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正在葉扶桑呆愣的時候,一聲熟悉卻帶點急切的聲音傳來,接著,身上一熱,被人以保護的姿態擁進懷里。
「噗……」冥月辰抱住葉扶桑的瞬間,那只破空而來的箭也瞬間刺進他的身體,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感受到身上人瞬間僵硬的身子,葉扶桑一驚,慢慢的抱住懷中的人,眼里漸漸染上一抹嗜血。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能輕而易舉退了北冥大軍的昭陽郡主竟然是個軟骨頭,竟然要一個男子來救。」
「你……沒事吧?」黑巾蒙面的風末寒的看著面無表情了眼里卻隱隱閃過嗜血的葉扶桑,擔憂的問道。
「末寒,你干什麼呢?」為首的黑衣女子上前一步一把扯過風末寒的身子眼里竟是不悅。
「放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風末寒一把推開黑衣女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她沒有告訴他這次的目標是這個女人,曾經救了他的女人……
對于風末寒的態度,女人沒有多少介意,慢慢的走到葉扶桑跟前,鄙夷一笑︰「還以為昭陽郡主有厲害呢,不過爾爾罷了。」
聞言,葉扶桑輕輕的把懷里的冥月辰放在地上,手指輕輕的撩開他臉上的發絲,「傻子。」
聞言,冥月辰虛弱的笑了笑,絕美至極,「不傻還能怎樣,要是你在忘了我那該怎麼辦?」
看著眼前努力扯出微笑的男子,葉扶桑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最終,讓他側身靠在一旁,起身,順手拿起冥月辰腰側的長劍,對著女人嗜血一笑,「你找死!」
為首的黑衣女人被葉扶桑突然凌厲的氣勢怔了一下,後,又恢復了淡然,輕蔑的說道︰「就憑你?」
「呵!」葉扶桑不語,只是冷笑一聲,身上寒氣加重,眾人只見眼前紅影閃過,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頭便紛紛月兌離了脖子。
風末寒眼里閃過一抹驚詫,愣愣的看向葉扶桑,第一次交手時,她明明沒有這麼厲害的。
「怎麼樣?」只一瞬間,葉扶桑便來到了黑衣女人跟前,手中絲毫沒有染上鮮血的寒劍直直的抵在女人的脖頸,只要她微微一動,這女人就可以下地獄了。
「你……你到底是誰?」女人驚懼的看著葉扶桑,直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強橫的人。
「你沒資格知道!」隨著葉扶桑這句似是而非的話,紅衣紛飛,殺氣霎時蹦現。
「求你,放了她。」
就在葉扶桑剛要動手時,一直站在身後不語的風末寒上前,目光懇切的說道,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風末寒,葉扶桑說道︰「希望你不會後悔。」之後,收起劍,輕柔的抱起冥月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冥月辰伸手箭傷,不能騎馬顛簸。
就在葉扶桑收回劍的一剎,女人失魂落魄的跌在在地上,風末寒看著那道漸漸走遠的紅影,眉頭緊皺,模了模自己被黑巾蒙住的面頰,她,沒有認出他來?
