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合唱團
「參加合唱團嗎?尋找九州好聲音,哥們力挺你林熾盛笑著說︰「你有事沒事哼歌,去唱歌應該問題不大吧?」
「快拉倒吧!我哼歌?你能猜出是啥歌我就去」像看怪物一般瞪著林熾盛︰「我的歌只有我的歌,里面沒有一句歌詞是對的,更不在調調上,我參加合唱團,除非你能讓那些主考官變成聾子
「這個比較難,你說我是用針扎呢?還是用鐵炮轟?」林熾盛抬頭看著屋頂,略作思考狀︰「或者我用降龍十八掌,摑他250個嘴巴子……」
「你沒事兒就學爬樹,從來不會急轉彎,你這頭蠢豬我無聊的盯著林熾盛
「為了哥們幸福,你就不能遷就下?」林一臉哀求︰「金艷蘭在合唱團,這多好的機會,你說哥們兒能放過?」
听到這里,我就知道狐狸尾巴終于漏出來了,大聲嚷嚷道︰」特麼五音不全,跟你去丟人啊?「說著一腳踢在林熾盛的上,林配合著踉踉蹌蹌的滾出了宿舍。
晚自習時間,林熾盛終于回來了,拖住我的胳膊,生怕我跑了似得︰」哥們兒,今晚系辦公室正在選拔歌手參加合唱團呢!你給我壯壯膽,我欠你一人情。「林熾盛眼中布滿了血絲,就差給我跪下了。
「你說的,欠我一人情哈!」我扶著林的胳膊,怕他腿軟,真給我跪下了︰「我要你明天早上給我打兩個包子,要肉餡的」
林熾盛氣急敗壞地說︰「你陪我去我給你打三個,我不買了,吃你兩個我們一唱一和的向系辦公室走去,臨出門前,向臨宿舍借了把吉他。林熾盛將吉他斜挎在肩上,還真有一絲文人雅士的味道。敲門進去之前,我終于想到還有一件事沒有弄明白,便問道︰「熾盛,我們唱什麼歌?」
林熾盛听後用手撫模著額頭,用力猛拍了兩下︰「怎麼將這茬給忘記了?進去再說吧」我還沒有來得及攔住,他竟然就敲門了。
「請進!!!」
「對不起,我們走錯了」沒有預想的那樣人山人海,排隊參加合唱團的海選,一排桌子後面坐著六個評委,清一色的靚女。我第一感覺是走錯房間了,便瑟瑟地說道。
「你倆是參加合唱團的吧?快請進吧!沒有走錯房間一個靚女回答道!竟然是金艷蘭,一頭小短碎發,看上去精明干練。
「我了個去,竟然理發了,不就是說了句用了加香型力士洗發水嗎?」我笑嘻嘻地對金艷蘭嚷嚷道︰「胳膊上現在還有香味呢!」金艷蘭又眯起眼楮瞪著我,之後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耳根都紅了。另外幾個評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將林熾盛推到前面,鼓起勇氣說道︰「今晚我倆唱首——啥歌兒來的?熾盛?」幾個評委全部暈倒在桌子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沒有見過如此參選的,竟然不知道演唱什麼歌曲,還背個吉他來,看著挺專業啊!」
林熾盛深吸一口氣,以此平復心情,緩緩說道︰「我們唱首《心雨》吧!我來男士,他來女士我的笑凝固在臉上,這人丟大發了!《心雨》?「楊鈺瑩」,在我心中女神般的存在,不能就如此玷污了啊!關鍵我也不會啊!
「這個,呃……太簡單了,得挑戰個有難度的!」我瞪著林熾盛︰「有本事整個之前沒有練過的,讓姐姐們瞧瞧
「那來《相思風雨中》吧!」林熾盛說完扶了把吉他,看著很有料的樣子。我睜大眼楮,真想一口吞掉這小子,「粵語?這不扯嗎?你以為每句話後面加個得啦就能蒙混過關啦?這是唱歌……」我有點虛了,便唬著林熾盛說道︰「不合適這個,學生年代,怎麼選的歌曲都是情情愛愛的?讓人家笑話,咱來首付笛生的《眾人劃槳開大船》吧!」
這次林熾盛懵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行,那就這首吧!」
金艷蘭抬起頭,依舊瞪著我,說道︰「別的不會,就明說唄,非得打腫臉充胖子!
