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的笑容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把手里的盤子放在保姆手里,自己跑上樓,站在白耘房門前,咚咚的敲響。
「白白,起來吃飯!」他的聲音強硬,好像有些生氣了。
「我在睡覺,想吃你自己吃。」她真後悔昨天的心軟。
「吃過早飯再睡覺。你要是不想下去,我給你端上來。」
「不用了。」她不想再這麼糾纏著,加上昨夜沒睡好的火氣,白耘瞬間爆發,「你最好給我滾!看見你我就覺得髒,更何況是你做的早飯,我寧願餓死也不想吃,因為我覺得惡心。」她生生惡毒,一直說到房門外沒有任何聲音,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陳智僵硬的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手腳無措的動了一下,然後落寞的下樓,和保姆說了聲再見。
他站在白耘家門口,看著二樓她的房間。
「白白,你真的這麼恨我嗎?我是不是真的該放棄了?」
晴朗的天空溫暖不了陳智心里的寒冷。
「陳智啊,你要不要回來?」陳媽媽的電話。
「最近有點忙。」
「我知道你忙,白耘把小隻果和小九九送來過暑假,你難道就不想和孩子們相處相處?」
陳智恍然,原來,孩子是被送到他家去了。他心里有些感激白耘,但剛剛那些話,真的有些過分了。陳智也是個有尊嚴的大男人,怎麼能忍受他愛的女人說他髒,說他惡心呢!
「媽,你幫我們好好照顧孩子,我最近就不回去了。」他的目光還是直直的看著樓上。
「行,你最好把白耘追回來,這麼兩個孩子,這麼好的老婆。」
陳媽媽掛了電話,陳智對著天空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想追回孩子的媽!
白耘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真的沒有了繼續的必要了。如果放開她,能讓她過得幸福,他寧可犧牲自己。
陳智想想都覺得無法呼吸,他招手打車直接去了皇庭。
「你怎麼又來了!」安然看見他一大早的叫了一桌子酒,不要命的喝。
「我來給你捧場。」他左手一瓶,右手一瓶,自己和自己干杯之後,左右開弓,輪流著喝。
「又怎麼了!」安然搶下來他的酒瓶。
「我今天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他說完,又抓起一瓶酒,慶功似的和安然踫杯,「你似乎要恭喜我了。」
「恭喜什麼?結婚?賺錢了?」
陳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他抱著安然的肩膀,哭的像個孩子,「白耘還是不肯要我!」
安然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從來就沒有要接受你吧!」
「不一樣的,不一樣了!」他低聲呢喃著,可安然卻還是听見了。
「什麼不一樣了?」
「我和白白,真的沒辦法了!」他強勢的爭奪,耍無賴的佔有,最後,都葬送給他的猶豫不決,他曾經愛過的另一個女人身上。陳智忍不住眼淚,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上,哽咽著,「這一次,我決定放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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