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該回家了!
張晨初看著站在台球桌旁站姿無可挑剔的尚雅陽,身姿頎長,穿在他身上的深色襯衣硬是被他穿出了軍裝的硬朗味道,這家伙跑到他的地盤一坐就是大半天,等的就是有機會能見到尚卿文。愨鵡曉
不過听到這句話從尚雅陽嘴里說出來,怎麼都感覺有點淡淡傷感的味道,原來這種感傷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了多少,相反的,卻像是陳年老酒,時間久了,一經翻出來,沒有淡化的傷感讓人心里更加的難受了。
張晨初從侍者雙手托過來的盤子里拿起一只盛上半杯紅酒的水晶高腳杯,目光一轉,轉向了靜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言的男人身上。
不同于尚雅陽剛烈的氣質,尚卿文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總是淡淡的,慵懶的,在听到這聲久違的‘哥哥’的稱呼時,他那俊朗的臉上一雙眼楮猶如寒星般的閃亮清冷,但氣質和善內斂的他目光只是幽幽一轉,語氣淡淡地散開,「他讓你來的嗎?」
尚雅陽對視著他的眼眸,尚卿文那淡淡的眼神總是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點點頭卻又急忙搖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的沉靜,「哥,是我自己要來的!」
尚卿文唇角微微一勾,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我知道了!」
恩?
尚卿文的這個輕描淡寫的答復讓尚雅陽愣了一下,他本來是準備好了一系列的說辭,卻不想就這麼輕輕松松地被他給擋了回來,他腦子里整理清晰的思路也在這樣的情況下攪成了漿糊。
「你請假出來的吧,部隊不同于外面,你先回去!」尚卿文並沒有給他再次開口說話的機會,尚雅陽抬臉望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和擔憂,嘴唇張了張,但踫上尚卿文的目光便閉上了嘴。
走出房門時他才為可以正常呼吸而感到一絲輕松,但還沒走出幾步,他便懊惱地停下了步伐,他怎麼又被大哥給輕松打發了呢?他要說的重點都還沒說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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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輕輕地關上,張晨初晃動著手里的酒杯,將桌子上的一只水晶杯子遞給了尚卿文,看著緊合著的房門,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不到萬不得已,老爺子是最不願打出親情牌的!」
尚卿文接過了酒杯跟張晨初的酒杯輕輕一踫,舉手投足自然而瀟灑,靠在昂貴的歐式皮質沙發的椅背上,他低垂著的眼眸慢慢地揚了起來,沉靜的眸子里散發出來的光涼悠悠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道理他應該懂!」
張晨初呼出一口氣來,認真地看著尚卿文,低低道︰「正因為他懂了,所以才找上了你!卿文,一個小小的瑞安怎麼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
尚卿文不動聲色地晃動著手里的高腳杯,輕輕一笑,抬眸時唇角微揚,「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你信不信?」
他的答案讓張晨初有了一絲驚訝,半響才嘆息出聲,「卿文,這不是真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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