感到無奈,有人說你不花錢也能進機關一定是有關系吧?我說沒關系完全是考上的,他們不信。我告訴他們考生一萬多人我是第一名,不論筆試還是面試我都第一,電視里能證明。
街道辦事處是一個沒用的地方,或者說是保姆辦,沒事說閑話的地方。每天都的各式各樣閑話傳來,不是這個書記被提拔,就是那個領導要調走,每天我面對的就是這種社會存在,搞得我頭大,又是無奈。我記得第一天上班時,幾個阿姨議論著第一次看見男人的東西,你們絕對想不到她們會說這種事,可是她們就是在說了。
趙阿姨說︰「你們第一次見男人的東西是什麼樣感覺,有沒有敢說的?」錢阿姨說︰「有什麼不敢說的,又不是沒見過,不過第一次見時的確產生好奇,這是什麼呀?怎麼這樣黑,這樣長,這樣的秘密武器?」孫阿姨說︰「可不是嗎,我第一次見到男人的東西跟女人第一次差不多吧,感覺也是奇怪的,莫明其妙的神出鬼沒的感覺……」李阿姨說︰「我第一次是在車里,他突然硬了,他讓我到他衣服口袋里掏打火機,我天真地去掏結果接觸到了硬家伙。我不知道干什麼,問他這是干什麼的,他說找時間我告訴你,于是晚上他就睡了我,于是我知道這種東西干什麼了……」
周阿姨不等有人問就說了︰「其實你們說的並不完全正確,我連續幾次也沒敢看這種東西,有一天我忽然心血來潮把他褲子月兌下來仔仔細細地看,哎呀,原來男人有這種東西怪不得隨時隨地有性行為,我看見他的東西又粗又長又黑黑的……」吳阿姨說︰「原來我以為男孩子的東西是紅色的,誰知是黑色的,不過用起來還是很好的,舒服……」鄭阿姨說︰「是的,男人的東西看起來丑惡,用起來是女人最愛,我第一次用時嚇得我好幾天不敢睡覺,擔心那樣長的東西進入身體我會受不了的,可是進去幾次後我離不開它了,男人說我是被它的東西吸引了……」
王阿姨說︰「這幾個都是老不正經的,我記得我跟我男人第一次時沒敢看,第二次悄無聲息地看著,現在看在眼里恨不能全吃了它,有時我夜里把它弄起來,男人興奮了我卻裝腔作勢想睡覺,氣得他直喊……」馮阿姨說︰「我第一次踫到時吃驚他為什麼三條腿呀,中間的為什麼這樣短,而且還有兩個蛋蛋,現在我明白了,這就是女人的最愛,讓它硬它就硬,讓它軟它就軟,而且還噴出一股浪花……」
我不敢再說三道四了,你說這種公務員每天說什麼,難道她們沒有羞恥心嗎?
周曉得看到這里也是憤憤不平,這是一群什麼人啊,為什麼在年輕人面前說這種話,為什麼不想一想這種話能說嗎?他感到現階段的人真是開放,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屁都敢放,他想到以前在車上經常踫到有人議論哪個領導干部,從省里到中央他們沒有不敢議論的人,人的嘴如同一個破破爛爛的筐,什麼玩藝都有,什麼玩藝都裝。
即使這樣,信沒有完,周曉得繼續讀著︰
在街道辦事處,我是最年輕的,本來女孩子就少,她們經常囑咐我去做迎賓工作,天不亮起床化裝,上班時接站,中午迎賓,有時在寒風中一站就是幾小時,為的就是領導上台發表講演,實際上只有三分鐘時間。為這三分鐘要浪費我很多時間,有時我的工作就是為會場領導倒水,而且還要受各式各樣領導的騷擾,不從他們就批評我心高。
有一次,沒有寫材料,我以為是要賒,主動應戰,寫出後領導滿意,說下次還是由我寫。可是我寫了,給我帶來的是麻煩,每年的材料都由我寫,上報上級的,上報下級的,甚至上報報社的,沒有材料不是由我寫。有時一天要寫出五六個材料,我不知是寫給誰的,有時還受欺負,說寫出的材料空口說白話,沒有真才實學。于是他們讓我每天寫出三萬字說是讓我練筆,有人網上能賺錢,可是我卻在這里給他們寫狗屁不通的材料,這不是要我命嗎?
