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想要立馬走人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因為尹御風在看到東方月離派人送去的兩根指頭後,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如花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終于要逃出魔窟了還是得悲戚自己這麼早就要嫁人了。
她坐在地上的羊羔毛毯上開心的笑了笑,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明天就要大婚了……
如花的胃又有些痛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胃,心底尋思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陷入沉思,要不在路上跑掉?
對,一定得在中途跑掉,否則她就太悲催了,這麼快就要踏入圍城,跟進墳墓似的。
她想了想,得先弄清楚明日大婚的流程以及負責送親的人,東方月離向來謹慎,肯定已經考慮到這點了,要跑恐怕很難,還是得模清楚情況後今晚想想辦法。
如花主意一定,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外頭有紫衣侍女,如花卻是無視她們,原因很簡單,從她們嘴里問不出什麼東西。
唯一可以打听到一點情況的人——美人爹爹。
悲催啊~!
還真是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最不可能的地方便是最可能的地方。
如花大喇喇的朝著東方月離的大殿走去,才到門口便听得里面有聲音傳出。
「明日那丫頭定是不會听話,該怎麼做,知道嗎?」
「知道,主人」
如花一听,啊也,心底打鼓,這變態早就防著呢。
接下來一句話更是把如花嚇得腿軟。
「爹爹剛才的話听進去了嗎?」依舊是溫潤的聲音卻帶著危險的氣息。
如花嚇得動也不敢動,大氣不敢出一聲。
「要爹爹抱你進來嗎?」好似調侃的笑聲,卻讓如花後背一陣陣冒冷汗。
她穩了穩被嚇到的心髒,好似什麼事都沒有一般走了進去。
剛進去,便看得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東方月離面前,他一身黑衣,面容俊朗,只是這面上有些冷,陰冷。不,不應該說陰冷,而應該說死氣沉沉,跟死人似的。
雖說變態的手下都是如此,但這人又好像和那些死氣沉沉的人不同。
如花總覺得這人怪怪的,哪里怪,說不出。
東方月離隨意而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看得如花進來,面上笑得很是溫柔。
「先下去」
那黑衣男子輕輕頷首,便退了下去,向如花迎面走來。
如花一直看著他如死尸一般的毫無表情的俊顏,心底有些不好的感覺涌出,這人好怪異啊。
他與她擦身而過。
這一刻,如花聞到一股味道,面色倏然一變,她瞪大眼楮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半響回不過神來。
這……這不是…。
盜墓的人,因為長年累月與墓穴死人打交道,總會踫上個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粽子或者水鬼之類的驚悚怪異的事物。所以盜墓界里有人為讓自己陰氣重一點,會吃死尸,這樣陰氣一重,鬼怪就不會動他們了。
而行家對于這類人用鼻子稍微聞一聞便能聞出來。
如花在剛才那位大哥身上就聞到了這種久違的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她唇角僵硬,有些抽搐,變態領地里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果然這地方呆不得啊。
忽然,腰間一只手將她攬了過去,如花一驚,便已被東方月離抱進了懷中。
如花渾身從頭涼到腳,太,太他媽刺激了這,她寧願以七歲之身嫁個男人,也不願意再給這死變態做女兒了。
「怎麼,小花花對修竹感興趣?」東方月離親昵的將她抱進懷中,在她耳畔極其溫柔的低語。
如花哆哆嗦嗦,渾身抖了抖。
和變態在一起,好刺激啊,心髒有點負荷不了啊這。
她面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對你這里的任何人都不感興趣」
東方月離一听,寒涼的指劃上她的面頰,語帶邪魅道︰「那對爹爹呢?」
靠,老娘要對你這變態感興趣今晚就直接割腕去,甭活了。
如花白眼翻了翻,不說話了。
東方月離笑「爹爹對你可是感興趣得很啊」
如花被這話嚇了一跳,天啦,這話最驚悚,大風大浪見慣了,沒見過這麼驚悚的。
她忍不住咳嗽幾聲,心髒啊,超負荷。
這變態爹爹所謂的感興趣是指哪方面呢?
無論哪方面都夠嚇人的。
如花吞咽口水,訕笑道︰「爹爹,您還是對我娘感興趣比較靠譜一點吧」
東方月離一听這話,微怔,忽的大笑起來。
如花弄不明白他笑些什麼,不過讓變態笑總比讓他怒要強。
如花心底抹了把冷汗。
東方月離看了她一眼,道︰「怎麼,明天要嫁人了,舍不得爹爹?」
如花昧著良心干笑兩聲。
東方月離手環著她縴細的小腰桿,柔聲道︰「爹爹倒還真舍不得你」
如花忙道︰「女兒大了就是用來舍的,您老不用這樣」
東方月離聞言,笑著勾起她的下巴,貼近她道︰「那是別個家的女兒,我的女兒不用按這個來」
如花心狂跳起來,怕啊…。
不用按這個來?按哪個?
如花一愣,倏然明白他的意思,難不成是別人家的女兒用來舍的,他家的女兒就不用?
未必這死變態潑出去的水還想要回來,嫁出去的女兒還想嫁回來?
她渾身一抖,欲哭無淚道︰「爹啊,咱還是按那個來吧,都那樣,您就別玩與眾不同,遺世獨立了」
咱這小心髒真他媽快殘了,再這樣下去,直接廢了得了。
如花心底咒罵,面上干笑。
東方月離大笑道︰「小花花真有意思,爹爹還真舍不得嫁你了。」
如花哭的心都有,您老就別嚇我了。
東方月離大笑不止,伸手摟著如花,良久才道︰「以後被夫家人欺負了記得跟爹爹說」
終于有個當爹的樣子了。
如花听話點頭,心底卻是暗罵老子有病才會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