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太過迅速，雨竹怔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本能的伸出手臂，護住胸前位置，惱怒，「盛堯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他也怒，不過眼底的冷更重一些，壓過了他的怒火，「怎麼，別人看得，我看不得？」
雙臂從她身後繞過來，手掌握住她雙手，不客氣的掰開，兩只豐軟出現在鏡子中，飽滿挺俏，白女敕女敕的晃眼。愨鵡曉
視線向下，那小月復平坦，隨著她的呼吸，女人性感的川字肌若隱若現，再往下，是神秘的黑色叢林，筆直縴細的雙腿，被梳妝台擋住，看不到了。
他 黑的眼眸，直直注視著鏡子中的她，不是欣賞，那眼底濃濃的佔有欲，裹挾著嘲諷，刺的她心口抽搐著疼。
雙手被控制著，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鏡子里清晰的映著她的身體，雨竹感覺很難堪，被他那樣的目光，傷到了。
「什麼別人看得，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盛堯，我很累，沒空陪你在這發神經！」
「不知道麼？」他俯首，咬了她的脖頸，一邊啃噬，一邊陰沉的說話。
「殷御擎不是已經看過了？你還告訴我說和他沒關系，看過你身體的男人，能叫沒關系？或者說，你對那種事情，根本不在意？小雨，騙我的代價，你該嘗嘗。以前我太寵著你了，是我不好，你這樣，都是被我慣的！」
她被他咬的微疼，又感覺到癢，身體被他禁錮的死死的，不敢動，不敢掙扎。
听到他的話，驚訝不已，睜大了雙眼，從鏡子中看他，難以置信，「你偷听我們講話？盛堯你怎麼這麼小人！」
「你們？」他怒，張口用力咬住了她的頸動脈——
「嗯！」沒防備，一聲淺淺的嚶嚀，從唇齒間溢出來，雨竹的臉，刷一下紅透，因自己這樣的反應，而感到羞恥。
「我過分？小雨，還有更過分的，別急，這就讓你看看，什麼叫過分！」
他冷笑，抬起頭，從鏡子中看著她青紅交替的臉頰，明明這麼嬌女敕，此刻卻讓他恨得只想撕碎。
從游艇上下來，他便一直忍著，他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可她像是絲毫不在意，完全無視他的冷漠他的脾氣。
可惡！
這女人，做什麼都心安理得是嗎？
雨竹還來不及回味他的話，只感覺他一只手在她身後悉悉索索的動作了幾下，然後，有堅硬頂到了自己身體上，那是什麼，她很清楚。
「盛堯，不可以！」
她搖頭，想要轉身去推他，雙手卻被他單手握著，用力別到身後，柔軟的身體頃刻前傾，幾乎貼上鏡子。
他另一只手，扶住自己，從她的身後，一舉進入！
很艱難，他卻義無反顧，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沒有絲毫準備，疼的抽氣，不敢叫。
直到她疼的流出了眼淚，他才放緩動作，空閑的那條手臂，重新繞過來，握住了一只豐軟，揉在掌心……
他想，只要她以後是自己的，乖乖的听他的話，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這樣想著，動作更柔了幾分。
雨竹低低的啜泣著，閉上眼楮，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做這種事情，原來那感覺，是這樣的。
痛並快樂著。
她想抗拒，可是他無聲的溫柔，將她的理智，一點一點吞噬干淨，什麼都不剩。
兩個人較著勁一般，誰都不再說話，從梳妝台到床上，一直做，沒有語言上的交流，身體的踫撞，卻異常真實。
雨竹不知他們什麼時候做完的，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醒來時，他已無影無蹤，身側的位置，涼透。
或許，他並未在此留宿，只是發泄，完事之後毫不留戀的立刻抽身，離開。
＊＊＊＊＊＊
下樓，一家人吃早飯，盛世昌先吃過了，在書房忙碌。
而餐廳內，不見盛堯。
盛雪竹看了眼雨竹，沒有出聲招呼，經過昨晚，她心里的疙瘩，結的更大了。
以前是因為靳津，現在又加上雨竹要接手盛世集團這件事。
「大哥呢？」盛雪竹用餐之前，輕聲問了句。
雨竹沒抬頭，卻支起了耳朵，想要知道他的去向。
「阿堯去海邊別墅了。」盛夫人開口，臉上是辨不清的神情。
「他以後搬去那邊住，嫣然懷了身孕，總不能還和別人合租著，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盛家虐待未過門的兒媳婦呢！」
「啊？懷孕？」盛雪竹驚呼了聲。
盛磊也是驚訝不已，扔了筷子瞪圓了眼楮，「那以後大哥和她一起住那邊？同居？」
盛夫人瞪了眼口無遮攔的盛磊，「小孩子家家的，什麼同居不同居的，這麼難听。很快就會辦婚禮的，不然等嫣然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合適。」
「哦！」盛磊撇撇嘴，惋惜道，「那以後見大哥豈不是很難了！」
「是啊！你父親的意思本來是接嫣然來家里住，可是你哥不同意，年輕人嘛，想過二人世界，可以理解。」
「大哥這也太神速了！那我豈不是要做姑姑了？」
