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東西。」鄒恆氣急敗壞,抬手就是一巴掌,小弟臉上立刻腫起了半邊。
胡揚懶得同三人玩這種幼稚游戲,推開其中一個準備離去。鄒恆見狀更拉開了嗓門,「呦呵,半月不見長本事了,怎麼著,想和你鄒哥比劃比劃?」
兩名小弟聞言,知道表忠心的時刻來到,兩步追上去。一人伸手去拍胡揚肩膀,結果身體瞬間飛了起來,被一技過肩摔出幾米遠。
另一人見狀動作一滯,被胡揚抬手左右開弓抽了十幾個大嘴巴,直感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小子,敢動我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鄒恆被胡揚今天的表現嚇得不清,但小弟慘遭毒手,他做大哥的不出手,如何取信于眾。
鄒恆上前剛舉起拳頭,胡揚右腳已經停在他鼻子前,距離他臉頰極近。尺度和力度都把握得當,再稍往前一厘米他臉上就要印上一個大大的鞋印了。
胡揚自沒必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這一腳沒有踢下去,否則將鄒恆踹出十米遠都不夸張。而且正中頭部的話,對方下半生就可以在床上度過了。
「你有意見?」胡揚冷冷問道
鄒恆聞言不覺一個激靈,感受著自己呼吸吹打在對方鞋底上,竟生出一種恐懼的心理。
「沒,沒有。」鄒恆聲音顫抖
胡揚收回右腳,毫不在意已經聚集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轉身走進食堂吃飯去了。
「鄒哥,這小子不是被鬼附身了吧,咋突然變這麼厲害了。」被扇巴掌的小弟手捂著紅腫的臉頰,站在鄒恆身邊委屈的說。
鄒恆自覺今天失了面子,好在沒有太多熟人看到,當即對著圍觀人群喝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都給我滾蛋。」
填飽肚子,胡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修煉《天地靈氣決》。臥床兩周,他不但理清了今生前20年的思緒,同時對這門逆天功法也頗有研究。
經過這段r 子,他的內氣雖然完全恢復,卻沒有半點長進,仍然停留在引氣初期的階段。
胡揚幾經思考終于找到些可能的原因,學校里鋼筋水泥為主,缺乏天地靈氣。想當初在星門山之巔,他能夠感受到月復內氣團蠢蠢y 動,有種壓抑不住立刻修煉的沖動。但這種感覺自從離開星門山,就再也沒有過。
東海大學地處東海市郊,中環邊界,地價相對便宜,因此佔地極廣。學校東北方向有一座後山,海拔1000多米,半山腰開發出一片後山公園,供學生和外來游客游玩。再往上植被茂盛,只有幾條小路通向山頂,作為觀賞r 出之用。
胡揚首先想到的便是後山山頂,人煙較少,偶爾有幾對在樹林里找刺激的情侶,應該對他影響不大。
一路行到山頂,整個東海大學全景盡收眼底。胡揚不無感慨,他現在身懷逆天功法,只要修煉下去,別說身在後山之巔,踏上世界之巔也是早晚的事。
山上山下溫差較大,冷風過處,胡揚不由一個激靈,很快回過神來。當務之急就是先修行到第二層導氣,等明年9月到星門山南坡取回龍之令,聯絡龍劍總部,去燕京為肖老首長延壽續命。然後調查伏擊九小隊的真凶,為戰友們報仇雪恨。
胡揚找到一塊方石,開始靜心打坐,吸納天地靈氣。
山頂植被茂密,人的視線受阻,但植被之上又很空曠,聲音傳播通暢。沒多久,胡揚便發現在這里修煉極其考驗心x ng,不遠處傳來幾聲十分yin蕩的「歐巴」。
東海大學全國排名前十,國際聲望更甚,因此國外留學生眾多。看來是有人為國爭光,搞定了棒子國美女,只可惜聲音持續了不到10秒鐘便戛然而止。
此後,胡揚j ng神漸漸集中,心x ng入定,外界的嘈雜紛擾再與他無關。
整整五天,感受不到寒冷,感受不到饑餓,感受不到任何世俗煩惱。胡揚感覺自己似乎與身下的石頭融為一體,徹底變成一個靜止的物體,只是貪婪的索取大自然中的靈氣。
終于,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頭發臉頰衣服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咕、咕嚕嚕。」肚子表示強烈抗議
胡揚下山,在食堂吃過飯,回到寢室。許劍等人已經去上課,在他桌子上留了便條,「打你電話關機,母老虎昨天來寢室突擊,見你不在大發雷霆,讓你今天必須去辦公室找她。」
「母老虎」是皮凱亮給班主任蘇藝菁取的外號,按理說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熟女,正是誘人犯罪的大好年紀。但蘇藝菁卻反其道而行之,脾氣古怪,而且天生就和男學生過不去,班里9個男生都被她以各種理由借口訓斥過無數遍。
胡揚與蘇藝菁更有一段淵源,年少時曾住過幾年對門,因此對他要求更為嚴格。
