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間桐家地下的靈脈之上所布設的魔術結界上,作為正式魔術師的櫻便入手探查起了這段時間冬木市出現過的不正常的魔力擾動情況.
本來他們此行只是為了盡人事听天命罷了,對于能夠找到其他魔術師的蹤跡其實並沒有太多期待,但是誰能想到,還就真讓他們捕捉到一個掩飾行為沒做完善的家伙。
「哥哥,就在兩天前,柳洞寺所在靈脈的附近出現了聖杯儀式啟動的痕跡,可能其此刻或許也依舊在那里徘徊。」
一听到這個,白澤立即想到了之前曾經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差點將他干掉的英靈,只要一想到那個魔術師或許就是lancer的御主,他頓時就坐不住了!
反正如今他的精力極為旺盛,再加上汲取了如此多的精氣,就算是兩三天不睡覺、身體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于是乎,白澤立即叫上rider便出發了,乘上了櫻日常外出買菜使用的女式電瓶車後,向著柳洞寺的方向飛馳而去——只要靠近後,憑借著令咒之間的感應,兩個御主就能夠相互確認對方的身份,因此少年根本不擔心在確認了大致活動範圍後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區區一輛電瓶車,跑起來的速度竟然讓白澤有種隨時會被甩飛出去的驚悚感,吹過臉頰的疾風仿佛小刀一般,雖然白澤對于擁有a+級的騎乘技能和a級敏捷的rider十分信任,但是卻依舊情不自禁地死死環抱住對方柔韌的腰肢,將頭埋在對方柔軟的背脊上怎麼也不敢睜開眼楮。
「到了,你已經抱了一路,也該松開手了吧!」
直到車停下來後,腦袋依舊昏呼呼的少年,心髒也「撲通撲通」的如打鼓一般響個不停,根本無法回應她的「警告」。
rider發現原來對方竟然並不是存心吃她的豆腐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直接拎著他走到一邊的供游人歇腳的長椅上坐下,白澤這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抱、抱歉,我對于這麼快的速度實在是不適應。」
明白自己此刻的反應實在是有些跌份的少年,苦笑的說道,不過rider卻十分體諒的安慰了他幾句,反而讓白澤頗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不過經過這麼一嚇和一歇後,從之前熱血沖腦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的少年,頓時發現自己此刻的行動貌似有些過于冒失了,竟然在連對手的信息絲毫不明的情況下就跑到對方的地盤上來,這個行為實在是有些太愚蠢了些,但是之前的一路實在是受「驚」非淺,若是讓他就這麼回去,他又心有不甘。
就在白澤思索著之後到底是進是退的問題的時候,清晰的魔術施展時引發的波動傳來,甚至離兩人的距離並不算遠,有了如此鮮明的目標,白澤自然沒有什麼好去猶豫的,立即叫上rider動身向著柳洞寺下方的森林中跑去!
當他們趕到目的地的時候,所見到的卻是一個身披紫色長袍的女子,將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一個仿佛魔術師的男子心口的情景。
見到這一幕,兩人頓時止步,雖然那個披袍女子身上的「靈壓」淡得幾乎等同常人,但是白澤依舊一眼看出,其身為英靈的事實——但是這個英靈竟然如同普通人一般弱小,還真是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白澤兩人的出現,頓時震懾住了這個看起來正準備俯身去拿取什麼的女性英靈,就在白澤突然有些明白過來此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其就已經使用了某個傳送類法術從兩人的面前消失了,只剩下那個被刺中胸口奄奄一息的魔術師躺在地上,用手徒勞的捂住胸口的傷口,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我,我不甘心,明明已經通過她的道具作成得到了《赫爾墨斯文書》的原典——」
當白澤靠近後,只見到這個三十來歲的魔術師口吐血沫的把話說到一半,就此傷重不治的咽氣,並且死不瞑目。
而在此人另一只手中,則緊緊的握著一卷由兩種紙拼湊而成的古卷,其上涌動的魔力甚至已經達至實質化的程度——這是一本只在傳說中才會存在的魔道書,但是此刻卻以實體的形式出現在了白澤的面前。
「rider,你不去追擊那個逃跑的servant嗎?」
白澤廢了很大力氣才將這個死去的魔術師的手指掰開,把這張古卷拿在了手中後,隨即對看起來有點興致勃勃地站在他身後的從者詢問道。
「不需要那麼麻煩,本來她的魔力就十分微弱,master死了後更是沒了魔力補給的渠道,而且她之前為了逃離還使用了傳送法術,想來殘留的魔力根本不足以維持她哪怕半個小時道的存在時間,就算我現在趕過去頂多也就只能看到她返回英靈之座的那一幕罷了——與此相比,你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手中的這件魔法物品,雖然之前這個魔術師甚至使用令咒來讓那個英靈將這件奇物制造了出來,但是若是那位從者離去的話,這件道具自然也會隨之消散,因此你最好還是趁著對方還存在于此界的時間內,能看多少就看多少,省得到時候若是消失了徒增遺憾。」
有史以來第一次對白澤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看得出來rider對這卷古老文書也有著極大的興趣。
而白澤自然也不會矯情,知道自己無法擁有這本書太長時間後,便隨即急忙將文書打開,準備看看其中的內容——但是,當他看到了滿篇的古希臘線性文字、並摻雜古埃及象形文字後,少年頓時跪了——先不說其中滿篇的讓人難以理解的公式和草圖,單是這兩種古代文字早在幾千年前都已經失傳了,如今就算連個翻譯都找不出來,他這次難道真的要入寶山卻空手而歸不成?!
