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對于你的魔術回路,我有了一些新的設想,不知你能否讓我為你檢查一番?」
白澤帶著妹妹今晚就住在了衛宮宅中,而作為此地唯二的男性,他自然是跟衛宮睡在了一個房間中,在入睡前,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白澤開口詢問道。
「沒問題,說真的,對于此身的魔術回路,我這段時間也有很多迷惑之處,若是能夠從你這里得到一些助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對于白澤的提議,衛宮明顯毫無二話,看來他是從心底信任著這個名叫間桐慎二的同齡好友。
一個小時後,沉吟了小半響的白澤,終于在衛宮士郎期待而忐忑的目光中開口了。
「你的魔術回路的要素非常特殊,是極其罕見的劍屬性,沒錯,你沒听錯,這個指的就是刃身狹長、兩面開刃的那種劍,但是,與其說要素是劍,倒不如說你的魔術回路在我看來就像是一根根的劍鞘!尤其是經過你當年胡亂修煉的那三條魔術回路,我察覺到其中的結構竟然出奇的精致而完美,就算是有人特意去鍛造也無法形成那種姿態,這就說明你的體內有什麼神秘之物當你在鍛造那三條魔術回路的時候,不斷地對之施加影響,並且憑此改變了你所擁有的魔術回路的性質和構造——這麼說好了,你本身的魔術回路所擁有的或許本不是這種特殊要素,但是在你一遍遍的鍛造那三根魔術回路的時候,其他的魔術回路也因此受到影響而發生了性質變化,而受到這個神秘概念所影響,你的魔術回路已經被塑造成了一種極為特殊的形態,只有滿足那個形態的術式才能夠順利運行。」
說到這里,白澤歇了口氣,畢竟突然一大長串的說下來,還是很憋悶的,而且他也需要整理一下之後的思路。
「一般人所擁有的魔術回路對于各種概念都有很高的兼容性,而類如遠阪凜那樣的天才人物的回路甚至是彈性的而利于變化的——但是你不同,你的魔術回路是被高度特化、固化的,任何不符合魔術回路所擁有的特定結構的術式都無法施展,但是轉言之,與你的回路構型差異越小的術式,反而越容易啟動並發揮出比理論更強的力量——你需要做的,就是感應你所擁有的魔術回路,然後按照其內的結構來尋找相似的術式,說起來,你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白澤已經解釋的十分清楚了,而衛宮也不是笨蛋,自然一點就明。
「慎二,不久前我嘗試過如archer那樣使用投影魔術,並且發現這個魔術的成功率竟然出奇的高,可惜所投影出的武器幾乎還沒來得及打斗就自我崩潰了,你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嗎?」
這麼說著,衛宮士郎在白澤的面前施嘗試著投影了之前archer的招牌雙刀,但是幾乎一出現就崩潰了,隨後又投影了木刀、短劍之類的武器,也都稍稍磕踫一下便即潰散,只有在投影一把標準制式的單手劍的時候才擁有了較為穩定的構造,但是也是只需要使用稍微大點的力氣敲了敲就碎成渣滓的劣等品。
「這樣啊,看來投影魔術正是用來開啟你的魔術回路的潛力的鑰匙呢,對啊!你的魔術回路既然是一根劍鞘,那麼你投影出的武器與這個劍鞘的形態越吻合,這個投影的穩定性就會越強,現在你要做的不是胡亂的找把武器就往里塞,而是要好好的感知並把握你所擁有的魔術回路的結構,當你什麼時候能夠看清其的結構後,那麼就仿佛打造鐵的時候需要一個用來澆鑄的模具一般按照這個結構來進行投影,你的投影魔術所追求的,其實正是直接一次澆鑄就將整把武器給鑄造出來這麼一個情況,甚至正常次序中的後期錘煉都要在同時融會進去,這才能夠真正的投影出你所本應該擁有的武器——而這也應該是所有投影物中最能夠發揮出你所擁有的魔術回路的全部實力的樣板。」
本來白澤已經鋪好了床鋪,但是為了理清自己的思路,便一直坐在被褥上孜孜不倦的講解著。
不過他所能夠為對方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之後是否能夠真的成為一名出色的魔術師,都要看衛宮士郎是否足夠努力了——當然,只有對于這一點,白澤從來沒有懷疑過對方。
「突然想起來,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投影出archer的那對雙刀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是一共有二十七條魔術回路嗎?如今被你已經固化的只有三條,剩下只要找出兩條來分別固化成archer雙刀的結構,那麼你就可以將其順利投影出來了,若是再結合臨近的回路進行針對性強化的話,或許日後能夠形成足以比擬英靈寶具的強大武器也說不定呢。」
因為覺得說得已經很完善的少年本已經鑽進被子中,而突然閃過腦海的一道靈光讓他不免又開口囑咐了一句,其後他就不再理會為了盡快進行針對性練習而盤腿坐起的衛宮士郎,並且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當少年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就坐在不遠處頂著兩個黑眼圈的紅發友人,結果差點被其糟糕的臉色被嚇了一跳,雖然隨後便意識到對方竟然為了自己提出的幾個假設而忙了一整晚,卻也在對其的急性子暗自頭大之余、不由對其的毅力與執著深感欽佩。
