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幫你」
「不要你幫我」他堅決著。愨鵡曉
「我可以叫我爸給你開個公司,我掛名,你掌權,這樣可以了吧,公司是我的,就不存在我幫你了」她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在這樣的夜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原先的軌道。
他猛地轉身,將她給擁在懷里。
「為什麼要幫我?」他的聲音里似乎有一絲的顫抖,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狠厲。
他即將開始一段充滿荊棘的旅程,他知道,自己一只腳踏進去之後就不會有後悔的權利。
但是,他不允許自己後悔,不允許自己在做逃兵,更不允許自己在被顧盛霆踩在腳下,所以,他要強大,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強大起來。
「我也不知道。」趙可琳說著此刻心里最真實的想法,確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他。
就在她吻著自己的時候,還是被那些他的故事感動的時候,又或者是自己的身邊也需要一個伴侶。
不是像顧盛霆那樣模不著看不見的伴侶,而是時時刻刻以自己為中心的伴侶。
她清楚的知道,顧盛霆是王,而她不是王後。
所以,他顧盛霆可以背叛,那麼她也可以。
所以,她才會那麼毫不猶豫的說出幫助他的話。
他猛地拉起她的頭,抬高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剛才難以承受的血腥味,這一刻,卻變得熟悉了起來。
趙可琳的手摟著他的腰,享受這他一個人的親吻。
她的唇曾經也和別人吻過,但是唯獨沒有吻過顧盛霆。
曾經她以為是她的唇不好看,後來居然想到了去整形,可是整形醫院說她的唇很完美,別人都很羨慕擁有這樣的嘴唇,勸她不要活受罪。
曾經為了顧盛霆,她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改變,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顧盛霆還是她心里的最重要。
韓亦辰的腳將身後的門給關上,一把抱起懷里的人兒朝著臥室的方向去。
這里,曾經承載著顧盛霆和姜長清相遇的房子就這樣的變成了他們偷.情的場所。
一切進行的順理成章,電光火石之間。
他用力的要著她,她熱情的回應他。
他們用著身體最完美的契合度來顯示著他們是多麼的合適。
合適的伴侶。
亦或是合適的復仇人。
「顧少,她只是發燒了,沒什麼大概,我已經給她掛上了點滴,休息幾天就會好了,不過有一點」
醫生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了下來。
顧盛霆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的身體極度虛弱,而且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吃飯,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會,會引發重病的。」醫生老實的交待著,其實這位小姐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虛弱,只是,礙于顧少的眼神他還是不敢說的那麼詳細。
「什麼時候會醒來?」顧盛霆夾著雪茄,吸了一口,問著他道。
「病人身體很虛弱,在加上她之前好像也沒有休息好,所以應該要睡上一陣子。」
「出去。」
話一听完,顧盛霆直接說了兩個字。
家庭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盛霆,不明白他和這位小姐有什麼過節,但是擔任他的家庭醫生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給他身邊的女人看病呢。
門關上後,顧盛霆的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看了看眼床上昏睡的她,將手里的雪茄熄滅在煙灰缸里,走到了床邊。
初次見面是那白希絕美的容顏此刻顯得那麼蒼白和虛弱,而且下巴都快變成錐子了,他記得初次見到她的那麼有生氣,和面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完全是兩個人般。
楚楚可憐
他從未想過這四個字會和這個潑辣的四川妹子聯系到一起來。
他的心頭微微一顫,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拉著她垂放在身側的小手。
他的動作很輕,其實就算他動作重一點,她也不會有感覺,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副樣子,竟不自覺的將自己那難以察覺的柔情給表現出來了。
他昨晚完全是被她給氣急了,才會那麼狠的懲罰她。
只是,該死的女人,難道你是傻子嗎?
