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沉沉的睡了一覺後,醒來了,是被胃里抽搐般的疼痛折磨醒的。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而是充斥著陽光的大殿,玉石清冷,大殿空曠,卻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她眉頭緊皺,伸手撫住自己的胃,經過這次,胃怕是要落下毛病了。
站在床邊候著的侍女見如花醒了,慌忙將桌上的白粥端過來,輕言細語道︰「小主人,喝點粥吧。」
她餓了這麼多天,只能吃清淡細膩的白粥,否則早已傷痕累累的胃會不堪重荷的。
如花胃痛,看著粥明明餓了,卻又一點都不想吃,此刻胃里除了痛還是痛。
想到這十天非人的折磨,如花心底禁不住咒罵道︰「死變態,當真禽獸不如」
心底剛罵完,便看得東方月離從外面走了進來。
如花一驚,一臉警戒的看著他,依舊有些後怕的抱著被子朝著床角落里挪了挪。
東方月離面帶微笑「小花花,醒了?」
這人危險啊危險,惹不得踫不得,對她做了如此的事,還能夠笑得如此溫柔,變態啊!
如花心底發怵。
東方月離走進來,見侍女手上端著的白粥,笑問道︰「不好吃?」
如此的語氣讓如花背後發寒,連忙口齒不清回道︰「好……好吃,好吃」
「那怎麼不吃?」他語氣越發的溫柔,笑得溫暖,只是眼底不見絲毫暖意。
如花如實答道︰「胃痛」
「哦?」東方月離好似怔了下,隨即在床邊坐了下來。
如花被嚇到,小小的身子慌忙往床角落里挪。
東方月離輕笑︰「過來」
如花不動,他是魔鬼,死都不過去。
東方月離唇畔一抹淺笑,看著如花道︰「和爹爹這麼生疏做什麼?」
這話讓如花背後一寒,雖是問句,卻暗藏危險,如花哆哆嗦嗦。
心底不斷告誡自己,變態的話要听變態的話要听,否則受苦的是自己。
你他娘的每次都問這問題,原因不是紅果果的擺這里?
如花吞了吞口水,對著東方月離訕笑,挪到床角落的身子又朝著東方月離身邊挪去。
東方月離大掌撫上她的胃,這一刻如花有如芒刺在背。
東方月離看著她的胃,果真如同父親關心女兒一般柔聲問道︰「怎麼會胃痛呢?」
如花止不住翻了個白眼,您老當真不知道???????
東方月離想了想,好似忽然想起什麼明白了一般,輕輕‘啊’了一聲,道︰「原來這麼經不起折騰啊」
如花終于忍不住了,她忍下想要狂扇他的沖動,道︰「老子才七歲七歲!!!!你把我當什麼?鐵打的?被你餓了十天,老子有命回來算不錯的了,你有種,就再把我關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你直接給我收尸得了。」
東方月離依舊是笑︰「是有這打算」
如花一听這話,嚇了一跳,這變態爹爹肯定做得出的。
剛剛逞一時口舌之快,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怕了。
她慌忙想後退,離東方月離遠一點,哪知卻被東方月離一把扯入懷中,他道︰「爹爹對你好,舍不得。」
舍不得?你這變態要真舍不得,老娘就陪你玩亂輪(禁詞禁詞,同音互換)。
如花狠狠地瞪他。
東方月離見她怒火充斥的眸子狠狠地瞪著自己,大笑︰「爹爹就你一個,還真有點舍不得。」
他伸手從侍女手上將那碗粥接過來,一手端著碗,帶著涼意的指捏起調羹舀了一調羹粥送到懷中如花的唇邊,語氣透著溫柔與寵溺,緩聲道︰「爹爹親自喂你吃,還不吃?」
如花現在最怕他用如此的語氣說話了,他越溫柔越危險。
她渾身緊繃,簡直是對她的精神進行無形的摧殘,她害怕的慌忙張開嘴將粥喝進嘴里,如囫圇吞棗一般吞下去了。
東方月離笑了,夸道︰「真是只听話的小貓」
如花心底欲哭無淚,老娘要走,馬上就走,再呆下去,不被他折磨死也得被他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