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耘把水端到門口的時候,這才發現陳智居然睡在她的床上。
「起來!」剛剛的那股煩悶,已經升級成怒火了,整整一杯水,就被白耘潑在他臉上。
「現在離開我家。」她把被子扔下床,扯著陳智的胳膊,拉他下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
陳智揉揉眼楮,也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生氣了!他小狗一般可憐的看著白耘,「對不起,我又讓你生氣了。」他只是道歉,根本就沒有想走的念頭。♀
「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的襯衫本來已經皺皺巴巴,現在更是濕透了。陳智當著她的面,把衣服褲子都月兌了,只留下一條小內褲。
「白白,等我衣服干了再走吧!」他乞求著,絲毫沒有讓白耘動搖。
「你不介意這樣出去,我就不介意。現在,拿上你的衣服離開。」
她把衣服踢到走廊上,站的筆直,盯著陳智,看得他心里發毛。♀
「白白,你怎麼了?」
「沒怎麼,你現在離開。」白耘根本就是氣得想哭,她現在居然還能心軟的給他倒水,這怎麼能對得起自己吃的那些苦,怎麼能「對得起」陳智對她的背叛。她氣自己的心軟,氣陳智的得寸進尺。
「行,我走,你別難過。」他看出來她眼圈發紅,心里也很難受,撿起走廊上的衣服,轉身回到自己的客房。「白白,如果你不想見我,你就當我不存在。」他想了很久,還是對著緊閉的房門說出了這句話,如果讓他離開她的生活,他會生不如死的。
一直到天亮,白耘眼楮都沒閉上過。等到早上七點,她頂著兩只熊貓眼出現在客廳,嚇得保姆抓著她的手,以為她生病了。
「他呢?」白耘看著周圍,沒有陳智的身影,松了口氣。
「在廚房。」保姆不好意思的解釋。
白耘皺著眉頭,「他在廚房做什麼?」
「我還沒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早飯了,他說你會喜歡的。」保姆越解釋,白耘的臉色越蒼白。她扶著沙發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蜂蜜才慢慢緩和。因為身體差,生小九九之後更是血糖不足,很容易眩暈。
「行了,讓他鬧吧!」她的神智清楚之後,白耘拿著水杯離開客廳,「我上去睡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保姆點點頭,表示明白。這里就她和陳智,任何人無疑就是指廚房里那個男人。
「小白,你不吃飯了?」
「不吃了,看見他就沒胃口。」在陳智還沒出來的時候,白耘就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蜂蜜水喝完了整整一大杯,她居然來了睡意。
「我去叫她起床。」陳智端著白耘最喜歡的三明治,興致勃勃的上樓,剛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小白說不要去打擾她,她在睡覺。」
「該起來吃早飯了,我做了她最喜歡吃的。」他還是那麼興致昂揚。
保姆搖搖頭,「小白從來不吃三明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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