竟然這樣光著身子在客廳睡了一夜,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夜里是很涼的,她居然就這樣的不要命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在看見客廳里蜷縮的那麼身影時,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她那麼厲害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的躺了一夜。
他想到的是昨晚她會在沙發上睡一夜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即便說是他綁住了她的雙手,但是,她又不是傻子,她只要用力點,那領帶就會解開來。
該死的女人,她就是故意的。
該死的女人,你最好給我快點醒過來!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和韓亦辰!
清晨屢屢暖陽斜斜的照在玻璃上,反射出來的陽光正好打在姜長清的右臉上。
顧盛霆看得有點入迷,他還從未看見過如此的姜長清。
那幾乎透明的膚色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像個孩子一般,美到無可勝收。
他的手竟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朝著那臉頰伸去。
只是到了半空中,他又幡然醒悟,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做起了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扔下手中握著的那縴細的手臂,站了起身。
卻听見了一陣電話的鈴聲,他確定不是他的。
那麼這里只有兩個人,不是他的,那麼就是她的了。
從她那破破的包里拿出手機來,看了眼。
沒有署名的電話,而且不是手機號。
他按下了接听鍵。
「喂,姜小姐嗎,您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來呢,昨天不是和您說好了嗎,本來您媽媽的遺體在醫院放著都已經超過了兩天,我們這里最多只給保留二十四小時的,您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帶您媽媽去火化的嗎」里面是好听的女聲傳來,卻在說著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話語。
即便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顧盛霆也瞬間被電話內容給驚呆住了。
「你說什麼?」他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問道。
「咦,您不是姜小姐,我打錯電話了嗎?」護士變得懷疑起來,怎麼會是一個男人接的呢。
「沒有打錯,我是她朋友。」想了想,他這樣回答著。
「哦,那麻煩您告訴姜小姐,要盡早過來接她媽媽去火化,我們已經保留到最長時間了。」護士又對著顧盛霆交代了一遍。
「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里充滿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變化。
「昨天的,姜小姐不是來了嗎,當時她很傷心,哭的暈了過去,本來昨天就要將她媽媽接出去的,可是當時考慮姜小姐的身體狀況,所以我們院方才會答應讓她今天過來接的,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來」
護士還在叨叨絮絮的說著,顧盛霆的視線不著痕跡的看了睡在床上的姜長清。
看著她蒼白的側臉,顧盛霆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心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激烈的踫撞著。
久久不能平息著,他突然有些心疼這樣的姜長清,心里卻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就是很想上前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為她擋住外面的風霜雪雨。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對于她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他還是從資料里看過她的媽媽,大概才四十歲的樣子,怎麼會輕易的就去世了,連個前奏都沒有。
他突然想起來了,昨天他在看到她和韓亦辰的時候,他們的身上都是黑色的衣服。
他當時因為背叛和氣憤沖暈了頭腦,並沒有去看他們的異常。
後來發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起來,他打了韓亦辰,並且那麼殘忍的對待她了。
想起來了,她哭著捶打著他的胸膛,大叫著‘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為什麼每天有那麼多的不幸,卻沒有一個是你’。
他忽然就想起了她歇斯底里的話語來。
姜長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抱著韓亦辰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你媽媽的過世。
「喂,喂,先生,你還在嗎?」電話里的聲音將他瞬間的思緒拉了回來。
「尸體繼續留在你們醫院里,所有的費用我會出,你只要照辦就好,我等下給你們院長電話。」說完,他不顧那頭護士尖叫的聲音,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手機鎖屏之前有一張照片映入了他的眼簾,那是她的自拍照。
純真的笑容,淺淺的小梨渦,披散的長發,圓圓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
姜長清,你為什麼要笑呢?
他的手指從她的笑容上劃過,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麼?
為什麼要笑呢?
為什麼要笑的這麼美?
後來,顧盛霆才明白,自己之所以將她留在身邊,不是因為她當初那股四川妹子的辣味,讓他想要征服她,而是,因為她在電梯外的笑容,他才決定留下她。
只是,後來的後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後,這些話,等到他想說的時候,顧盛霆卻沒有那個機會說給姜長清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