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燦爛陽光 第75章 經驗

作者 ︰ 漫空

車禍的事件讓無聊的高中生涯又多了點漣漪的談資,我與瑞克,還有貝拉跟愛德華都被卷入到這個八卦漩渦里。學校的學生樂此不疲地在上課的時候悄悄地打量我,或者在課間休息時間,會在路過時順便觀察我跟瑞克。福克斯高中最佳吉祥物,我只有這個詭異的感覺。

關于那個陌生的吸血鬼,像是根刺,扎在我心頭上讓人不得安生。我看到泰勒,那個健壯的小伙子急匆匆地走去,他追著貝拉不放,我看到貝拉臉色特別難看地跟我擦肩而過,她估計沒看到我,因為她壓根不適應自己一直處于話題中心里,現在連去教室都是低著頭的。

可能她又多了個非常不受歡迎的仰慕者,我慶幸自己身邊有瑞克的存在,只要他在我旁邊,基本就沒有人敢往我們這邊湊熱鬧。

看到貝拉的時候,瑞克的眼神特別陰暗,那種沒有任何感情,如同在看死物的感覺,讓我一頭霧水。察覺到我的在意,他才合上眼楮,一秒後睜開平靜無波,就仿佛他對貝拉的敵意只是我妄想癥過度的幻覺。

「她是我表姐,我很喜歡她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小心翼翼地向他提起貝拉,我有種自己正在拎著包,遞給他點火的錯覺。

我們正往下一個教室走去,剛才的午飯時間我見到愛德華,他還是那個死人樣,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種隱約的不安緊張。我不清楚他們到底把事情搞成怎麼樣,看起來應該不會有吸血鬼闖入校園里制造凶殺案,而慶幸的是貝拉在沒有人要求她的情況下,她已經自動調整自己的說法。

愛德華救了她。這是真的。

愛德華一直站在她身邊。貝拉對每個人都這麼說。

她沒有泄露任何秘密,我松了一口氣,但是多多少少我還是避開了貝拉。她看我的眼神很疑惑,我在她眼里似乎變成了萬聖節的南瓜人,隨時都會變成魑魅魍魎。

她好奇而沉默地觀察著我,我縮手縮腳地忽視她的視線。

「喜歡?那種家伙瑞克不冷不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很適當地勾起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微笑。

好吧,我終于確定了。「你對她有敵意?」我一直以為自己多心了,因為他們兩個根本不認識,瑞克不可能那麼討厭貝拉。但是現在,他完全不掩飾自己不懷好意的想法。

我跟他已經走入教室,瑞克听到我的話,那種濃郁的惡意終于掩藏不住,他低頭看著我,冷淡而苛刻地說︰「那個叫伊莎貝拉的女人沒有任何一點,值得你喪失生命去拯救她。你差點因為她的存在而喪生,克萊爾,她在我眼里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存在

厭惡這個詞多麼令人震驚,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衣服更厚了,我基本模不到他的肌肉。這都不是重點,我不可思議地辯駁,「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保護她是應該的,而且那只是一場意外,沒有人希望它發生。你不能將車禍也牽連到貝拉身上,最可惡的是那些冰凍住的道路,而不是任何一個受傷的人他大腦里難道沒有正確的是非觀嗎?一場意外而已,又不是謀殺案。

「保護她?你想保護她?」他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就好像我說出了什麼可怕的話來,讓他開始發狂。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包莫名其妙引爆了?難道這句話有錯,問題是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想制止他生氣的質問,但是還沒有想明白怎麼開口,他已經甩開我的手,用力到讓我的手指發麻,我一懵,他已經反抓住我的雙臂,力量大到我沒有一絲掙開的可能。

「你听著,克萊爾他低頭的時候背著光,陰暗染上他白皙的側臉,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嚴苛殘忍。他幾乎是一字一句都變成了見血的尖刀,恨不得刻到我骨子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讓你犧牲生命去保護他。你最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如果那輛車子真的撞過來,你必須將你身邊任何一個人推出去,而不是擋在前面。你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誰都沒有資格奪走你

