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夜,白耘都沒睡好,她輾轉反側,想著的都是陳智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沒有她,沒喲孩子,他該怎麼支撐!
雖說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可他不應該承受這麼大的代價啊!
「思文,思文,你睡了嗎?」白耘半夜敲響了孫思文的房門。
「耘姐,什麼事?」
「曉曉打電話告訴我陳智昏迷了,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你確定這次他不是耍你?」
「不確定,所以我想我還是回去看看,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家里的保姆都已經辭退了,她帶著兩個孩子回家只能是拖累。所以,孤身一人探探虛實是最好的選擇。
尼克為難的看著白耘,「耘姐,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
白耘趁著孩子還沒睡醒的時候連夜帶著行李飛回了a市。
蘇翎的醫院她已經進出太多次了,住院部的幾個小護士都認識她。
「白小姐,來看陳先生?」
「是,他在哪個病房?」
「icu」
護士說完,她眼前一黑,暈暈乎乎地倒在地。♀連夜的飛機已經讓她太疲憊了。而這個雪上加霜的消息無疑就是壓倒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不能,現在不是探望時間。」
白耘被她扶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休息,「你現在最需要休息,而不是去探望,要不要打電話給蘇院長,讓他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昏睡的陳智一下子居然進了icu。
「我能在外面看他一眼嗎?」
護士扶著她站在icu門外,隔著兩道門,厚重的玻璃,她只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甚至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謝謝你了,我回去了。」
白耘這下真的確定這就是陳智了,依他的智商,要是做戲,不會這麼逼真的。
她深呼吸幾次才能平靜自己,她坐車回到自己曾經的別墅,好在沒離開幾天,別墅還算干淨。
她困倦的躺在床上,卻因為時差的問題睡不著覺。
陳智昏迷在醫院,那陳子西呢?
「你在哪?」他這個傷人者居然還能接到電話,那就是陳智沒有追究。
「白耘,你在哪?」
「我回來了。陳智這下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你能放過我們了嗎?」這下,她對陳子西,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愧疚,只有深深地厭惡。
「可我對你是真心的!」
「陳子西,你這樣糾纏,只能讓我覺得惡心。小路的事情是我和陳智的錯,可我們當時也不知道,我不想為他開月兌,畢竟算是我偷走了小路這麼多年的幸福時光。不過我也得到了報應,帶著兩個孩子流落他鄉,如果你還念及舊情,放了我和陳智。」
「就算我想放了你們,你們自己的良心呢!晚上能睡得著嗎?」
他說的沒錯!
「那是我們的問題了,陳子西,只要你不要追著我們做什麼道德的審判,我想我們會走出來的。」
白耘知道自己自私,可逝者往已,生者還要生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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