臥床的兩周時間,胡揚仔細思考過何去何從,最後還是說服自己留在學校,學生的身份是一個非常好的掩護。他前世是龍劍九小隊的j ng英,深深了解國家信息暗網的可怕,所有人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赤luo果的,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而現在胡揚平庸的前20年,正好成了最掩人耳目的經歷,即使龍劍小隊插手調查,也不會發現任何問題。
因此,繼續胡揚當前的生活非常必要,否則太出挑太高調,都容易被人盯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的胡揚對蘇藝菁心存畏懼,不明白她年齡不大,卻每天板著臉,打扮得像個老女人一樣。
皮凱亮的分析是,女人成熟後不談戀愛不啪啪啪,會對心理和生理造成壓抑,就容易變態。由此可見正常的夫妻生活對一個女人何其重要。
現在蘇藝菁孤身一人,吃住都在學校,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但胡揚模糊記得兩人住對門時,她有個愛得死去活來非君不嫁的男朋友。
來到中文樓前,門前告示牌寫著,「十一後正式遷往新中文樓。」
胡揚撓撓頭,前陣子好像听皮凱亮提過,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沒來上課了。大二上半學期他還拿過獎學金,結果下半學期和王京閣戀愛後,就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成績急轉直下。
「兩年前就說要搬新樓,可算是搬了。」胡揚自語道
新中文樓明顯比老樓氣派很多,「厚德載物,博學明志」八個大字懸掛正中,彰顯威嚴。
老樓教室少面積小,僅能容納系內八百多名學子。新樓則霸氣側漏,從外面粗略一看,至少比老樓大了一倍。
以前外系學生上漢語言課,都要中文系的老學究們登門授教。今後就一句話,通通給我滾來牛逼哄哄的新中文樓。
正值課間,胡揚在樓外停留片刻,徑直走進去。尋到系辦公室,不由一愣,竟然挨著男廁所,系領導們倒是真會選地方。
胡揚看了下門口的公告欄,蘇藝菁今天值班,應該在辦公室。不過奇怪的是,附近許多人都在偷瞄著他,部分還做了掩飾,佯裝聊天、看手機等,但這種水平怎能逃過他的眼力。
胡揚不覺搖搖頭,估計這些人是難得看到鼎鼎大名的「贅婿揚」來上課,推門而入。他並不知道,門剛關上的一瞬間,幾十人便沖過來,你推我攘,耳朵都恨不得貼在門上。
畫面定格,胡揚根本沒心思去听門外稀疏的響動。
這房間布局有些奇特,胡揚此時正對著的是一個洗手台,台子上方三塊大大的平面鏡,旁邊有干手機和抽紙器。
再往里是兩排對應的小隔斷間,而且都有小門,門的上下方還都留有空隙,不時听到管道里潺潺的流水聲。
如果僅此也就罷了,洗手台前一個女生竟然在換衣服,一件白s 的T恤套了一半,胸前ch n光乍泄,讓人盡收眼底,蕾絲邊的內衣,一對玉兔呼之y 出。
胡揚不覺吞了下口水,女生從鏡子中看到有人,動作一滯,轉過身美眸和他的目光交錯。
「這、這里是系辦公室麼?」胡揚先打破尷尬。
女生見到男人進來這里,而且還撞到她換衣服,竟然沒有大聲尖叫。現在听了對方的話,似乎覺得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綻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前世今生,胡揚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即便在龍劍執行任務,戰友們也要听他指揮調度。而此時,他卻變成了一塊木頭,不知該如何應對,完全將主動權交給了對方。
女生處變不驚,陌生男人的出現,並沒有打亂她換衣服的節奏。她先將衣服套好,然後對鏡子整理一番,這才再次將目光移到胡揚身上。
「如果這里是系辦公室,你們男生每天都願意來報道吧?」
胡揚不曾想在這種場景會得到這種答案,而不是大喊「s 狼」、「流氓」「滾出去」之類的話。不過他的思維早就定格在女生半套衣服的噴血畫面,一對玉兔被束縛在x ng感的內衣里呼之y 出,好大好白好誘人。
「你、我……」胡揚一時語塞
「沒想到我們再見面竟然是在這里,倒是有點特別呢。」女生顯然比胡揚大方許多,並沒有把他那雙罪惡的雙眼挖出來的意圖。
「是你?」胡揚終于反應過來,他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是由于場景太過尷尬,思維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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