葉扶桑的身影剛剛遠離,腳下一個釀蹌便跪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放下過冥月辰,冥月辰看著葉扶桑蒼白一片的臉頰,掙扎著就要下來。
他雖然不懂醫理,但也感覺得到她此刻那在體內亂竄的真氣。
「月辰,你不要再動了。」葉扶桑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冥月辰一怔,抬眼看了一眼葉扶桑,「你,你叫我什麼?」記得,自從她失憶之後,別說「月辰」即便連名帶姓著也不曾听她叫過自己一聲、
「月辰。」葉扶桑拖著虛軟的身子,再度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
葉扶桑抱著冥月辰來到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竹屋時,商陌正拿著手上的藥草研究著,听見響動,看見來人渾身浴血的模樣時,手一抖,手中的藥草應聲而落,「木槿!」
「商陌,趕快看一下月辰。」
這時,商陌才看見葉扶桑懷里的冥月辰,眼眸一暗,商陌沉默不語的結果冥月辰,淡淡的瞥了一眼葉扶桑便抱著冥月辰走進了屋子。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商陌滿臉疲色的從屋里走了出來,「他沒事了。」
「謝謝你,商陌。」葉扶桑說完,立即沖進屋子,見到床上安靜睡著的人時,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不知道在他渾身浴血躺在她懷里時,她是怎樣的害怕。
商陌走了進來,靜靜的看著葉扶桑,見她滿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男子,苦澀一笑,走了過去,沉默不語的看著葉扶桑,對上商陌的視線,葉扶桑忽然一陣語噎。
商陌卻是強勢的拉起葉扶桑的手,指尖輕輕的搭上脈搏,之後,冷哼一聲粗魯的丟下葉扶桑的手,「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值得你用性命冒險?」
「是他救了我。」葉扶桑沒有發現男子話語里的酸味,淡淡的陳述著事實。
商陌丟給葉扶桑一個藥瓶,冷冷的說道︰「他好了你們就離開。」
「那你呢?」葉扶桑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然後就看見商陌涼薄一笑,「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聞言,葉扶桑輕笑一聲,她到現在才發現,她是真的不了解這個男人,他臉上的表情少的可憐,那即便是那雙眼眸也是無波無瀾的,讓她看不懂,分不清他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半晌,葉扶桑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聞言,商陌眸子閃了一下,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走出了屋子,他以為她會在挽留一下自己的。
商陌走後,葉扶桑有些失魂落魄的跌在在地上,床上熟睡的冥月辰眉頭輕皺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一雙眼眸,偷偷的看向葉扶桑。
翌日,冥月辰一覺起來,覺得身子的疼痛已經不再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有事,輕輕的模了模自己的胸口,想不到,這個男人的醫術果真不錯。
低頭,就看見趴在自己床榻邊上的葉扶桑,冥月辰眼里閃過一抹柔情,慢慢的蹲子,一手順著葉扶桑的臉龐慢慢的勾勒著。
葉扶桑睜開眼眸,就見男子一臉柔和的摩挲著自己的臉頰,冥月辰沒有想到葉扶桑會忽然睜開眼楮,忽然,臉色一紅,有些急促的站起身子,卻不小心撕扯到了傷口,身子一個重心不穩便向地上倒去。
「你小心點。」葉扶桑有些無奈的接住他下墜的身子,有些親昵的在他額頭敲了一下,「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笨呢,即便你覬覦我的美色,也不用偷偷模模的啊。」
听著葉扶桑倜儻的話,冥月辰徹底爆紅了一張臉,一把拿起床頭的劍,瞪了葉扶桑一眼,故作沉靜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商陌見到葉扶桑一臉笑意的從屋子里走出來,眼眸微微閃了一下,並不作聲,見此,葉扶桑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葉扶桑便牽起冥月辰的手,笑盈盈的看著商陌,「謝謝商神醫的救命之恩,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黑著一張臉拉著冥月辰離開了。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的冷艷高貴,不聲不響的便離開,只要一想到,因為自己義無反顧的孤身一人來找他,而差點讓身旁這個男子喪命,葉扶桑便一陣陣的喘不過氣來。
自從回到郡主府,她自問沒有愧對于他,而他呢……
冥月辰時不時的看著葉扶桑的臉色,每看一次眼里擔憂便更重一次。
走到一半,葉扶桑忽然停住腳步,笑意盈盈的看著冥月辰,「月辰,我們去喝酒吧。」說完,忽然想到什麼,皺了皺眉,「我忘了,你不能喝酒,那就看著我喝吧。」——
錦州酒樓里,冥月辰黑著臉看著自己對面的女人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酒,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心里漸漸的升起一股怒氣,她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他都听到了,他很氣悶,她怎麼可以為了其他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她忘了,在她忘記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何等的心痛。
「別喝了!」冥月辰一把搶過葉扶桑手中的酒壺,順勢丟在一旁,不顧身上的傷一把抱起葉扶桑便直接進了客棧的房間。
一進門,冥月辰便毫不手軟的把葉扶桑丟在床上,頭恰好撞上一旁的牆壁,葉扶桑腦袋一晃,里面上過模糊的片段,緊緊的捂住腦袋,「疼……」
「扶桑……」冥月辰見她如此,立馬沒了脾氣,有些慌了手腳,將劍扔在一旁,把葉扶桑拉到懷里,緊緊抱著她。
葉扶桑疼的有些月兌力,靠在冥月辰的懷里,腦中卻總閃過些許畫面,熟悉至極,每當她要去觸及的時候卻很快的消失。
冥月辰只覺得懷里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卻又一下下的顫抖著,肩胛處漸漸有了濕漉漉的感覺,她,在哭?為誰?為了那個說已經不喜歡她了的男子麼?
