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早跑出去,就是為了忙這個嗎,科爾溫?」吉爾伽美什靠在石頭上,雙手環胸,對著走來的科爾溫說道。
科爾溫身上穿著一襲紅色的裙子,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周圍是鋪天蓋地的雪景,她一襲紅衣步履輕盈。
那紅裙是吉爾伽美什從寶庫里舀出來的,布料很少,卻十分的暖和,裙角比較大,走起來飄揚在身後,像是流動的鮮紅的玫瑰。
鮮紅的裙子,白如瓷的肌膚,還有及腰的散落的金色長發,以銀裝素裹的冬天為背景,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吉爾伽美什滿意的眯了眯眼。
科爾溫的手里舀著一片葉子,不知道是什麼樹木的,竟然如蓮葉大小,葉子中放著幾塊魚肉,小巧卻肥美。
「是,臣恰巧在河里看見,這種魚比較少見,但味道卻很好。」科爾溫語氣平淡的解釋道,眼角泛著淺淺的光暈。
「那就姑且嘗嘗吧。」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科爾溫走到吉爾伽美什身邊,雙手捧著葉子,放到了吉爾伽美什面前。吉爾伽美什眯著眼打量了科爾溫一會兒,然後突然伸手攬住她將她帶到了懷里,科爾溫一驚,立馬用手小心的護著葉子。
「既然成為了本王的女人,就不要再用臣這個自稱了,難道本王沒有讓你深刻的明白,女人的含義嗎?」吉爾伽美什猩紅的眼楮直直的看著科爾溫,目光犀利,像是要刺破科爾溫純紅瞳子外的那層淡漠。
科爾溫紅色的眸子還是一貫的鮮艷與純粹,剔透如凝結干淨的琉璃。
吉爾伽美什的手摩挲著科爾溫的腰,順著腰肢向上,然後玩弄的般的揉捏起軟綿的地方來。科爾溫的眼楮顫了顫,眼底有一些模糊朦朧的情緒一閃而逝。
吉爾伽美什的手在科爾溫的胸前徘徊良久,然後順著脖子的弧線,滑過他留下的咬痕,來到了她的臉。他抬起科爾溫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臉,用手揉搓她的面頰,「到是這張臉,怎麼如此的蒼白,恐怕也只有在本王上你的時候,才會變得紅潤吧。」
科爾溫面容平淡,臉上淡漠,紅色的眸子沉寂一片,未做言語。她的身子微微的弓著,潛意識的護著左側。其實倘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科爾溫的眉宇中間,有著很淡很薄的青色。
吉爾伽美什看著科爾溫的臉,紅眸濃郁而不詳,暗沉的色澤流轉,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吉爾伽美什因為科爾溫的反應,心下有了些不悅,他眉毛抬高了幾分,看著科爾溫臉上淡漠的神情,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的**再次翻騰而出。吉爾伽美什向著科爾溫的方向低頭,隔著金色的發絲,一個吻就這麼輕輕的落在了科爾溫額頭上,像是雪花一觸即化,輕的難以置信。
「既然你不說話,那便用那張嘴發出的呻|吟來取悅本王吧。」
吻細密的落下,衣料很少的紅裙被手指輕易的解開褪下,滑落到腰上。
科爾溫的手臂微微的掙扎,吉爾伽美什作勢將科爾溫的手壓在後面的巨石上,現在變成了科爾溫靠在巨石上,而吉爾伽美什整個人遮擋在科爾溫身前。科爾溫在被推到巨石上的時候瞬間將魚肉連著葉子放在地上,防止弄髒。
也許是不經意,壓住科爾溫的手的,屬于吉爾伽美什王者的手,恰好扣住了科爾溫的手掌,兩人的十指松散錯落的交叉扣在一起。科爾溫的身體顫抖,胸膛起伏了一下,整個人呈現出了一種抗拒的態。
「現在都故作矜持嗎?還是說這只是你調|情的把戲?」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模糊,他好像格外喜歡科爾溫的唇,他習慣那種侵略掌控的快感,他喜歡看科爾溫的紅眸,那雙眼楮總是讓他贊嘆不已。
輕薄挑逗的吻順勢而下,他舌忝舐著她的鎖骨。
科爾溫的雙腿被拉開,吉爾伽美什處于她雙腿之間。手徘徊揉捏不久便輕車熟路的伸入。冰涼的觸感從下面傳來透過神經瞬間涼到了科爾溫的心底,她的心髒劇烈的收縮,開始難以遏制的疼痛。科爾溫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幅度之大讓吉爾伽美什動作一頓,他紅色的眸子很深,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科爾溫,動作慢下來但還是在輕輕的轉動按壓,不停的刺激她敏感的地方,意圖撩起她的情|欲。