他眼底的憤怒都快要變成實質的怒火,恨不得燒死所有人,而他的話語,卻冷得讓我的血液都跟著被凍結。

「這不可能,所有人的生命都同樣珍貴他讓我將別人當擋箭牌推出去?這麼殘酷可怕的建議,讓我茫然而疑惑。

「對我來說,所有威脅到你生命的——不管是什麼,都是令人厭惡,讓我憎恨的敵人

他笑起來,毫無同情心,惡狠狠的瘋狂絞碎他眼底的平靜,對他來說這些話是那麼理所當然而正確。

神啊,誰來告訴我他的成年教育是誰教的。我沉默了一會,才吶吶地問︰「瑞克,你是不是有,恩,就是反人類或者反社會的……人格什麼的

我覺得他焦躁癥又發作了,我不相信他的內心會如此自私自利,這根本不可能,沒有人會這麼漠視別人的生命。

「那是什麼?」他不感興趣地說,一點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該注意的地方,他不知道我們堵在教室過道上很惹眼。

「不,這是不對的,難道有一天你傷害了我,你也要把自己當成敵人來傷害?」對于他的話,我哭笑不得,又驚又恐。

他簡直是將所有人都當成敵人,跟個性惡劣到無可救藥的小孩子一樣。

「我是你的保護者他憤憤不平地糾正我的話。

「當然,我的騎士。但是某些傷害你總是無法避免的,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離開,瑞克說這些話對我來說是多麼不容易,我很難面對自己內心如此消極悲觀的一面。我抬起手,輕輕地模了模他的袖口,他抓住我的力道有點重。

「你會跟我一起離開他放松對我的桎梏,溫柔地說。

「也許你哪天就會想明白,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女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你開口所說的結束,簡直就是我的末日沒有人規定初戀就能修成正果,就算我們都很認真。

「你又在懷疑我?」他的溫柔立刻被扭曲成暴躁,真不知道他的情緒一秒內能變幾次。

「我只是舉個例子,有些傷害可能會無法避免,而這些痛苦並不是你的敵人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扭轉他的觀念,我自己都亂七八糟的。

「我不可能離開你,克萊爾

這個承諾听起來是如此甜美而溫暖,雖然說的人一點都沒有說服力,他的焦躁總是會令人忐忑不安。

如果這一刻將是我們的永遠,我會寧願它就此凝固住。我看著他的臉孔,他認真得讓我擁有了與他相伴的信心。

「咳,需要證婚人嗎?兩位陷入愛河的……折翼天使健康課的老師走進來,他夸張地看著我們,其余憋著的學生頓時吃吃地竊笑起來。

瑞克陰森森地看了他們一眼,整個教室又恢復沉靜。

我大窘,連忙低頭往教室後面走去,我們的座位在那里。瑞克很快就跟上來,他臉皮比我厚得多,也沒有人敢取笑他。

我們剛才肯定是言情病發作了,愛情會讓人智商降低,大庭廣眾之下我都不知道跟他在爭論什麼。

「青春真是美好老師寬宏大量地嘀咕一句。「那麼我們今天來談一談‘性禁欲’

雖然我知道這些教育是必須的,但是當他還坐在我身邊,听老師講這些關于性知識與性疾病,包括婚前性行為……老師說到這時特意看了看我們。

為什麼要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我估計健康課的老師壓根不相信,我們連一個正經的吻都沒有接過。

我偷偷望了他一眼,發現他又跑神了,他看起來像是老手……我壓住這種猜測。

可他其實更像是個潔癖者,我又看向他的手套,這樣一個人,連吻我都要在水里,我幾乎無法想象他怎麼去進行那種行為。

他突然斜眼看了看我,嚴肅得有些奇怪。

我才發現自己臉頰燃燒得厲害,果然我真的沒有那麼大膽去思考這種問題。不自在地伸手捋了下長發,歪頭側臉,企圖讓頭發遮住我的臉紅。

「你,你有經驗嗎?」我非常小聲地問,這只是種學術探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抓著自己的頭發,遮住臉,畏畏縮縮地低頭。

「經驗?」他重復著,帶著幾絲怪異的旖旎,聲音都像是在飄的。

「那種經驗這種話題,跟個男性討論,而且他還是我男朋友,很正常……我拼命催眠自己。然後我離他更遠了,身子都要歪到外面去,眼楮盯著別處。

他開始沉默,十分古怪地沉默著。

我由羞澀到陰沉,我們倆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灰暗起來。

「跟誰?」我非常低落,一種難受的酸澀從心頭涌上來。♀雖然我清楚這里性教育的開放,也不期待他沒有經歷過那些事,但是知道後還是很……他有前女朋友這種事讓我嫉妒。

「沒有他非常鎮定地說,面無表情,大義凜然。

我,……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在說謊?

