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悠兒?是你嗎,悠兒?」
斑一睜開眼楮,就無意識地喃喃道。
一片黑暗,實在是看不清,再加上他身子各處真的很疼,還很僵硬,到底是怎麼回事?
「斑!斑…太好了,太好了…斑…」悠落驚喜地大叫,隨即整個人便撲入斑的懷中,一臉激動與興奮,眼淚又開始流。
斑一時之間被悠落來個大沖擊,眉頭皺了皺,卻是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懷中。他的手環上悠落的細腰,輕聲安慰著她。
等等,他記得他為了保護悠兒,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跌在地下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那股錐心的疼痛,好似要將他的身體撕裂。而那個時候他也做好了再也不能醒過來的心理準備,閉上眼楮前,他還看得見悠兒昏迷的容顏,心里覺得,真是值了。
只要是為了她,他做什麼都值!
斑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悠兒,我究竟怎麼了?」除了疼痛和僵硬,他能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感覺,仿佛重生了一般,身體內所有的器官都被洗過一遍,清新爽快。
「我…」悠落咬了咬唇,不想隱瞞斑獲得新生命的真相,不過悔兒的事情她確實是不該說,思索了半響,當即她開始訴說︰「你記得之前你還給我的藍石項鏈嗎?那條項鏈是一塊能夠傳輸我的力量的媒介,我用我所有的力量、查克拉讓那塊晶石換取了你的性命,它給予了你一個新生命,還把你身上的傷口全都治愈了…」
還記得她剛剛醒來時,斑就把那條項鏈還給她,說是屬于她的。她信了,隨身攜帶那條項鏈,現在想來若不是斑還給她,那在斑瀕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切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斑一把抓過悠落的肩膀,著急地叫道,「悠兒,你說…你用你的力量交換我的新生命?那你呢?你有沒有什麼事?」
「斑,你听我說…」悠落蹙眉輕聲道︰「我只是用自己身為忍者的所有力量來交換一個屬于你的新生命,並不會出什麼事,如果真要說的話,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斑緊緊地擁住悠落,手按在她的頭上,嘴里苦澀地道,「悠兒,我的悠兒,你怎麼會這樣傻呢?竟然用你的力量…」
「斑,你怎麼這麼說,我用我的力量交換你的性命不行嗎?難不成你是嫌棄我了?」悠落有些難受地道。
「不,悠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亂想…我只是心疼你,你竟然會用你的所有力量…」斑滿眼惋惜,急忙解釋。
悠落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了,玉指輕輕一抬,放在斑的唇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她輕聲道,「斑,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剛剛滿身是血躺著的人是我,你難道不會和我做一樣的事嗎?」
「悠兒,別胡說!」斑滿眼緊張,深怕她一說就會生,手更是緊緊地抓著她,「不準你再這樣胡說,別沒事就詛咒自己!」
她莞爾一笑,「我只是做個假設。」
斑瞪了她兩眼,霸道地道,「就算是假設也不行。」
「好吧,不說了。」悠落暖暖一笑,沒見過像他這麼霸道的人呢,心里…卻很甜蜜!
斑揉著她的額頭,心里回憶著以前悠兒敏捷的身手,那霸氣的身影,如今所有都因為他而失去了…他滿心愧疚,不由自主地將悠落攬進懷中,緊緊地抱著。悠落唇角揚起一朵絕美的笑話,安靜地依偎在斑的懷里,最起碼,能有一刻溫馨甜蜜的時刻也好,就算之後要面對什麼,她也絕對不會退縮。
在斑護著她,用背部減緩沖力,血流不止也沒有叫過一聲時,他已是正式地走入了她的心房內。
在斑第一時刻所想的都是她,哪怕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放開她,用自己的身體來護她周全,她便已是放不開斑了。
斑,斑…
不管有什麼正在等著她和他,她都下定了決心,不會放開斑,斑就是她的家、歸宿。
在悠落銀藍的美眸里,隱藏著一絲難以現的傷痛。
她沒和斑說,她因為剛剛鳴人他們的刺激,再加上失去斑的恐懼,令她不經意地,沖破了第一層封印…
還想起了一些事情!
例如…
她的出身!
還有家人、同伴們的名字。
沒錯,和鳴人他們說的一樣,她就是小悠,同時也是日向悠、藍星悠。從小在木葉村長大,親生父母和寄養父母都雙雙身亡,她有一個摯愛的哥哥,日向寧次,還有一個表姐叫做日向雛田,和一個表妹叫做日向花火。她有一群可以相信的同伴們,還有一個遠在他國的摯友,當中還有一個迷戀她的男孩叫做宇智波佐助…
就這些了,她能想起來的就這些了。
她的拳頭漸漸握緊,不管是誰把她的記憶封印起來,她勢必會沖破封印,然而,如果是斑封印的話呢?
她抬眸,望著斑憐惜又溫溺的柔光,她的一雙眼眸一片雪亮。這個男人,她該拿他怎麼辦?
「悠兒,怎麼了?」斑主意到悠落的不對勁,輕聲問道。
悠落搖頭,道了一聲,「沒事。」
斑蹙眉凝視她,悠落一笑,道,「真的沒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麼需要露出這種眼神?」斑的手又在悠落的秀上撫模,怎麼現在才現悠兒的頭好滑好順。
悠落的瞳孔里快速地閃過一抹光芒,迅速得連斑都沒有看見,她道,「我在想我的記憶。」
聞言,斑的身子明顯一僵,聲音里蘊含了一絲緊張,「你的記憶…怎麼了?」
「也沒什麼,我在昏迷之前腦袋里閃過一些畫面,看得不是很清,不過我想那些應該是我的記憶。」悠落緩緩地開口說道,不知道為何,她並不想把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斑。
斑緊張地問,「那之後呢?你有想起什麼嗎?」
「……」悠落注視斑沉默,斑內心十分焦慮,半響,她笑道,「也沒想起什麼,反正我並不是很在乎。瞧你,好像比我還急的。」
話音一落,斑松了一口氣,「說什麼呢,我…我哪兒急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出了這懸崖。」
悠落明白他是在轉移話題,她輕輕一笑,也隨了他,「好。」
斑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下了。
不過,他見悠落有點不對勁,覺得悠落或許真的想起什麼,隨即他又一陣無奈,若是悠落真的想起什麼,他也不能做什麼。抹去她記憶,是他的私欲,知道悠落一開始的彷徨無助,他很心疼,這種事,他絕不會再干第二遍了。
只希望,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
還能夠快快樂樂地做他的悠兒…
算了,斑,你想太多了,如果悠兒真的想起什麼,她一定會告訴你,別想太多了。
斑不斷在內心里對自己催眠。
在悠落體內的悔兒突然狡黠地笑了笑,倒是饒有興致地琢磨這對人兒。
姐姐,到底要不要告訴你真相好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