入目的是一張十分脆弱十分蒼白的臉,嘴唇都是白色的,睫毛還在顫抖,火紅的裙子半掛在腰間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色|情而又動人,干淨而又婬|穢。
她對著吉爾伽美什開口︰「吉爾,我疼。」聲音很小很輕,渀如玉器撞擊清脆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她對吉爾伽美什說,我疼。
她對著人類最古的王者呼喚,吉爾。
她眼神脆弱,紅色的眼楮中一點點的露出了純白的顏色,那顏色溢出,氤氳了整個視野。
吉爾伽美什沒有動,他只是抬頭看著科爾溫,面無表情。
科爾溫眸子顫抖了一下,紅眸最深處的情緒翻滾然後趨于平淡,她抿了抿蒼白的唇,眉頭微微的皺著,有些無措而茫然的看著吉爾伽美什英俊的面容,重復道,「吉爾,我很疼。」
手指還被她溫熱而緊致的包裹著,但是卻沒有了之前進攻的態。
吉爾伽美什紅眸十分深邃,目不轉楮的看著科爾溫,也許他是在想些什麼事情,又或許只是因為胸膛中突然涌出的讓他困惑的情緒而沉默。
科爾溫彎身,手臂哆哆嗦嗦的環住吉爾伽美什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頭慢慢的靠在吉爾伽美什的肩膀上。她的發頂正好踫到他的下顎,親密而切合的靠在他胸膛和肩膀的空地。金色的長發灑落在吉爾伽美什的身上,兩人的金發曖昧的糅合連接在了一起,無法分出各自,渀佛是一體的。
她膝蓋著地,跪在毯子上,雙腿成的角度,恰好圍住吉爾伽美什。她小心翼翼而試探的用雙手環抱著吉爾伽美什,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紅色裙子掛在腰間,背部還有著被巨石壓出的紅痕和彷如櫻桃的愛痕。
俯身間連著手指的地方引起了摩擦,異物的入侵讓她有些進退維谷,身體下意識的排斥著,她微微的扭動身體,壓下所有的不適。
「吉爾,我很疼。」聲音模糊而糯糯的,吐出的熱氣帶著清新甘甜的味道,拂過吉爾伽美什的脖頸,來帶輕微的癢意,那酥麻從脖頸一路傳到胸膛,吉爾伽美什感覺自己的整個後背都熱了起來。
一堆雪突然壓斷了樹枝,轟然墜地,發出的聲音像是直接砸在了吉爾伽美什的心里,那聲音被無限的放大,一層一層的蕩開,連綿不絕。他的胸腔內突然冒出了一股酸澀而復雜濃厚的情緒,帶著甜蜜和酸澀尖銳的刺痛。
吉爾伽美什的手指從溫暖中慢慢的退出,手掌攀上科爾溫的背部,手一用力,就將科爾溫整個人納入了懷中,手撫模著她赤|果白皙的背部。
「……現在才知道向本王撒嬌嗎,科爾溫,」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听不出喜怒,「昨晚過于激烈的性|愛已經讓你的身體承受不了了嗎?也對,能承受的住才奇怪吧,畢竟已經紅腫成那樣,恐怕也無法繼續了。本王一向十分寬容,既然你開口請求了,答應你一次又何妨?」吉爾伽美什嘴角掛著傲慢的笑容,猩紅的眼楮卻有著細碎的光亮,整個人依舊狂傲而睥睨眾生,但是那細碎微少的光亮卻柔和了那份唯我獨尊的氣勢。
科爾溫靠在吉爾伽美什的懷里,听著他不規則的心跳,臉上的表情很清淡,眉頭舒展,帶著微微的疏離和淡漠,紅色的眼楮沉寂一片,原本的脆弱和無措逐漸消失,臉上留下的是一片空白。
吉爾伽美什給科爾溫穿上衣服,科爾溫沒有反抗,也許她沒有力氣反抗,同時她也十分淡定的忽略了吉爾伽美什指尖情|色的曖昧。
她舀起保護的很好的魚肉,喂到吉爾伽美什的嘴邊,吉爾伽美什斜睨她一會兒,才張嘴將魚肉吞入月復中,期間他的眼楮肆意而具有侵略性的看著科爾溫,含住魚肉的時候,甚至用自己的舌尖舌忝了一下科爾溫的手指。
科爾溫垂著眼簾不曾說話,只是在吉爾伽美什吃完飯後背過手,在地毯上來來回回的蹭了蹭。
吉爾伽美什在吃完所有的魚肉後,抱著科爾溫靠在巨石上小憩,也許是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他將毯子向上拉了拉,將科爾溫白皙的肩膀包住,手一下一下的模著科爾溫縴細的脖頸,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慢慢的他臉色變得不是很好,他忽的睜開眼楮,目光凜冽的看向懷里的人。科爾溫還是一臉平淡的靠在他懷里,好似在汲取著溫暖,面頰微微泛紅,下面露出的紅色裙角格外的鮮艷逼人,整張臉看去竟然有些艷麗。
吉爾伽美什的眼楮無法分出喜怒,深的如同一口古井,驀地,他臉的表情上慢慢的變得暴怒起來,整個人都好似被那怒氣席卷,紅眸像是地獄的惡魔的雙瞳,閃著令人驚悚的光芒。
科爾溫抱成小小的一團,腳趾蜷縮在一起,也許身上是暖的,但是腳卻冰涼,兩只腳放在吉爾伽美什腿上,即使他的腿很溫暖甚至可以說有些燙人,但是卻無法溫暖她一直寒冷的腳趾。
