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西並不傻,他知道現在a市的人估計正遍地找他呢,但是在自殺之前,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妞妞,我有事和你說。」
他變裝太完美,走進店里,連妞妞都沒認出來。
「陳——」她急忙捂住嘴巴,「你怎麼來了?你把耘姐帶到哪去了?」
「我的事你別管了,這是轉讓書,你簽字之後就生效了。這家花店我就留給你了,照顧好。」
他壓低帽檐,隨便從手邊抽出兩只花,剛剛好就是兩支香水百合。
「我走了。♀」
他拉了拉衣服領,頭也不回的離開,上了出租車,直奔墓地。
手里兩支香水百合,算是他給陳子路最後的安慰吧!
「司機,掉頭。」
墓地門口事安然的人在把守,他想進去真是太難了。如果這樣下車,就算是隱藏的再好,難免會被排查一番。
陳子西停在市中心,下了車,走進服裝商場,大膽的買了一套女裝和一頭假發。他提著粉紅色的手提包,穿著粉紅色的裙子,手捧鮮花,姿態搖曳的走進墓地,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嘴角輕輕上揚,這群飯桶!
他慢慢向陳子路的墓地走去,卻發現上面放著一束菊花。
他從來不會給陳子路送菊花。從這束花的狀態來看,也就是三四天前發生的事情,也是白耘剛回到國內的時間,也許是她做的。
他不領情的把花扔在一邊的草叢里,莊重的放上自己的香水百合。
「子路,我來了!」
這一句話,他遲到了七年才說出口,大仇已報,心願已了。
陳子西從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躲在樹下換好了衣服,重新坐到墓碑前,從包里拿出整整一瓶安眠藥和一片刮胡刀片。
「哥哥陪你。」
他吞了全部的安眠藥,迷迷糊糊的時候用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鮮血直流。
他用染滿鮮血的手模著她的墓碑,就像是撫模著陳子路的臉。
「那個女人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出來?」
安然的人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剛剛進去的人出來,彼此無聊,居然閑聊起來。
「你看是不是有人在那里躺著?」
他們的地勢比較低,遠遠地只能看見地上有個人躺著,辨不清是男是女。
「不會是暈倒了吧?」
其中一個人沖上前去,找到陳子西的位置,一下子就驚呆了。
「去醫院!」
他背著已經昏迷的陳子西放到車里,火速開向蘇翎的醫院。
「安總,陳子西在墓地自殺了。」
「死了嗎?」
「還沒有,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好!」
對于陳子西的做法,安然一點兒都不詫異。他這麼極端的人,早晚會走到這一步。
救人的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的,其他人還不知道陳子西的事情,只有安然守在他的手術室外,不是想挽留他的生命,而是怕他死了白耘的委屈就白受了!
她從生死邊緣走一圈回來,這份罪,總要有人來承受吧!
突然,正在處理傻子事情的夏寧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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