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從中作梗

作者 ︰ 席言

東方月離深不見底的眸朝著廣場上望去,此時,早已經比過幾組了,此刻站在場上的人正是玉清陽,而他的對手正是尹御風。

見豐神俊朗的尹御風上台,如花忽的坐正了身子,揪著東方月離的袖子問道︰「你說尹御風打得贏臭道士嗎?」

東方月離聞言,低頭看她一眼,只見她一雙明眸死死的盯著下面,剛才還無精打采的現在忽然精神了,滿眼的靈動光芒,他再次看向比武台上淡淡道︰「尹御風練功循序漸進,基本功極為扎實,穩打穩扎,一招一式都按部就班,講究一個穩字。而玉清陽急于求成,基本功雖說不扎實卻有著驚人的爆發力,他武功雖破綻百出,卻招招難擋,前勁有余而後勁不足,可尹御風要勝他還差些火候。」

如花聞言不覺咬唇,擔憂道︰「那就是打不贏,輸定了?」

東方月離看著比武台上已經開始比試的兩個人影,片刻,道︰「不一定」

如花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尹御風被玉清陽逼得節節後退,只防不攻,此時玉清陽一柄紫玉寶劍已經在他身上割開了幾道口子,如花看著,心底緊了緊,道︰「這樣了還不一定?難不成還能轉敗為勝?」

東方月離一直靜靜地看著,半響才回如花的話「尹御風武功雖略遜一籌,可臨陣應變能力不錯,被逼急了,也能突破極限,逆轉局勢。」

玉清陽武功在江湖上雖算不得首屈一指,但他好歹四五十歲的人了,比尹御風至少多修行二十年,尹御風不追求速成武功,只求一步步穩扎穩打,所以武功與玉清陽比起來自然要差了一大截。

只見得比武台上玉清陽的紫玉寶劍如萬道紫極光茫射向尹御風,這一招‘雷霆萬雨’玉清陽使得極其陰毒,如萬條雨絲一般的劍芒齊齊襲向了尹御風的胸口,尹御風拿劍一擋,步步後退。

萬道細絲般的紫光打在了尹御風的劍刃上,他那把泛著鋒利寒光的劍此時也閃耀著淡淡紫色光芒。

玉清陽步步緊逼,招招致命,如花心底不覺為尹御風抹了把冷汗,這臭道士哪里是在比武,分明是在要人性命啊。

玉清陽揮劍一劈,尹御風抬劍橫檔,光影中,遮住了視線,哪知玉清陽的劍在快要劈下來之際卻是猛然生變,拿劍之手倏然一頓,另一只手從袖中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一把拂塵,朝著尹御風的胸口橫掃過去。

白色的拂塵凌厲掃去,尹御風措手不及,被狠狠的打了個正著,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如花大驚,止不住站起來破口大罵「你個臭道士,死不要臉,玩陰的,小心生兒子沒屁yan!!」

東方月離倒真是破天荒的被她毫無預兆的忽然站起來破口大罵驚了一下,見她氣得跺腳,伸手將她拉回,不動聲色看她一眼,笑道︰「姑娘家如此粗魯可不好。」

如花一听,轉頭看他,狠狠地瞪他,那句‘關你屁事’呼之欲出,忽然對上東方月冷冽如寒潭般的眸發現自己有些忘形了,這話哪能對他說呢,于是不滿的嘟嚷道︰「也怪臭道士太過分了,找罵」

東方月離輕笑,寒涼的指尖抬起如花尖細的下巴,溫柔低語「如此性子以後如何嫁得出去?」

如花一听這話,心底嘀咕‘您老不是八百年前就把我給嫁了麼?難不成給忘啦?’

如花剛想說話,只听得東方月離輕笑道︰「不如一輩子呆在爹爹身邊算了」

這話一出,把如花嚇得猝然往後一仰,隔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尖細的下巴就在這一刻惶然離開了他寒涼的指尖。

「呵……呵呵」如花干笑,這句話光听听就夠嚇人的了,她看著東方月離咬唇不語。

東方月離看向比武台上,輕輕‘呀’了一聲,隨即看向如花笑得極其溫柔道︰「比完了」

如花一驚,慌忙看向比武台,正好看到了玉清陽倒在地上,尹御風一把劍橫在了他的脖子處,如花懊惱,止不住跺腳,氣道︰「哎呀,我都沒看到,都怪你都怪你!」

她如同鬧脾氣的孩子,咬牙泄憤,跺腳恨不得踩碎什麼一般,孩子氣的舉動卻也讓東方月離嘴角微微一彎,眼眸里沁入些許別樣的情緒,他此時心情不差,竟是史無前例的輕聲哄道︰「乖,下面還有」

如花知道氣惱沒用,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氣也不可能歷史重演,她正處于懊惱之中,也沒察覺東方月離這話的反常。

