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一下,慕雁歌面目緋紅,目瞪口呆地凝神听那曖昧的聲音,這聲音,這聲音不就是干那點事情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嗎?而且這聲音好像就在不遠處,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晰地傳過來。要不要這麼囂張?慕雁歌簡直無語,雖然是個王爺,可是也太不注意身份了,她這個王妃當得實在是憋屈,想睡個好覺都這麼的困難,還要受活的折磨。
她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房間,沿著聲音的方向走,她發現王爺的力量還真不錯,要不然那女人怎麼能叫這麼久,她發現聲音就是從她隔壁的房子里傳出來的,也沒管是什麼地方,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她好奇地試著去推門,發現能夠推得開,不禁感嘆,果然是開放,連門都不關,不愧是王爺,看來王府的治安應該不錯,否則不可能她出來還一個人都看不到,應該都隱在隱蔽的角落里。
循著聲音繼續走,慕雁歌停在微微敞開一條縫的門前,她敢肯定這就是活的地方,因為聲音最大,而且連床的聲音都能听到,輕手輕腳地再將門推開一點,頓時,整張臉血氣上涌,漲得通紅,床上正糾纏著兩個白花花的身影,都在奮力地做著運動,女子承歡在身下,嬌媚的聲音更甚,而男子賣力的動作更是讓慕雁歌不得不用手捂住鼻子,她怕鼻血噴出來,這場景實在是太香艷,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上演活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她只覺得王爺有點無恥之外,沒什麼生氣的。畢竟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不會傷心也不會憤怒。
靠在門上她只能看到兩個人的側面,而且還隔著簾帳,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不過還好是這樣,否則她就要長針眼了。
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露骨的場面,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兩只眼楮還是睜得老大,眨都不眨一下。原來她心里有的潛質,只是平時沒有遇上所以沒有表現出來。
將門輕輕闔上,慕雁歌躡手躡腳地離開這里,她不敢再看下去了,要是被抓到的話就慘了,堂堂王妃居然偷看王爺做那種事情,傳出去就別做人了,而且還不知道他們要做到什麼時候,反正她都看過了,再看也沒意思了。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還能拍下來要挾他們,也許能敲上一筆錢,為以後跑路作準備。
走到外面,風一吹,臉上的溫度下降不少,她深吸一口氣,在附近走了走,平靜一下心情才回到自己的住處,至于其他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她現在有點困了,該上床睡覺了。
她回去後睡得心安理得,完全忘記了自己大半夜偷看別人這麼不道德的事情,孰不知她做的這點小壞事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黑色的長衫撫過王府的樹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朦朦月色掩去微寒的琉璃。
陽光透過窗子透進來印在地上,亮晃晃的,慕雁歌睜開惺忪的眼楮,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感覺全身很累,她閉上眼楮揉揉太陽穴,腦海中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好像出嫁了,而且還嫁給了離王,歐陽離鏡。
「小姐,您醒了啊,女婢給你準備早點。」巧兒推門進來就看到慕雁歌已經起身了。
「好。」她起身洗漱,她穿越過來後並不太習慣巧兒的服侍,有些事情還是習慣自己動手,還好巧兒並沒有說什麼,也許真正的慕雁歌也是這樣。
看到水中的倒影,慕雁歌猛然想起,她昨晚好像干了什麼壞事,那是夢還是真的?應該是夢,應該是夢,慕雁歌自我催眠中,她怎麼會這麼大膽看活呢,一定是做夢!可是,可是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她太寂寞了?天哪,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幻覺,幻覺。
巧兒將早點拿進來之後就幫慕雁歌綰發,只是簡單綰了一個發髻然後插上一支白玉簪子,簡單而輕巧。
