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嫵屈辱的閉上眼楮,眼角淚光閃現,她無法主動,只能逼著自己承受。
眼楮是閉上了,听覺反倒更為靈敏。
一陣悉索的細響過後,床沿邊的位置塌陷下去,僵硬落在身體兩側的右手,率先被握住。
「嗯……」
江墨臣手執鑷子,浸染消毒藥水的棉花輕輕擦拭過指痕交錯的柔女敕掌心,上面的血漬應該是她洗澡的時候,已經洗掉了,卻也讓傷口泛起紅,別是受了感染。
眉心越蹙越緊,他就想不通了,有點常識的都知道手受傷了,就不應該讓傷口踫到水。
「你是豬麼?」他沉著臉,諷刺的反問。
阮嫵因為手上突來的刺痛感,早已睜開了眼瞳,視線停留在兩人的手上,听到他的話,抬起眸。
「什麼?」纏紗布時他故意用手指按了按傷口處,她一疼,蹙眉也懂得他的意思,「洗澡的時候沒什麼感覺……」
「那這樣呢?」江墨臣問,手指按的力道明顯重了幾分。
阮嫵的眼神頓時充滿控訴,嘴唇緊抿,長年累月積攢起來的倔強堅韌,使她無法在一個她並未交心的男人面前,坦白自己的脆弱。
看穿她的意思,他充滿慍怒的墨眸,盯得她頭皮發麻。
兩只手上的傷口消了毒,上了藥,江墨臣默默收拾好一切,正欲起身時,阮嫵出了聲。
「你的手……」
他的雙手手腕往上,赫然也交錯著幾處青紫指痕,比她的傷口還深些,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江墨臣漠漠垂眸看了眼,表情和處理她手掌傷口的大相徑庭,完全不當回事。
醫藥箱放回原處,馬上返身走到床邊,「你躺過去。」
他命令著,習慣睡在左邊了。
「你要睡這里?」一記犀利的眼箭投來,阮嫵默了,掀開被子欲起身,卻叫他抓住手腕。
嗓音覆蓋了層寒霜,「你準備去哪里?」
「床給你睡,我到樓下去睡沙發。」
話尾剛落,江墨臣倏地使勁,身子縴弱的人兒迫于他的力道,又再度坐在床上。
另只手掀開薄被,傾身躺了下去,手腕還是拽住了她的。
面無表情的俊顏側向阮嫵,緋薄的唇線讓人感覺鋒利無比,嗓音輕輕卻字字如泰山壓頂。
「兩個人,一起睡。」
大概是受了「證據」的影響,明明他的表情還蠻正派的,她還是忍不住往歪處想。
「你睡吧,我到樓下睡。」阮嫵又一次重復道,說完便想掰開他的手指,逃開。
俊顏漸次顯露出怒氣,線條也越漸鋒利,鯉魚打挺的一個起身,再次倒回床上時,連同氣得他牙根咬咬的女人一起壓在身下。
阮嫵尖瘦的下頜,被他不由分說的伸手掐住,指骨修長分明,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分明。
她沒敢動,老虎頭上拔毛,那是自找苦吃。
「阮嫵,我願意和一個女人蓋著棉被純睡覺,今晚還是頭一遭,警告你適可而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這種蠢事,勸你少做。」江墨臣咬牙切齒的說,臉部肌肉抽動著,表情顯得頗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