就在rider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異變突然,一陣白光涌現,隨即一個黑白二色的世界頓時將白澤籠罩其中,一本散發著赤紅色光芒的厚重古籍緩緩自空中顯現,隨即白澤手中的那張古卷頓時化作無數色彩斑斕的字符從紙張中飛出,並隨著時間推移那些已經無法辨別的神秘字符逐漸從彩色變成濁色、濁色變成黑色、黑色變成清色、清色變成銀色、最終銀色變成金色,而當所有字符都被那本漂浮在空中的古籍汲取而盡後,白澤手中的那份被稱為《赫爾墨斯文書》的古卷則化作飛灰消失不見了。
當所有的玄奧字符都被汲取一空後,本來敞開的古籍頓時轟然合攏,原本位于封面上的眼型符文,此刻卻活化了過來,顯現為一顆散發著紅光的魔眼,而在轉動了一番後,才緩緩合上,而隨著其合上,本來活化過來的符文也隨之重新變回了曾經的二維線狀圖案,再沒有那仿佛活物一般的感覺。
其實就在那雙赤紅魔眼合上的那一刻,原本籠罩在白澤身周的神秘黑白二色空間就隨著紅光被收回古籍之中,而這本書也隨之憑空消失,重新出現在了少年的心靈空間之中,並陷入到了暫時性的「接觸不能」狀態。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突然從我的面前消失了,但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重新出現在了這里。」
rider的詢問讓白澤也不免為此暗暗吃了一驚,畢竟他因為這一切只是發生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改變了現實——對于這個現象,在這個世界有一個專門指代于此的魔術名詞「固有結界」。
白澤自然不可能如實告知,好在如今他手中的《赫爾墨斯文書》已經化為飛灰,因此rider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理由。
「真不幸,看來那個家伙甚至連這麼短的時間都沒堅持到,本來我還想幫你將其中的內容翻譯出來,不過魔法物品崩潰時產生的‘異狀’竟然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傷害,或許已經算是頗為走運了。」
听到rider的這個推論後,本來就為如何對文書消失進行解釋而感到頭大的少年,自然毫無反駁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略有些貪心不足、想著或許會有更多收獲的少年,蹲子準備模模這個魔術師的尸體,看看還能不能有其他更多的「意外驚喜」。
當白澤的右手觸踫到了這個魔術師的尸體之時,其上剛剛穩定不久的「異化聖痕」竟然自行啟動了起來,並自行進行了二次組合,似乎在他腦海中的那件寶具的影響下,那個原本僅只是粗具其形的眼狀「刻印結構」,竟然真正構成了一個特殊的術式結構——此刻這個術式正在全速運轉,甚至將白澤之前轉化的部分魔力都完全調用了起來,隨著其的運轉,無數細微的絲線狀能量從面前的尸體中抽出,並隨即被匯聚在了白澤的掌心之中,不僅相互糾纏、組合、甚至顯現出了物質化的趨勢!
最後,一枚仿佛雪花或是頁岩一般的能量結晶顯現在了白澤的掌心之中,其看起來很像在那些魔術家族中代代流傳的魔術刻印,但是白澤卻知道這枚能量結晶不僅僅是一枚魔術刻印——這是一種其內融入了靈魂之力的頂級神秘構造物,即使是平凡的器具若是蘊含靈魂的力量都往往會擁有很多神奇的功效,也就更不用說本身就是型月世界魔法側頂級神秘構造物的「魔術刻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