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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生見我只笑不動、也推了我一把,一努嘴、說道︰「快去、出了人命對大家都不好。」
我回了一句︰「我听你的。」說完、我就慢慢地站起來。
戴老板則一下沖起來、拉著我就走,並走到我前面喊道︰「別踩了、別踩了,有事好說。」戴老板一說完、就已開始拉人了。
我也走過去拉人,一邊拉、一邊說︰「別玩了、點到為止,讓他記住教訓就可以了,讓他長個記性。」
石保見我拉人、也幫著拉。將幾個踩的人拉開後,罩在徐昌身上的被子動了動。
被戴老板拉著的二狗子、一下甩掉戴老板的手,又踩了一腳、惡狠狠地說︰「真想踩死這狗日的才解恨。」
戴老板雙手猛一抓拉住、又抬腳想踩的二狗子,說︰「別踩了,踩出事來就麻煩了。」
「踩死他,老子斃了也開心。雜種、不是好東西。」
戴老板猛地拉著二狗子退了幾步。我松開小六子,將罩在徐昌身上的被子使勁一掀。只見徐昌雙手抱著頭,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都不許動手了,此事到此為止。」我說完、走到自己鋪躺下。
洪太生輕輕問了句︰「沒有什麼大事吧?」
我笑著回答︰「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夠他受的了。」說完、我也將被子一罩,就睡了。
我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何干警來開門時,徐昌幾下就沖到鐵門前,「叭」地跪下大喊︰「何干警、救命啊!」
何干警看了看徐昌、哈哈笑道︰「這怎麼回事?都被打成這樣了。浩雲、過來,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成了一頭狗熊一樣、青一片紫一塊的,還有黑色的呢?」
我慢慢地走到鐵門前,笑了一下、看了看徐昌說︰「昨天他們玩躲貓貓的游戲,可能下手重了些。我都有制止過、提醒過,這種游戲只能開開玩笑,不能下黑手。今天不看、我也不知道。他們玩的時候,我沒太在意,否則、我不會讓他們玩的。」
徐昌一抬頭、剛想說話,何干警手一指他、吼道︰「媽的,玩什麼游戲不好、偏要玩這個,現在吃苦了來找我。玩的時候怎麼不請示我?肯定是你小子與別人平時有過節,人家借此機會教訓一下、打擊報復你。神經病!現在好了,弄成這樣、自找的,滾、滾開!」
何干警開字剛落,徐昌雙手連搖、哭喊著︰「何干警呀、我不是開玩笑,是他們打擊報復我。懷疑我昨天打了報告給你們,他們整我啊!你要救命,不然我會被他們整死在這里。」徐昌哭喊完後,還給何干警嗑了幾個頭。
何干警罵道︰「你他媽、早知他們與你過不去、你就不要同他們玩游戲了。自己干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自己心中應該有數。要注意!下次別人再找你玩這種游戲,你千萬不要玩了、傻瓜。學乖點,看守所沒有規定你們之間不可以玩游戲,你報告我也沒有用。你們是玩游戲造成的後果,只能各負其責。」何干警一說完、哈哈、哈地笑著走了。
徐昌大喊︰「冤枉啊!我沒有與他們玩游戲!我沒有與他們玩游戲啊、何干警!」
等到何干警開完所有號的木門後,往回走時、何干警故意靠著那邊的牆壁走。
徐昌一見又大喊︰「何干警、是他們打我、把我打成這樣的!是他們打我啊……」
在牆邊走的何干警、連看都不看一眼,只對這邊搖了搖手、就匆匆而過。
二狗子看到何干警走了,就走到跪著的徐昌旁邊、吼道︰「你他媽的,明明是你昨天要與我們玩游戲。因為吃了點苦,現在就變成是我們打你、整你了,你個龜兒子!小六子、過來,柱子也過來,這家伙剛才對何干警說是我們整他、打他,你們說該怎麼辦?」
小六子幾步走到徐昌面前、吼道︰「你個龜兒子、真不是東西,吃不了一點苦頭。昨天、這麼多人看著我們玩游戲,你現在居然陷害我們、向何干警匯報是我們打你、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