他說實話的臉根本不是這樣的。

「真的?」如果他再重復一次答案,我會相信他。

「那些女人不算什麼,而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們根本不值一提他不屑地說,獰笑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完全不知悔改。

那些……女人?

為什麼單位是「那些」,不僅一個嗎?

很久以前的事情,你才幾歲,別告訴我你開放到十三四歲就亂搞。我先是愣住,大腦不堪重負,戰戰兢兢地分析他的話,然後是憤怒,我終于知道生氣為什麼能控制住人的舉動。我氣得直發抖,他用這麼不尊重的語氣說起這種事情。

「難道你去嫖過?」我幾乎想掀桌,猛地站起身咬牙質問。

如果是女朋友,他不可能一點感觸都沒有,他甚至用嘲諷的語氣說的。

瑞克有一瞬間困惑,他似乎有點反應不回來我的話,這樣的他表現得真是無辜透頂。

我以為自己誤會他的話,他看起來不太像那種人。

「你很在乎?」他不置可否的樣子真是無辜得可以,連問都問得特別純潔。

可這個答案不是在告訴我,他真的干過那種事嗎?

我怎麼看不出來他這麼開放,我要被他氣死了。

「那非常無聊,克萊爾,那些女人根本無法點燃我心里面的火焰他斟酌著回答,語氣有點小心謹慎。

「難道是性冷淡?」健康課的老師突然插嘴問。

我才反應回來,我們還在上課。所有學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這太大膽了,羞愧的情緒炸得我想立刻消失。「對不起我緩緩地吸一口氣,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來掩飾我剛才所做的一切。接著手腳利落收拾東西,在課還沒上完前抱著書轉身就跑,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老師很適當地在我走出教室前,對其余學生進行再次教育,「應召女郎是違法的,如果你們誰有這種念頭,小心站街警察

我被這個話題刺激到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瑞克很敏捷地拉住我,他跟過來的速度真是快得驚人,我甩開他的手,沖出教室氣勢洶洶地往前走。

「你根本不需要為那些女人生氣,她們沒有任何意義,她們只是螻蟻,克萊爾瑞克的步伐比我快得多,我跑三步他顯然只要一步就能追上來。他看起來比我還有理由憤慨,就好像我無理取鬧的樣子讓他很不能理解。

她們,她們……鬼知道那些個她們有多少個,我恨死這種單位數量詞了。還螻蟻,我就不信你對著螻蟻能干出那種事來。他果然是花心大蘿卜,經驗豐富的大混蛋。

那些該死的甜言蜜語全是騙人的吧,我咬住嘴唇,第一次想咬死一個人。

「你在嫉妒嗎?」他突然就反應回來,這個答案讓他很震驚,他看起來是這樣的。

「沒有我毫不留情地反駁,壓住喉嚨間的痛苦。

「沒有任何人能讓你去嫉妒她,不會有人的他慢慢地咧嘴笑起來,欣喜從他的笑容里明顯地透露出來,他立刻得意洋洋起來,小人得逞一樣。

難道我嫉妒憤怒的臉孔讓他的虛榮心獲得巨大的滿足?

我真想將手里的書拍到他臉上去,「你閉嘴我憤恨地朝他大喊一聲,接著頭也不回就跑開。

雖然我不期待他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但是他對待這方面事情的隨便讓我接受不能。

可是以我的速度根本無法甩掉瑞克,他的體力與腳步的速度高出我太多,我怎麼走他都能跟在我身後。最讓我抓狂的是他還在不斷解釋,「那只是我父親送給我的,她們丑陋不堪,後來……那些自己找上門的女人讓我很厭煩,我很久沒有踫那些乏味的玩意,克萊爾,她們不值得你生氣

你父親真是彪悍,給你送女人?

