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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青遺產繼承?」聞言,陳可光很是驚訝,「難不成你想說,大壯的死和他繼承蘇越青的遺產有關?這太玄乎了吧?!」
「我並沒有說二者有關,可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聯想到了這一點。」思維更加敏感的許瑛說出了內心的直覺。
「先別把話題扯遠了,」听到許瑛再次提及了蘇越青的遺囑,楊毅不由勸道,「目前,偵破案件的突破點有兩個,一是迅速鎖定當晚盜車後,在凱悅酒店接走大壯的司機,那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二是想辦法弄清大壯和康建業之間的矛盾所在,以確認康建業是否是案件的幕後主使人。」
「那個司機很狡猾,選擇作案的地點都是監控盲區。只有那輛被盜的出租車在凱悅酒樓門前的監控錄像里一閃而過,而司機座位處幾乎就是一團黑影,什麼都看不見。」說起駕駛出租車的司機,許瑛是一臉無奈。
「大壯的朋友,是否描述出了出租車司機的某些樣貌特征?」楊毅又問。
「基本沒有提供出有價值的信息,」許瑛依舊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據他們說,當時都著急修車,就急欲想打發了大壯了事。並且大壯喝得很醉,朋友們都專注于把他塞進車里,根本沒有注意前面的司機。只有一個人在告知司機地址的時候看了那人一眼,只記得司機是身穿黑色衣服,並且還戴著一頂帽子,且帽檐很低。這位朋友說,當時他還覺得奇怪,司機居然在大熱天戴著帽子,只可惜,那時他也沒多想,就這麼眼看著大壯被拉走了。另外,司機當時一句話都沒說,因此,那位朋友也不能確定司機的性別。」
「會議結束後,大光,瑛子,你們負責繼續追查這個出租車司機的下落;阿北,你隨我去趟康聖集團,會會康建業,看能不能尋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討論到了尾聲,楊毅擲地有聲地吩咐道。
下午四點零八分
康聖實業集團康建業辦公室
「康董事長,你好,楊毅,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冒昧打擾了。」見到康建業後,楊毅很客氣地亮出了警官證。
「哦,楊隊長好!快請坐!林秘書,看茶!」知道來者的身份後,康建業很是客套地周旋著。
「康董事長,不必麻煩。」楊毅虛讓到。
「不知……二位到來,有何貴干那!」坐定後,康建業忍不住開口了。
「是這樣,康董事長,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司機,大壯的一些情況。」楊毅說到。
「大壯?呵,」說到這里,康建業顯得有些尷尬,「真是抱歉啊,他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既沒請假也沒來公司上班,你看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哪!讓二位警官看笑話了。二位稍等,我馬上派人去找他!」
「您恐怕找不到他了!」一旁的何北有些諷刺地說。
「不知……這位警官是什麼意思?」何北的話,讓康建業感覺很突然。
「是這樣,康董事長,」楊毅不由解釋道,「你的司機大壯,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一輛出租車里,已確定是他殺。」
「什……什……什麼?!你說什麼?!你說大壯他……被……被人殺死了?!」听到這個消息,久經世面的康建業也感到極為不可思議。
「是的,」楊毅再次確認說,「昨晚十一點左右被害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至此,康建業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康董事長,我們此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壯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一些事情?或者是,的罪過某些人?」楊毅開始詢問。
「這……」遲疑了幾秒鐘,康建業開口了,「大壯平日里還算忠厚老實,只是有些懶散,可就憑這點,也不至于得罪人。」
「康董事長,恕我直言了,」楊毅很直白地說,「大壯被害前,情緒一直很低迷,據他身邊的朋友說,他情緒異常的原因是……對你心存不滿。」
「對我不滿?」康建業先是一愣,而後臉色微微一變,「二位……莫不是懷疑我吧?」
「董事長不要誤會,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楊毅解釋到,「我們只是認為,大壯被害,或許與他的情緒異常有關,因此便來例行詢問。敢問康董事長,在6月14日那天,你與大壯之間是否產生過矛盾?」
「呵,」被問及這個問題,康建業則發出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笑,「談不上矛盾,這麼說吧,大壯這小子一直對我有意見,我心里清楚得很!」
「為何會有意見?」何北又問。
「算起來,大壯是我一個遠房佷子,我是看在親戚面子上,才給他安排了這份工作。可他呢?不但沒有感恩,並且還始終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以為來康聖就是吃閑飯享清福的!而我對他的要求卻一直很嚴格,他受不了我的管制,也對當下的工資福利不滿,可又沒有能力辭職跳槽,所以就一直壓抑著他的不滿情緒。說起來,我也很無奈啊,多少人想進康聖都進不來,我居然還養著這樣的親戚當司機,沒有辦法啊!誰沒有幾個親戚呢!托你辦事你不能不辦啊!」康建業很自然地解釋道。
「如此說來,6月14號那天,你與大壯之間,沒有發生特別的矛盾或是糾紛了?」楊毅又確認般問。
此刻,曾交代大壯參與遺囑繼承的經歷在康建業腦海里「忽!」地一閃,但很快,就被他拋到了一邊,繼而很快答道,「沒有。」
「打擾康董事長了,」楊毅客氣地說,「只不過,關于大壯生前的一些情況,我們還想找公司其他員工了解一下。」
「好,楊隊長請便!」康建業很是「熱情」地說。
下午五點零一分
康聖集團康建業辦公室
楊毅與何北離開後,康建業立即將林虹叫到了辦公室。
「董事長,您找我?」林虹依舊是那副恭敬的口氣。
「大壯死了。」康建業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此話一出口,林虹顯得很是驚訝,「怎麼死的?」
「昨晚被人殺死的,在一輛出租車里。」康建業冰冷地描述道。
「怎麼會這樣?是大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嗎?!」林虹猜測性地說。
「哼!像他這種人,即便得罪了人,人也懶得殺他!」康建業很是鄙夷地說到,「我懷疑——是有人在向我示威!」
「向您示威?!您的意思是,殺死大壯的人,是想借機威懾您?!」此刻,林虹顯出了一份擔憂。
「這只是我的感覺,」康建業的眼神,逐漸透露出一絲駭人的目光,「不管怎麼說,大壯都是我身邊的人。他無緣無故被人害死,我認為不簡單。」
「好的,董事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盡力關注大壯一案的進展。」林虹乖巧地說。
「嗯。」悶悶地哼了一聲後,康建業就不再說話了,腦海中,卻開始閃動著,有可能恨著他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