我一看這樣不行,我必須離開,可是他們不讓走,威脅我說如果走就要賠款一百萬,我哪里有一百萬,我自己值幾個錢,無奈我只好繼續寫材料。我希望領導不要總是收這些狗屁材料,讓寫材料的人解放吧……
看到這里後,周曉得明白了這個女公務員為什麼不直截了當送材料,而是請人送來,這說明她仍舊是心有余悸。周曉得馬上拿來筆寫出自己的意見,他是這樣寫的︰公務員說出了當前寫材料的虛耗,希望各階層拒絕最好。
寫完後,他對周水說︰「這材料我看後感嘆多多,一個寫材料的人不容易,我看還是減少寫材料吧。現在不是能上網嗎?有時就在網上開會說話辦事,用不著花錢,也用不著說東道西,只要彼此之間有想法決來,不是更好嗎?」
其實周曉得心知肚明,寫材料的人不是他一個,以前就有,現在更多,而他只不過是在為寫材料的人說句公道話。周水沒有說什麼,他更是明白人,地方上的事他不管,領導的事他不問,何去何從還需要看自己的部隊。
一封信看完,周曉得心里很不平靜,這不是一個寫材料問題,這是社會存在問題,涉及到很多人很多事。周曉得感到自己這上官真是沒經驗,好象干什麼都要從頭干,干什麼都是陌生的,難道以前的干部沒工作嗎?以前的領導不負責任嗎?如果負責任為什麼是這樣,如果不負責任為什麼不追究責任,是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不是舍我其誰。
秘書長又回來了,他問周曉得︰「有沒有人來找我?」周曉得說︰「沒有人來找我,如果有我讓他們給你打電話……」秘書長慌忙拒絕︰「不能給我打電話,不能給我打電話……」周曉得問︰「為什麼,你不是放假了嗎?」
秘書長沒有說明理由,慌慌張張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周曉得心里琢磨這種人算是干什麼的,充其量是一個小人物,可是小人物能起大作用嗎?秘書長這種位置不是很大,可是挺重要的,如果市委書記不在家秘書長是說了算的。眼下是不是換了秘書長,是不是找一個會寫材料的人,這個寫材料的是哪個單位的人,能到這里嗎?
辦公室很靜,掉下一張紙都會掀風鼓浪,可是周曉得心里想來想去想不通,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人,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周水看周曉得在沉思,他站起來想離開,周曉得說︰「你不能離開跟我吃飯去,我還有話對你說呢周水說︰「我不走,我想站在窗前看看外面有哪些人站在樹下,每當這時是我戰友與我聯系的時刻……」周曉得說︰「我明白了你去吧,別忘記回來吃飯,你看看這些日子我們收到這些亂七八糟物品,如果不處理也會放壞的……」周水說︰「送給老百姓吧,他們現在迫切需要呢……」周曉得一听這還真是好主意,他說︰「你回來後幫我送出去,我真不知道應當送誰,你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周水說︰「看來你必須把嫂接回來,否則你的生活也是一塌胡涂
說到花子,周曉得的確想花子了,如果她在會幫自己出很多主意的,女人有時就是這樣會幫男人的,花子具有專長,這也是周曉得最欣賞她的地方。可是花子能回來嗎?馬上就要過年了,身邊還有一個瑪麗,會不會發生意外。周曉得擔心她們會出事,如果不是過年他是不可能將花子送回家的,可是就是因為過年他才將花子送回家照顧父母。
周曉得現在心里很平靜,由于有了芳菲的材料,案子基本上是清楚的,只要稍稍加工一下就會定下來了。到時候芳菲是不是判刑,是不是留下來都不重要了,關鍵在于她們是不是認識到自己真的錯了,真的違法亂紀。
周曉得無意朝外看了看,他發現外面天空晴朗了,可能又是一個豐收年,又是一個愉快年。大街上偶爾有了鞭炮聲,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有什麼事也沒人辦了,一切給年讓路,一切給年讓步,周曉得也一樣,一切給年讓出位置。他這時不再打電話,不再找人,不再多愁善感,他就是他,恢復了以前偵察員的氣質,準備歡歡喜喜過大年。可是他想過年不行,外面又有人來找茬,說是非要見周曉得不可,否則這個年絕不消停。誰呀想見,請吧。
周曉得吩咐保安把來人送上來吧,可是來人一上樓周曉得馬上驚叫︰「是你呀,老知青,你怎麼來找我了?」果然是老知青,他朝周曉得伸了伸手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我們那里拆遷費還沒給呢,鄉下人囑咐我來替他們討要,你說我們應當不應當要?」周曉得說︰「應當要,現在就要,馬上就要可是話說完了,他馬上後悔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去哪里找他們?于是他說︰「能不能讓我緩幾天,你看你來的不是時候,早來也好說呀
老知青說︰「我就知道你辦不成,我不走了老知青想睡在辦公室,周曉得說︰「干脆睡賓館得了……」老知青說︰「不是我一個,還有一百多人在外等著呢,他用都睡賓館嗎?」周曉得一下傻眼了,老知青給他出了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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