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作者 ︰ 席言

陰森的密林里,陽光無法穿透,林木高聳,藤蔓繚繞,清冷的空氣混雜著泥土味道在林中彌漫,有淒厲的鳥叫聲一下又一下,讓人毛骨悚然。

如花一頭霧水的跟著東方月離走著,有些問題想問卻又不敢問,郁積在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向來好奇心重,可礙于東方月離陰晴不定的脾氣,也不敢開口問,只是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

寂靜而森冷的密林里除了詭異而淒厲的鳥叫聲便只有他們踩在松軟落葉上的‘咯吱咯吱’聲。如花一直走在東方月離身後,她還想著剛剛那個雪白輕紗的白皙少女,她和東方月離是什麼關系呢?她心底暗自思忖。

前方的人忽然停住了步伐,驀地轉身。如花沒料到他會停下來,來不及止步,猛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如花悶哼一聲捂住自己被撞到的鼻子仰頭瞪他埋怨道︰「忽然停下來干什麼?」

東方月離聞言卻是非常無辜問道︰「你看我干什麼?」

如花愕然,隨即狡辯道︰「哪有看你?你哪只眼楮看到啦?」

東方月離煞有其事道︰「我兩只眼楮都看到了」

如花把頭一擺,輕哼一聲「睜著眼楮說瞎話」

東方月離也沒介意她的話,倒是很認真的問她「看我做什麼?」

如花沒想到他在這個問題上如此執著,頗有些無奈道︰「你在前面,我在後面,不看你看誰?」

東方月離聞言,只是語氣一轉,淡淡道︰「撒謊」

如花被這淡淡的兩個字嚇了一大跳,仿佛給針尖刺了一下,連忙開口「好啦好啦,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許生氣」

東方月離點頭。

如花支支吾吾半響,才說道︰「我在想剛剛那位……姑娘,和你什麼關系」

如花說得小心翼翼,實在是這人脾氣不蠻好,而且好像對剛剛那姑娘很大意見。她一直注視他的臉色,就怕他臉色一沉,眼底寒光四射。

東方月離臉色很平靜,如花緊繃的神經有些微的放松,她看著他蒼白而精致的面容忽然覺得有種涼入骨髓的感覺。慌忙說道︰「其實我也就是隨便問一問而已,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以後保證不管你的事情。」

東方月離只是靜默看了如花半響,才開口道︰「她是——」他停頓了下,他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那個少女,該給她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他停頓片刻,斟酌良久才道︰「是我名義上的妹妹」

如花愕然的看著他,良久沒緩過神來,瞪大眼楮看了他好久才驚呼出聲「你妹妹?」

東方月離只是重復道︰「名義上的」

如花思量著這幾個字,問道︰「沒有血緣關系?」

東方月離冷笑道︰「要是有血緣關系我哪里還會讓她活到今天?」

如花被這句寒涼的話嚇到了,她看著他冰冷而淡漠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想到那時司馬流雲曾經說過東方月離對親人的憎恨,他本就是仇恨的產物,沒有人期待他的出生也沒有人給予他親人的關懷與寵溺。

她有些不忍心,語氣柔和很多,輕語道︰「你不要這樣子笑好不好?」

東方月離破天荒的一臉詫異看著她,這丫頭向來脾氣惡劣,哪里會用如此的語氣說話。他愣愣的看了她半響才若有所思點頭「好」

如花驚異于他竟是如此听話的點頭了,狐疑的看了他片刻才說道︰「有些事情不想說就別說了。有些事情你不喜歡說出來就是了,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如花見他這下子如此的听話,乘機想教導教導脾氣惡劣的他如何與人正常相處。

東方月離怔怔的看著她,平生第一次有人教導他該如何控制自己的臭脾氣。

如花見他發愣,撇撇嘴角道︰「其實你不生氣的時候還是挺隨和的」

「隨和?」在冰天雪地長大的陰郁男子頭一次听人用隨而二字形容自己,這瞬間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忽然就笑了出來,蒼白的唇角溢出毫不掩飾的笑意,他忽然發現發自內心的笑竟會讓自己陰郁而冷漠的心頃刻間變得輕快起來。

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如花見他輕笑出聲,有瞬間的呆滯。此時的他笑得極為的純粹而溫暖,誰會想到殘忍陰鶩的東方月離竟也會笑得如此的溫暖與爽朗?