一番洗漱過後,一群人無比和諧的圍坐在衛宮家的飯桌之旁,這張足可以坐下十個人的大方桌的位置竟然剛剛好——其實若不是如今常年來此蹭飯的藤村大河因為幾天前caster來襲的時候受了重傷而缺席住院的話,他們或許就要分成兩個批次前來用餐,而無法都擠在一張桌子上了。
在桌子的一側分別依次坐著saber、衛宮士郎以及遠阪凜,而在另一側,則坐著依莉雅主僕三人,桌子的一端獨自坐著rider,而另一端則坐著間桐兄妹。
雖然在座的氣氛稱不上其樂融融,但是也勉強算是一團和氣了,讓白澤感到奇怪的是,昨天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的依莉雅此刻卻不復之前所見到的天真活潑,讓人總覺得她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不過畢竟英雄王不久前剛剛干掉了她的berserker,並且兩者主僕間的感情在當時看來當真是非比尋常,因此受到的打擊太大到現在也沒能恢復,使得在座沒有人想貿然踫觸對方的傷疤。
早飯吃完後,幾個master就湊在一起討論起這場聖杯戰爭中已經被確認的戰果。
「四天前,為了能夠讓教會的監督者誤以為rider已經退場,爺爺將他用秘法從上次聖杯戰爭中保留的assassin給獻祭了,因此那個從來沒有出過場的assassin是本次聖杯戰爭中的第一個進入聖杯的英靈。」
間桐櫻首先揭露出了就連白澤都不知道的間桐家的秘聞,使得白澤此刻這才了解到原來將上一次聖杯戰爭中的英靈保留下來的不僅有那個黑心神父,間桐家的老爺子竟然也有份!——雖然之前他被召到此身祖父面前被告知通過某種偽裝蒙騙了聖堂教會的監督者的說法時,曾經隱約聯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當得到確認後卻依舊深感震驚!
「那麼,第二個進入聖杯的英靈應該就是前天陣亡的caster了吧?」
遠阪補充道,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在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這個一直仿佛高嶺之花的女孩兒,第一次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澀神情、偷眼望向了坐在不遠處的衛宮士郎。
「這麼看來,遠阪的archer和愛因茲貝倫家的berserker就是第三個和第四個進入聖杯的英靈了。」
衛宮士郎抬著頭思索著,貌似並沒有看到坐在對面的紅衣雙馬尾少女那飽含深意的目光,這讓察覺到這點的遠阪突然顯得有些失落了幾分。
「如今聖杯中已經有了四個英靈了,也就是說,還差兩位英靈,這次聖杯戰爭就要結束了。」
最後白澤做出了結論後,卻發現此刻已知還在活動的英靈竟然還有五位之多,包括身為歷代最強的上代archer英雄王、神出鬼沒立場不明的lancer庫丘林、貌似有可能還呆在柳洞寺門口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還有就是屬于自己一方的saber和rider……說起來,saber和rider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啊?
突然發現自己到現在竟然唯一不知道真身的反而是己方英靈後,白澤頓時為這扯淡的現實而跪了,或許他有可能是歷代以來最迷糊的master了吧?
「咦?你還不知道嗎?saber其實就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啊!不過實際上她的真名其實是阿爾托利雅……」
當听到衛宮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竊喜和炫耀之情的神色後,白澤已經完全听傻了,若說在此之前他所認為的主角威能,不過是更容易把妹子、奇遇多到讓人惡心以及怎麼也死不掉的話,那麼此刻他才知道何謂真正的主角威能——那就是,為了把妹子,可以生生的讓目標生物給娘化掉!
這已經是近乎于是因果律武器了,這讓少年不由懷疑這個世界中的一直神秘莫測的第一法,其實就是「這個」了吧?!
「那個,哥哥,rider的真身就是神話傳說中的美杜莎,可能因為你沒看到當時與caster之間的戰斗的緣故,當時rider使出了她的石化魔眼瞬殺了caster,據稱只要對魔力沒有達到c就必然會被瞬間石化掉,即使擁有a的抗魔力也不過將這個進度大幅減緩而無法避免,而且她之前在愛因茲貝倫的古堡中所騎乘的正是傳說中的天馬帕伽索斯。」
此刻白澤算是知道對方為什麼常年帶著一幅眼罩了,那雙魔眼在傳說中就是半神英雄只要看上一眼也會被迅速石化,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或許就算從鏡子中看到也足以致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