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忠祖孫倆離開後,胡揚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紅燒肉套餐,總算補充了些許體力,拖著疲憊的身軀坐火車趕回東海市。
內氣消耗過度,開始他還不甚在乎。結果越來越虛弱,最後連拿水杯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乖乖躺在寢室床上發呆。
月復中氣團若有若無,更把他嚇壞了。這種狀況足足持續了兩周,直到十月中旬才開始好轉。
這次遭遇讓胡揚後怕不已,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能再過度發功。前世身為龍劍j ng英,他執行過很多秘密任務,深深知道這個世界遠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太平。
人要學會自我保護,第一是不要涉及那些不同尋常的事件,否則可能哪天就被送去了很遠的地方。第二就是強身健體並且永遠保持最佳狀態,避免被敵人趁虛而入。
臥床的r 子里,胡揚有充足的時間回憶今生前20年的事情。和前世差不多,他還是一個孤兒,但不算太純正。因為雖然無父無母,卻有個相依為命的秦老爹。
他的生活一直很平淡,最大的夢想就是早點畢業工作賺錢,好讓秦老爹不那樣c o勞,要知道一大把年紀還在旅游景區蹬三路車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直到今年3月份,東海大學四大校花之一的王京閣,私下里對他示好,並在接受他的追求後,高調公布了兩人的戀愛關系。
從此,胡揚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破,每天總會有源源不斷的煩惱。王京閣衣食住行的開銷,他一個窮小子根本負擔不起,而且那些愛慕校花的追求者,紛紛將怒火對準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
胡揚已記不清被罵過多少次,羞辱過多少次,甚至被暗中拍過多少次板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份普通,但並不過多抱怨,因為早已深深陷入和王京閣的愛河里,無法自拔。
三個月前,王京閣突然提出訂婚,但他必須入贅王家。雖然胡揚對女朋友的家世身份都不是很了解,只依稀知道來自燕京,似乎很有背景。但這些都不重要,阻擋不了兩人對愛情的向往。
人一旦被愛情沖昏頭腦,總是盲目和可怕的。他為此和秦老爹大吵一架,到現在已經三個月沒回過家了。
胡揚答應的第二天,他入贅王家的消息不脛而走,瞬時傳遍整個校園。大學生雖然半只腳踏入社會,但畢竟還不算太過市儈,沒有太多的尊卑等級觀念。在他們眼里,入贅就是男人無能的表現,將來孩子可是要跟別人姓的。
東海大學校花贅婿,胡揚從沒想過會因為這樣的名號而全校皆知。甚至連外教見到他都能用奇怪的腔調叫上一聲「贅婿揚」,可能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詞真正的含義。
十一長假前,也就是胡揚重生蘇醒前,王京閣和體育系的徐坤愈發曖昧不清。這個徐坤不但是東海大學跆拳道社團社長,更是東海市大發集團董事長徐大發的獨生子,平r 里仗著體格好,飛揚跋扈,沒少欺負男生玩弄女生。
室友許劍和皮凱亮勸過胡揚很多次,他和王京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所受的這些屈辱和白眼根本不值,不如灑月兌些早點分手,何必一直頂著「贅婿揚」的名頭。
直到胡揚撞見女朋友和徐坤在坐寶馬里曖昧,即便訂婚了他都沒有親過王京閣的臉頰,而徐坤卻親了一下。
贅婿也有贅婿的尊嚴,他瞬間變為一頭暴怒的獅子,結果沒等著發揮破壞力,就被下車後的徐坤,一技標準的側踢擊中腦袋,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後來,胡揚就穿越到這個同名同姓的家伙身上了,還頂替了他贅婿的名號。盡管從華夏頂級特種兵龍劍j ng英,一躍變為校花贅婿跨度有些大,但現在的他已然別無選擇。
如今他對王京閣毫無感情,而且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示好,絕對有問題。今生的他太過普通,實在找不到能被校花看中的理由。但對方能圖謀自己什麼呢?胡揚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反正下次再見到王京閣取消這門婚事好了。
印象中的王京閣屬于冷傲女王範兒,重生前的胡揚,戀愛半年只牽過幾次手,連接吻都沒有。兩相對比,他更中意許世忠的孫女一些,尤其是臨別前對他說的話,更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你是東海大學的學生?」許世忠寶貝孫女如是說,外加一個意味深長迷人的笑容。