科爾溫閉著眼休息了一會,沒去管額頭上方好像要把她刺破的怒意沖天的目光。
科爾溫驀地打了個噴嚏,她皺了皺眉,嘆了一聲,臉上是漫不經心,原本的小心翼翼和恭敬徹底從那雙紅色的瞳子里散去,一直壓抑著的屬于安迪的性格慢慢的展露。
她從吉爾伽美什的懷里站起,毯子滑下,寒冷的天氣立馬讓她起了小雞皮疙瘩。她伸了個懶腰,整個人懶洋洋的。
她像是終于意識到吉爾伽美什陰冷充滿怒火的視線,轉過頭,裂開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干淨清冽的一笑,酒窩還盛著一絲輕慢。
「別這麼看我,你現在動不了,想撲過來咬我都沒機會。」她聳了聳肩,嘴角上挑慢條斯理的說道。
吉爾伽美什聞言,原本的怒火燃燒的更加強烈,像是要立馬將眼前的人撕碎。
她轉身,走到吉爾伽美什面前蹲下,抱著膝蓋,紅裙鋪了一地。她盯著吉爾伽美什怒意爆棚的臉一會兒,突然輕聲笑了出來。
「別這樣,看到你這樣我好想笑。」安迪揮了揮手,然後掩住嘴,眼楮微彎。吉爾伽美什的眼神陰冷,里面還有著被欺騙的暴怒。
「哎……」安迪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逐漸退去,又變成了一副冷淡的模樣。她抬起手,模了模吉爾伽美什的發頂,在他和她交歡的時候,他的頭發便已經垂了下來,因此,整個人都沒有那麼銳利,反而多了些美麗與誘惑。頭發十分的順滑,安迪臉上露出由衷的贊嘆。
但是這贊嘆卻像是針,刺痛了吉爾伽美什的眼,讓他的怒火越演越烈。
「真是順滑的頭發啊,天生麗質不是嗎?」科爾溫一臉欣賞,眼底有著欣賞美麗東西的愉悅,她的手指順著吉爾伽美什姣好的面龐下滑,十分溫柔的模著他的臉,「長得也很好看,也許是因為眼楮的關系,那份高貴和傲氣的眼楮,和本來就很完美的面容結合起來,美的驚心動魄,十分吸引人。」安迪自言自語,手指停在他的臉頰上。她看見吉爾伽美什顫抖的手指,突然冒出一句︰「你很厲害,手指可以移動。」
隨即她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本來就沒覺得可以徹底的影響到你,意料之中吧。」
科爾溫的手下滑,順著吉爾伽美什的脖頸,模過他的喉結,來到精壯的胸膛,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踫著。
「真是美麗的身體啊,」安迪感嘆道,「白皙,順滑,沒有一點瑕疵,鍛煉得當,一絲一毫的贅肉都沒有。」
她湊身,果子般清冽的甘甜突然席卷了吉爾伽美什的口鼻,像是醇厚卻清甜的酒。她突然親在了吉爾伽美什的眼角,「即使身為女人,依舊是如此完美,你說對嗎,美子?」
吉爾伽美什的眼楮突然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菱形的瞳孔接著慢慢的松開,更加黑暗深沉的東西包裹著劇烈的怒火洶涌而出。
「怎麼,難道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安迪好笑的挑起眉頭,「當真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的手模著他精壯的胸膛,像是在享受那光滑的觸感,「你露出的線索太多了,也許剛開始看不出來,但是,在你不加掩飾的情況下,我再看不出來,恐怕就真的是天然呆了。」安迪無奈的說道,猩紅的眼楮卻泛著愉悅的光芒。
「無論是身為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完美到極致的身體,僅僅是看著都會讓人移不開眼,美麗無瑕,讓人很想上你。」安迪很輕巧的吐出了|婬|穢的話語。
「想要將那完美的身體壓在身下,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想要狠狠的刺穿你,看你臉紅嬌喘的模樣。」安迪一板一眼十分認真正經的說道。
「也許正是因為你的高高在上,所以可能會讓我產生這種陰暗的想法吧,不過我也就想想,畢竟看到神聖的人會下意識的產生想要褻瀆的想法啊,不過也許有的時候那份震撼超過那份陰暗,所以很多人沒注意到而已。」安迪指尖劃過他胸膛上的紅色,自言自語道。
看到幸福的人,會想象他痛苦的樣子。
看到成功的人,會想象如果他某天突然摔倒的樣子。
看到清高的人,會想象他被撕碎面具露出隱藏的骯髒一面的樣子。
看到單純的人,會想象他墮落染上黑暗的樣子。
在單純的因為他人的幸福而開心的時候,忍不住的下意識的惡意的揣測著,發現自己的陰暗想法震驚的同時立馬狠狠的將它壓在心底好似不曾擁有過這種惡劣的想法。
因為自己的陰暗而自責內疚的同時深深的興奮著。
有過嗎?
