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世外城主的生辰,亦也是世外城主回城之時。城里城外一片喜慶,家家戶戶門口都有掛著紅色燈籠,街道上更是用紅色地毯鋪稱,連城門口都用紅色綢緞裝飾。紅燈引路,紅毯鋪路,紅綢裝飾。由此可見,喜慶非常,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為不是城主回城而是城主大婚呢。
一大早,城主府門就打開了,先是從里邊魚貫沖出無數身著銀色盔甲,訓練有素,身帶凌勵肅殺之氣的軍士。排立于從城門口到城主府的街道,早起的行人被軍士沖散兩旁,卻並無任何不滿,站定,仿若武將雕塑。
看著久不開府的城主府,宇文蘭皺眉。哪有兵甲宿訓于城主府的?怪不得世外找不到兵營,真是意外。城主府也不簡單吶……
耶律修同樣立于客棧的窗口,看著今日的變化。世外、無雙樓、不老子、城主府、王家,沒有一個簡單的,世外就像一個看不透,無法把握的存在。那潛在的力量,讓人很不安心……
郝夫人走上前,看著這副景像,道「老爺,今晚真的不去見見世外城主嗎?」
郝廉看著一片喜慶的街道,嘆了一聲。「太子昨日倒在了朝堂之上。」說到這,想到宇文蘭、耶律修的風度,又是一陣感慨,若太子殿下有一副好身子,怕也是與之無異吧,那樣,他們皇國也是有著一爭天下的希望的吧。
郝夫人听了,急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太子殿下的身子情況她也是有著幾分了解的,雖然外邊傳言太子殿下活不長久,但是她卻知道,太子的病並沒有到這個程度。太子殿下只要好好靜養,活過而立之年是不成問題的,就算現在時時為皇國憂心,卻也不到會昏迷的程度。
郝廉冷哼一聲,道「陛下打算向地國出兵。」郝廉說出他死都想不到的原因。
郝夫人一愣,一臉不敢置信。「什麼?陛下瘋了嗎?」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國家,是她們皇國的國力在四國中確屬平常,自保尚可,若是想挑起戰爭,那就是找死啊!
郝廉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因勸說陛下不成……,如今,只能希望殿下一切無恙吧。」陛下既然說要戰,作為臣子的他,不得不從;作為將軍的他,不得不戰。
听著自家丈夫對于陛下的旨意並沒有細說什麼,就明白了自家丈夫怕是又要上戰場了。郝夫人看了眼喜慶的世外街道,有些遺憾。但仍是道「妾身去收拾東西。」
郝廉只得無奈的點點頭。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強盛,能一統天下,成就不世功勛。可是,皇國還有希望嗎?郝廉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天空,迷茫的想找尋答案。
世外王家
在王家最北邊的一個荒無的小院。這個小院雜草叢生,破爛的木門一推仿佛就能倒。房梁間,蜘蛛編織的一張張網被微風吹的輕輕起伏,時不時的蜘蛛爬過。這一切都表示著這院子久無人來過。
這時,只見一名身著黃衣白紗的女子自天而落,不見其容,卻氣質非凡。
又有一人施展輕功從院外飛進來,來人一襲簡單藍衣,同樣不見容顏,但從身形,還有那一頭鶴發來看,明顯是名男性老者。
女子見了,微微行禮「鶴雪長老,許久不見。」
那鶴雪長老呵呵笑了起來,「也就三年而已,清風長老……」
一時,從門口走進一名中年男人。體型微胖,一身富貴之態。笑的爽朗,「你們這樣能是三年沒見嗎?對方什麼樣子你們怕是都不知道吧。哈哈……」
黃衣女看向來人「炙炎長老光明磊落,自是不同于我們這種不可見人的人。」女子淡淡然的說。
「咳咳,你們都不可見人了,像我這種丑老頭該怎麼辦?」一個聲音從角落里傳過來,帶著憤憤不平的語氣。
炙炎長老听了,道「額,我們的雷鳴長老怎麼躲在那角落里去了?」
雷鳴長老哼了一聲,把蒙在臉上的布遮的扯了一下,怕它落了下來。道「老夫恭候很久了。」原來他是氣憤這些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不滿。
老頑童……另三人同時的想法。
「主上有令,一切開始。」說著,黃衣女子清風出動江山令。
炙炎長老這時大笑了起來,「等很久了。」
鶴雪長老不見其容,但是那笑意也是掩不住的。
雷鳴長老收起來老頑童脾氣,難得正經一回,「終是要來了。」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清風,鶴雪,炙炎都听的出雷鳴話中的無力。
