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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手上的傷,很想親眼見見她此時怎麼樣了,這個想法剛涌上來,連毅急忙壓下,可能是因為她的手是因為平安受傷的所以他才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時間飛快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千昕幾乎與外界隔絕,整天待在病房中,無聊的時候就用左手笨拙的涂鴉,秋離自從那天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這里的醫生護士對她格外照顧,就算知道她是當紅明星千昕也沒有八卦的問東問西,對她的態度畢恭畢敬的,千昕剛開始還有點納悶後來想到第一天醒來時秋離對醫生和護士的態度,千昕就明白個七八分。
王潔幫千昕削著鉛筆,「你不會就因為沒演成這部戲就想從操就業回歸你的老本行了吧。」這幾天千昕很少開口講話,更出奇的是她一點都關心娛樂圈的事情,這樣的她很讓人擔心。
「一部戲而已,我什麼時候那麼不堪一擊了。」
千昕在畫紙上沙沙的畫著,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幅人物肖像的草圖,秀眉輕擰,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紙上的人分明是子恆的輪廓和那個自大狂的的五官,她肯定是腦袋當機了,當看清楚的下一秒千昕直接將畫揉搓成團,以精準的弧度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忽然沒有了興致,收起畫板,「準備一下明天出院。」
「恩,我安排一下,不過這次外面一點關于你受傷的消息風聲都沒有,就連這部戲突然換人也沒有走漏出去。」秦冉冉和王塑應該沒有那麼本分。
千昕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外面華燈初上的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和星星都隱匿行蹤,是他在幫她吧。
「千昕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因為秋離?」王潔看著她依然纏著一層紗布的手,這次從軍營回來她感覺千昕有點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和他沒有什麼關系,就是突然感覺有點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趁著這段時間沒有工作安排我想帶著爸爸媽媽出去走走。」
千昕也說不清楚原因就是感覺心中總有淡淡的哀傷縈繞,可能是覺得她就是一個受到詛咒過的人,任憑她怎麼努力她的人生都是灰色的,別人觸手可及的幸福對她而言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及,只有健康的父母是她努力活著的唯一慰藉。
第二天一早天氣沉悶的讓人透不過起來,天空中隱約飄著幾滴雨點,正準備出院的千昕老遠就見到站在醫院門前的秋離微笑著抱著一束金黃色的雛菊,那雙溫柔能溺死人的眸子一直看著不斷向這邊靠近的千昕。
「祝你出院,上車吧,我有事和你說。」秋離紳士的替千昕拉來副駕駛的車門。
「謝謝,秋導百忙抽空來接我出院。」
「千昕你不用這樣故意疏遠我,我只是想單純的對你好,你不用有任何壓力。」听到她淡漠的稱呼,琥珀色的眸子黯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