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再見司馬流雲

作者 ︰ 席言

「如花,你怎麼了?」川雪輕搖如花,如花臉色不好,被川雪如此喚了好幾聲才緩緩回過神來。

「沒……沒事」她語氣有些亂。

川雪詫異的看著如花,如花嘴角扯出一絲極為牽強的笑容「我沒事,你繼續說吧」

「可是……」川雪遲疑

「別可是了,我想听」

川雪愣了愣,隨即開始說道︰「沈姨自從生了孩子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娘天天讓廚房給她炖補品,可她卻是越來越虛弱,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來了個男人,說是沈姨的丈夫,把沈姨和孩子帶走了」

「男人?長什麼樣?」如花忽然抓住川雪的手臂激動起來。

川雪有些怔愣,回憶道︰「生得俊朗非凡,一臉的正氣……」

如花一听倏然間泄氣了,莫說她不知道東方無咎長什麼樣,就是知道,川雪如此描述,她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就是東方無咎啊。

「沈姨走後沒多久……」川雪頓住了,臉色十分難看,如花抬手輕撫他的肩頭「沒事吧?」

川雪輕輕搖頭,繼續說道︰「沒多久我娘就死了」他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住,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

如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娘是被人活生生把心給掏出來然後掛在了院子里的槐花樹上,到死眼楮都沒閉上。」

如花听聞這些有點不忍心了,心底有些酸酸的,她輕聲道︰「好了,川雪,別說了,我不想听了」

川雪仿佛沒听見如花的話一般,眼楮望著遠方,那遙遠的記憶仿佛此刻正呈現在他眼前似的,他繼續說道︰「我爹抱著我娘的尸體就那麼呆呆的坐在槐樹下,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也不動,後來下人去勸他吃飯時發現他已經死了。」

「那幾天泫然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他又變得和以前一樣與我親密無間了,可我卻覺得他變了,卻又說不出他哪里變了。爹娘死後,泫然更加依賴我了,而我也盡可能的照顧好他,就這樣過了七年。直到有一天,我們在山莊外的樹林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沈姨,沈姨用盡全力抓住我的袖子說川雪去救我女兒,她讓人抓走了,你答應我救她然後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如花一听,心底暗自思量︰七年,我到這里來時東方如花正好七歲,當時肯定是天域宮把東方如花抓去了,時間與事件正好可以吻合。如花心底里不斷的把事情連起來,越發確定沈青媚的女兒就是自己的這副身體。如花的心微微顫抖起來,沈青媚是她身體的母親,而殺死她的人是東方月離!

「我沒辦法不答應她的要求,我點頭答應了。沈姨死了,在我答應後就死了,我安葬完沈姨才發現一直跟在我身後的泫然不見了,幾天後,我在樹立里……找到了……泫然的尸體」

川雪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的弟弟,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了樹林里。他想到這個情景心都會痛得如同刀絞一般。

如花心底里也有些酸澀,她輕輕撫上川雪的肩頭,無聲的安慰。

「那幾天我跟丟了魂似的,做夢老是夢到泫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不吃不喝不出門也不說話,誰敲門都不開。我不想看到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山莊。我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幾天,渾身虛弱無力。一天我睜開眼楮就看到了泫然站在我床邊」

如花瞪大眼楮安靜的听著,重點來了。

「泫然說他死了,但他不想離開,所以要和我共用身體,這樣他就可以重生。我當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泫然說他每年需要吃兩名陰年陰月出生的陰氣極重的女子,才能夠讓他陰魂不散。他要我每年娶兩名女子,然後在洞房花燭吃掉她們」

如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不願傷人,可我卻希望泫然能再次重生,所以我在掙扎良久後答應了這荒唐的要求」

川雪看向如花,聲音很輕卻字字有力「我不想傷害他,也不能傷害他!」

如花擔憂道︰「可是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川雪只是淡淡一句「生死有命」

如花聞言嘆口氣,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除了川雪的事,最主要的是關于她這副身體的事情。