東方月離眼底平靜,深不可測,繼續觀望,此時上場的是柳容熙,這一場由勝出者和柳容熙比。

柳容熙雖是代盟主,卻也想爭這武林盟主,所以他既是舉辦人也是參賽者。

尹御風剛才與玉清陽比試,早已耗費了些許體力,此時身上有幾處掛彩,還受了輕微的內傷,如此的安排太不合理了,不公平,如花暗自嘀咕「這不是打車輪戰嗎?這樣下去,誰熬得了啊?」

柳容熙的武功與尹御風的其實是旗鼓相當的,只是柳容熙輕功在尹御風之上,也佔了些許優勢。

二人開始比試,柳容熙的身影如飛鳥一般,衣袂飄飄,在在空中飛舞,尹御風亦是騰空而起,一劍刺去,卻不料柳容熙在空中就如同進入水中的魚般靈活自如,即便尹御風劍芒橫掃,卻傷不到他分毫。

柳容熙躲閃片刻,白劍從袖中而出,他身姿優雅,劍舞得行雲流水。這劍在他手中果真成了舞劍了,柳容熙極其在乎自己的形象與面子,即便是練武也要練得瀟灑如斯。今日比劍,他也只在乎劍法的花哨與美觀,而忽略了此時這種情況是否該用此招式。

而尹御風從不在乎這些,只是靈機應變,該使哪一招便用哪一招。

柳容熙本和尹御風不相上下,只是他過于注重招式的華麗和唯美而錯過了許多取勝的時機,導致他佔了下風。

東方月離看著,不覺輕輕皺了皺眉,修長的指尖再次放到了冰盤處,手指輕捻,驀地一彈,一顆晶瑩剔透的冰渣便彈了出去。

如花只覺臉旁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有寒冷至極的風從臉邊吹過,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得比武場上,尹御風的身子倏然一僵,正在這一刻,柳容熙華麗而花哨的一劍刺去,尹御風竟是呆呆的一動不動,如花看著差點就驚呼出聲。

一劍刺入了尹御風的肩胛骨,柳容熙漂亮的一個回旋,收劍,有血從尹御風的肩胛骨處涌出。

如花大驚,剛剛那下子,猛地想起剛剛從臉旁劃過的寒風,霍然轉頭怒視東方月離,一雙烏溜溜的水眸果真是怒火四濺。

東方月離隨意掃她一眼,淺笑「瞪爹爹作甚麼?」

下一刻,蒼白的指尖再次捏起黃豆大小的冰粒,正欲彈出,如花竟是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麼?」

如花知道他要從中作梗,尹御風是帶著多大的希望來的,要是他自己實力不濟輸了也就算了,可如此讓他輸,也太氣人了。

東方月離眸底冷冽如冰,只是淡淡兩個字自口中輕吐而出「試試」

如花一听這仿若從寒潭水中撈起來的兩個字,倏然嚇得渾身一抖,手仿若觸電一般松開了。

言下之意,你再敢阻止試試,如花見東方月離這脾氣果真是變來變去,此時竟仿佛和她之間毫無半點情意可講,即便他們之間相處七年,可依舊是淡漠如水,一旦阻礙,便毫不手軟的除掉。

她知道東方月離惹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彈出那顆冰粒,眼睜睜看著尹御風被柳容熙打敗,這一刻,她有些委屈又有些為尹御風抱不平。

東方月離一直安靜的看向比武場上的情況,見柳容熙勝出,才低頭看向如花,發現耳畔清靜不少,他寒涼的手將如花扯入懷中,親昵的撫著她的發絲,溫柔如水,笑得極其的溫暖「怎麼了?」

如花覺得他有病,索性不理他。

東方月離笑道︰「生爹爹氣了?」

如花想到剛剛他那寒涼的語氣,依舊有些後怕,他喜怒無常,保不定自己一句什麼話說錯了就給直接做了,此時如花心底有氣,又加上後怕干脆一句話不說,沉默。

東方月離見她一語不發,這次好像真生氣了一般,他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尖得駭人的下巴擱在如花縴柔的肩膀上,在她耳畔溫柔低語「真生氣了?」

他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如花敏感的耳根子處,即便這氣息不溫熱,反而帶著絲許涼意,如花還是感覺有股燥熱之感從耳根子處蔓延。

東方月離見她依舊沉默,親昵的在她耳畔道︰「別氣了」

他寒涼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如花一驚,仿若被刺,條件反射的一轉頭,將耳朵移開,卻不料與他鼻息相對,嚇得猝然後退。卻被他圈住,避無可避,只得盡量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如花被嚇得心跳有些不穩,見他眼波清冽如水,面上表情很是無害,絲毫沒有羞赧或不自在之色。

和著,只有她思想骯髒,想多了?

如花覺得如此的舉動還是少發生為妙,索性抬手推他的胸膛,不耐道︰「松開,我沒生氣!!」

東方月離道「可語氣不耐煩」

如花心底氣極,恨不得踢死他,嘴角卻是強扯出一絲笑意,語氣極其的柔和「我沒生氣,放開」

東方月離松開手臂,溫柔的撫模如花的烏黑發亮的發絲,輕柔道︰「爹爹對你如此之好,還生爹爹的氣,就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花想撞牆,氣的吐血,變態的想法還真是無法苟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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