用完早點之後,慕雁歌本來想去外面散散步,可是有人不識趣地來到她的地盤,並打擾她的雅興。
「小姐,杜夫人來給您請安了。」巧兒進來通報。
「杜夫人?誰啊?」慕雁歌納悶。
「就是,就是……」巧兒不敢講,她怕小姐想起傷心的事情。
「就是什麼?」看巧兒吞吞吐吐的樣子,慕雁歌的疑惑更重。
「就是王爺昨天新納的小qie。」巧兒憋著一口氣說完,然後緊張地看著慕雁歌的神情,生怕她難過。
「哦,這樣啊,讓她進來吧。」慕雁歌在主座上坐好,她想起來了,昨天離王確實讓她和一個青樓女子一起拜堂。那麼,那麼她晚上看到的事情是事實?不是做夢,不是幻覺?慕雁歌的臉不禁又紅起來,原來她真的做了偷窺狂,而且還做得很開心。
「杜芙拜見王妃。」一女子走進門來,站在慕雁歌的面前盈盈一拜,笑若桃花,嬌媚勾魂,身穿大紅色的長裙,直接拖曳在地上。不愧是青樓出來的,連慕雁歌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是王爺,再怎麼樣,王爺也是一個男人,實在是太正常了。
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年紀和巧兒差不多大的丫頭,這丫頭看上去有幾分俗媚之色,像是青樓里的丫頭,慕雁歌猜測,應該是平時伺候杜芙的貼身丫頭。
「妹妹請坐。」慕雁歌大方地招呼她坐,絲毫沒有妒忌之意。
「王妃姐姐客氣了,妹妹必須向您道歉,今天這麼晚才來請安。」她抬眼看著慕雁歌,眼中得意羞澀之意蠢蠢欲動。
「嗯,確實不早了,妹妹是身體不適麼?要是身體不舒服,以後可以不用來請安。」慕雁歌笑得得體,將王妃的風範展現得很好。杜芙不是個善人,這是她在看到杜芙的第一份感覺。
「也不是身體不適,只是昨晚累了一些而已。」說到這里,杜芙臉上染上兩團紅暈,顯得更加嬌媚動人。
慕雁歌听到她的話,在心里無比的鄙視她,什麼叫累了些,真不害臊,昨晚叫的那麼響,真想直接轟她出去,看著就煩人。「妹妹這麼盡心伺候王爺,我本不該說你什麼,但這是王府,總得有點規矩,否則要是有下人以主子為樣學去了,就不好了,對吧,妹妹?」威嚴的目中下是完美的笑容,慕雁歌恩威並濟,嚇得杜芙臉色一下子慘白。
「王妃,這,這是什麼意思?」再怎麼說慕雁歌都是王妃,而她只是一個妾,如果王妃要用家規,她該怎麼辦,現在王爺又不在。
「妹妹不要緊張,姐姐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王爺那麼疼愛妹妹,會舍不得的。」慕雁歌吊杜芙的胃口,看她變臉的樣子實在是解氣,讓她一大早來炫耀,也不看看誰才是王妃,一個小妾就這麼得意了,以後還了得。
杜芙的臉色馬上恢復正常,她憑什麼要怕慕雁歌,不就是一個王妃的擺設嗎?沒有王爺的寵愛,什麼都不是,府里的下人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就算她想懲罰她,也沒有人會听她的。她想說什麼就被慕雁歌搶先。
「看到王爺這麼寵著妹妹,姐姐我霸佔著這個王妃的位置實在是不好,不過這皇命難為,皇上既然將我賜給王爺,我就必須為皇家的臉面著想,不能讓王爺那麼寵愛的杜夫人因為壞規矩而蒙羞,妹妹你說是不是?」她喝了一口茶,微苦的味道與咖啡很不一樣,帶著清香,淡淡的。
杜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尷尬地開口︰「姐姐說的是,杜芙甘願受罰。」
「妹妹好氣魄,難怪王爺這麼寵愛你,那就小懲大誡吧,罰你十兩銀子,以儆效尤。」慕雁歌拿起茶杯的蓋子,輕輕推開茶葉,眼楮斜向杜芙,看她掩飾不住的驚訝,心里樂開了花。
杜芙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十兩銀子的懲罰,她還以為會有什麼板子或者是鞭子,至少會弄傷她,可是只要罰錢就好了,王府里錢多的是,十兩銀子根本就無關痛癢,不過,她發現自己看不透王妃,覺得很奇怪。
不只是杜芙覺得奇怪,她的丫鬟和巧兒都驚愕非常,這算是什麼懲罰?之前從未有人這麼做過。
「怎麼?妹妹不答應嗎?」慕雁歌見杜芙沒反應,有點不耐煩地問道,她做得有點累了,想起身活動。
「不是,只不過身上沒有帶這麼多的銀子,可否讓我回去取?」杜芙已經恢復平靜。
「好,不急,只要妹妹記得就好。」慕雁歌淡笑,儀態大方,眼楮微垂,剛好注視著她,盡顯王妃的風範。
「那妹妹先告退了。」杜芙離開慕雁歌的視線。
一見杜芙離開,慕雁歌整個人就萎靡下來,懶懶地斜靠在椅子上,剛才正襟危坐的樣子是實在是難為她。
「王妃……」巧兒站在旁邊欲言又止。
「巧兒,你是不是有問題問我啊?問吧。」她今天心情好,平白無故就賺了十兩銀子,多麼值得的買賣啊。
「小姐,為什麼要罰杜夫人銀子?」她覺得小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小姐溫柔善良,優雅大方,雖然現在的小姐也是這樣,但是好像又多了點什麼,比以前古靈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