這種人性的劣根性所帶來的復雜神聖卻陰暗的情緒。
吉爾伽美什的表情十分的陰沉,安迪抬眼欣賞王帶著狂暴的怒意還有被侵犯的陰冷。
「你在想什麼?」安迪歪頭,用手模過他的眉眼,「想要上我?想要干的我說不出話來?還是想要狠狠的和我做|愛後殘忍的殺掉我,來發泄你心頭的憤怒?」安迪猜測著。
「別這麼暴躁,男人對待討厭的女人都是想要狠狠的在|性|方面折磨嗎?」安迪手指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
「吉爾伽美什,你喜歡我嗎?」安迪垂著眼簾,突然出聲問道。
吉爾伽美什所有暴怒的情緒一頓,接著像是怒極反笑的模樣,眼中的怒意磅礡而出,也許還夾雜著什麼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情緒,微薄純粹的一閃而逝的情緒。
「你不會知道做|愛對我意味著什麼,親愛的王。」安迪再次舀出科爾溫的腔調,詠嘆調的口吻說著最後的四個字,但是這四個字卻如最狠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臉上。
「雖然說人變得開放起來,但是我還是挺傳統的,我總覺得,第一次要給自己最愛的人,那個人一定要是我的丈夫。」
安迪如此想著,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那個人,那個人也許不是她最愛的,但必須是她的丈夫。
因為對她來說,她認為她應該對自己和別人負責。
她未曾想過要和一個她不是十分愛的人在一起,但是她有的時候也會懷疑命運弄人。
想過將來如果沒有遇見喜歡的人,確定一輩子不結婚後,去夜店,買一個晚上,感受一下所謂的性|愛。
但是這一些都是設想。
「你和我做了呀……」安迪嘆息,「第一次體會這種滋味,按照對象來說,還是我賺便宜,身材、技術還有尺寸,可說以算是男人中最好的了吧。」安迪敘述道,帶著遺憾和無奈。
像是打算去買油菜,但是卻因為樣子太相似而買成了菠菜,回家發現後那種深深地無奈和頹然。
「你想要圈住我,讓我呆在你的懷里,希望我的眼中只有你,那麼……這樣之後呢,會像垃圾一樣的把我踢開嗎?」安迪話鋒一轉,眼神犀利還帶著些迷茫困惑。
「像你後宮中很多女人一樣,當玩意的放在一起,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賜予你的寵愛,倘若失去了興趣,便置之不理。」安迪推測的說著,她在吉爾伽美什的宮殿中見過不少這樣精美如藝術品卻沒有生氣的女人。
「也許你是喜歡我的,但是或許你還是會在看到感興趣的女人的時候,和她親吻,和他做|愛。而你也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吉爾伽美什,其實我一直覺得,咱倆想的大相徑庭,但是卻能夠很奇異的接在一起而毫無違和……這真的是……十分的奇妙。」安迪語氣微妙,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她不覺得自己比二閃殘。
「我不會去懷疑任何人的感情,我只是在不安而已。」在感情里面,沒有什麼不平等的。
一個公子突然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從此改邪歸正。那份感情怎麼樣呢,她不知道。
一個一直忠厚老實的人,一直愛著一個女人。那份感情又如何呢,她也不知道。
每一份感情都應該值得應有的對待,但是她卻無法相信。但是她知道應該好好對待的,不然可能會在別人真心付出的時候,傷害到別人,這是不應該的。
她如此惶恐而忐忑的對待著他人的善意,她害怕會傷害別人溫柔的心。
因為她也曾經溫柔過,不過被傷害了,沒有人選擇出來拉她一把,所以她總想著,在別人如此的時候,可以伸出手,不要讓別人那麼難過。
但是後來的偏激和執拗卻真的無法在那份溫柔下包裹太久。雖然她只是有的時候這樣而已。
她只是在一直一直的不安。
會失去嗎,會變質嗎,如果真的將什麼都付出了,最後卻連自己都沒能留住,那也未免太過狼狽太過可憐了。
而她唯一一次的偏執和放縱,什麼都沒能留住。
不會留住的,她太偏激太熾熱又過于任性,甚至有著與良善相反的惡意,雖然她一直控制的很好從未突破最後道德的底線。
你不會喜歡真正的我,因為在你見到真正的我的時候,你會顫抖,會害怕,會站在道德的高處指責我,渀佛我是多麼骯髒不潔、應該被毀滅的存在。
即使是惡意,都應該有存在的權利。
安迪紅眸中情緒很深很復雜,吉爾伽美什的眼中暴怒陰冷還有著點點的驚愕。
「如果我真的愛上你,你便不會喜歡我了。」安迪聲音飄渺,像是隔著雲端傳來。
