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沒到過年明月已經跟爺爺一起歸國,剛走出機場兩人便直接上了司機的車子。請使用訪問本站。
明月心里忐忑,顧母在電話里也說不太清楚,只說顧清是病重,至于是什麼病她沒明說,支支吾吾的只讓兩人盡快趕回來。
「爺爺,您放心,大伯不會有事的。」眨眨眼,她模上老人的手背試圖安撫。
「但願如此。」說著,他收回目光,臉色沒有絲毫緩和。
現在躺在醫院里的是他的兒子,他不能肯定自己還能活幾年,可至少在三天之前,一直認為顧清會比他晚走,畢竟在平日里他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隨著車子駛入醫院門前的停車位,明月攙扶著老人下車,搭乘電梯,一路來到醫院病房門前。
而當他們看到坐在床上,一臉笑容的顧清時,雙雙吁出口氣。
「爸,明月。」顧清臉上帶著笑,一張臉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紅暈,根本不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大伯。」扶著爺爺進門,明月這才發現坐在床邊的少女。
她在原地思忖片刻,突然記起了這位小姐的名字,李慧,李家三小姐,也是在前不久跟顧城訂婚的女孩。
「爺爺,明月。」李慧看到兩人,趕緊擱下削隻果的小刀,禮貌的朝二人招呼。
悄悄往房內掃了一圈,明月正納悶著顧城與顧母怎麼不在的時候,爺爺徑自松開她的手上前︰
「這就是李家的閨女吧,你跟小城訂婚的時候我有事沒能參加,今天過來得匆忙也沒給你帶禮物……」
「不,爺爺您別這麼說。」李慧顯得有些局促,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與老人見面。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她索性蹲下`身從櫃子里取出一壺大紅袍,找來茶具,親自給在坐幾人泡上。
明月的目光在她縴細的手腕上定格,只見她動作嫻熟,應該從很久之前便已經精通茶道。
「謝謝。」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杯子,她客氣的道謝,雖然曾經看過照片,可李家三小姐真人似乎比照片漂亮很多。
「大伯,你身體好些了嗎?」老人面上雖然泛著紅光,可明月還是不放心。
顧清抿了口茶,笑容里帶著幾絲愉悅︰
「你大伯母就愛瞎緊張,我年紀大了當然會有點毛病,放心吧,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他話里雖然說得輕松,可明月的表情卻始終放松不下來,听顧母說顧清是突然在花園里暈倒而後送醫的。
而就在這幾年顧清身體一直不好,各項指標偏高,就像上次中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再如今,就連心髒也出了問題。
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她忍著淚搖頭︰
「大伯,我以後都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顧清一愣,目光隨即閃過一絲亮光,可很快又暗淡下來︰
「說什麼傻話,我身體好得很,你不用擔心,過完年就跟爺爺回去。」
話落,女孩退到一旁獨自傷心,看著爺爺與顧清閑聊,面上是遮掩不住的難過。
李慧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月沒拒絕,可心里卻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不小的抵觸。
她是顧城的未婚妻,往後更會是相伴一生的妻子。
端莊美好,舉止優雅,不論是家室還是素養都比自己好上太多,這麼一個完美的女人,別說是顧城,就連她也反感不起來。
可她與顧城的關系擺在那,所以在看到李慧的時候總會在心里暗想著,往後顧城會不會也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她,親她的嘴,或者在床上……
明月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一想到那畫面,心里便堵得慌。
之後三人在病房中呆了近一個下午,直到顧清困得打起了瞌睡,他們這才離開。
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明月攙扶著爺爺緩緩往電梯的方向走,身旁偶爾會經過幾個醫生、護士,穿著白衣,壓低了嗓音默默交談。
走廊的地面采用的是防滑地磚,環境衛生干淨,當幾人經過休息區時,還能看到病人們聚在一起,閑聊下棋。
在明月的印象中,大伯與大伯母的感情一直很好,按理來說大伯住院,顧母應該時刻伴隨左右才對,怎麼今天不見人影?
