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是苦海,人亦是苦海。肉身為船,精神為舵,艱難渡苦海!」因為記憶太過刻骨銘心,石毅竟然從幻境之中清醒過來。而這時,蠻祖龍深邃的話語響起。
久久不絕,余音繞梁。
「感情是真諦,酸甜苦辣咸。」
「這世間,沒有永恆的勝利與超月兌,只有不斷的前進,在挫折和磨難中,不斷的蛻變!」
「輪回幻境,以往事為基,重新幻化,洗滌心靈,進行蛻變與超月兌。」
「如那,鯉魚躍龍門,破繭成蝶!」
「感情,不需要放棄,也不需要遺忘,永遠鐫刻在靈魂深處,那是屬于你一生的寶藏。」
蠻祖龍的聲音很是沉悶,翁翁的,有點悲傷,似乎石毅的經歷,引起了它的共鳴。
些許人生哲理,在虛空中不斷回蕩。
交織成絢爛的紋理,霞瑞澎湃,流光溢彩,斑斕耀眼。
聞言,石毅有些頓悟,盤坐在這處奇異的空間之中,雙手捏印,眼楮慢慢地閉上,身體上散發著一股很舒暢的氣勢。
「前路的路,注定只屬于前人,後人可以借鑒,但不可以照抄。」
「要走自己的路,活出自己的人生!」
喃喃的話語,不斷的響徹,富含著無盡的哲理與智慧,如同鐘鳴鼎轟,玄奧無比的字符,沖進了石毅的天靈蓋,攜帶著燦爛的光尾。
一道道奇異的波紋,在石毅的身上震蕩,頭頂一頂光輪,如同神環,絢爛多彩,煞是奇異。
不僅僅是石毅,還有朱棣,陰無,戚薇等人,都是如此。
祖龍,乃天地之主,心胸寬廣,最為公平。不會偏袒任何人,也不會鄙視小覷任何人。
凡是,從幻境之中,出來的人,均是得到了蠻祖龍的提點。
如同醍醐灌頂!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後人再栽,以供後世。不斷循環,不斷重復。」
「這天地終究是你們的!」
「真正的強者之心,不是只為了自己,只為自己一族,而是胸懷天下,為萬民謀福利!」
「強者應有強者的堅持!」
蠻祖龍有些感嘆,淡淡一語之後,便是再無聲息,獨留下幸存的十三人,靈魂蛻變。
嗡嗡嗡!
不知過去了多久,不知經歷了什麼,終于,頓悟中的石毅動了。
身體陡然一顫!
一道璀璨的金光,從石毅的身體上冒了出來,由內而外,閃耀不斷,映襯的石毅,好似一位神祗,渾身冒光,亮如星辰。
咕咕咕!
璀璨的金光照耀,如同黃金般閃爍,石毅身體一震,一股股黑殺怨氣,從他的天靈蓋鑽了出來,張牙舞爪,猙獰著,慢慢的消散。
一時間,石毅身體晶瑩剔透,如同寶石一般,明亮透明,尤其是頭蓋骨之處,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有著一道神盤坐在里面,雙手捏印,眼楮緊閉,嘴巴祥和,一臉平靜。
那氣勢,如同真正的神祗。
呼吸間,一道道,細如頭發絲的金光,慢慢的滲透進身體里面,慢慢的增強。
魂身!
這是達到統級,才有資格領悟的靈魂之力。將渙散的靈魂之力,融合起來,化為魂身。
以魂御身,以身護魂。
太極兩儀,渾圓一體。
而,這時候,十三個才是肉身境的螻蟻,卻正在發生著這樣的蛻變。
這便是蠻祖龍的恐怖,隨意的賞賜,就恐怖到了極點。
「路在腳下,往前走,才是真理!」
「輪回幻境,第一關,洗心,結束!」
「接下來,便是蛻變!」
「在真正的人世間,去感悟!」
並沒有等到十三個人清醒過來,蠻祖龍淡淡的話語再次響起,他揮手間,八道旋轉的通道浮現出來。通道很幽暗,很深邃,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不是有著黑氣冒出,幻化成凶神惡鬼,猙獰咆哮。
「天人道,輪回!」蠻祖龍輕喝一聲,十三人身體一顫,那個剛剛成型的魂身,便是被一股奇異的拉力,拉扯著,飛進了通道里面。
以著,進入龍冢時,兩兩一組的組合,進入。
天人道,世傳地獄六道之一,執掌善良有德,氣運昌盛之人輪回轉世。
蠻祖龍,一聲令下,石毅的魂身便和戚薇一起,飛進了一個天人道里面
「爹!我想去外出求學,好不好。」高門大院的祝府,房屋林立,大氣十足。內院,大廳之中,一個貌美女子正搖晃著男子的手臂,嗔著哀求道。
女子很漂亮,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如同瀑布般,蔓延到後背。一張白皙無暇的瓜子臉,鼻子高聳,看起來相當的自信。小嘴紅通通的,濕潤至極,看起來極為的吸引人。
她身穿淡紫色的連衣裙,腰間束著一根紫色腰帶,將那玲瓏的身段很完美地凸顯出來,胸前的那一對玉女峰大小適中,驕傲的聳立著;細柳腰,如同細蛇。雖然穿的是衣裙,可是那完美的臀部曲線和修長筆直的雙腿,卻是能很清楚的看得出來。腳下是一雙紫色的靴子,顯得極為的自信和高傲,如同一只孔雀一樣。
在她旁邊,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色堅毅,蓄著一縷胡須,眼神不時的射出一道寒光,很冷咧。
「不行!」
「女兒家,無才便是德,出去學什麼書,在家跟著你母親學女工,等著嫁人。都這麼大了,還要我操心!」
中年男子祝公遠,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不同意。
「哼!我祝英台可不會就這麼屈服的!」女子伸長驕傲的脖子,如同一只天鵝一般,眼神中有著毫不放棄的想法。