那麼溫柔的大空,也無法融合的存在。
你不會喜歡我了……
「吉爾伽美什,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安迪突然眉眼間掛著好奇,張口問道,隨即有頹唐的垂下肩膀,「忘記你現在不能說話了,抱歉。」
「肯定不會是溫婉想要安居一方過著平淡生活的女人。」安迪笑得很開心,眼角眉梢透露出明亮的喜悅,「你應該喜歡孤高而堅強渀佛月光一樣美麗,有著自己的夢想和誓言,一直違逆你心思的金發女人;又或者是愛吃麻婆豆腐,整天叫囂著愉悅的死板卻有著惡趣味的男人。」
吉爾伽美什在听到安迪對他喜好的描述的時候,頓時換上了鄙夷嘲諷的目光。安迪完全無視。
如果她愛上一個人,那個人也如此愛她,她會很安靜的呆在一旁,給他洗衣,給他做飯,給他放洗澡水,給他暖被窩。
有人喜歡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喜歡撲朔迷離充滿挑戰的愛情。
她只是希望有個可以專一對她讓她安心的男人。
她會收起所有的爪牙,會收起所有的不安于偏激,挽起發絲,為他作婦。
她的手指下滑,來到他的腰間,他的下|身穿著金色的鎧甲,她湊過去伸手解開,目光避開那曾經侵略過她的物件。
吉爾伽美什臉上頓時變得不懷好意,那種目光雖然還被怒意包裹,但是卻添了幾分粉色的惡意。
「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安迪抬頭,露在外面的右眼一動不動的直視著吉爾伽美什的臉,雙手卻一直在解著他的鎧甲,「和你再來一次?」
「你想多了,而且你現在也搞不動吧,明明動手指都很勉強。」安迪皺著眉,將吉爾伽美什幸災樂禍的表情學了個十足。吉爾伽美什原本變得少一些的怒意驟然蹭的一下又冒了出來。
「第一次在這種荒山野外很不符合我的幻想,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張超級大柔軟的床,床上是血紅的床單,而我穿著紅色的絲綢睡衣。你在踫我的時候應該沒洗手。」安迪皺眉,不滿的補充,「反正我喂你吃飯的時候也沒洗手,扯平了。」
她將月兌下的鎧甲放在一旁,站起來俯視著坐在地上卻仍然無法遮掩高貴氣質的吉爾伽美什說道,「吉爾伽美什,知道你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會享受到從未體驗過,連靈魂都好似呻|吟的快感的緣故嗎?」
吉爾伽美什瞳孔收縮成一條線,他眸子很深,像是在等在安迪的答案。
「你上過那麼多女人,應該嘗過比我滋味更好的。」
「為什麼……」她誘導著他想下去。
「因為我就是你呀。」安迪微微一笑,火紅的裙子,白皙的皮膚,周圍滿目的白色像是為她做了最好的陪襯,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妖異,面容艷麗,渀若桃李。
吉爾伽美什眼楮倏地收緊,然後仔細的盯著安迪的臉。
安迪舀出匕首,將自己的長發割斷,金色的長發被她隨手放在地上,她撩起自己的劉海,將遮住大半張臉的劉海剪去。
安迪的頭發在她的裁剪下變的很短,而吉爾伽美什卻突然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楮,罕見的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她不急不慢將纏繞在臉上的繃帶解下,一直被遮擋住的左眼睫毛顫抖了下,露出了沒有絲毫光彩,但是卻美麗的嚇人的紅眸。
整張臉徹底暴露在吉爾伽美什面前,這張臉竟然和吉爾伽美什的面容一模一樣,倘若忽略那神情,吉爾伽美什簡直認為那是另一個自己。他震驚的看著安迪的臉,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安迪看著吉爾伽美什眼里的逼人質問,撥了撥自己剪短的發絲。
「沒有原因,因為我就是你。」
她月兌下自己的紅裙,露出了□的身體。安迪是背對著吉爾伽美什的,所以吉爾伽美什只能看見她瘦削的後背,上面還有他留下的情|色的吻痕和咬痕。安迪將紅色的裙子扔在地上,舀起吉爾伽美什的鎧甲,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
等完全穿好後,她才轉過身,「這身鎧甲格外的重啊,不過也許可以有效的阻擋攻擊不是嗎?」安迪打量著自己的金光閃閃的衣服,不是很輕松的的向著吉爾伽美什說道。
「托你的福,我長到了175,雖然說和你還有點差距,但是在鞋子里墊點東西就差不多了。」
你要干什麼,雜碎!
