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英雄王,你在做什麼!」
一直緊緊盯著英雄王動作的rider,突然大聲喝問道。
這才讓白澤等人發現這位金發赤眼的英靈,此刻竟然已經來到了跌坐在地痛哭流涕的依莉雅的面前,並將手高高舉起貌似意圖不軌!
「住手!archer!」
白澤見到貌似這位英靈想要對那個看起來無助可憐的漂亮銀發少女來上一記掏心,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美少女的存在是無價的,因此少年立即出聲阻止,甚至他都沒發現這個命令竟然直接消耗掉了他右手上的一枚令咒!
令咒的威力還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是以英雄王這樣的高神性存在,也無法拒絕來自令咒的直接干涉,
「別以為你手上有令咒,就真當自己是本王的master了,慎二——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解釋,否則就不要怪我對你妄圖控制本王的褻瀆行為施以懲戒!」
似乎被白澤使用令咒強行制止自己的行為所激怒,一掌拍飛了面前的依莉雅後,轉過頭來的英雄王一臉森寒瞪視著站在不遠處的少年,任誰都不會懷疑他此刻警告的真實性。
若說王的威嚴不容挑釁的話,那麼對于自古便以暴君之名傳頌數千年之久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來說,冒犯于他就仿佛觸踫龍之逆鱗,只能以死贖罪——而如今他不僅直呼白澤此身的名字並且還給他解釋的機會,可以看得出他對于少年真的十分重視,否則根本不會給予其這等特殊待遇。
「那個,其實我只是想,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若是就這樣死掉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一些,而且當時情況過于緊急,我根本沒有機會去想太多,所以——」
白澤根本就不擅長說謊,而且對于高神性的英靈來說,任何謊言都是徒勞,因為他們是可以直接從人的精神活動上來獲知信息的,因此白澤只能夠實話實說。
「哼,你的氣量也就只有這麼一點而已嗎,真讓本王失望,若是你說想把這個愛因茲貝倫家的小聖杯充作女奴,我或許還會勉強認可于你那作為人類原欲的一面,但是只有這樣微不足道的信念,實在是太可笑了!」
語速越說越急的英雄王,到後來已經有些怒不可遏。
只見他伸手向身後一握,就從身後驟然顯現的漣漪中抽拽出了一把巨大的鐮刀,緊接著他僅僅只是讓鐮刀在手中轉了半圈向身側揮下,鐮刀那巨大的鋒刃就突然從空中消失,隨後出現在了白澤的面前一擊就刺穿了少年的大腿!
「你走吧,本王不需要這種只會拖我後腿的跟班,像你這樣天真的家伙,若是在上次聖杯戰爭中出現的話,早就死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話音一落,那金黃色的身影就隨著靈體化頓時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並以肉眼難以追及的速度迅速離開了此地。
「慎二,你沒事吧!——竟然一言不合就對自己的master下毒手,這個servant也未免太過分了!」
衛宮士郎立即沖上前來,與櫻一起扶住了白澤即將跌倒的身體,隨後憤憤不平的呵斥起來。
不過說起來,白澤實際上並沒有如眾人想象的那麼生氣,甚至他還隱隱感到松了口氣,畢竟只有他知道英雄王這次絕對是手下留情了,更不用說他並沒有繼續對依莉雅動手,很明顯是在意他的想法這才離去。而此刻其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更多的反而像是好友間因為氣憤而甩給對方的「友情破顏拳」——對于神代的英雄來說,就算在攻擊程度上存在「些微」的過激情況,此刻看來也算是說得過去就是了。
「其實我比較在意他離開時說的後半句話,難道這個英靈是從上次聖杯戰爭中遺留下來的嗎?否則怎麼可能會知道上一次的情況!?」
思想陰暗的遠阪凜,幾乎立即就捕捉到了其他人所不能注意到的「細節」,讓人不得不稱贊她在這方面所擁有的卓越天賦——只不過,白澤不僅是在心中想著,而且他也隨之嘀咕了出來。
「喂!你這番話听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贊美好不好?!」
被女孩兒砍了一記手刀後,白澤也板起了臉,擺出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起來。
「我想,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我想大家都累了吧,而且這里也有傷員在不是嗎?」
面對白澤指著自己受傷的大腿所展現出得如此「一本正經」的不正經,在場幾人雖然對此很不以為然、卻不由得承認他說的確有道理,就算是此刻已經完全像是被玩壞了一般的依莉雅也讓人沒辦法放著不管。
——少頃——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白澤額頭上的血管一勃一勃的亂跳,雖然強忍心中的情緒,但是還是不免顯露出了他的不爽。
「所以說啦,不是無法對依莉雅沒辦法放著不管嗎?這才把她帶了回來。」
衛宮討好的說道,雖然這是在他的家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紅發肌肉少年卻總覺得在面對明明是客人的友人責問時感到心虛。
「我當然知道,並且我也同意了,但是我想之前我們說的是依莉雅吧?那麼這兩位是怎麼回事?」
白澤終于忍無可忍的將「咚咚咚」的連續敲擊著桌子的手指,抬起指向了站在不遠處兩個亭亭玉立的穿著雪白長裙、深色胸衣以及蓬松的女佣帽的窈窕身影。
「之前不是介紹過了嗎?她們是賽拉和莉茲,是我的專署女佣,我既然來了這里,她們自然也要一起過來啊!?」
因為是他帶來的英雄王消滅了其的從者,原本在他推測中應該對他意見頗大的依莉雅,卻對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敵視情緒,甚至如此快的就調整好了心態,速度之快遠遠超出常人想象之外!
