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兩個紅色的本子砸在了她蒼白的臉上。愨鵡曉
臉頰上傳來了痛,她卻是顧不著,因為那紅色的本子太過于鮮艷,足以將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你不是想要顧太太的位置嗎,我現在給你。」顧盛霆冰冷無情的話響徹在她的耳朵邊。
剛睡醒的狀態,人永遠都是蒙蒙的。
所以,姜長清以為自己听錯了。
肯定是听錯了,她本能的排斥著,不肯接受這事實。
顧盛霆怎麼可能會這樣,會給她顧太太的位置呢。
除非她是做夢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聲音卻又是那麼真實的在她耳邊呢。
雙手木然的打開那紅色的本子,那個象征著幸福和牢籠的本子。
「結婚證」——
赫然顯示的三個字,差點刺瞎了姜長清的眼楮。
左手抬起來,迅速的揉著眼楮。
然後閉上,又再次睜開。
可是看到的依然是結婚證這三個字。
沒有勇氣打開來看,姜長清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屬于自己的。
「怎麼不打開看看你偎在我懷里的照片啊?」
顧盛霆繼續抿緊了嘴,看著姜長清不可置信的傻樣子全然的收入,緊繃的面部肌肉透露著不可捉模的信息。
跟隨著他的話,姜長清顫抖的手指掀開了那個封面。
她請看了一眼,忽而笑了起來。
那笑從嘴角淺淺的笑到後來狂妄的大笑。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那個蒼白著臉笑的滿臉是淚的女人。
俊秀的五官都帶著不悅,冷漠的神態盯著她。
或許是察覺到了那抹冰冷的氣息,或許是笑的嘴角都酸了。
在顧盛霆伸手過來想要拿結婚證的時候,她的手猛然的收緊,將結婚證給重重的合上。
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你好,顧先生,我是顧太太。」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凝固的表情有些融化的跡象。
他沒有想到會看到她這樣的反應,那麼平靜,平靜到無視。
他在從孫武手里拿過結婚證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急著拿回來。
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這樣的急切是為什麼。
在回來的路上,他幻想過她無數個反應,可是,卻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笑什麼?」
他終是將心口的疑問說了出來。
「三年的充.氣.娃.娃終于換來了你顧太太的位置,不應該高興嗎?」
她目光如水的看著他,完全沒有了睡意。
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卻突然的說不出話來。
喉嚨處被‘充.氣.娃.娃’四個字給扼住,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子猛人向她壓進,那如同猛獸般的氣息瞬間填滿了她周圍的空氣。
大手直接奪過那兩個紅色的本子,直接甩到了屋子的某個角落里。
她身上沒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氣息清香醉人,他被這樣淡淡的體香環繞著。
天知道,昨天在懲罰她的時候,其實痛苦不能忍受的人是自己。
今天,他似乎不想在仁慈,不想在猶豫,心理完全的被那四個字深深地撼動著。
這一陣子,他有多久沒有要她了。
從母親自殺住院,再到舉行婚禮。
身體對她的渴望早已無處宣泄。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另一只手扯去她蔽體的衣物,無視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
他知道,昨天必是傷了她。
「我來驗收充.氣.娃.娃的功效。」
看到她眼中的惶恐,他卻是想故意的一般,繼續說著凶狠的話。
果然,下一秒,如願看到她顫抖的身子。
他灼熱的氣息拂在她的頸邊,還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
她輕輕一顫,卻是沒有退縮,身子向他靠近。
他笑了,看著身下的女人,微微抬起身子,空出來的那只手輕輕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
「看來該到你盡顧太太職責的時候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姜長清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在耳中回蕩,垂下眼睫毛,目光下移,卻落在被他甩到角落的紅色本子。
忽然很想哭,那紅色像是致命的毒癮一般。
顧盛霆早已不去等待,大手直接扯掉她身上僅有的一件浴巾。
心理就像是有個充滿熱氣的矛頭小伙子一般,熱度迅速隨著血液奔流不息,他知道,她對于他來說是有多麼大的吸引力,直接到了百上不厭的地步。
他太過于急促的呼吸直接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她閉上眼楮,呼吸有些急促,紅暈更是直接到了脖子根。
