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函前世身在軍營,與男兒一同呆得慣了,是以扮起男兒來是有模有樣。再加上她本就出生高貴,又見慣了世面,舉止自然不俗,所以看起來倒像個貴公子。
粉妝不明就里,與司徒函相視紅了臉,微微垂了頭違心的道︰「司徒公子模樣兒極好,雖然不及太子殿下,但也是貴氣天成,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她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對自己說出的這番話也持著懷疑的態度。
「呵呵,你自己好像都說不下去了。」司徒函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莞爾一笑道︰「你呆在這樣的地方,自然見慣了無數堪比太子殿下容貌的貴公子,所以便是看不上我這粗鄙的皮相了。」
「奴家沒有看不上司徒公子。」粉妝的頭垂得更低了。
「呃,沒有?」司徒函恍然道︰「那便是看上本公子了?否則以本公子的容貌,怎能得粉妝姑娘如此謬贊?」
「奴家……」
粉妝無言以答,偷偷探頭 了蕭天齊一眼。
而蕭天齊顯然被司徒函的話給氣著了,一雙眼恨恨的瞪著司徒函,都無暇注意她。
他蕭天齊好歹也是花秀坊評測出來的風華五公子之一,在她司徒函口中道出的「無數堪比太子殿下容貌的貴公子」莫非是在說風華五公子如大白菜一樣,可以一買一堆?
司徒函連看也懶得看他,伸手抬起粉妝的下巴,又道︰「粉妝姑娘,本公子年界十六,尚無侍妾,也無暖床丫頭,你雖是年齡大了點,不過模樣兒倒也周正,若是看上本公子,本公子倒是可以出錢為你贖身,從此跟了本公子。」
燕瑾眉眼里都是笑意。
其他人不清楚司徒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碧瑤公主更是柔柔的出聲道︰「司徒……公子,你剛剛說的這些似乎都與本案無關啊。」
司徒函淡淡瞥她一眼道︰「碧瑤公主,你也與本案無關,如今還站在這里作甚?」
「我……」
碧瑤公主語塞,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廢物會那話來堵自己,微微一怔後,壓下心底的憤然,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司徒函見她閉嘴,轉向粉妝問道︰「粉妝姑娘,你可願意?」
「奴家……」粉妝道︰「奴家有心儀的人了。」
「呃,這樣啊,還真是可惜了!」司徒函一臉惋惜,轉而又不解的道︰「可是粉妝姑娘,就你一開始的陳述而言,你似乎自本公子一踏入如意賭坊便注意上本公子了,這是為何?」
粉妝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想要別過頭,下顎被司徒函穩穩固定住,竟讓她動彈不得,只得定定的否認道︰「奴家沒有。」
「沒有嗎?原以為你只是有些愚蠢,不曾想你竟是比本公子想象的還要愚蠢!」司徒函轉向周強道︰「周大人,剛剛粉妝姑娘可是將本公子從踏進賭坊開始的一切行動,包括贏了多少銀錢都事無巨細的道了出來?」
周強微微低頭道︰「回司徒公子,是的。」
「粉妝姑娘,你對本公子的行事了如指掌,若非本公子自知長相太過普通,便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你看上了本公子了!」司徒函咄咄逼人的道︰「既然不是看上本公子,那便是對本公子有所圖,再不然就是有所謀!說吧,是誰讓你監視本公子的行動?又是誰指使你污蔑于本公子?你要是說出來,本公子大可以跟吾皇求情,饒你不死,否則,即便皇上饒了你,本公子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