可沒等她想清楚,便與迎面走來的一位醫生撞了個正著。
對方行色匆匆,在撞到她之後回眸剛想說聲抱歉,卻在視線與之相撞的同時站住了腳步。
「明月?」當初的少年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然長成了一個英俊飛揚,成熟穩重的青年,他的個子似乎高了不少,披著一身白大褂,身形挺拔的靜站著。
女孩唇角微動,撩開頰邊碎發,眸里豁然閃過一絲驚喜。
而在怔忡數秒之後她開口道︰
「有東哥!」
*
回去的路上出于禮貌司機先是將李家小姐送了回去,等到只剩下爺孫兩人時,爺爺捻著白花花的胡須說︰
「明月啊,剛才那小子是誰?」
將目光從窗外拉回,明月輕聲回道︰
「有東哥嗎?他是柯家的哥哥,我從前在那寄住過一段時間。」
關于明月在柯家住過幾個月的事爺爺也曾听顧清提起過。
眼見老人沒再問下去,明月又將目光落回手里的名片上,柯友東好像很忙,說是有要看的病人,在匆匆將名片塞給自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原來有東哥畢業後當了醫生。
捏著紙張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她想起來,打從自己與顧城發生關系後,就慢慢的斷了與柯有東的聯絡。
畢竟……女孩的眸光逐漸變得黯淡,怔忡良久後悄悄將名片塞進兜里。
因為在當時,她覺得自己太髒,已經再沒臉見他……
*
就在這個溫暖而寂靜的午後,樓下突兀的傳來汽車的鳴笛聲,知道是爺爺,顧母趕忙從房內出來,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恰好瞧到兩人上樓的身影。
一年不見,明月對這位大伯母有些生疏,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後,從對方的話里這才知道了顧城發燒的事。
「什麼,小城生病了?」听到顧城生病,爺爺目光一滯,丟下行李幾步往樓上走。
老一輩人總會有點封建思想,顧城又是家里的獨子,爺爺會緊張也正常。
明月放下行李,看了眼周圍的家具,雖然一年沒有回來,可是這里的擺設依然沒變。
不放心的跟著老人上樓,很快的便瞧到了躺在床上的身影。
「爸,醫生說只是普通發燒,工作太忙才會這樣,放心吧沒事的。」
爺爺關心的佇立床邊,听到顧母的話後這才放寬了心。
「顧清也是,公司的事讓員工做不就行了,非得累壞我的寶貝孫子。」爺爺心疼試了試顧城額上的溫度。
看著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顧城,明月躲在爺爺身後沒有上前,雖然現在的男人沒有任何危險性,可她依然當他是一頭正在沉睡的獅子。
原來顧城也會生病。
在听到男人難受的低•吟•聲時,這個想法在心底一閃而逝。
明月到現在還不太能接受,畢竟在她心目當中,顧城就好比一個巨人,高大健碩,仿佛在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將他難倒,然而在如今這個巨人卻倒下了。
也難怪他今天沒上醫院。
「吃過藥了?」眼角的余光瞥到擱置在桌子上的藥片,爺爺不放心的問。
「剛才醫生過來的時候就吃過了。」顧母不厭其煩的解釋,而後看著風塵僕僕的兩人,「坐了一天飛機都累了吧,房間已經整理好了,爸爸你放心,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爺爺擰著眉,說是讓他放心,可看著顧城一副工作狂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放心。
顧清就是因為年輕時不知節制,沒注意身體等到老了才會出那麼多毛病。
明月小小的打了個呵欠,拉扯了下爺爺的手︰
「爺爺我們先下去吧,就讓顧城哥好好休息。」她的時差還沒調過來。
「累了?」注意到女孩一臉的倦容,老人點點頭退出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明月走到衣櫃前,沉默的看著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整個人有片刻的晃神。
這里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然而如今她卻只覺陌生。
從接到顧母的電話起明月與爺爺便直接啟程回國,中間連休息也不曾,揉揉眼皮,她爬上床,雖然國內沒有英國冷,可在沒有開暖氣的房間里依然覺得涼意習習。
緊了緊覆在身上的棉被,她現在很累,在醫院里便頻頻打瞌睡,如今一沾床,眼皮便猶如有千斤重一般再也睜不開。
而明月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深夜。
夜晚三點,她從床上睜眼,模了模干巴巴的嘴皮子只覺得嗓子里干得難受。
打開床頭燈在玻璃罩下模索了一陣,好不容易找到水杯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更因為久不清洗的關系內里結了一層灰。
不過是猶豫數秒,明月撿著杯子從床上下來,剛鑽出被子便被瑟瑟的寒風吹得猛打了個哆嗦。
順手往一旁的衣櫃模索,卻在撲了個空後才發現這里並不是爺爺的房子。
將窗戶合上,她從櫃子里找出一件大衣,往睡衣外一套,便踩著拖鞋下樓。
她必須找點水喝。
顧家的走廊上非常安靜,地板雖然是木質,可在鋪上了地毯以後走起路來並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顧城的房間在三樓,離明月的房間不近,卻非常靠近樓梯口。
所以當她從樓下裝好了水走回房間時,很明顯的听到了樓上的動靜。
「咚」的一聲,音量不大,卻足以讓人听清。
如今已是深夜,佣人也早早的休息,加之顧家的別墅在設計的時候對隔音設備的重視,這一聲響動不會被還在房里熟睡的人听到。
明月握著水杯的手悄悄握緊,她不知道顧母回來了沒有,畢竟從前顧清生病,她便時常在醫院留宿,爺爺年紀大了,她更不敢上去打擾。
所以在猶豫再三後,她放心不下的上樓,來到顧城的門前︰
「哥?」
她輕輕的喊了聲,又在門口等了許久,可是門內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出事了?