「我還要成小叔了呢！」
「……」
盛雨竹垂著眼瞼，木然的听著他們的對話，心口堵的無法呼吸。
眼前模糊一片，默默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誒？大姐，你還沒開始吃啊！」
盛磊奇怪，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看過去，才發現她臉色慘白，關心道，「大姐，你不舒服嗎？」
「我沒事！先去公司了！」
「喔！可是今天周日啊！」
「……」
盛雨竹裝作沒听到，僵著後背走出盛宅。
見她背影消失，盛夫人的臉色，突然一變，壓低聲音訓斥起自己的兩個孩子。
「你們以後給我防備著她點。不要總是一副天真長不大的樣子，不然哪天被她趕出盛家一分錢拿不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看現在的盛堯，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都給我精明著點，听到沒有！」
盛雪竹和盛磊對視一眼，不敢出聲辯駁。
大哥出去住了，這是事實！盛世集團將要交給大姐，這也是事實。
生在豪門，為了爭奪家產就算親兄弟姐妹又能怎樣，利益面前，親情很多時候都顯得特別蒼白無力。
海邊別墅，雨竹是知道的，那是早些年盛世昌為盛堯置下的產業，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開著車出來，思緒煩亂，不知不覺間，車開出了市區，待反應過來，才發現已經來到那棟獨門別墅院門口。
院子內，一輛貨車，車廂側面印著大大的某搬家公司幾個字眼，幾名工人正在忙碌的搬進搬出。
很快，從室內走出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虞嫣然臉上掛著藏不住的得意笑容，指揮著工人們小心點，不要踫壞了那些貴重的物件兒，那可是他們砸鍋賣鐵也賠不起的。
十足的女主人姿態！
雨竹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在家里听到盛夫人說盛堯要和虞嫣然住到海邊別墅，她心里還是帶著幾分懷疑的。
昨晚盛堯還那樣對自己，他在她的身體里，時而溫柔時而猛烈，以她對盛堯的了解，他不是薄情寡義的男人，更不是這樣做事前後矛盾的人。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給了她當頭一擊。
看著虞嫣然像只幸福的鳥兒一樣忙前忙後，她突然覺得很諷刺。盛雨竹，你憑什麼那麼自信？你以為了解盛堯，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敢說完全了解另一個人？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注視自己，虞嫣然轉頭，一眼看到院門口停著的車子，她認得，這是盛雨竹的跑車。
笑容擴大，穿著平跟鞋的腳，瞬間移動，朝雨竹走來。
雨竹呼吸急促了下，很快歸為平靜。
步態輕盈的女人，扶著側腰，標準的孕婦姿勢，走到車門邊，雨竹沒下車，落下車窗扭頭看她，眸光無波。
「雨竹，你來啦，怎麼不下車？進來喝杯水吧！」
雨竹勉強一笑，聲音沒有起伏，「不了，我就是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看起來不用，那我就不進去了。」
「是呢，阿堯想的很周到，怕我累到，請了那麼多人在幫忙，我都插不上手。估計你這千金大小姐，更是無從下手了！」
雨竹不去接她刻意說出的話，只是抿唇一笑，視線掃過院內，並未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盛堯沒在？」
「呵呵，他啊……」虞嫣然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都說孕婦嘴饞，還真是。我剛突然想吃咱學校北門那家的水煎包，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阿堯听見立刻就去買了，哎，我哪有那麼金貴啊！估計他是寶貝他兒子呢！」
盛雨竹無法再听下去，對虞嫣然這樣顯擺的心情，她多少可以理解一些，畢竟這種寵溺，曾經是自己的專屬，虞嫣然估計羨慕已久了，如今突然得到，自然是有些得意忘形。
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她心口疼的厲害，強撐著自己說，「嗯，那你等著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車窗搖上去瞬間，她听到虞嫣然笑著挽留，「別走啊雨竹，等下估計阿堯就回來了，一起吃嘛……」
屏息，告訴自己，听不到，什麼都听不到，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快速駛離。
虞嫣然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很滿意。
＊＊＊＊＊＊