「ready—go!」
他一聲令下,嘴唇便被堵住。
屬于他的琥珀香沖進了大腦,她認命般的不在掙扎,似乎她的命運就應該對他投降。
嘴唇剛剛張開一條縫,他的舌便靈巧的從她微張的縫隙里溜了進去。
癢癢的,麻麻的。
正如他所說的,這個早上她安分的做著屬于自己職責之內的事情,未有怨言。
她就像一只渺小的螞蟻,隨時都可以被他碾死。
嘴巴里是他濃郁的男性味道,身體在他的撫模下慢慢的開始顫抖起來。
他今天卻像是耐心十足一般,舌頭不斷的挑撥著她,卻遲遲沒有下文。
她有些發慌,想推他,可是面前強壯的男人仿佛是一座山,任憑她全力的撼動,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顧盛霆自然是看到了她眼楮里的掙扎,腦海里忽而想昨日那紅腫的唇瓣。
那是韓亦辰故意留下的痕跡,是用來刺激他的。
他便發狠般的咬在她的唇瓣上,牙齒接觸到她軟軟的肉,猛地用力。
「嗚——」
唇齒相交間傳出來痛呼,他對她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但是,今天的他好像更加的凶猛。
她開始害怕起來,再次伸手去推他,他卻身體猛地用力,剛剛還有些懸空的身體,此刻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不留一絲縫隙。
背後是軟軟的床,前面是他結實的胸膛。
她又再一次迷失在冷硬和軟弱之間,無法自拔。
蓄勢待發,他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
只是,那即將要射出的利劍卻生生的停住了。
因為,那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的身體迅速的離開她,拿起電話。
「喂——」
出口的聲音還帶著欲.求.不.滿的沙啞,ying侹的某處還有一抹隱忍的紫紅色。
「喂,顧少,趙小姐落海的視頻找到了。」孫武並未有絲毫的尷尬,在顧盛霆身邊呆了好幾年,自然熟悉到他的每一件事。
「我馬上來。」
他直接丟下一句話,就將電話掛上。
打開衣櫃,從里面拿出一套新的衣服,連澡都沒有洗,最主要的是腰間的硬物他居然也無暇顧及,快速的將衣服穿在身上,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姜長清一眼,任憑她光果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
房門關上的剎那,姜長清緊繃的身體得到了紓解,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光著腳丫朝著那個角落走去。
彎腰撿起那兩個紅色的本子,拿在手中。
沉甸甸的感覺瞬間又襲遍了她的全身,她忽然沒有勇氣在打開看一次了。
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給她的結婚證呢?
他是否從看過一眼呢?
嘴角浮起苦笑,慢慢的把結婚證的封面給擦干淨,然後找了一個盒子,放進去,像是寶貝般的放在了抽屜里。
很想倒頭再睡的,因為她發現睡著的世界是最美好的,因為在夢里想什麼就會有什麼。
只可惜,大好的太陽加上百雀那興奮的聲音,她再也睡不著了。
立刻往浴室跑去,看了鏡子中光著身子的自己,脖子處清晰可見的紅色掐痕,笑了笑。
「長清小姐,長清小姐,我回來了。」
伴隨這高昂的聲音,門從外面打開,百雀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眼楮打量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眉頭輕皺著。
「在,我在洗澡。」
姜長清伸手拍著自己的心髒,盡量穩定著聲線。
「哦,那我先去給你做早飯,你快點下來哦。」
百雀站在浴室的門外,關心的說著。
「恩,好,我知道了。」
姜長清生怕百雀發現什麼端倪,迅速的將淋浴頭打開,溫熱的水傾瀉而出,浴室便升起了一層水霧。
「呵呵——」
百雀樂呵呵的從她的房間里出來,將她的門給帶好。
這次回家後,百雀的心情明顯很好。
弟弟在學校很爭氣,居然拿到了獎學金,她的一切努力都不是白費的,她為了他的犧牲終于得到了回報,只要弟弟可以成為有用的人,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了。
姜長清迅速的將自己收拾好,夏天她無法穿高領的衣服來擋住那掐痕,只好找了件吊帶裙,在脖子上找了個淺色的絲巾,圍成一朵裝飾的小花。
她畢竟還是在乎百雀這唯一的朋友,她不願意看到百雀為她難過的眼神。
下樓後,看到的就是百雀一邊忙碌一邊唱著歌的樣子,她回家後心情似乎變得不錯。
「百雀,你回來了啊。」
姜長清熱情的伸出雙臂,想要擁抱她。
百雀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手,剛才從家鄉帶了好多自家腌制的咸菜,現在滿手都是咸菜的味道,雖然說和姜長清已經不分彼此,但是她還是有所忌諱的,並未走上前。
姜長清努了努脖子,狀似很難聞很嫌棄的樣子。
百雀尷尬的笑著,可是下一秒,卻被擁入了一個懷里。
很瘦很隔人的骨頭,可是卻是溫暖的懷抱。
「歡迎回來,百雀。」
很多年後,百雀回憶起今天的場景,眼角都是帶著淚痕的。
她不從在這個時候發現,姜長清的任何異樣。
更是不知道,這個擁抱背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