「葉扶桑你不要想他了,我不許想他了。」冥月辰忍不住抱緊了葉扶桑,霸道地要求著,第一次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那日,听到她墜崖的消息,心中的絕望感幾乎讓他窒息,他幾乎是第一時間便來到了錦州,走到山崖邊,俯身望著雲霧繚繞,不見山壁的懸崖,整個人幾乎崩潰。
接下來的日子,他一人下到崖底,瘋狂地搜尋著,卻毫無所獲,于是,抱著希望的他開始在山中四處搜尋,終于,在那個走過無數遍的小道上遇見了她,而她,卻不認識自己了。
不知道這一個月她經歷了什麼,她一身的男裝讓他不想問也不想想,只是不停地在心中向自己確定著,她活著,她……還活著。
可是清醒的她,滿心滿腦都是那個叫「商陌」的男人,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她也不愛他,可卻多希望也能像好好的守在她身邊。
葉扶桑從冥月辰的懷中掙扎而出,一把推開他,嘶聲泣道,「不用你管我,你不用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根本就不記得你……」
葉扶桑的心中悲痛交織,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躺倒在床上,無聲流淚,眼中心中腦中只有那個男人,記憶中唯一的男人。
那個在她失憶受傷後雖然冷漠卻對她無微不至的人,那個將清白給了糊涂的她的人,那個冷艷高貴明明說過會一直陪著自己的人,那個說不喜歡自己了的人。
他的表情那麼認真,眼里絲毫不見溫度,這樣的他,即便讓她騙自己說他是有苦衷的都做不到。
冥月辰因葉扶桑的話而怔了,她說自己沒有資格管他,他以為,倆人再次一起經歷了生死,會有些不同,哪知,卻還是一樣的。
他的腦中混亂了,看著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眼中絕望一片的女人,心中的痛一絲一毫都不亞于她。
冥月辰俯身上前,抓住葉扶桑的雙手,固定在她的身側,整個人都貼在了葉扶桑的身上,憑著身體的本能貼上她因失血而泛白的薄唇,有些發狂的吻著她。
葉扶桑模糊一片的眼前突然間一片黑暗,唇上的溫暖讓她有些遲鈍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等意識到時,想要掙月兌卻被身上的男人緊緊壓制著。
他的吻很生澀,很笨拙,若是平日的葉扶桑,或許會憐惜,會縱容,或許會溫和地接受或是拒絕,可今日的她,被太多的悲哀和痛苦折磨著,早已大失本性,掙扎著躲開他的唇,怒喝道,「你想干什麼?走開……不知廉恥……」
聞言,冥月辰頓了頓,心中氣苦,索性單手扣住葉扶桑的雙手,鉗制在她的頭頂,騰出來的手開始撕扯葉扶桑身上的衣物。
「你……你……干什麼?」葉扶桑扭動著身軀,想要躲開他的手,怎奈被他壓制的死死的,這般小幅度的掙扎,又如何躲得開,不一會兒功夫,便已然衣衫大開,赤果著躺在了床上。
冥月辰一語不發,他粗暴的撕咬著葉扶桑的唇,吻著她修長的脖頸,一路蔓延而下,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吻痕,當他吻上葉扶桑胸前的凸起時,葉扶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只覺得一股電流擊便全身——
終于寫到冥月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