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卻搖頭︰「不行,他們說過,誰都不能看說著便要掙月兌他的手,「我要走了,他們若是找不到我,肯定又要被責罰了
少年抓緊不放手︰「那日在太清湖畔救我的是你麼?」
「原來是你!」女童訝異,然而想到了什麼,她欲言又止,附近一道道叫喚聲越來越近,她想了想,只好道,「我……我叫東音嫆……」
說完,用力掙月兌少年的手,她一路奔過如簇如錦的海棠,匆匆忙忙跑開了,直至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風里傳來的海棠花的味道。
東惜若彎下腰,折下一朵海棠花,放在鼻尖輕輕嗅著,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海棠依舊,卻物是人非事事休。
當年她說的話,卻成為蘇允拿來利用她的手段,如此隱忍求全,只為東音嫆,當真是煞費苦心。
她輕勾起唇,冷冷扔下手中的海棠便要走,忽然身後伸出一只手臂來,緊緊將她攔腰摟住,她駭然驚呼,卻被另一只手捂住嘴,一把將她帶入旁邊的樹叢中。
不讓她有任何的喘息機會,那人從身後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連串的激吻,她頓覺屈辱,不由掙扎起來,卻引來男子更為激烈的狂吻。
直到東惜若淚眼婆娑,快要流淚哭出來,身後那人似有所覺,才停下來,鼻間粗重的氣息拂在她耳畔,一聲輕笑︰「哭了?本殿下還以為像長公主這樣的人是不會哭的
松了挾制,東惜若憤怒地轉過身,冷冷瞪著他,一根金簪橫在西樓玉的脖子上︰「西樓玉,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西樓玉卻放聲大笑,低下頭,埋首于她的發間。脖子上有溫熱的血淌下,他卻不管不顧,在她耳邊輕道︰「長公主手無縛雞之力,本殿下看你殺只雞都難,嘖嘖,手都在發抖
見她怒瞪著眼眸,西樓玉嘆息,沉沉地笑著,「這是對長公主的小小懲罰,誰讓你和蕭重月同盟,本殿下心情很不爽,嫉妒了
「總比和你這無恥之徒同盟好!」東惜若冷冷怒說,手中的金簪不由向里進了幾分,一股血絲沿著他的脖子緩緩流下。
西樓玉卻仿佛無所覺,抬手撫著她冰冷的臉,勾唇輕笑︰「你以為蕭重月比我好到哪里去?公主恐怕不知,只兩年,他便掌握了生殺予奪的權力,在北國翻雲覆雨,他才是那個不折不扣的無恥之徒
「即便如此,也比你放浪形骸不知羞恥的好!」手握緊金簪,不由又向里進了一寸。
西樓玉忽然握住她的手,輕輕往里一刺,鮮血涓涓流下,東惜若駭然變色,下意識松了手,卻依舊被牢牢握住。
「公主害怕了?」他微微笑著,有些病態的瘋狂,臉上煥發出如夢似幻的詭異之色,「本殿下已經很久沒嘗過這種痛了,不知有多少年了……公主可否和我說說?」
東惜若用力掙月兌,嫌惡地退開幾步︰「瘋子!」金簪落地,一股細細的鮮血濺出來。
「瘋子……是,我確是瘋子,人人都道我西樓玉是瘋子,不擇不扣的瘋子!」西樓玉莫名地瘋笑起來,「反正人生一世,我算什麼都經歷過了。瘋子也好,小人也罷,本殿下都已經無所謂了
夜色越發濃重,重重雲霧堆積重疊,將天邊的月亮遮了個嚴實,黑暗籠罩的男子如同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忽然朝她步步緊逼而來。
東惜若忍不住後退,她倉皇而問︰「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她以為西樓玉只是瀟灑不羈,行事不按理牌罷了,卻想不到他竟放浪形骸如此!
她不時地打量著御花園的出口處,心頭的陰霾越發濃厚。
她與西樓玉之前從未接觸過,他這般苦苦糾纏戲弄于她,哪里是一個正常人所為?要說他對自己忽然生情,也不大可能。論才智和品貌,其他三國隨便哪個公主都勝過一直偽裝的她。
難道就只是因為她是東國的長公主?在這樣的人面前,她實在無法保持一貫的冷靜自持。
東惜若一邊想著一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正當她以為西樓玉伸手過來要擒住她時,眼前的男子居然毫無預兆地跌倒于地,倒在花叢里許久都沒有動靜。
給讀者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