課堂鈴聲遠遠的傳進宿舍樓,沒多久皮凱亮和許劍回到寢室。皮凱亮看到胡揚依舊懶懶的躺在床上,關心道︰「你身體怎麼樣了?之前請的病假今天剛好到期,還需要續幾天不?」
「身體沒問題了,不過假還是要請的。」胡揚應聲,他對上課自然沒什麼興趣。
「身體好了的話,還是趕緊上課吧。你再不露面不知道校園里會傳成什麼樣子?」許劍在一旁接話
「什麼意思?」胡揚不解
「你那寶貝女朋友和徐坤毫無收斂,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綠帽子,而且還被徐坤一腳踢得臥床不起。」許劍解釋道
「徐坤倒是應該感謝你,十一回來社團還沒正式開始招新,托人介紹想加入跆拳道社團的新生不在少數。」皮凱亮悻悻說道。
胡揚苦笑,不想自己因為內氣損耗過度臥床休息,卻正應了被踢暈的傳聞。想必「贅婿」頭餃前又會多出廢柴、窩囊廢等形容詞,真是人言可畏。
「吳校醫上午還到班級找過你,見你沒來上課就安心了。」
「啊?」胡揚費解
「我也不明白的他的意思,但听說你一直臥床不起的確很高興的樣子。」許劍無奈的聳聳肩
「他臨走時還自言自語,我就說我的診斷怎麼會錯呢,看來不用回醫學院進修了。」皮凱亮接話道
胡揚只得「呵呵」兩聲,敢情這家伙是在糾結他昏倒沒多久,就下床活蹦亂跳的問題。
「下午你們繼續幫我請假,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這不是好了麼?什麼事兒能比上課還重要。」皮凱亮疑惑道
胡楊心道︰對他而言,什麼事都比上課重要。
「事情的重要程度都是因人而異,你認為重要的東西,別人可能完全不在乎。」許劍扶了扶鏡框,擺出他學霸的架勢。
「我是感覺他這次醒來,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皮凱亮說
「怎麼不一樣?」胡揚嘴上這麼問,心里再清楚不過,他和之前那個胡揚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結果皮凱亮的回答卻讓他大跌眼鏡,「你以前三句話不離王京閣,今天說了一二三四五六七……這麼多句,好像還沒提到她一次。」
「我現在和她沒一毛錢關系,以後這個人名就在咱們寢室消失吧。」胡揚坦然說道
「真的?你真能下定決心和她斷了?」皮凱亮驚喜道,表情似乎比胡揚還要開心。
胡揚現在的思維,著實很難理解重生前的那個他,為什麼會不要尊嚴,對王京閣死纏爛打。
「別忘了幫我請假,我先出去了。」
望著胡揚灑月兌離開的背影,許劍和皮凱亮大眼瞪小眼,說道︰「我就說這次被打雖然比較嚴重,但對他未必是壞事,你看現在不就轉了x ng子。」
皮凱亮手拄著下巴,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希望他這次是來真的,之前幾次不都被人家勾勾手指又拽回去了。」
敢情這不是第一次,兩人根本就不相信胡揚的話。如果胡揚听到他們的對話,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實話實說卻被人懷疑的滋味可不好受。
再說胡揚先去將卡里僅有的200塊錢取出來,以前的他生活節儉,倒是有些積蓄,但自從和王京閣談戀愛後,不但自己的錢花光了,還欠了一堆外債。
老子堂堂龍劍,各國特種兵都聞風喪膽,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胡揚暗暗自嘲。
「這不是贅婿揚麼,終于能爬起床了?」一個滿含戲弄的聲音傳來
鄒恆帶著兩名小弟走上前,將胡揚圍在取款機前。其他排隊的人見到這場面先畏懼三分,鄒恆又嚎了兩嗓子滾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迅速散去。
胡揚認得這人是同系的鄒恆,平r 里一副小混混模樣,欺軟怕硬。在他眼里這些人完全都是小打小鬧,沒必要放在心上。他前世殺過的人,比系里一個年級的人還多。
「小子,挺有種啊,得罪了坤少還敢在校園里大搖大擺的晃悠。」鄒恆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
「鄒哥,和他廢話什麼,他可能被坤少一腳踢傻了。」一名小弟應和道
「閉嘴,老子讓你說話了麼?」鄒恆回手給了小弟一巴掌,轉身繼續對胡揚說︰「听說你在床上躺了十來天,現在看來恢復得不錯。我也不想跟廢物計較,那天你在湖邊撞了我一下,這筆賬咱們可得算算。」
「哦?那天我撞到東西了嗎?」胡揚細細回憶,卻真沒什麼印象。
「你、你……」鄒恆最討厭被人無視,坤少無視他就算了,一個廢柴贅婿也敢對他這種態度。
「你敢說鄒哥是東西?」一名小弟打抱不平
「小子,說話注意點,鄒哥才不是個東西。」另一名小弟應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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