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發過誓,一定會守護好小悠,不論什麼,都一定要守護她,哪怕是她比我要強上幾分,我勢必要變得更強,都是為了擁有足夠保護她的力量。」
鳴人說著,臉色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很美好甜蜜,宛如陷入了回憶一般。
「我不奢望什麼,但求能守護好小悠,守護她的笑容,守護她所愛的一切。我想她每一日都開開心心地渡過,毫無憂慮,安心安康。佐助說過他也喜歡小悠,當年的我大吃一驚,轉而很憤怒,幼時的我只想著小悠是我的,小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我絕對不會把她讓給其他人,尤其是佐助。不過,在帶回佐助的任務中,小悠很拼命、很堅持。最後在我、佐助和她的打拼中,她受了傷,滿身是血的倒在我身旁。可她並沒有比我快就失去意識,在我完全昏迷之前,我看見,佐助抱住小悠不知道在說什麼,倆人的神情都很難過。」
「回到村子,我不敢問小悠當初到底在說什麼,看她滿身是傷,我很心痛。真的很痛。後來,這件事情也在和小悠一起去修行的日子里不了了之。在和小悠一起修行的過程中,我不但能夠和小悠一同變強,還日日夜夜與小悠相處。我真的十分愉快,望著她的笑容,好似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我看著小悠一日日地成長,就算以後必須放開我的手,一旦想起曾經在一起的快樂日子,我就心滿意足了。真的,心滿意足了。」
「我曾經猶豫過,應不應該告訴小悠我的心意。然而,我明白了我對于小悠僅僅是朋友、同伴、摯友。所以我什麼都沒說,因為不想讓小悠心里有任何的負擔和愧疚。我和她,這一生,恐怕都是同伴的關系!不過……夠了,非常夠了。能夠和小悠生活在同一個村子里,同一片天空之下,觸手可及,我已無怨,無憾無悔。這是上天給予我的禮物,我會好好珍惜。這輩子,遇上小悠,是我的最慶幸的事情!」
「我只要能看著她,守護她,觸模她,靠近她,就是我最大的奢求了。」
「我曾經發誓過的,我會守護她,一定會守護她…我發過誓的啊,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我曾經有機會去挽救她的性命,我曾經擁有機會……然而我竟然會眼睜睜地看她一步步地遠離我、我們、她的生命!我發誓過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會是小悠?!我竟然會放她離開,讓她被那個男人帶走,我算什麼?不能守護她,那我這身的力量是為了什麼?若是可以,我願用我的性命來換取她的笑容,只要她活著……小悠……」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小悠她最看重的就是我們,她想守護的就是我們,她就算是去到那里,也會為我們操心,想著我們……寧次,你還想繼續一蹶不振嗎?就算是絕望,就算是無助恐懼,我都不能放棄,絕不會放棄,因為是小悠教會我的,是她希望我這麼做的……我不會放棄,為了小悠…」
說到最後,鳴人已是淚流滿面,聲音哽咽,呼不出起來,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胸口十分壓抑和痛苦,一想到往後的日子再也沒有那抹藍色的身影,他便是一陣絕望悲哀。
心仿佛被一條條尖銳的鏈子纏住,瞬間用力,鮮血淋灕。
心如刀割,也不過如此!
為什麼是小悠?
為什麼!?