我面紅耳赤地喊道「不會??開什麼玩笑?」我用嘴撇了撇她,懦懦地說道︰「可這劃大船,我也不會啊!!!」眾人暈倒一片……
吉他很有旋律的響起來了,林熾盛的手指異常靈活地劃過每根琴弦,音波如同砂石打破了平靜的湖面,蕩漾開來,此起彼伏,沁人心脾。看著林熾盛像羅大佑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我趕緊閉上眼楮,很有規律地上下晃動著腦袋,踮起右腳,努力需找著節拍,可我找了好久,都踩不到點上。
「一只竹蒿呀!難度汪洋海,眾人劃槳呦!開動大帆船林熾盛開唱了,我石化了……「這是那個用唾液做發膠,粘濕頭發再中分,我的室友林熾盛嗎?這聲音簡直就是張國榮再世啊!沙啞而純情,敦厚而素雅」!!我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六個評委也開始會心地笑著,不自覺的拍起手,打起拍子。
「一顆小樹呀!弱不禁風雨,百里森林呦!並肩耐歲寒」——「耐歲寒」
一個不合時宜的「耐歲寒」驟然響起,眾評委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盯著我。我依舊用腳踩著錯誤的節拍,堅定地眼神,緊鎖的眉頭掠過每個評委的眼楮。終于有個評委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趴在桌子上。
「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萬;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連」林熾盛沒有被打斷,因為太過投入與沉浸。我的不合時宜的「心相連」三個字的歌詞再次響起,由于醞釀已久,聲音洪亮而突然,眾評委的節拍也驟然停止,像看妖怪一樣,張大嘴吧注視著我。我伸出雙手,隨著林熾盛的歌聲打起來了拍子,來到每個評委面前,想借此來引起評委的共鳴,但節點始終拍得不對……
「一根筷子呦!」——「黝黑後」——「輕輕被折斷,十雙筷子呦,牢牢抱成團,抱成團……」林熾盛的歌也進入了**,听者如同漫步林中,時而蕭瑟,時而張狂;時而沉寂;時而肆作,抑揚頓挫,好不動听。而我的副歌陪唱,如同嘹亮的雞叫放入百鳥爭鳴之中,突兀而醒目。
看到林熾盛的投入,自我感覺演唱效果不錯,便搖頭晃腦地走到每個評委面前,伸出雙手,希望握手互動。各個靚女評委,哭笑不得,又不忍拒絕,唯到金艷蘭面前,依舊怒目而視……
終于演唱完畢,我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謝謝!謝謝大家欣賞……」金艷蘭終于也忍不住,捂著嘴扒倒在桌子上。
一個靚女評委忍住笑說道︰「登記後,先回去吧!等我們商量後明天下午出結果,合唱團名單會張貼在走廊的黑板上
我搭起林熾盛的肩膀,將他推到金艷蘭面前,說道︰「我哥們兒唱得不錯吧?你要不要找他簽個名兒啥的??」金艷蘭忍住笑聲,抬起頭向林熾盛笑了笑,可謂一笑傾城!可轉眼間眉梢緊鎖,又瞪向了我。我趕緊拉起林熾盛,溜之大吉。
「我理發是因為頭發沒有護理好,有分叉了,你個白痴……」金艷蘭低頭輕語。
回到宿舍,我摟著林熾盛的脖子說︰「這次你爽了吧?那小歌曲唱得……哪個評委不春心蕩漾啊?進了合唱團,你可別忘了多請我吃幾次肉包子
「今天多虧有你,不然我真不敢進門」林熾盛愣愣地盯著我
「###!不敢進門,你不和我商量好唱什麼歌,就去敲門?」
下午沒有課,我正賴在床上與夢姑相會。宿舍門被大力踹開,林熾盛怒火中燒,紅著臉喊道︰「特麼什麼世道?你給我醒醒,別睡啦!」
「你吃藥了嗎?」我伸了伸懶腰︰「大中午的就開始發神經?」
「合唱團,合唱團,我的金艷蘭」林熾盛咬牙切齒地喊道︰「他們竟然選了你進合唱團,讓我落選了。真不知道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還是根本沒有出太陽?」
「應該是沒有太陽吧!不信你進被窩,用被子蒙住腦袋看看……」我努力睜了睜眼楮,盯住林熾盛︰「不會是你夢游了吧?說胡話呢!我啥時候唱歌,參選合唱團了?」
「我們找金艷蘭問問去」林熾盛不死心。
「要去你去吧!那小妮子到現在沒有給過我好臉色。我還要和我的夢姑相會呢!」
我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揉了揉眼楮,看見林熾盛一只手拄著頭,一只手數著面前那本書上的字。見我起床了,便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哥們兒,是真的!你入合唱團了」
「憑什麼呀?」我睜大眼楮瞪著林熾盛
「他們給我的解釋是︰合唱團需要的是像你這樣聲音洪亮,和聲有余的綠葉!而哥們我,則是唱得太專業的紅花。等開聯歡會時,可以邀請我單獨演唱。你說我費這勁干嘛??我的金艷蘭啊!!」林熾盛淚眼迷離地說道。
我一把推開林熾盛,「少在這里###了,⺪的,老子五音不全,進合唱團遭罪受干嘛?」我伸出一只手拄起頭,另一只手開始數面前那本書上的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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