清風長老看了下天,道「天意如此,若是雷鳴長老不願相助,主上也沒有強求之意。」
雷鳴長老听了,「代老夫向主上告罪。」說著,轉身就用輕功飛離院子,離去扔回一樣東西。
清風長老一手接住,三人看著清風手中的可以調動雷系人員的長老戒,各有各的想法。
鶴雪長老道「看來他意已決。」
清風听了鶴雪的話後,收起戒子,說「我就暫時保管著吧。」
炙炎一臉無所謂。
午時,在眾人的期盼下,一輛破馬車扭扭捏捏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這樣的馬車,出現在這麼正式的場合,說不怪異那是假的。這會是世外城主的馬車嗎?沒有人對這一點質疑。
只見,那身著銀白盔甲的將士單膝跪下,鎧甲響動的聲音是那麼整齊,齊聲道︰
「恭迎城主回城。」
「恭迎城主回城。」
……
先,只是將士的聲音,而後,世外的百姓也加入了進來。一聲比一聲高昂,一聲比一聲洪亮。他們用他們的聲音迎接著他們的城主回家。
「城主回城了。」城主府中,王本初听到外邊傳來的陣陣呼聲,對著一眾在世外說的上話的人物說「我們出去迎接城主吧。」
耶律修看著下方街道上的人,平視過去,宇文蘭與耶律修對視。
「世外城主回城了。」宇文蘭道。
「嗯。」耶律修回答。
「各憑本事。」宇文蘭道了一句。
耶律修點頭。
而在城主回城的同時,小柯和明玉、阿離來到了天下書院門口。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天下書院的學子。小柯化名上官柯,明玉則喚韓玉。你們身份就是只是普通求學的學子。」
「至于阿離,你可以選擇繼續跟著我,或是和上官柯,韓玉一起去天下書院求學。」
「不,我要和公子到一起。」
……
「三年後,待你們學有所成,我會來恭祝你們。阿離,你送上官柯,韓玉到天下書院。」
「是。」阿離道。
「希望你們有個愉快的求學之旅。」
……
阿離看著天下書院門口,道「我就送你們到這里了。三年後再見。」
韓玉听了,勾勾唇一笑,「或許不用三年……」
阿離看著韓玉,撇了撇嘴。心想,真是自信,公子說三年就絕對要三年。阿離以為韓玉是自傲了所以才會這麼說。
上官柯也看了眼韓玉,他不認為韓玉是自負而看不起天下書院。又看了眼阿離,或許不用三年……體會了一下,上官柯也勾起了淺淺的笑。期待著再一次的見面呢,阿離。
阿離和上官柯,韓玉相處不過兩天時間。相處不長,所以阿離對于上官柯、韓玉並不是很留念。本以為也是匆匆過客,待再相見時也會是急急一眼。哪知,命運不甘心就此放過。
「後會有期」阿離說完,就朝著原路返回了。
看著阿離離去的兩人。
上官柯說「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韓玉看了眼上官柯,溫和的笑著。「你不是知道嗎。」公子玥說’我會來恭祝你們’而不是’我們來恭祝你們’,這僅僅只是一點。至于韓玉另外一個佐證則是在明家學會的相術之說。雖然韓玉看不透阿離的面相,但是他們的緣分確實未盡。
一切盡在不言中,風吹過,衣決飛揚。
轉身,兩人同時向天下書院走去。
世外城主府前
花澤陌走下馬車,在眾人的眼中,是一個手持折扇,玉冠束發,一身華麗的白衣綢緞袍子,外披淡黃紗衣。渾然是一名翩翩佳公子。
當然,這是他不說話前。
「老王,老王吶。本城主回來了。」花澤陌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本城主,在外面好苦啊!你看看你看看,本城主連輛好的馬車都找不到了啊!」
王本初嘴角輕抽,記得上次回來城主大人是什麼情況?哦,對了,那是一個得意,就差把所有富貴都顯擺出來,還說什麼外邊多好多好,說他們虐待了他……
每次城主回城哪次不出狀況?算了,他也已經習慣了,相信他身後的一眾世外名望也不覺得這是多麼不可相信的事。王本初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城主。」把一疊銀票送上去。
花澤陌表演一頓,笑嘻嘻的收了下來。邊收還邊道「還是老王好。老王啊,你簡直就是本城主的再生父母,本城主絕不會忘老王的大恩大……」
「城主,城主。」王本初不得不打斷他家城主大人的長篇大論,不然,以他家城主的資質,說到天黑也不一定說的完。而且,這個時候城主大人會扣好多高帽子給你,什麼再生父母這還是小的,越說到後面越不像話。所以,這個時候城主的話听听就行了,不過,為了自己的耳朵,打斷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