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色俱厲,一時間讓人覺得竟是有微微的寒氣自她的周身逼出,屋內雖是和暖如春,卻因她而添了幾分涼意。
蕭天齊臉色極為不好看,厲聲呵斥道︰「司徒函,你這是威逼證人,干擾辦案!」說著對粉妝道︰「你且放心,吾皇最是體恤百姓,明辨事理,斷斷不會因為她是司徒大將軍最疼愛的女兒便任她為所欲為!」
司徒大將軍的女兒?這麼說來她便是未來儲妃了?原來她是女扮男裝!
粉妝以及屋外的圍觀者紛紛愣怔,轉而又心明如鏡。看蕭天齊的態度,勢必會借今日之事將司徒函從未來儲妃的位置上拉下來,甚至是讓她抵命!
「蕭天齊,今兒我便讓你知道是有人妄圖只手遮天還是我司徒函為所欲為!」司徒函漫不經心的望向蕭天齊,淡淡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雖然聲名在外,卻甚少在外露面,粉妝姑娘既然沒有認出我女子的身份來,自然也不會因為我是大將軍最疼愛的女兒以及我廢物的名聲對我加以關注,那麼是什麼樣的情況促使她在我一進賭坊後就注意著我的動向呢?斷不會因為我今兒穿了一身鮮艷的紅色便讓她多看了幾眼吧?」
她說著走向周強道︰「周大人,你以為呢?」
周強看了看蕭天齊,見他冷眼瞪來,一時不言語,司徒函也不在意。
「或許就是因為你穿得太過招搖多看了你幾眼也無不可!眼楮長在她身上,難道有哪條律法規定不許人看你了?」蕭天齊斜了燕瑾一眼道︰「孤見安王殿下自打見了你後,視線也不曾從你身上移開,難道這也能說明問題?」
燕瑾不置可否的一笑,一雙鳳眸依舊明目張膽的打在司徒函身上,並沒有移開的打算。
司徒函听蕭天齊說起燕瑾一直注視著自己,心尖兒一顫,也不敢去證實,定定神道︰「在你們來之前,我在這賭坊已經有兩個時辰,這可不是幾眼的問題了!」
「哼,你揪著這一點就欲圖為自己月兌罪,未免太過牽強,太過異想天開!」蕭天齊冷聲道︰「要想月兌罪,便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是無辜,否則,今兒就算鬧到父皇那,孤也要為枉死的李二公子討個公道!」
「太子殿下說得真真冠冕堂皇!」司徒函亦冷笑道︰「砒霜乃是尋常毒藥,想要查出證據談何容易?司徒函今日著了道,百口莫辯,但是讓我乖乖的任人宰割卻是不能!這樣吧,殿下你一再提到皇上,一再提到為李二公子討回公道,那麼咱們現在便抬上李二公子的尸體,帶上證人進宮面聖,由皇上定奪,殿下以為如何?」
蕭天齊微微眯了眼楮望著司徒函沒有說話,似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司徒函轉向李丞相與周強問道︰「周大人,李丞相,你們意下如何?」
周強心道自己處在中間兩難,這樣決定再好不過,便滿口應承了下來。
李丞相雖然懾于燕瑾的「婬威」不敢對司徒函怎麼樣,心底已然肯定自己兒子的死跟她月兌不了關系,然而司徒楠那個老匹夫深得皇上器重,他們輕易不能拿司徒函怎麼樣,由皇上定奪自然最好!語氣生硬的回道︰「老夫依了司徒小姐的意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