鳴人蹲在門外,無聲地哭泣著,身影痛苦瘋狂,讓見者都是心酸。
好似要把所有的悲憤都瘋狂地哭出來。
這兩天,不止是寧次行為怪異,所有人都正在壓抑著內心的悲傷,沒有表現出來,是不想傷心。可這一幕,剛巧被小櫻瞧見,她從鳴人起佐助喜歡小悠的那一段便一直站在那里听著了。
心里雖然痛,可都被失去小悠的痛苦給吞沒了。
小悠……
小櫻緩緩地蹲在鳴人身旁,眼眶含淚,輕聲道,「鳴人,夠了,如果要哭就哭個痛快,別憋住。」
「小……小櫻?」鳴人抬眸一瞧。
小櫻含淚心酸地笑了笑,「是我。你哭吧,就算是哭干了沒事,最重要是讓自己痛快。」
鳴人聞言一怔,淡淡一笑,「嗯。」
小櫻靠著牆壁,閉上眼楮,也一起哭了。
是誰的眼淚,是誰的悲傷,是誰的留念,是誰的笑容,都漸漸融合在一起,化成空氣中一滴滴無聲的淚水。
驀地,鳴人原本靠在門上的身體猛地往後一跌,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鳴人!」小櫻等圓眼楮,驚詫地注視那緩緩被打開的房門。
門口被打開,所以鳴人才會倒下去。
他躺在地下,一睜開眼楮就看見一張俊美堅毅的臉龐。
「啊……寧次!」
鳴人倏然勾起唇角,從地上站起來與寧次對視。
寧次的臉色極為蒼白憔悴,就連那乳白的雙眼也沒了往日的銳利,毫無光彩,只是兩天,他好似瘦了,下巴尖尖的,比平常更增添了一抹病態。
「鳴人,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寧次緩緩地開口說道,聲音雖然沉穩,卻蘊含了明顯的悲傷。
鳴人並無不顧及臉上猶在的淚痕,拍拍寧次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後沉聲道,「好,你自己保重,明天有任務,是我向綱手婆婆討來的,一起去火之國邊境的懸崖尋找小悠的尸首,你會一起去吧?」
「……」寧次的身體明顯一僵,他一抬眸,掙扎了半響,道,「會!」
「那我回去了。」
「嗯。」
鳴人苦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下樓。
小櫻急忙跟上去,倆人沉默的一路走回去。
他知道,寧次會開門,就表示他振作起來了,不會再任由自己一蹶不振。即便悲傷無助,可每個人都必須前進。彷徨,只會是一時的。
他相信寧次,也相信自己不會被打倒……
也不知道,佐助他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小櫻突然堅定地道,「鳴人,明天的任務我也會去。」
早已听說綱手早已派了暗部前去搜尋,卻怎麼都沒有辦法下去,就算憑他們幾個,有可能嗎?
絕對是不可以。
所以,這一次去,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接受事實。
「嗯,我已經通知了第三班,第八班,第十班。」鳴人淡淡地說道,「對了,不知道雛田知不知道,我還沒和她說。」
倆人走到了分家和宗家的入口處,小櫻看了一眼宗家里面一幢顯眼的房子,輕聲道,「不如我去和雛田說一遍吧,你先回去。」
鳴人想了想,道,「好,剛剛我才看見雛田,她應該也是回去了。」
倆人道別之後,小櫻便到雛田的住家去敲門,開門的是日向花火。她看見小櫻,愣了愣,隨即道,「是來找姐姐的嗎?」
小櫻知道這是雛田的妹妹,禮貌的笑道,「是的,她在家嗎?我有事情要和她說。」
「姐姐的話,她在剛剛才回來,很奇怪呢,我還以為她是和你們一起回來的。」花火道。
小櫻蹙眉,雛田應該是在花火之前回到家,怎麼會剛剛才回來?
小櫻問,「那她回來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花火說,「沒有,只不過她臉色很不好,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里,好像是在哭。」
小櫻怔了一下,哭?難道……她剛剛沒有回去,是……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小櫻擔憂地問道。
「當然可以,請進。」
小櫻走到雛田的房里,發現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廣木)上,眼神空洞地不知道在望著什麼,眼眶隱隱還有著淚水。
小櫻禮貌性地敲門,輕聲道,「雛田,我可以進來嗎?」
雛田回過神來,看見小櫻愣了很久,「小、小櫻……」
「雛田,是有什麼事情讓你哭泣嗎?」小櫻坐到她身旁,眸光一片雪亮,「還是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櫻,我……」雛田捂住眼楮,想止住淚水,卻怎麼都停不了。
「不是因為小悠才哭泣的,對吧?」小櫻敏銳地蹙眉道,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
「我……」
「雛田,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我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小櫻沉聲道,「你可以告訴我,是因為誰才哭嗎?」
雛田聞言,咬緊唇,聲如細蚊,「是…是因為…鳴、鳴人君……」
鳴人?小櫻心頭猛地一跳,更加的好奇究竟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