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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滔滔不絕地說得正起勁,冷不防旁邊的柱子一腳踹向了徐昌身上,吼道︰「打你、老子就他媽要打死你,看你有多大能耐。這里的干警不是你爹,他們還能偏袒你嗎?雜種!」
被柱子一腳踢得趴在了地上的徐昌、雙手捂著頭、拼命地喊︰「報告干警、打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二狗子、小六子、柱子三個人見徐昌叫喊起來,就都出腳往徐昌身上踢。
二狗子一邊踢、一邊罵︰「雜種、你敢打報告,今天、干脆踢死你算了。」
小六子則吼道︰「你這雜種、想引來干警是嗎?想整我們,那好、現在干脆讓我們先整整你。」
三個人、只有柱子沒有說話、只顧踢打徐昌,二狗子與小六子則一邊踢、一邊罵。
被踢的徐昌一開始大喊大叫的聲音、漸漸變成了輕輕的哼聲。
我看差不多了,就走下鋪拉了二狗子與柱子一把,讓他們別踢了。並對他們三個人說,他都不叫了,躺在這門前怪討厭的、將他拉到風坪外面去。
柱子一听、剛彎下腰準備拉徐昌,沒有想到二狗子猛地彎下了腰,雙手一伸一提抓住了徐昌的一雙腳,像拉車一樣就往外拉。
徐昌被拉得雙手亂抓、亂拍,又叫了起來。
二狗子將徐昌拉到水龍頭下,喊柱子與小六子過去、三個人一起給他洗個澡,因為他實在是太髒了。
柱子、小六子一听、連忙答應好,就沖了出去。
三個人抓頭的抓頭、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將徐昌按在水龍頭下猛沖。沖了一陣、三個人又將他拉了出來,放到風坪中央,提起馬桶、猛地往地上的徐昌身上沖水。被沖了幾大桶水的徐昌、再也不叫了。
我看著不動的徐昌、臉色慘白,瞪著二狗子三個人、說︰「你們把他弄成這樣,他今天的任務、怎麼辦?」
二狗子、柱子異口同聲地回答,由他們兩個人負責,保證比他只多不少。
我點點頭後、說︰「我不要多、但也不能少,你們倆必須抓緊、把他的那份任務完成,少了一個、我都會找你們麻煩。」說完話、我就進了號。
快中午時,戴老板上完廁所進號、就對我說,不能讓徐昌待在風坪中間,這樣會被多心的干警看到了不好。
我搖了一下頭,回答戴老板︰「這事與我沒有一點關系,我不管。」
戴老板罵道︰「你個傻蛋,你是學習組長、干警肯定會問你,何必要給自己添麻煩呢?走、我們倆個將他挪到巡邏道下去。」
我听了戴老板的話,將頭一低、回答說︰「你喜歡學雷鋒、愛做好人好事,你自己去、我不會去做的。」
洪太生一听我的話、馬上站起來對戴老板說︰「我去幫忙挪。我正好要上廁所,順便挪一下就可以了。」說完、洪太生下了鋪,對戴老板一努嘴、說︰「走、我們倆去挪。」
戴老板望著我、說了句︰「真是個歪腦筋、龜兒子。」就隨著洪太生去了風坪。
看著他倆去了風坪,我也下鋪跟了出去。只見戴老板提著徐昌的雙手、洪太生提著徐昌的雙腳將他抬到了巡邏道下。
我走過去對他們倆一人開了一支煙後,說︰「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可憐,干警整別人對他沒有一點好處,他偏要干、損人不利己,沒有必要嗎?」
洪太生接過我的話、說︰「這里的人越關、心態越不正常,思維出現了極端。」洪太生說完後、就朝廁所走去。
戴老板突然湊上我,悄悄地講︰「這事只怕真的與他無關,弄不好是石保干的。」
我睜大眼楮瞪著戴老板問︰「怎麼可能呢?石保為人可以……」
戴老板回答我︰「正因為他為人太可以了,防不勝防。為人太圓滑了的最難看穿、看透徹,這種人就最危險,因為他太有心機了。」
上完廁所的洪太生走過來問︰「你說誰太圓滑、防不勝防?」
戴老板一招手、讓洪太生過去。
我呸地吐一口口水講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弄得這麼神秘、干什麼?」
洪太生笑了笑、開口說︰「你這麼急性干什麼,听戴老板高見、我們只需洗耳恭听就好。」說完、洪太生努了努嘴,示意戴老板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