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車急剎向前一沖,把昭華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昭華還沒來的急問小海子怎麼回事就听見外邊那嚷嚷的吵鬧聲。
「你怎麼駕車的?」一個聲音特囂張。「沖撞了本少爺是你能賠的起的嗎?」聲音又上了一個台階。
昭華听了,皺了皺眉。說實在的,昭華從沒有遇見過這種事。只听見外面小海子也責問了起來,是了,小海子身為她的貼身大太監,在天國時誰不給他三分情面?
「咱,我馬車架的並不快,你不要無中生事。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自己撞上來的。」小海子不甘回到。
昭華听了小海子的話也是同意的。在這種城區,人多的街道上,她從不許小海子駕車太快。這點,小海子一直做的很好。
「什麼?你是說本少爺找死嗎?」外邊的人爆跳了。
小海子無言啦,他什麼時候說他找死了。好吧,他話撥開來听確實有著這意思的感覺,是他用詞不當。
昭華掀開車簾,制止道「小海。」
小海見自家主子出來了,恭敬道「小姐。」說時,還不甘的看了一眼王孜風。沒錯,和他對上的正是急著找錢的王孜風。
昭華跳下馬車,走到王孜風面前。笑的乖巧「大哥哥沒事吧,都怪我家家丁駕車沒注意路才差點沖撞了大哥哥。」說時,一臉自責,仿佛是她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一樣。那麼糾結著的小臉讓人心疼。林嬤嬤看在眼里,卻也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小姐沒有叫她。
看著對方是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還如此態度,任是厚臉皮如王孜風這樣的人也是沒反應過來。「我……」
「大哥哥有受傷麼?」昭華水汪汪的眼楮和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可憐兮兮。「要不,大哥哥和我一塊兒去醫館看看吧。」
王孜風听了,忙到「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開玩笑,去醫館?等著被他父親抓?
「大哥哥沒事麼?可不要哄我,我不是小孩子啦。」明明是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有些搞笑,但昭華確實說不出的可愛。「不行,一定要去醫館瞧瞧我才放心。」昭華突然態度堅決。
王孜風听了,忙手舞足蹈的解釋,「我真的沒事,要不你看。」說完還做了動作,來證明他話的真假。
昭華塌了鼻子「大哥哥……」拉長了音,就像你不去醫館瞧瞧就哭給他看一樣。
王孜風敗了,「大哥哥真的沒事,大哥哥有事先走了。」說完,風一陣的跑了,似乎後邊有鬼在追。
昭華眼巴巴的看著王孜風,然後轉身上了馬車,恢復了表情。「剛剛那人……」也不是多差。
「小姐。」林嬤嬤關懷喚了一聲。
昭華勾著笑「無事,辦正事吧。」說完,又喚了一聲車外的小海子「小海子。」
「是。」小海子說完就架起了車。
待馬車離去後,王孜風又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看見不見馬車影了,拍了一掌小書童。「都是你,怎麼不提醒我訛錢吶。」可惡可惡,好不容易的金主吶。
小書童很無辜。他也想提醒吶,不知道誰跑的最快。
王孜風拍完之後,嘻嘻的笑了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女孩。」
小書童撇了撇鼻子,小聲嘟囔「是可愛。」連形容詞都不會用的少爺,小書童嘆息。
城主府
「城主,今晚的生辰宴定在水樓,不知意下如何。」王本初問。
花澤陌無聊的擺擺手,「你安排。」討厭,就知道一回來就有這種無聊的事煩人。伸手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
王本初看見花澤陌不耐煩,只好有什麼事盡量快些報告完,使了個眼色給那些個世外名流。
「城主,這是世外米鋪一年來的進賬,請您過目。」世外負責米鋪行業的秋掌櫃上前遞上賬本。
「城主,這是世外錢莊進賬,這是世外在四國分鋪的匯入賬本,這是……」
「好了,放著吧。」花澤陌打斷錢莊掌櫃孫掌櫃的話。哼哼,就他事多,別人都知道長話短說。花澤陌看了眼所有人,道「全放著吧。」他自己會看,不用他們告訴這是什麼什麼,麻煩的人。
這時,一個兵將刷刷的跑了進來。單膝跪下,「報告城主。辰國宇文蘭,地國耶律修請見,這是拜帖請城主過目。」兵將呈上拜帖。
王本初听了,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他們來干什麼?拉攏城主?又不是不知道城主大人早在世外城初起之時,就明言’世外不參與四國之間的爭斗。’而且十年來,四國都有派人來,特別是最近幾年。可哪一次不是被城主打發了?他們還真是不死心,還是宇文蘭是覺得他們王家沒多大作用?
不止王本初,就是在場的人都是好笑。這是來讓他們卷入戰火的麼?
花澤陌眼角微眯,勾起了嘲弄的笑。來的真是好,等很久了,這場大戲也該開場了。「把客人引進府。」兵將得令出去了。
花澤陌這話一出,眾人皆驚。包括王本初,這城主是要見他們?眾人都懷疑他們听錯了。
「城主?」眾人齊齊疑問。
花澤陌少有的正經,帶著蠱惑的笑容。「相信你們不會失望的。」然後對著眾人說「今日以後,世外城的一切事項都得稟告于我。記住,是一切事項,不論大小。」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目露驚愕。都看向王本初,這是,要奪王家的權?