盲目的轉了一天，回到盛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康媽在等她，見雨竹回來，立刻迎上前，「大小姐，您回來了！」
「嗯！」她低應，垂著眸子換鞋，然後頭也沒抬的往樓梯走去。
見她臉色很不好，康媽心疼，跟上她的腳步，「吃飯了嗎？我去給您準備點宵夜吧！」
「謝謝康媽，不用，我上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將門反鎖，推開隔門，盛堯的房間漆黑一片。
心里苦笑，明知道他不會在，還在期盼什麼？
這樣也好，減少踫面機會，尷尬也會少一些。
和他關系正常了，讓別人抓不到把柄，他才會安全。
這樣想著，心里舒服了不少。洗了澡，剛躺到床上，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是靳津，她猶豫了下，接起——
「靳津，我們明天先去把證領了吧！」
對方的呼吸，驟然停止，電話里是長時間的空白。
「雨竹，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我們先去把證……」
手上突然一空，電話被一只大手奪走，扔到了床另一端。
雨竹抬頭，看清那只手的主人，他不是去海邊別墅了嗎，怎麼又回來？
「喂？雨竹……」
靳津的聲音，隱隱傳來，雨竹回神，身體趴過去，想要拿回手機，卻有人更快一步將電話拿在手中，直接關機。
「盛堯！」她不想跟他吵，可是他這樣蠻橫不講道理，讓她沒法心平氣和的同他講話。
「剛跟靳津說什麼，再說一遍給我听听！」
他偉岸的身體，壓上她，雨竹方才為了拿手機，本是扭著身子趴在床上的，此刻被他這樣覆住，難受的很。
昨晚做了那麼久，腰是酸疼的，現在這樣被他一壓，要斷了似的疼。
她抽氣，不懼的對上他沉冷的雙眸，「我說明天去領證，和靳津。」
「領證？和靳津？」他笑，唇角的弧度很好看，眉眼深邃俊臉剛毅，近在咫尺的懸在她臉上方，「可以啊，先拿到戶口本再說！」
「戶口本在爸爸那里，他會給我的。」
「在我這里。父親那里的，是假的。如果你敢拿去民政局，警察會請你去喝茶。」
她被他壓的透不過氣，听到他的話，更是氣結，「盛堯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去和虞嫣然同居了嗎？還回來做什麼？還管我做什麼？我要嫁人與你何干？」
「同居？」他冷眸一深，「你听誰說的我和她同居？」
「我都看到了，這還用別人說嗎？」
「……」
盛堯的表情，緊繃之後突然放松下來，凝著她，玩味的笑，「吃醋了？」
「沒有！我哪有心思吃醋！只是想盡快結束我們之間這種畸形的關系。」
她將臉頰一偏，不再看他。他那雙眼楮太犀利，在他面前，她的謊言總是很快被拆穿。
「畸形？」盛堯一把捏住她下巴，「我們之間的關系，畸形嗎？小雨，就算畸形，你也給我忍著受著，以後會更畸形，你得天天晚上躺在我的床上，讓我進去你的身體里，然後給我生孩子。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改變不了。」
雨竹被他的強硬態度激怒，冷眼看著他，重聲質問，「這輩子？盛堯，你有什麼資格談一輩子？你的女人，在海邊別墅，懷著你的孩子，等著你回去一家人相親相愛過日子。你卻在這里和我談一輩子，不覺得很可笑很諷刺嗎？」
「……」
盛堯擰眉看她，沒有立刻說話。
虞嫣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個問題，可是他說過會解決，就一定會做到，她卻不願相信他，不願給他時間去處理，現在還要和別的男人去領證結婚？
她可真是知道怎麼氣他！
這女人，真是一天不收拾都要上房揭瓦。
他知道她有苦衷，盛世昌一直在逼她嫁給靳津。可是他做了那麼多努力，拱手讓出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成就給盛世昌，就是為了讓他不要再逼小雨。
現在是她自己要投向別的男人懷抱，與其他人無關。
「虞嫣然那邊，我說過會解決。至于海邊別墅，那是父親安排的，我不會去和她一起住。但是我也不能再回家來住了，父親不許。我以前買下的那間公寓，你知道的。這是鑰匙，以後我會住那邊，想我了，就過去！」
他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塞進她掌心，然後起身，順勢將她拉起來，警告的語氣對她說——
「離靳津遠點，和他盡快把話說明白，不要耽誤人家時間。還有那個殷御擎，你給我離他更遠點，再讓我看到你和他接觸，我就禁你的足，把你鎖在床上哪都不許去。不信你就試試，我說到做到！」
雨竹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很少長篇大論，這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她不適應，消化不來。
突然唇上一暖，他的唇印上來，輾轉間舌尖探進來，用力吸著她的舌頭。
「今天先不要你！我得走了，不然父親會讓人來敲門！」
然後，是男人酷酷的背影，瀟灑的離開。
雨竹看著隔門一開一關，掩去了他的身影。手心里金屬的堅硬質感清晰，提醒著自己，她剛听到的話，都是真的，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千真萬確。
