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u的臨時辦公區其實就是simmons探長的辦公室。而這位辦公室的原擁有者對于我的到來表示了疑問,好吧,那應該算作是諷刺和拒絕。
「把一個十分鐘前還坐在審訊室里的做筆錄的人帶到案件材料的中心月復地,這就是你們fbi的特殊偵破手段麼?哦,你們或許是想要將一個個嫌疑犯都帶到這里來看看死者尸體的照片,在用你們的行為分析來分析他們?」simmons探長有著細微胡茬的臉頰提起了一個僵硬的弧度,語帶諷刺的看著gideon,「抱歉,在我們警署,一切都要按規矩來辦。」他忽然用手指了指繞到白板邊正在觀察上面數據的reid,「還有我們這里也不是托兒所,更不需要書記員。」
reid並沒有反應過來simmons指的是他,他只是無辜的看了看兩邊的人,莫名其妙地眨了幾下眼楮,嘴巴張了張,對著自己的組員無聲地說了一句「excuseme?」。
「這位是我們的組員,d。」gideon抿了抿平薄的嘴唇,抬眉看了一眼simmons。在他挑起假笑的同時,繼續補充︰「不是什麼隊醫,而是博士。」
simmons拉下了剛剛堆起的假笑,抱著雙臂,一副拒絕的神態︰「我的失誤。但是,她不可以。」他沒有做任何指向我的動作,只是冷冷地看著gideon。但是他話中的「她」指的是誰,恐怕沒人會不知道。
地區警察和fbi之間雖然常常是請求幫助的關系,但是他們的關系卻並不是非常融洽,對于一些辦案能力不弱,又富有自尊心和掌控欲的探長而言,所謂fbi就是拿著聯邦司法部的撥款,成天到晚扮酷裝相,對著別人的案子指手畫腳的「猴子」。
顯然,simmons探長便是其中之一。
我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決定不再做個布景板︰「咳咳——我想剛剛在審訊室里,探長您已經按照常例向我做了筆錄,或是說,我作為一名良好公民非常主動地配合了你們的工作,可是您剛剛所說的‘你們或許是想要將一個個嫌疑犯都帶到這里來看看死者尸體的照片,在用你們的行為分析來分析他們?’,不知道,你所指的嫌疑犯是否是我呢?」
simmons從何gideon的對視中紆尊降貴地給了我回應的一瞥,「當然不是,miss。」他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警員,小幅度地揮了揮褲子口袋邊的手,示意他將門關上,然後將眼神放到了我的臉上,「只是你知道,作為探長,我必須保證在案件的偵破過程中,一些案件的細節不能被泄露出去。」
「當然,你不會是以為我會對這種血淋淋得照片感興趣吧?!」我驚詫地看了一眼白板上陳列的照片,夸張的撫了撫胳膊上根本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撇著嘴對他抗議,「我可是個柔弱的女孩子,這種可怕的東西可是連見都沒見過!」
我看見bau小組的成員被我夸張的演技逗得眼中溢滿笑意,除了那個笑得像哈士奇的雞婆小哥man。
我這可是犧牲節操在幫你們打圓場,你們這樣不捧場像話麼?
我在心里翻了好幾個白眼。
simmons探長也並不是什麼笨蛋,他當然知道我是故意這麼說的,他非常平淡地看著我夸張的表情,好吧,現在我恐怕和他眼中的bau一個級別︰上躥下跳的「猴子」。
「那你可以為你本人現在身在這里的行為做個解釋麼?」simmons臉表情都沒有變化,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身後的bau。
「找她啊。」我完全沒有順著他的眼神來接下劇情,而是走到elle身邊,非常無邪地對著simmons燦然一笑,「我的時間證人,ellegreenaway啊,我剛剛在審訊室里的不是和你說過了麼?這不算是妨礙司法公正吧?」
「當然,」man聳了聳他濃密的有如蚯蚓一般的眉毛,拉出一個蕩漾的笑容,「miss,你這是為simmons節省了警力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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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ethel,陳可艾,來自弗吉尼亞州匡提科,23歲,美籍華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和佔據主導地位的天朝老根。如果不算上那個與其他普通女孩不一樣的感應力,我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一個保守善良、純潔可愛的好阿姨,不,是好姑娘。但是純潔保守的我,現在卻面臨一個大問題。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送我回來?」我無奈的看著這個連鼻子都要踫到膝蓋的家伙。
「呃,你知道,雖然警方撤消了警戒線,但是你的房子那里還是存在著危險。有65%的連環殺人犯會選擇在同一塊區域進行多次犯罪,因為那樣會使得他們更有對行凶的全局控制感,從而••••••••」
「唉——」我轉過頭幽怨的看著這個家伙,「我不是在討論連環殺人犯的選擇犯罪,而是在問你,為什麼你一個不會開車的人,要送開車的我回家?先讓你坐我的車送我回家,然後我再開車送你回家,最後我再自己開車回來?」我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話繞暈了。天知道當時和他一起坐上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呃,不用,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家。」他看著我委屈地摳了摳下巴,垂著腦袋,發出悶悶地聲音。
一擊直球!