明月咬咬牙,想著里面正躺著自己最討厭的男人,她……實在是不想進去。
可就這麼轉身離開,如果真出了事……
想到大伯跟大伯母,她只在躊躇了數秒後將門把手擰開。
門沒鎖。
「哥?」隨著壁燈的光線從門縫里射入,她由外頭進來。
眯了眯眼,在昏暗的室內,明月只能依稀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團身影。
听到門口傳來的響動,還趴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手指,低低的喊了聲︰
「水……」
「哥!你怎麼了!」明月驚得美目圓睜,趕緊將大燈打開。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室內于瞬間變得明亮,而就在不遠處的地上,也讓她瞧清了那道身影。
顧城的房間裝潢得非常簡約,單調,雖然簡單卻能看出屋里的家具皆是價值不菲,就像正擺在正中央的大床,床上用品均來自瑞士,模起來柔軟舒適。
明月眨了眨眼,而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都什麼時候她還會想起那張床,不過這里睡起來確實比自己的房間舒服……
「唔,給我水……」躺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而後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
明月沒轍,只能擱下水杯把人往床上搬,可是顧城太重,又因為生病的關系,她根本挪不動,最後等到她終于把人搬到床上的時候,人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看著陷入床褥中的男人,她禁不住將視線定格在他滿是抓痕的胸膛上。
許是因為燥•熱,男人睡衣前的扣子被崩掉了幾顆,而在結實的胸膛上,則布滿了被自己抓出的劃痕。
他擰著眉,亂糟糟的頭發微卷著,眼眸緊閉,整個人看起來不僅少了平日的威嚴,反倒多了股稚氣。
稚氣……
明月愣了半晌,猛的搖了搖頭,稚氣?這個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顧城身上。
「哥,水。」她找來他的水杯,將自己剛裝好的開水往他杯子里倒了一半。
顧城深吸口氣,在感受到湊到唇邊的涼意時,狼吞虎咽的咽下,末了在喝光最後一口之後仍然不滿足的叫喚︰
「水……」
「你吃過藥了嗎?」明月注意到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片,看著數量知道他已經吃過後,便放下心來。
她拿著已經空掉的水杯起身,正準備下樓裝水。
「去哪……」顧城努力的想要睜眼,一只手緊扣在她腕間不肯松開。
「給你倒水。」她誠實的說,用力的想要抽回手。
「你是誰?」顧城喘著粗氣,手臂一動將人拉得更近。
他眯起眼楮在她面上審視,明亮的白熾燈下,眼前女孩的面容卻越發的朦朧。
「放開,你抓得我好疼!」明月有些生氣,好心照顧生病的男人,卻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待遇。
「明月?」听到女孩熟悉的嗓音,顧城目光一亮,原本模糊的視線豁然變得清晰,「是你……」
「不是要喝水麼,你不放開我怎麼給你裝水。」明月氣急,既然認出了她,為什麼還不放手。
顧城口干•舌•燥的舌忝•舌忝•唇,視線又一次在女孩柔•軟的唇畔上定格,那里一張一合的帶著水光……而在听到她的聲音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更干澀了。
「我不要水。」他突然一個使勁把人扯進被褥里,而後在女孩的尖叫中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上去。
明月嚇得大喊,水杯一早被打翻在地。
空出一雙手,她在他臉上拍打︰
「干什麼!放開我!」她急了,說話的同時帶著點哭腔,可男人雖然生著病,比她強壯得多的體格卻實打實的在那擺著,他根本不需要花費多余的力氣,就能將她鎮壓。
明月憋得小臉通紅,張開嘴想要呼吸。
「水……水……」對于女孩的求救聲男人置若罔聞,他一邊喃喃的低吼,一邊尋找到她的唇,印上去,用力的撬•開兩•瓣貝齒,而後重重汲取著內里的水分。
粉潤的小舌頭被勾了出來,明月想躲,卻在下一秒讓男人吃進了嘴里。
他吸著她的舌頭,用力的吮出「噗噗」的聲音,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吃進去,極重的在口腔內探尋。
「唔……不……」明月好似溺水,一張嘴更被他粗•大的舌頭堵得滿滿的,根本進不去氣。
「水……甜……」他貪•婪的用舌尖在女孩口腔內橫掃,一雙手則伸•進她的衣服里,隔著胸•衣在薄薄的皮膚上,上下搓•揉,那力道大得好像要刷下她一層皮!
渾身泛起一陣心焦的戰栗,明月生怕他亂來根本不敢動彈,而她也沒法動彈,因為正壓覆在自己身上的軀體,沉重的險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給擠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劇降的留言跟訂閱,唉,突然有種淡淡的憂桑……不想扯了,這個月內會完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