忽然她眸底精光一閃,對川雪道︰「剛剛你說碧洛姐姐是烏教之人?」

川雪輕咳「因為這種咒術是烏教之術,能解的只有烏教之人。」

如花咬咬唇,紛亂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她知道很多事情看似毫無瓜葛,可卻又有一個東西將它們聯系起來了,形成了間接聯系。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川雪這事兒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忽然想到東方月離曾經說過碧洛是他的妹妹,而碧洛又是烏教的人,很多事情碧洛肯定是知道的。

「我去問問碧洛姐姐有沒有別的法子救你」如花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川雪出聲便跑出去了。

她跑出房門,在游廊上小跑前進,忽然一個身影閃進了游廊擋在了如花前面。如花驚得一個急剎車,差點就撞上了來人。

她驚愕的看著面前的人,銀月皎皎,傾灑進來,一襲青衫長袍的俊逸男子仿佛從天而降,他站在如花面前笑得放蕩不羈。

如花瞪大眼楮,忽然大喊出聲「司馬流雲!」

司馬流雲伸手朝著天空隨意一指「我夜觀天象,發現有流星隕落,怕你丟了小命,所以來看看」

如花聞言心里嘀咕︰今晚怕我出事來看我的人還真多啊。她面上笑嘻嘻道︰「放心,我屬貓,有九條命」

司馬流雲跳跳眉,笑道︰「是嗎?改天我還真得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九條命」

如花撇撇嘴角,懶得跟他廢話「哎呀,我有事兒,你讓開,別擋道」

「幾天不見就翻臉不認人了?虧我還想法兒救尹天仁呢」

司馬流雲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如花的氣一下子上來了,她忽然上前伸出食指便使勁戳著司馬流雲的胸膛,語氣極其惡劣道︰「你不提老子還沒這麼氣,什麼鬼雞血石,什麼鬼月見草,你他女乃女乃的想讓我見閻王老爺就直說,犯得著這麼折騰人的嗎?」

如花語氣惡劣,聲音很大,司馬流雲一听,卻是忍不住笑了,他剛想說話卻听得後方有個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司馬流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轉身,只見一襲雪衣,如銀月般皎白美麗的清冷少女靜靜的立在他身後。

如花一看是碧洛,正好她要去找她「碧洛姐姐,我正要去找你呢」

碧洛一听如花這稱呼又變了,剛剛找她要回了佛珠她一臉的不高興,對自己也不怎麼熱情了,這會兒又對自己笑嘻嘻起來了。心底明了,這丫頭有事兒。

「有事?」她淡淡開口,眼光卻是看向了如花前面的司馬流雲,她靜靜的打量他,很清俊、干淨的一個男人,碧洛向來不怎麼關注陌生人,她仔細打量他是因為他身上有種她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強烈,可她又弄不清到底是什麼。

「姐姐,你的臉怎麼了?」月光下,如花發現碧洛雪白的臉上有些紅腫。

碧洛心底一驚,反應卻是極其自然而從容「沒什麼」她不解釋也不遮掩,只是冷冷淡淡的拒絕了如花的關心。

「拿去擦」一只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伸到了她面前,手掌心里是一個精致小巧潔白如玉的小瓷瓶。碧洛驚訝的看向前方。青衣男子,月光下笑得從容且散漫,看著她的眼神里有溫和光暈。

以碧洛的性子,對于陌生人的關心她總是冷淡拒絕,更何況是男人。可此時她卻是愣住了,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陌生感,反而很熟悉,熟悉到不知道如何拒絕他的關心。

她愣愣的看著,半響沒動靜。

「別使性子了,姑娘家傷到了臉,還不擦藥,小心以後沒人要」他仿佛說笑一般,一手便拉起了碧洛垂在身側的手,把小瓷瓶塞進了她的手里。

他看向她的臉,這一刻,他的眼底有一抹不經意的憐惜與心疼。

碧洛一語不發,仿佛依舊錯愕。如花怔愣的看著司馬流雲,這是唱哪出啊?

司馬流雲笑得極為無謂,語氣更加無謂,仿佛對于自己剛剛的行為絲毫沒覺得不妥「我叫司馬流雲」

碧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該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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