我捧著自己被萌的節操碎了一地的小心髒,單手捂著臉,遲疑著,「要不,你留下來吧。客房的床鋪都是現成的。」
「真的麼?」他猛地抬了一下腦袋,半長的頭發有點凌亂,顯得毛茸茸的。眼楮里帶著亮晶晶的期盼,但是下一秒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耷拉下來,「不,我是說,不了。我還是坐車回家吧。」
我將車直接開進車庫,將手按在這個莫名沮喪的家伙的頭上,自己覺得特別御姐地說「你知道一個中國姑娘的家有多難進?既然我大發慈悲地邀請了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的‘謝主隆恩’,現在是紐約時間二十三點四十,你這個樣子回去,是想讓我明天在接到simmons的電話,去‘協助調查’麼?」我打開車門,「下車吧,托兒所書記員,趁著我這位矜持保守的姑娘還沒有改變主意。」
除去開啟「人形百科全書」狀態的時候reid還是一個非常安靜的人。他面臉通紅卻毫無異議地接過了我的粉紅大號廣告衫和一整套沒有拆封的洗漱用品去二樓的浴室處理個人內務,當然,如果他沒有堅決地拒絕我手上的這件女士浴袍,而是堅持穿自己的褲子的話,我會覺得這家伙真的是純天然呆萌。
在reid去洗漱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煮著夜宵︰西紅柿豬肝面,當然,沒有豬肝。而是換成了兩個煎蛋。我一邊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沸水,一邊暗暗思考怎麼只是一次協助調查就變成了邀人住宿,還是管飯的那種。
在晚上的時候,simmons探長和bau的矛盾雖然沒有激化,但是底下的暗涌卻一點不少。elle讓我在大廳里等了一會,在我吐槽完第7個鬧事的青少年的發型的時候,他們的案情討論結束了。急著要去探望「姑媽」的elle和佳人有約的man一起坐車風風火火地走了,而gideon和hotch則是一臉酷勁地和我打個招呼,就施施然地離開了,徒留下臨時任命的倒霉鬼reid和我面面相覷。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急著要去探望「姑媽」的elle和佳人有約的man會一起走?難道man的佳人就是elle的姑媽?!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頭頂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從廚房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北面的門廳的燈光亮了起來,照著外面的草坪一片幽幽的光感。
不是吧,又來?
我關上火,將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正準備把面條裝好之後,趁著d還沒洗完澡,先出去解決一下「某些」問題。
「嗒——嗒——嗒——嗒——」
從我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來不及放下手中的東西,我直直地轉過了身子。
「那個,你家的燈好像有點問題。」頭發還有點濡濕的reid被我突然的動作,和慌張的面部表情小小的嚇到了,他咽了咽口水,緊張的來了一句。
「什麼?」稍稍松了一口氣的我沒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是說,剛剛我去檢查側門有沒有關好的時候,開了一下燈,發現好像關不上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捋了下垂在耳邊的頭發。穿著我惡趣味的、海綿寶寶拖鞋的腳互相蹭了蹭。
「剛才的燈是你開的?」我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怎麼了?」他不自然的看了一下我的臉,目光下移,停留在我的手上。「那個,我剛剛就想問了,你的手,不疼麼?」
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
紅紅的手里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皮膚的顏色都可以和碗里的西紅柿媲美。
我淡定地將面條放在餐桌上,酷炫狂暴拽地對著這個弱爆了的博士來了一句。
「知道中國有種功夫叫做鐵砂掌麼?」
可是我沒練過!!!好痛啊啊啊啊啊!!!!
我默默地轉身走向水池裝作清洗鍋具,心里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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