只見貌似一臉無辜的銀發少女依莉雅歪著頭,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可愛,不過在場眾人都清楚她並不是那種天真懵懂的小女孩兒,其月復黑張狂的那一面早就為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說她明明不久前還仿佛人偶一般精神崩潰得連行動都無法自主——正因為被其的堅強所震懾,白澤在見她開口後,立即仿佛之前的話語都不存在一般將話題強行推進到了下個階段,不願和這麼一個難纏的對手「短兵相接」。
「我說士郎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啊——抱歉,你說?」
白澤抬起的手指重新落回桌子上「咚咚咚」的敲了起來,而他的目光所望之處,衛宮士郎被那頗具壓迫感的目光瞪得頗有幾分拘謹。
「讓我數數看在你這間大宅子中此刻都有些什麼人好了,自小看著你長大的年輕開朗的現役女教師,來自好友的溫柔賢惠的妹妹,金發藍眼的英倫風美少女,身為學校同級生中的第一才女兼天才魔術師的傲嬌雙馬尾,現如今你甚至欲求不滿到連未成年的北國銀蘿莉都不放過不說,還隨其附贈了性格迥異的姐妹花女僕一對,或許還要再加上我家的那位有著美腿美發和美麗姿容的英靈御姐——我說,你住這麼大的房子,難道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開**不成?!」
白澤如此一針見血的辛辣嘲諷,以及惱羞成怒之下重重敲擊在桌子上所發出的巨大響動,讓向來視自己為正義化身的衛宮士郎,因為當場被好友揭穿了自身的「邪惡本質」,而陷入到了羞愧欲絕的尷尬境遇中。
或許是因為白澤的話語過于直接露骨的緣故,此刻正在為他受傷的大腿敷藥膏的櫻紅著臉按了按他的傷口,想要制止他的口無遮攔,但是憑借白澤對于疼痛的抗力,女孩兒的這番努力根本就無法影響他的行動。
「士郎啊,不是我說你,你自己想想看,你此刻的這個情況,和那些如今正流行的galgame中的男主角有什麼不同?你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讓一堆妹子和你住在一起,難道就只是因為她們都不需要交房租以及伙食費不成?!」
此刻才算過了嘴癮的白澤,拿起桌上之前由衛宮為他倒上的茶水潤了潤喉,卻不知道他在無意間為數十萬fate迷狠狠地出了口惡氣——作為型月世界少有的人氣低迷、備受爭議的悲催男主角,其的非主流形象與中二價值觀雖然起到了很大的推動力,但是同樣不得不提到這也是由他身邊女性的形象塑造大成功所必然帶來的負面效果,作為被如此完美的大**所圍繞的代價,依舊能夠有此刻的人氣已經算是他人生的極大成功了!
「適可而止吧,慎二,你沒看到衛宮都已經快被你說得無地自容了嗎?而且你在學校的風評,可是比身為老好人的衛宮差多了好不好!」
如今已經和衛宮培養出了戰友情的遠阪凜,此刻站出來擋在了白澤的身後,橫眉立目的高聲喝叱道,那凜然的氣勢反而把正「相談甚歡」的兩個少年嚇了一跳而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哦,確實,仔細想想,衛宮士郎這個家伙和某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不同,他或許連賊心都沒有——抱歉,士郎,我不該說的那麼過分。」
少年雖然誠懇地進行道歉,但是很可惜的是,周圍的女孩兒們卻一點都沒有從中听出哪怕任何一絲善意或是歉意,只有那呼之欲出的惡意和譏諷。
「你難道覺得你現在就不過分嗎?什麼叫連賊心都沒有啊!誰能因為這番評價而感到開心啊混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被白澤的連番冷嘲熱諷逼到了極限的紅發少年,此刻也惱羞成怒的拍起桌子來。
「哈哈哈,雖然之前沒有意識到,但是或許真的如同間桐同學所說的那樣呢,讓人此刻都懷疑起衛宮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喂!你也不要跟著一起鬧啊,饒了我吧!」
見到原本還幫著自己說話的遠阪凜,竟然也在那里搭腔,衛宮頓時就otz了。
「嗨,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士郎子。」
「都說讓你不要鬧了!」
在白澤最後的那番打趣下,衛宮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徹底引來了所有人的歡笑——此刻任何人都不曾想到,這句沒有人放在心上的玩笑話卻會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