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蔦籮幻境

作者 ︰ 席言

如花帶著暖意的手輕輕觸上他背上那抹血紅,妖艷血色,觸目驚心。

鮮少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血腥傷口,鮫人的手本就利,帶著想把他碎尸萬段的怨毒力量扎入了他瘦削的背部。模糊的血肉下隱約可以看到裂開的森森白骨,看得如花心底不寒而栗。

「疼嗎?」她輕聲問他。

一陣沉默,才听得他簡短的兩個字出來「不疼」

如花低頭,溫熱的指尖輕輕地撫過猙獰的傷口,白女敕的指上瞬間血紅一片。

她起身,從碧潭里捧來清水為他清洗傷口,清澈的潭水將他傷口上的血漬一點點的沖洗干淨。

他一直不說話,可那溫熱的指尖輕觸在他身體上的暖意卻是暖到了他心底里去了。

如花撿起東方月離仍在地上的衣服,撕扯下一條雪白的布料,她貼近他的背,柔軟的手臂從他腋下穿過,輕柔的將雪白的布料纏繞在他身上。

他怔怔的坐著,瘦削的背挺得筆直筆直,從來不曾想過這具冰冷的身體受到傷害後會有一雙溫暖的手替它輕柔的包扎。

他的記憶里,也曾經有人為他包扎,那是在夢里,那個明媚輕快的少女也是她。

寒風肆意的冰雪世界里,她是純白天地里的一抹亮色,不經意的舉動溫暖著他冰冷的夢。

如花熟練而迅速的系了個活結,輕拍手掌「好了,暫時把血止住了,但是得趕快找點藥敷上,否則發炎了可不好」

東方月離沉默良久,站起來,俯身撿起衣服穿上,對上如花清澈明亮的眸,靜默片刻才喃喃「你的眼楮看得到我的傷」

向來孤傲清絕的美麗少年在純白冰冷的世界里一個人踽踽獨行,風雪中,他獨自成長。即便血染純白,卻也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舌忝傷口,從不曾奢望他人給予的溫暖與同情。

如花愕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向來認為他思維異于常人,難以溝通,所以在驚詫片刻後也恢復常態,不做深究。

「這里是哪里?」她四下張望,才發現這里並不是進五王陵墓時的那個山谷。這里瀑布流水,清透碧潭,藍天白雲,野草芳香,有嫣紅色的小野花成片成片鋪成開來。微風輕拂,花海起伏,艷紅色的波浪炫目迷人。

如花俯身,掐了一朵艷紅色的小花放到鼻前輕輕嗅了嗅,很清雅的味道,她轉身遞給東方月離「聞聞,味道不錯」

東方月離微愣,順手接了過來,卻沒有放到鼻前輕聞,修長的兩指將柔女敕的花朵輕輕揉了揉,剛想扔掉它忽然又止住了動作,想了想輕笑問道︰「你聞這花是什麼味道?」

如花狐疑看他「你自己聞一聞不就知道了,干嘛讓我說?」

東方月離語氣柔和「就想听听你的說法」

如花白他一眼,卻也如實回答「也說不出什麼味道,反正就是、很、很清淡,帶一點點甜膩的味道」

東方月離搖頭「不對」

如花一愣「你都沒聞,怎麼知道不對?」

東方月離淺笑「你再聞一聞,如何?」

如花索性彎腰又采了好幾朵放在掌心里,捧到鼻前猛地吸氣。

清淡的味道再次盈滿鼻腔,如花篤定道︰「就是這個味道,哪里錯了?」

東方月離深幽的眸一直看著她「就是錯了,你再聞一聞」

如花又猛吸了幾口氣,頃刻間肺腑之中全是這種清淡又略帶甜膩的香味縈繞。

「還是那個味道啊」她狐疑的嘟嚷,眼光隨意瞟向遠方,下一刻眼眸倏然大睜,愣住了。

東方月離語氣無波,問道「看到什麼了?」

如花愣了片刻,倏然間笑靨如花,對著遠方歡快的大喊「喂,這里,尹御風這里,快來啊」

明媚的少女開心的又蹦又跳,誰都可以感覺到她的喜悅與歡快。

身畔的孤傲男子依舊靜默的看著她,深幽的眸里倒映著少女歡快的雀躍身影,只是眸中有陰鶩之色一閃而逝。

這片艷紅色花海在微風吹拂下波瀾起伏,陽光下歡快的舞動著縴細的身子,釋放著絲絲縷縷的詭譎芳香。

此花名叫蔦籮,吸入它的花香會將人心底最為渴望的事或思念的人化作幻境展現在人眼前,如花此刻心底最為擔憂的自然是還在五王陵墓里沒有出來的尹御風和白,剛剛在花海中她看到的便是徒步行來的尹御風和白的幻象,如花一直擔心他們的安危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此刻看到他們自然是開心得又蹦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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