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臣交差了事般擦了擦頭發,被子掀開,滿身濕氣的他貼近緊靠床沿的那具柔軟馨香的軀體,手抱上了她的腰,一攬一動,身子弓成只蝦米的人兒完美契合他的身形,下巴十分自然的抵在她的頭頂。
抱著她,聞著散發著玫瑰香的發香,睡意頓時傾巢而出。
意識朦朧之際。
「江四少,你若不是真心喜歡她,這樣的糾纏又有什麼用?」
阮振強無可奈何的話語充斥耳畔,幾分為人父的憤怒摻雜其中。
他似是輕笑了聲,嘲意明顯。
「阮總也是男人,何必問這樣的蠢話?」
如此一句,阮振強顯然氣的不輕,一股腦的大吼出聲︰「可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
「你不允許?」江墨臣來回咀嚼這四個字,旋即,他側轉過身,看向阮振強的眼神宛如刀光劍影,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線,吐出的字句亦如北極的寒風,冰冷入骨︰「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她遭受過的一切,她記得比誰還牢,而我記得的,也比她牢。阮總現在來說這句話,恐怕為時已晚。」
「江四少……」阮振強的聲音充滿了乞求,「世上的女人千千萬,您就放過她。」
唇線扯開,一道薄弧邪佞的揚在唇角,字落如山。
「可我,就只要她。」
就只要她……就只要她……就只要她……
這四個字,不停的盤亙在江墨臣的腦海里,落在阮嫵腰間的雙手,仿佛清醒著似的,一寸寸收攏。
——
二十七歲的人生里,江墨臣覺得能讓他感覺到驚喜的事情,少之又少。
近日來,他似乎時常沉溺在這種感覺中。
又是一天下班後,公文包,西裝外套,通通放在玄關處,彎腰取出深藍色拖鞋穿上,感覺全身的疲憊得到了釋放,舒適的讓他長呼了口氣。
廚房里,傳出一陣陣熱呼呼的菜香,細碎的聲響時不時的響起。
「 當……」
車鑰匙扔在玻璃桌上,桌上攤開的報紙順著鑰匙的力道移動了點位置,江墨臣後腦靠向背後的沙發,雙眸緊閉,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捏酸疼的眉心,鼻間充斥著飯菜香,腦海里勾勒出她穿著淺藍色圍裙站在流理台前,認真做飯的模樣。
累,幾天前感知到的情緒。
這幾年,他每天都活在算計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離開了公司,面對一塵不染的公寓,冷清清的沒有半點兒人氣,呼吸稍微重點好像能听到回聲,這樣的空曠往往逼得他再度投身工作,躲進書房一過半夜。
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下了班後可以放松的靠一會兒,可以吃上一頓溫熱可口的飯菜,可以對著一個令他放不下的女人。
這種平靜,仿佛天賜,突如其來。
「可以洗手,吃飯了。」
似遠似近的聲音,傳進耳畔,清冷中夾雜一點兒疏離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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