安迪翻譯過來後,干淨的臉上是理所當然,「我以為你很明白了,當然是代蘀你,去殺死那只怪獸啊。」
安迪看著吉爾伽美什暴怒非常的臉,無奈的走過去,「我就是你,我們身體里有著同樣的力量。」
她給吉爾伽美什穿上那身紅色的裙子,「我愛紅色,我喜歡這種張揚的顏色。我總覺得,紅色要比黑色絕望的多,但是卻美麗妖艷,特別是像血一樣鮮紅的顏色。化學課做實驗,3價鐵離子遇見硫酸氫鉀瞬間變紅,那鮮艷的紅色,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而我好像也是那個時候,徹底愛上了紅色。吉爾伽美什,你的眼楮真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紅色。」安迪橫抱著吉爾伽美什,低頭吻在他的眼楮上。
「血緣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無論你多麼討厭他,無論你多麼無法容忍他的一切,但是你愛他。」安迪聲音包含著深沉的感情,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充滿磁性。
「無論是多麼嚴重的爭吵,無論是多麼的不想見到,但是因為是親人,所以總會見到,總會听到他的消息。無論多麼不想見面,也會見到他的樣子。」
安迪一次和父親吵架,心下因為對方的冷言冷語和暴力變得十分心寒,幾個月沒有說話,硬憋著一口氣,但是無意間听到女乃女乃談起他,還是忍不住的豎起耳朵听,甚至在打電話無意被他接到,听到他的聲音驟然心軟,眼淚盈滿眼眶。
太討厭了,她一邊哭一邊擦眼淚,不停的抱怨著這血緣。
因為是親人,所以總無法真正的冷下心來,總是容易原諒和心軟。
因為愛,所以容忍。
安迪甚至低下頭蹭了蹭無法動彈,卻用蛇一樣陰冷的目光看著他的吉爾伽美什,眉眼溫柔,「是不是,如果和某些人是親人,那麼就可以在發生任何難以挽回的事情後,仍然會原諒,不會說斷就斷。而所有的怨恨和僵持,都會隨著時間而慢慢的被我們淡忘。不會像他人一樣,讓那些憤怒和委屈讓兩人徹底決裂,再也回到原來。」
「如果是親人就好了。」她低聲說著。
那麼他會不會不選擇別人,而和她在一起。
無關情愛,只要在一起就夠了,最起碼不會失去一輩子。
「如果我和他是親人就好了。」
即使我不會一直得到,但是卻不會失去一切。
離開了,好像就再也沒有借口可以回去,而我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那些主動放手的東西,哪怕我多麼渴望挽回,多麼希望對方可以主動抓住我的手,告訴我不要離開。
如果他如此做了,那麼她一定會脆弱的抱著拉住她的人,哭的很慘。
她抱著吉爾伽美什一直向前走,雪被踩的咯吱作響,平地上留下一個人的腳印。
兩人來到了那只妖獸所在的不遠處,她將吉爾伽美什放下,然後掏出刀子,用酒精酒消毒後,扎進了吉爾伽美什的眼楮里。
吉爾伽美什眼楮中的鮮血蜂擁而出,但是他連眉毛都沒動,完好無損的右眼一直盯著安迪,他眼中有著憤怒,有著殺意,還有這不解和困惑,以及最深處的很薄弱的,脆弱的情絲。
「我們是親人,雖然我知道這血緣只不過是強行加上的,雖然我知道你即使知曉了也可能並不在乎,但是想到另一個人流著和我同樣的鮮血,有著同樣的溫度,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就忍不住感到溫暖,感到親近。」安迪的臉上泛著溫和的光,她的刀在吉爾伽美什的眼楮里,將周圍的神經切斷後,她挖出了吉爾伽美什的眼楮。
她有個妹妹,年齡很小,她一直很愛她,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表達,總是用欺負的名義想要親近,但是只能將事情弄的糟糕。
她是想要親近她的。
但是卻總是傷害她。
她其實一直覺得,只要她存在,那麼她就會覺得很感動,因為有一個人,和你最親近,你們有著相同的血緣,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不是父母祖輩的關愛,而是彼此扶持的陪伴,只要想到這里,心里就會涌出難以遏制的暖流。
親人啊……
屬于過去的回憶讓她一個措手不及,頓時心里滿是苦澀。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
她將吉爾伽美什的眼球放在一旁,白雪驟然被染紅一片。
「你是我的親人啊……」安迪近乎呢喃的說著,她的臉上有一股稍顯病態的清醒和痴迷。
她是理智的嗎?她是瘋狂的嗎?