還有自己找上門的,你是多不潔身自好,名聲多不好才會讓女孩子找上門,還她們……身經百戰是不是。

「別跟著我,你這個花心鬼我轉身凶狠地將手里的書砸到他身上去,他非常快地伸手將那些書抓到手里,標準地疊起來夾到腋下,那個過程跟馬戲團雜技演員似。

「我都說了那只是沒有意義的小事他也開始怒氣沖沖起來,一點都沒有對我感同身受的理解。

「你對我來說也是無意義的小事我抬腳就往他小腿踹去,他反射性地警惕起來,整個人跟只受驚的貓相似,眼楮里的黑暗凌厲得嚇人,可是他沒有立刻跳開,我已經踢到他的小腿。然後我愣了一下,痛楚從我的腳腕上傳來,瞬間席卷我的痛感神經。我倒吸一口涼氣,疼痛難忍地繼續往前走,他的腳怎麼那麼硬,難不成他在腳上綁鐵塊。

當然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事情,我必須找個地方冷靜點。可是身後那個該死的花心蘿卜死不悔改,我沒有哪一刻覺得這只粘人的牛皮糖這麼煩人。我找到十二年級生上課的教室,下課的鈴聲讓我如願地能進入到他們上課的地方,埃美特看到我擠眉弄眼,他很開心我跑到他們身邊來。羅莎莉伸出縴長的手指,將不太听話的金發撩到身後,她趁人不注意轉眼就來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頗有敵意地看著我身後,她低聲跟我說︰「跟我來,克萊爾

我回頭,果然發現瑞克不上來,他冷漠地看著我們,那種表情讓我的眉頭皺得更緊。

埃美特也走到我們身後,他笑著揚了揚眉,很有挑釁意味。我們走出教室,我想我可以直接跟他們回家,去看看艾思梅。

「他對你做了什麼?」羅莎莉沒好氣地問,她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瑞克,她從來不掩飾這一點。

「沒什麼我搖搖頭,企圖將大腦里面那些悲觀的情緒都趕跑,每次當我覺得不可能發生更糟糕的事情時,那個家伙就會讓我知道什麼叫大錯特錯。

他的生活經歷,實在是太夸張了。

「你們不是上了健康課?難道他忍不住了埃美特曖昧地用拇指滑過嘴唇,他嘿嘿地笑起來,特別的居心不良。

「給我收起你的想法羅莎莉難得出現窘迫的表情,她重重一肘子打得埃美特捂著月復部咳嗽幾聲。

「我只是想跟克萊爾普及一下健康課的內容,不然她什麼都不懂可能會要命的,羅斯埃美特雙手抱胸,他笑起來的時候跟街頭那些喜歡看風掀裙子的流氓差不多,原諒我這麼形容這個大個子。

「我有听課,知道要怎麼用好安全套我說完又受不了,果然這種開放的冷笑話讓我撐不住,這種經驗我完全沒有。

所以我沒法理解在瑞克的腦子里,他是否知道什麼叫忠貞,或者負責任。他大概不知道,什麼父親那麼不靠譜,會給自己的兒子送女人。

「得了,克萊爾,這很美好,如果兩情相悅的話看不得我的苦瓜臉,埃美特笑著說,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他覺得我對于這類事的保守堪拼老古董,比愛德華還夸張。

「當然,可是我不支持婚前性行為我可比不上埃美特開放,他在這類笑話上幾乎百無禁忌,沒幾個人受得了他的葷段子。

「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你要珍惜自己羅莎莉很正經地開口說,她挽著我的手,冰涼的香氣因為貼近而清晰起來。

「我們的健康課學校可沒法教導,什麼安全套都沒有用埃美特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因為我們已經走到停車場,我听到埃美特繼續說,「你知道吸血鬼的凝固狀態吧,當我面對自己愛人的時候,會有那種感覺是自然而然的。那種熱情如火的欲|望,跟人類可不一樣,你們人類還可以去澆涼水救,但是對我們來說,除了得到滿足,不然什麼方法都沒有用。一旦愛上了將永遠無法改變,而愛情會隨時讓我們產生激情,一旦激情之火涌上來,除了所愛之人的擁抱——」

埃美特的聲音低沉下來,深情無比地看著羅莎莉,他嘴里的擁抱一點都不純潔,「除了你的擁抱外,什麼都沒法讓這種可怕痛苦的情|欲消失

羅莎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在埃美特打算撲過來抱住她前,她快狠準地抬起自己的高跟鞋,朝他的月復部踹了一腳。埃美特疼得臉都扭曲了,他伸手扒住自己的吉普車,搖搖欲墜。

「消失了沒?」羅莎莉冷冷地活動一下手腕,高高在上地看著他。

「羅斯,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你知道我沒法控制的埃美特無能為力地開始油嘴滑舌。