「是。」眾人雖是疑問,卻也還是應答道。
城主雖然平日嘻哈,但是城主的手段也是不容質疑的,殺伐果決,不下于當今任何一人,他也從沒有起過糊弄城主的心思。要不是城主沒有稱帝之心,他也不會看中宇文蘭,他和宇文蘭的事情,城主怕是也知道了。不然,也不會下這一道命令。如此,王本初也不得再說什麼了。只不過,王家的以後……沒有世外城權利的王家,與一般商賈無異。不得不說,王本初有些急了。
花澤陌掃了一眼王本初,道「不要誤了本城主的興致,對于世外,本城主不在乎。」一個小小的世外,也就四國這麼當一會事。
不過,听到別人耳中,就不是這個意思啦。城主這是說,他不在乎城主的位置還是說他不在乎世外城?
他這話一出,王本初思想又活絡了。城主這是說他不是奪他的權,是單單的玩?王本初抱著疑問的態度。
「是。」眾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花澤陌點頭,擺擺手「退吧。」
眾人退了出去,擦了一把汗。城主這是認真了?因為宇文蘭和耶律修?眾人對于這種可能真的覺得不太可能。
一只黑鷹飛到花澤陌手上,花澤陌取下鷹左腳小竹筒里的紙條。
’離’
紙條上只有一個字。花澤陌隨手一揚,紙條化為灰燼。
江山,畫卷。
「流辰。」花澤陌出聲。
一名身著藍布衣的男孩子被一名暗衛抱了進來。那名孩子的臉用布包著,不見其容。
「在。」孩子跳下暗衛的懷抱。
花澤陌看著這個他在路上撿到的孩子,說「你該離去了,我會送你去天下書院,能不能進天下書院就看你自己的了。以後,你用回你原來的名字。」
那孩子點頭,早就知道他不會留下自己,自己于他不過一個過客。「謝謝。」孩子抬起頭,道。
花澤陌搖搖頭,對暗衛說「剩下的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去吧」
暗衛帶著孩子離開了。
天下,天下人的天下。玥,我為你加一名將星。我們,也該退場看戲了。
啊哈,對了,還有宇文蘭和耶律修。
而此時的宇文蘭和耶律修被帶進了城主府。「兩位,這邊請。」城主府的婢女有禮,疏離。
把兩人帶到城主府的外廳,那婢女就下去了。而後又有名青衣婢女送上了茶水及剛果等。
「有朋自遠方來,不知所謂何事?」花澤陌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臉帶嘻嘻的笑意。
宇文蘭看了眼耶律修,笑道「城主?」疑問,然後會晤,肯定的說「城主不知道麼?」
花澤陌听了,翻了白眼。「你們是來拉攏的?可也不用兩人一起來吧。」轉個身坐了下來。接著說「還是想顯示你們默契有多好?你們又不是……」夫妻。似明白了什麼,用一種近乎怪異的眼神到宇文蘭,耶律修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盯著兩人忒有點坐立不安。
宇文蘭出言想說什麼,被花澤陌打斷了。「世外不會介入四國紛爭,所以,你們不用說什麼了。請回吧。」花澤陌突然的正經讓人心驚。
宇文蘭不急,一笑,慢悠悠的說「我想城主是誤會了。」
花澤陌側目,繞有興致,說「是嗎?」
宇文蘭點頭,「我與耶律兄此番來,是想求城主的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于城主來說也是希望且絕對可以做到的。」拉攏?他又不傻,哪有帶著對手來拉攏人的?
花澤陌看向耶律修,目疑問。
耶律修點點頭,道「我也是為這而來。」這是他和宇文蘭達成的協議。
這下,他就有興趣了。「說來听听。」
「世外,不得介入我們的紛爭。在我與耶律兄有生之年,世外的人不得于四國任何一國出仕,世外不得直接或間接的幫助四國任何一國。大致便是如此,若城主有意,我等可以簽訂具體協約。」宇文蘭說著。
花澤陌听完,呵呵一笑。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頓了頓「不過你們只道你們有生之年如此?是否太過自信?」花澤陌想打擊打擊。又或者,不久他們兩國都有了擴張領土,吞並他國的打算?
宇文蘭道「生于天地,哪位丈夫不想建立不世功勛。不是自信,是拿一生一博。」而後,又有些無奈。說「若是壯志未酬,後人也不會在乎這約定。況且有城主在,這份協議相信有也是有,沒有也是有。不是嗎?」
花澤陌點頭應道。他說的不錯,後人有這個能力,再拿一份協議又有何不可?若無能力,家國都不知道守不守得到。要這份協議又有何用?而且,宇文蘭是吃定了自己不會讓世外的百姓卷入戰火。
說干就干,花澤陌道「那好,本城主就答應了二位,但我還得加上一點。辰國,地國只在一日,便護衛世外一日,不得兵犯世外。若是世外遭到入侵,辰,地要出面干預,有必要則出兵護衛。當然,因護衛所造成的一切財產損失,及相關費用由世外所出。」
宇文蘭,耶律修听了都是皺起了眉。這話……
花澤陌掛著淡淡的笑,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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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後,內容不會那麼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