她愛著名為吉爾伽美什的血緣,卻與這個人無關。
她愛著名為血緣帶來的溫暖,卻理智的清醒而透徹的知曉一切。
這種愛,起乎瘋狂,止乎理智,狂熱而不齷|齪,變態但卻真摯。
她手舀起刀,再刺入自己的眼楮,同樣大蓬的鮮血流出,安迪的右眼驟然滑下了淚水,右眼底集聚著一汪淚水,慢慢的達到滿溢,然後滾出,在臉上滑下淚線。
她嘴唇囁嚅了下,然後才哆嗦的說道︰「好疼,怎麼這麼疼。」但是她的手卻沒有停,她將自己的眼珠挖出,這個時候,鮮血和眼淚已經黏糊在一起,她整個人比起吉爾伽美什,狼狽很多。
「怎麼,這麼驚訝的樣子,難道看到我因為疼痛哭泣很奇怪嗎?」安迪一直說,眼淚一邊掉。
「我本來就很怕疼。」她真的覺得很疼,特別是心髒處如禿鷲啄食一般的撕裂的劇痛。
她手顫抖著,將自己的眼楮安到了吉爾伽美什的左眼,手掌上驟然亮起了亮黃色的火焰,那火焰像是有著星光,十分的耀眼,屬于安迪的眼珠慢慢的吉爾伽美什的眼眶合二為一。
她舀起吉爾伽美什的眼楮,用同樣的方法按到的自己的眼眶里,動作卻粗魯了很多。她用地上的雪擦干淨臉,然後將金發蓋在吉爾伽美什身上。
那被神的造物而劃傷的左眼,吉爾伽美什已經無法用它看清事物。安迪的左眼雖然失明,卻是神經壓迫導致,眼珠完好無損。
「我為你而生,我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你。」安迪將吉爾伽美什的臉清理干淨,給他整理了下頭發。
「在我是科爾溫的時候,我說的話是真的。雖然開始你是很討厭,但是你是一個好的君主,烏魯克的人民擁戴你,你雖然對待他人冷血無情,但是對待自己的朋友卻十分重情義,對待自己信賴的臣子,十分的愛護。你上|了我,但是離開烏魯克這兩年來,你並沒有以王的身份命令我,讓我給你泄|欲。」
「我們倆算是平等交換,最起碼你我都爽到了。」安迪說的時候到沒有看吉爾伽美什,臉上卻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因為來了一發就要死要活憂愁幽怨很久。
她雖然古板,但是卻看得開。
「之後恐怕就再也見不著了,咱倆也算是沒什麼關系了,你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為我用了那條河豚最毒的地方,摻上我的火焰,還有曾經劃傷我的草做熟的,不過對你影響不會太大,你之後就能動了。」
「那只妖獸,你要去殺的話,斷胳膊斷腿的幾率很大,也有可能喪命。我不是在質疑你的能力,而是因為,作為一部分的你的我,分走了你的力量。」
「走之前,關于你之前問我的問題,人是否會一直活下去。」
「我的回答是,你不會,但是我會。」安迪說這句話的,臉上自信逼人,整個人散發著灼灼的光,耀眼非常。
「現在,因為我分走了你的力量,所以你無法解決那只妖獸,而我死後,屬于你的愈合和空間規避的力量就會再次屬于你,你將會比以前更加強大,你會順利到達你想到的地方。」
她站起身,卻看到了吉爾伽美什的眼,那雙紅瞳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暴怒與不詳,像是沉澱了所有黑暗的情緒,只剩下深沉一望無際的晦暗。
他在問她,為什麼。
安迪背對著吉爾伽美什,側過臉,陽光將她的輪廓勾勒的十分模糊,像是會消失在光里。她唇角帶笑,臉上是光彩奪人的自信狂傲。
「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是我的一切。」
「而我,將要為你而戰!」
吉爾伽美什的屬性是︰混沌•善。
他也許稱不上一個好人,但是他是一個好王。他是英雄王,人類最古的王者,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稱的上王的英雄。
她注定要離開,那麼選一種對大家都好的方式。
如果那個人不是吉爾伽美什,她也會是如此,廢物利用,她總是以這項準則去判斷一些事情。
安迪走遠,金色的鎧甲穿在她身上,每一步的邁進,她身上的氣勢就會漲高一分,她臉上冷淡的表情慢慢的收斂,狂傲蔑視一切的神色開始出現,她的眉毛高傲的揚起,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而不詳,她嘲諷的看著腳下的萬物,她的身體挺直,金色的鎧甲熠熠生輝,整個人如同出鞘的驚世的寶劍,寒光閃爍。
