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睡過?
絲----
好,好勁/爆的話題!
張晨初發誓,跟尚卿文快三十年的交情了,這可是他听到最是偏差了他的生活軌跡的話題了。愨鵡曉
「哎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張晨初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後,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但尚卿文似乎已經沒有了要繼續將這個話題說下去的興致,張晨初郁悶地覺得自己要問的時機已過,悻悻地模著自己的鼻子一直跟在尚卿文身後追到了會所的包間門口,推門而入的時候長嘆一聲,「這要命的吊口味啊!」
「睡過頭了!」尚卿文的聲音很輕地接了過去,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疲累,他說話一直都是這麼輕輕柔柔的,似乎是天大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是那麼一回事,以至于說出這句話之後使得張晨初嘴角一抖身子一僵,好像都听到自己骨頭被冰給凍得卡擦卡擦要斷了的聲音。
尼瑪,這個笑話太冷了!
「砰--」一只銀色的球桿準確無誤地敲在了張晨初的腦門上,緊接著,球桿末端慢慢地滑到他的下巴處,再輕輕一抬,張晨初那張女圭女圭臉就被挑了起來,順著那支銀色球桿筆直的方向望過去,斜坐在台球桌面上,穿著白色休閑長褲的長腿隨意地搭在桌邊,執著球桿一端的是一只有著雪白無限的修長手指。
「知道對付八卦的人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嗎?那就是永遠都只上一句,下一句的結果呢,隨你猜!」說完淡淡一笑,球桿一收,對著球桌上的球就是一個精準的射/擊。
張晨初白眼一翻,「得了吧,你們倆兄弟就知道合伙欺負我!」誰不知道這個家伙去軍隊里待了幾年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他邊說邊褪去外套交給一邊的侍者,「來一瓶紅酒!」末了還特別注明了,「要尚大少和尚二少喜歡的年份的!別拿錯了!」
尚雅陽手里的動作一停,從台球桌上起身,這才看到了緩步走進來的尚卿文,神色也變了變,放下球桿站在一邊,臉上露出一抹幸喜而溫暖的笑容來,「哥!」
「你怎麼在這兒?」尚卿文黑曜石般的眸子閃了閃,說完這句話目光便朝坐在一邊的抹鼻子的張晨初看了過去,張晨初干笑兩聲,見尚雅陽還筆直地站在桌子邊,便伸手招了招,「過來坐過來坐,站著干什麼呢?是不是在軍隊里還沒站夠呢?」
尚雅陽並沒有動,他的目光自從尚卿文一進來便緊鎖在了他身上,好像是生怕他跑掉了一般。
就連張晨初讓他過去坐,他的目光都是在望著尚卿文,似乎是要等到他的允可他才會坐。
張晨初不由得感慨了,尚雅陽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乖了?這怕是要追究到還在穿叉叉褲的時候吧。
張晨初看著一言不發的尚卿文,心里在低低吁氣,覺得今天晚上把尚雅陽叫過來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把尚雅陽給踢出去吧?
房間里的氣息有些沉悶,站著的尚雅陽身姿筆直,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好半響才輕輕出聲,「哥,你,能不能回去看看爺爺?他挺想你的,听說你回來了,他--」
「你今天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沙發上的男人低低出聲,聲音輕緩卻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尚雅陽對視上他的目光,明明是很平淡很平淡的目光,但在他看來卻是有著千鈞之重的力量,讓他有種莫名的壓力感。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見到哥哥的喜悅感,咬著唇輕聲說道︰「哥,你一走就是五年,你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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