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花陰反應過來,九玄已拉著他往假山走去。
「你……你知道那里是……」花陰驚疑。
「我當然知道,」回頭看向花陰,有一瞬間的害怕,卻馬上抹去,「所以才要帶你過去
「你?……」
遠處,是剛才那對男女的聲音。「到底怎麼樣嘛?」「五百年前,在九黎那里死了一個凡人「凡人?嘁,這又有什麼好奇怪「誒,別急啊。奇怪在這凡人,你猜是如何死的?」「……我怎知道,難道是風流快活死?呵呵……」「哈哈,那還教人羨慕了!那人啊,是一瞬間化作一團灰,前一刻還春風得意的樣子,眨眼的功夫,沒了「啊?這麼可怕?」「哈哈,你可知道,他是為何所殺?」「為何?」「玄冥赤炎。這可是帝江的看家本事,天上地下只此一人會的內法,可殺了那個凡人的不過是個小乞丐「乞丐?怎麼可能?帝江會變成乞丐?」「哼,告訴你吧。那人,定是帝江的親生血脈,所以才會繼承這玄冥赤炎的神功。可見,帝江並未消失……」「那後來呢?帝江可有消息?」「後來嘛……那你可要先香我一個「嗯……」
假山霧氣繚繞,九玄漸漸只覺得心火燒得厲害,渾身癢癢的很是難受,身邊的花陰似乎還好,只是面色有些紅潤。九玄拉著他,掀開這層層霧氣,終隱約見得這假山後的萎靡場景——成群的男女衣衫半敞著交頸相對,甚至還有些人完全著身體,交纏在一起。九玄並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中都未曾見過這樣的姿態,隱約覺得不是在做什麼好事,可卻歡喜得很,想要看的更清更多。「別……別過去……」花陰拉住九玄,她不通術法,很容易被霧氣侵蝕,如今可看出她已經有些難耐。九玄只覺得很熱,便開始解開衣服,還去解花陰的。縱然理智殘存,可我要听,馬上,就要听到爹爹的消息了……我一定要听。
「這些年,常有人說看到像帝江的人,還以為是只是錯覺。我曾對他如此熟悉……」「那大人您……」「我一路調查帝江行跡,昆侖,西海,直至東海。嘿嘿……」「……嗯啊!……啊……東海?那豈不是會、會來少昊……嗯……」「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行跡,接下來他會去崆峒海……」「為何?……」
花陰還在掙扎著想穩住九玄,九玄嫌煩,不知腦袋當時怎麼想的就向他面上貼過去。「阿穿突然間傳來一陣花梨木的香氣,讓九玄有了片刻的清醒,定楮一看,是突然闖來的花子俊,此時他已點了花陰的穴位讓他睡著了。九玄慌了,若是自己也讓他點睡著了,豈不是前功盡棄。毫不猶豫閉上眼,摟住花子俊,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九玄原以為他會反抗,所以非常自做聰明地加大了力度,身體都緊緊貼著他。沒想到他竟然動也不動,任憑九玄趴在他身上,而她滿腦子都是想著崆峒海崆峒海崆峒海……漸漸又失去了意識,花子俊終于擺月兌掉她,雙眼血紅地看著她。她的衣裳已經凌亂不堪,束發也散亂開來,哪里還管這些,借著周圍的靡靡之音,也發出了那種可恥的聲音︰「嗯啊……子俊……」
遠處再听不到關于帝江的一切,只剩下聲不斷。九玄也跟著小聲,祈求花子俊給抱抱。觸電一般的感覺瞬時細細密密地傳過身體每一寸,花子俊大腦竟跟著一片空白。這催情粉著實厲害,在這詩情谷,當然起碼要降得住一般的神仙才行。花子俊固然法力高深,也不抵這番情景。柔軟的唇,那夜在客棧里被熟睡的阿穿抱著,在自己頸側的呼吸還久久難忘,一時間身子仿佛火燒,竟鬼迷心竅也摟住對方,松開唇,盡情吸吮著懷里的柔軟芳香。
可眼前的畢竟是男子!子俊突然想到這里,腦中電擊一般清明了許多,終于還是克制住了,把她打橫抱起像霧氣外走去,遠處趕來的重黎也扶起昏睡的花陰跟了過來。
香氣沁人心脾,讓九玄終于睜開眼楮,眨巴眨巴看著懷中正抱著花子俊的胳膊,慌忙松開,再看自己身上的狼藉形容,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瞬間臉紅得有些黑。
花子俊面色也很不善,看九玄醒來,瞪了她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突然開口竟是︰「你與花陰去那里做什麼了?」
這問題問的忒直接,讓人如何回答。可九玄轉念一想,老子已經千歲了,勉強算成熟少女了,老子玩樂你管得著嗎?于是做出一副很看得開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勸解道︰「做什麼,想必你也看得清楚了。我不小了,不過是玩樂而已……」
「玩樂而已?」他反問,「你果然是斷袖麼?」
「我……」
花子俊從來都不是個容易激動的人,或者說,難得有什麼事能激起他的情緒。當年就算母親被害,他也不曾這般不冷靜過。能控制自己的一切,包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想法,每一絲情緒。對他來講,只有能完整地操控自己的人,才是真正有資格生存于世的。可剛才,就連他自己都能被區區催情粉所蠱惑。往常即便是難免闖入那片山水中,除了有些血行過快的興奮,他也總能控制好自己的神智,可這一次……一定是他,這個阿穿,不知這家伙施了什麼蠱術,讓他的情緒總是莫名異常。
「哼,瘋子。你怎麼樣我不想管,可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本君不想看你誤入歧途
「誤入歧途?」九玄直直站起來,腦袋狠狠撞到床上,疼的眼淚幾乎就要流出來。「愛情是自由的,你要看淡、看開……」
「自由?羽璃呢,你不是已經有結發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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