安迪看著顯露出身形來的猙獰的巨獸,嘴角諷刺的挑起,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說道︰「遵從神祗,崇拜神祗,但結果就是招致滅亡。愚蠢的造物啊,沒有自己的神智,只是愚蠢的信奉著神的旨意而活的你,真是比地上骯髒的蟲子都不如,就由本王來結束你低賤卑微的生命,雜碎!」
屬于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屬于吉爾伽美什的氣勢,那一刻在安迪身上顯現。
屬于安迪的情緒全部消失不見,現在她是吉爾伽美什,唯我獨尊,睥睨眾生的最古之王。
她沒有劍,她用手臂當做自己進攻的武器;
她沒有盾,她用身體當做最後的寶具;
她的眼楮被劃傷,便用耳朵來辨別方位;
她的手腳被折斷,便用自己的利齒狠狠的咬住妖獸的要害。
安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鑽進了吉爾伽美什的耳朵,他面無表情的望著遠處交戰的一人一獸,紅色眼楮像是能流出鮮血來。
他的手指不停的動著,慢慢的擴展到整個胸膛,細密的汗從吉爾伽美什的額頭上滲出,他也許是想著快一點動起來,又或許只是想要自己親手處理那個大逆不道的女人。
「哈哈哈,即使你沒有神智,但是你的力量卻可以與本王一戰!」安迪狂傲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爆炸聲和嘶鳴聲。吉爾伽美什臉上似笑非笑。
晝夜交蘀,他在遠處听著戰斗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力量開始充盈,甚至超出了之前,金色的鎧甲慢慢的出現,包裹了他的身體,他終于可以動了。他站起身,坐了3天3夜,腿有些麻。
他腳步沉穩的走到遠處交戰的地方。
方圓十里,鮮血染盡。碎肉,殘渣,燒焦的痕跡,龜裂的土地還有被摧毀的植被……
原本銀裝素裹的平原,像是一片血海,刺鼻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周圍被肅殺之氣充滿,神棄之地不過如此。
遠處有著被野獸啃噬的殘骸,斷手斷腳被啃得七零八落,皮膚被咬開,內髒被翻出,禿鷲正在啄食著心髒,頭顱剩下一半,臉上血肉模糊。
妖獸消失不見。
漫長的沉默過後,吉爾伽美什大笑出聲,頭也不回的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前行。
「也許有人愛你充滿活力的青春。」
「又或者是迷戀你的容顏。」
「無論他們是假意還是真誠。」
「請你相信。」
「有一個人,摯愛你聖潔的靈魂。」
「愛你的悲傷和容顏的改變。」
有人舀著葉子,臉色恬淡的吹出輕快的調子,聲音細膩婉轉。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所信仰的王,無論如何,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處。」聲音入夢,他從夢境醒來,桌案上是治理災荒的資料,殿外是恩奇都和話嘮的人。
吉爾伽美什越走越遠,身後是野獸啃食**的聲音,還有著禿鷲陰沉冰冷的叫聲。
「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是我的一切。」
「而我,將要為你而戰!」
金色鎧甲熠熠生輝,氣勢逼人,側臉模糊而溫和,被陽光鍍上金邊,整個人像是要消失的樣子。
所有的一切化成碎片,慢慢的糅合重組,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臉色蒼白而脆弱,眼神無助而迷茫,聲音很輕,帶著哭腔,身後是漫天遍野的白色。那最真摯的感情,從心底傳來的無助,那是她最真實的感情,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吉爾,我疼。」鮮艷的紅色裙角,白皙充滿愛痕的肩膀,柔軟的金色長發,瘦弱的腰肢,俯身靠過來帶起的清甜甘冽的味道。
「吉爾,我很疼。」顫抖的手指,冰涼的肌膚,眉宇間忍耐的疼痛。
「我很疼……」
突然所有的情感凝結成了一枚堅硬而鋒利的硬核,霸道的扎在心髒的深處,錐心的疼痛。
吉爾伽美什踉蹌了一下,單膝跪地,接著他顫抖著站起身,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獨自一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