「賣糖葫蘆啊!」
「不甜不要錢!」
「新鮮的烤雞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這是一處街道,人流很多,聲音鼎沸,摩肩接踵。祝夫人正在一群丫鬟奴僕的陪同下,在大街上轉悠。
就在這時,角落處的一個攤位,落入了祝夫人的眼中。
這是一個算卦攤,一張干淨的桃木桌上,背著一些簽。桌子前面一個很普通的板凳。在桌子旁邊則是懸掛著一幅對聯。
左聯為︰算天算地算盡人世間。
右聯為︰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盡曉。
在桌子後面,坐著一位身穿道袍的高人,一手持浮沉,一手縷著胡須,臉色平淡,氣質很優雅
「相公,你就讓英台去求學吧,不然她就有性命之危啊!」抽到「英台如不外出求學將大難臨頭」的卦簽,祝夫人都快要嚇暈了,趕緊回家,勸說著祝公遠,一副祝公遠不答應,就撞死的樣子。
「婦道人家,知道什麼?抽簽什麼的,不過是騙術而已,不可相信!」被祝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搞得很煩躁的祝公遠,一臉苦澀,不斷的安慰。
「不行,你要不是不讓英台出去求學,我就在你面前自縊。」祝夫人一臉堅絕,拿出一道白綾,就要上吊。
「夫人!」見狀,祝公遠還不嚇死,趕緊死死地抱著祝夫人,不斷地安慰她,可是卻沒有效果。
「爹,你看我怎麼樣?像不像男的?」就在這時,祝英台把握住機會,身穿男裝,走了進來。
「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見狀,祝公遠一怒,可是看著旁邊那要死要死的老婆,又見英台假扮男子尚妥,就艱難的答應了
天空陰沉沉的,烏雲遮天。
一聲徹裂的雷鳴,下起了小雨,小雨還在不斷變大。
梁山伯一身白衣,一副書生打扮,身後背著書簍,和一群人站在一片大湖的碼頭之處,等待渡船的靠岸。而在旁邊,書童四九也是背著一個書簍,手上還抱著一把傘。
「下雨了!下雨了!」周圍的人一陣焦呼,繼而調頭化為鳥獸散了。
轉眼只剩下梁山伯主僕兩人,梁山伯茫然的看著天上不斷的落雨,好似忘記了什麼,但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連四九催促他,趕緊走,都是沒有听見。
正在這時,湖面上一艘小船緩緩駛過。
「船家。船家!」就在這時,四九高呼的聲音,驚醒了梁山伯。
聞聲,小船先是一頓,隨即緩緩駛來!
「多謝船家,多謝船家!」梁山伯和四九興奮跳上船,終于等到船了,可以避雨了。
船家穿著簑衣,在船尾搖獎,梁山伯進入船艙,就看見,船艙之中,還有兩個人。
祝英台身穿白衣,也是書生裝,坐在船里面,看了看梁山伯。而在祝英台後面,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銀心。
就是她假扮了道士,騙祝夫人抽到了「英台如不外出求學將大難臨頭」的卦簽,祝母信以為真,大哭大鬧,才讓祝英台有機會出來。
「多謝兄台,讓在下登船,避免了水雨之災。」稍一思索,梁山伯就反應過來,感謝道。
祝英台嫣然一笑道︰「兄台請坐,我們都是出門在外的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坐!」
祝英台女扮男裝的技術很不錯,自然很容易就瞞過了梁山伯這個書呆子。
「多謝兄台!」梁山伯有些拘束的坐下。
「兄台是去求學嗎?」祝英台先是看了看外面,隨即詢問道。眼前的男子,和自己一樣的打扮,應該和自己的目的一樣。
梁山伯點頭,說道︰「在下,準備去萬松書院求學。」
「奧,這可巧了,我也是去萬松書院求學的。」聞言,祝英台眼楮一亮,說道,「在下祝英台。」
「我姓梁,名山伯。」梁山伯見狀,慌忙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會稽人士,父親不幸早亡,今奉母親之命,特來萬松書院求學,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聞言,祝英台溫柔的一笑,道,「我是上虞人士,也是奉父母之命,前來求學。學的一番知識,治國平家。」
「奧!」此話一出,梁山伯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知己,道,「兄台所言極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才是我等讀書人該干之事。」
「正是!」
兩人話題一開,就再也收不住,在這小船之上,談天說地,暢游宇宙,聊得不亦樂乎。唾沫亂飛,口干舌燥,連旁邊的四九和銀心也是顧不上管了。
「祝兄,你我一見如故,結拜為兄弟如何?」船停,四人上岸,梁山伯看著不遠處的一座草橋,望著雨後的鳥語花香,不由提議道。
「好啊!」
ps:這絕對不是梁祝的照抄,以後的劇情,可能很坑爹,諸位看官把持住。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