東方月離止住笑意,看著如花白皙而明艷的容顏,陰冷的眸光頓時柔了幾分。

她是一縷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被黑暗和冰寒籠罩的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她溫暖的呢?

當陰冷而蒼白的驚艷少年感受到少女柔軟身體上那直達心底的暖意時,他便醉了。夢中,他被她所迷,夢外,他被她所惑。從貪念她身上的溫暖到此刻貪念與她在一起的感覺。他逐漸被她吸引,被她迷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你的地方必定會有我呢?」他低低自語,雖是疑問,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她此次來五王陵墓,縱然他有千般理由,卻依舊不可否認的是他來五王陵墓最關鍵的理由是因為她在這里。

那是來自心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最為迫切的渴望,渴望見到她,渴望保護她。

這才是他來五王陵墓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理由。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來這里,心底那股促使他前來的迫切的**是什麼,他不知道。

如花不知道東方月離此刻心理的變化,也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此時她還在驚異于剛剛那個美麗的白衣女子竟然是東方月離的妹妹。

她心底依舊震驚,好奇自然是免不了的,想到他剛剛也並沒有生什麼氣,于是再次鼓起勇氣扯了扯他的衣袖「誒,我再問一個問題,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東方月離凝視她,默許。

如花小心翼翼問道︰「你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感覺好像她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似地」

如花這問題問得還真是一針見血,東方月離一听,凝視她的眼楮驀地一沉,蒼白的面上線條倏然間緊繃。

如花見他忽然間就變臉色了,慌忙說道︰「說了不生氣的,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如花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對他的性子還是沒完全模透。東方月離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憑一時心情,說好不殺的人心情不好照樣殺,答應過的事從來沒保障。

東方月離眼底再次陰霾一片,冷然的面上顯示著此時的他心情不好。

如花大駭,心底暗罵自己簡直是自己嘴巴賤,沒事干嗎惹他?

她連忙說話岔開話題︰「好了好了,我什麼都沒說,我們繼續走路,繼續走路」

東方月離陰冷的眸一直看著如花,直看得如花脊椎骨都寒了。

卻不料東方月離卻是破天荒的回答道︰「我和她只能活一個,因為危險面前我們都是對方的墊腳石。就如同當年她點住我的穴道,那樣她便可以趁機在後面追來的白蟲在吞噬我的那點時間內逃跑。」

東方月離說得很隨意,聲音無波無瀾,仿佛在說一件極為普通平常的小事一般。

他說這些東西沒頭沒尾的,可卻讓如花倏然間想起那段時間每晚入夢,那陰冷而絕美的蒼白少年立在雪地里,差點就被身後鋪天蓋地襲來的白色小蟲吞噬,好在被她給救了。

如花愕然的看著他,訥訥問道︰「後來呢?」

東方月離無謂笑道︰「我被百蟲啃噬,蟲毒入骨,蟲火將我全身焚燒。」

如花心底一緊,不忍問道︰「然後呢?」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催動內力,以寒氣凍住一切,包括自己。以此來個玉石俱焚」東方月離想到當年的情景,雪地里,瘦削的蒼白少年孤立無援,才十來歲的孩子竟會不顧一切和敵人來個玉石俱焚。

他輕笑,低語「哪知我沒死,卻在冰天雪地里被凍成了冰塊,一凍便是十來天」

他說出來,仿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語氣輕柔,面色平靜。如花听著,心底泛起陣陣酸澀,她想到當初自己被餓了十來天的感覺,更何況當時他還是在寒風冷冽的冰雪荒原上。

如花于心不忍,柔聲問道︰「那幾天很難熬,是不是?」

東方月離想了想,搖頭「還好」

如花同情心泛濫,鼻子抽了抽,道︰「以後不要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餓了就多吃點,冷了,就多穿點。」

東方月離愣住,有些木訥的看著如花,鮮少被人關心的他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花見他面無表情看著自己,卻又不像平時生氣時的面無表情,給人些許怔楞的感覺。如此的表情出現在東方月離那張向來陰冷寒涼的蒼白面容上倒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

如花惡寒,怎麼會想到如此的詞語來形容他?她慌忙甩了甩腦袋,這思想真是越來越天馬行空了,太不現實了。

她輕咳一聲,穩住聲音對著東方月離道︰「剛剛的話听進去沒有啊?」

東方月離愣了片刻,此時仿佛才緩過神來。點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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