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會有辦法的。」
夏寧坐在她的另一邊,把她摟在懷里。陳智還在病房陪著,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白耘的情況繼續惡化。
「白白?」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他對她的昵稱,「白白,你醒醒好不好?」
白耘的身體突然抽搐一下,似乎有了回應。就在陳智高興地看著她的時候,白耘繼續陷入昏迷。
「白白?」
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睡著,如果不是她的臉色紅得不正常,陳智還以為她只是在睡覺呢!
病號服下面的身體他幾乎不敢看,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白耘沉浸在自己的夢里,周圍一片黑暗,而她唯一看到的就是傻子媽的燒火棍,唯一听到的聲音就是倉庫里的老鼠的聲音。
她四處躲閃著,身上卻還是火燒火燎般的疼痛。
白耘縮在角落里,一下下忍受著被打的疼痛,想叫卻叫不出來。
「白白?」她似乎听到了陳智對她的呼喊,卻沒辦法回應。她默默流淚,順著聲音想要找到他,迎接她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陳智!」
她張了張嘴,沒有聲音。白耘在黑暗中流著淚,模索著向前走,腳踝上傳來骨頭斷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走路,可她卻不甘心的向前爬行。
陳智的呼聲已經沒了,而白耘再次失去了方向。
她又餓又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依然嘶啞的不能說話。這樣無盡的黑暗,是陳子西給她的。
白耘的恨意充斥著她整個人,甚至成為了她活下去的動力。
「水——」她再次嘗試張了張嘴,終于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水?水!」
陳智激動地站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身後的凳子被掀翻。
「水!」他到了小半杯的水,插上吸管,放在白耘嘴邊。
「白白,喝水。」
白耘難受的閉著眼楮,覺得整個人都是在著火。本能召喚著她吸光了杯子里的水。
「水!」
她的聲音稍微好听了一點。
「來了。」
陳智又到了慢慢一杯,白耘也喝了一大半。
「該換冰袋了。」
小護士拿著新冰袋放在白耘頭上,再次給白耘量了一溫。
「已經退了0.5度了,照這樣下去,很快她就可以退燒了。」
陳智幾乎是扶著床欄桿站穩的,他雙手合十,對著空氣謝天謝地。
「麻煩你出去告訴我朋友們一聲,讓他們別擔心了。」
「好的。」
門口一群人等著這個好消息也等了好久。听完之後,居然是和陳智一樣的動作。
白耘終于睡得安穩一點,體溫也在穩步下降,陳智悄悄走出來。
「行了,你們回去睡覺吧!明天早上,夏寧你幫我去問候問候傻子。」
「好!」
這個問候包含太多含義,他們還記得那個村里,有很多被拐賣的婦女等著解救呢!
陳子西開車游蕩到a市已經是兩天後了,收到了白耘被拐賣的地方,他格外的輕松!
「陳智,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發出這條短信,他就把手機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