「難道一直都不會消失吸血鬼這種生物真是不斷打碎我的三觀,我忍不住離埃美特遠一點,他自己說除了羅莎莉外,沒法自己解決。

「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可以忍耐住,但是無法消失。可能忍耐力強的吸血鬼外表看起來能很平靜,但是如果天天呆在自己所愛之人的身邊,會隨時感受到烈火焚燒的痛苦,而那種火焰因為得不到紓解,只會越來越多。除非一同上‘健康課’,不然別想它能自動消失埃美特恢復得特別快,他被羅莎莉家暴慣了,一點小傷痛根本不放在眼里。

「要是所愛之人不愛那個吸血鬼,難不成他就沒法自行解決?」我覺得這不可思議,連這種激情都會凝固,那豈不是特別痛苦麻煩。

「那你最好祈禱那個吸血鬼是個好人,不然他一定會因為得不到愛人而發瘋。不,正確地說,好的吸血鬼會自己發瘋。而不太好的吸血鬼……」埃美特突然有點可憐地看著我,就好像我正站在懸崖邊一無所知,淒慘得要命。「遇到不是好人的吸血鬼,他可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又不是只有你們人類才有強|奸犯

埃美特的話幫我打開吸血鬼另一扇沒節操的大門,這種可怕的健康課光是听就一團糟。

「你們相愛了,真是幸運我真是由衷地覺得他們都能成雙成對真是太好了,我壓根沒法想象吸血鬼會因為得不到所愛之人,而自己發瘋或者變成罪犯的。

羅莎莉跟埃美特沉默起來,他們互相牽住對方的手,我幾乎看不懂他們的眼神,憐憫?

難道我的難過那麼明顯,他們都知道瑞克是花心蘿卜?

「嘿,那個家伙看起來就跟罪犯一樣埃美特不爽地撇頭,他努起嘴,陰郁地嘟囔了幾句我听不清楚的話。

我當然看到瑞克,他靠在自己的車門邊,看著我們這邊。一些放學的學生會忍不住地去注意他,跟飛蛾看到火光的本能,卻沒有人敢靠近。

我真不想理他,不想承認自己也會有那麼黑暗的劣根性,他對待那種事的隨性態度踩到我的底線。我光是想象就非常難過,悲傷幾乎要壓抑不住,從我眼眶里流下來。

可是我又覺得他一個人站在那里很孤獨,雖然他一直看起來很囂張。

我低頭想了一會,才跟羅莎莉他們告別又轉身走過去。見到我乖乖地回來,他冷峻的臉孔總算是好看點,從冰封萬里融化成陰雲密布。

「你以後不會再做那些沒有意義的小事吧?」我想了大半天,還是覺得要跟他攤牌比較好,我可沒法忍受他跟我交往後,還會時不時有什麼「小事」找上門。

「我已經說了,你根本不需要生氣,那些玩意不值得你生氣瑞克一點都沒有要反省的意思,他比我還要氣憤,打開車門就將我拖過去,塞入車里。

「我不可能接受出軌,如果你要腳踏幾只船,我會跟你分手這是我的底線,我沒法接受他花心。

瑞克大力地關上車門,他已經開始要發怒了,可是他還是克制住自己,他忍耐到出口的話語都是在顫抖。「分手?你不會有那種機會

他的嘴唇是如此緊繃,艷紅得我以為會流下鮮血來。

我突然又感受到那種沉悶粘稠的難過,伸出手,放在他戴著手套的手背上,我不知道他從來不摘下手套的原因,也許他有一天會真正向我攤開心扉。

他反握住我手指,他的行動總是像獵食者,逮住了就不放開。

人類那種貪婪的劣根性,我將他的手放在我臉頰上,只有皮革的冰冷。「抱歉我輕聲喃語,垂下眼,我承認自己的怒氣過于沖動。

我只是難過他曾經屬于過別人。

難過到都無法控制住自己,那種痛苦足以讓我失去理智。

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模過我的臉,按住我的後頸,我被他的力量壓下頭,他已經深深地吻了一下我的頭發。在接近發旋的地方,很重很快,那種痴纏的涼意一閃而過。

飄忽得我以為這是錯覺。

接著他放開我,啟動車子往前行駛。

我雙手抱著頭,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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