可是，是真的那又能怎樣？就像父親說的，她總不能親手將他送上絕路。
頹然的躺倒在床上，一夜都是迷迷糊糊的，無法安睡。
＊＊＊＊＊＊
車子剛開出大門，迎面開來一輛車，兩輛車一起停下，因為都認出了對方。
盛堯下車，靳津也推門下來。
「阿堯，雨竹在家嗎？剛電話打到一半突然斷掉了，再也打不通，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盛堯自然猜得到他的來意，雙手揣在褲袋里，閑散的靠在車門邊，「她睡了，可能電話沒電了。」
「這樣啊！」靳津明顯松了一口氣，轉而看著盛堯，問，「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听說嫣然搬去你海邊的別墅了，你這是要過去？」
盛堯抿唇看他，忽而勾起唇角笑了下，深邃的眼眸輕輕一斂，答非所問，「你消息怪靈通的！」
「呃……」靳津有半瞬的尷尬，「嫣然打電話說讓我幫忙安排孕檢，正好聊到了。」
「你費心了！」盛堯上前一步，手搭到靳津肩頭，「有時間嗎，陪我去喝幾杯。」
「好，哪里？」
「ForYou吧！」
「走！」
兩個人各自上了車，去了酒吧。
路上盛堯接了虞嫣然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他聲音冷然，回她——
「嫣然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不要再抱有任何希望。那邊我不會去，如果你喜歡，很快那棟別墅會過戶到你名下，但是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自己不動手，別怪我到時采取強制措施！」
虞嫣然哭著掛了電話，盛堯沒管她，這時候心狠不給對方任何希望，總比拖到以後所帶來的傷害要小很多。
酒吧包房內，靳津一听盛堯詢問如何打掉孩子對女人身體的影響最小，他就明白了，虞嫣然肚子里的孩子，盛堯也是不打算要的。
他懸著的心，稍微落地。那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讓他寢室難安，既然盛堯也不想要，那這件事就好辦得多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種心理很卑鄙很陰暗，可是沒辦法，那是一個錯誤下的結果，即便是生出來，那孩子多半也不會有幸福的人生，既然如此，不如現在趁他（她）還未成型便打掉。
「對女人身體的傷害，是在所難免的，只能盡量減小。一般來說，越早打掉傷害越小。」靳津說。
盛堯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盯著那酒杯思忖良久，然後說出的話，讓靳津心里大驚。
他說，「宿營那晚，我醉的很奇怪，按理說不應該的。早晨是被虞嫣然的哭聲吵醒的。對于整晚的事情，沒有記憶，只是看到床墊上的血漬，才明白發生了什麼。我和虞嫣然說抱歉，酒後亂性給她帶來傷害，我會補償。她愣了半天才搖頭說沒關系，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血漬？
靳津只抓住了他話里提及的血漬，那怎麼可能？
除非虞嫣然趁他沒醒時割破了身體留下的，不然哪里來的血漬？
可是他後來並未發現虞嫣然身體上有哪里割破了，那麼只能說明……
聯想到雨竹在溪邊的反常表現，心里有個恐怖的猜想，成型！
靳津不敢相信，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雨竹說的那些話，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話，又提醒著他，有那個可能。
盛堯只是自言自語了句，而後繼續喝酒，這些煩心事，他不願去想。
有時候他很矛盾，既厭惡那一晚，又感激。如果不是那一晚的意外，他不會答應和虞嫣然訂婚，如果沒有和虞嫣然訂婚這件事，小雨也許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不會主動上自己的床……
沒有她的主動，他也許不會這麼快確定自己的心意。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要感謝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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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雨竹進辦公室時，靈敏的鼻子立刻聞到一股酒味。
關好門，走去休息室，門被推開瞬間，酒味更濃了些，一眼看到床上趴睡著的男人，雙眸驀地睜大——
那的健碩後背，一條條猙獰的血痂子沖進視線，雨竹嚇得臉色慘白，奔過去撲到床上，抱住盛堯的肩膀，顫聲的連聲喊他，「盛堯，你怎麼了？醒醒，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