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療傷

作者 ︰ 席言

嗜血珠被巨蜥身上的血腥味道吸引,興奮得渾身血氣紅光,有些刺眼。

巨蜥瞬間被紅光籠罩,閃現著狂怒的眼底有些許詫異。忽然,受傷的巨蜥傷口猛地裂開,血如泉涌,一條血泉噴向空中,嗜血珠如同一只吸血蝙蝠一般貪婪的吞食著拋向空中的熱血,只听得巨蜥一陣痛苦嘶吼。

另外一只巨蜥顯然被如此景象震住了,它怔怔的看著。

如花拿著手中的謦月,迅速而大力的朝著那頭毫發無損的巨蜥扔過去,巨蜥愣神瞬間,謦月猛地扎進了它的皮肉。巨蜥刺痛,擺動身子想把謦月甩出來。

只是,巨蜥血液溢出的那一刻,忽然如同決堤一般,本緩慢涌出的血液倏然間傾瀉而出朝著嗜血珠的方向噴灑而去,傷口被巨大的沖擊力撕裂開來。

兩頭巨獸痛苦的嚎叫聲震動著洞穴里面,帶著泛寒的冷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如花回身見尹御風的手依舊有血液涌出,他的唇角血液依舊沒有擦去。

眼見那兩頭巨獸倒地,身體逐漸干癟,如花有些緊張,她盯著貪婪的嗜血珠,它不會滿足的,等吸完了巨蜥便會飛過來吸尹御風的血,如花不知道如何收回血珠,所以她想等嗜血珠飛過來時她要抓住它。

嗜血珠本瑩白的身子里早已經蘊滿了妖嬈的血色,血氣翻騰,它吸盡了兩頭巨蜥的最後一滴血,仿佛仍舊未能滿足一般,它在空中旋轉片刻便朝著尹御風飛了過來。

如花手心里有些細微汗珠冒出,她一直緊盯著血珠,它緩緩飛過來的身影,讓她的心髒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尹御風在如花身側輕微喘息,他輕聲問道︰「你沒受傷吧?」

如花本全神貫注盯著血珠,尹御風這輕聲一句讓她一怔,隨即看向尹御風笑罵道︰「傻子,血珠是過來吸食你的」

尹御風聞言也是訥訥一笑「沒事就好」

如花不再回話,心底又罵了一句︰真是傻子。

紅光瞬間揮灑下來,如一層薄薄的紅紗將兩人罩住了。如花屏氣凝神,見血珠就在上方,有血氣紅光籠罩。

她忽然猛地彈跳而起,伸手便去抓血珠。

尹御風感覺身上的傷口仿佛要炸開似的,體內的血液都朝著傷口奔騰而去,他覺得自己身體里藏著一條奔騰洶涌的河流。

如花朝著血珠的方向躍起,伸手抓血珠,那血珠有靈,見如花要抓它,竟是轉了方向便要躲開。如花一見,本去抓血珠的手忽然改了方向反手一拍。

手背狠狠地撞擊到了血珠之上,血珠被如此狠狠地反手一拍,彈到了洞穴的石壁上, 當一聲便掉落在了地上,滾落了好遠。血珠身上的紅色光芒逐漸弱下來,一點一點的暗下去。

如花跑過去將血珠撿起,再把謦月從早已干癟的巨蜥尸體上取下來。她回身望向尹御風所在的位置,血光消逝,洞里再次變得漆黑一片,如花輕聲喊道︰「木頭,你還好嗎?吱個聲,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黑暗里傳來尹御風虛弱無力的聲音「我在這里」

如花小心翼翼模索向前,只听得尹御風因為心口的傷痛開始咳嗽起來,如花皺眉「你傷得這麼重,現在一時半會兒又出不去,這該怎麼辦才好?」

她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想到尹御風的傷,心底不覺焦急起來,嘴里嘀咕著,卻不想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到了,如花一個不穩朝前方撲下去。

噗通一聲,如花壓在了什麼東西上面,她想也不想的拿劍便抵住了前面。

只听見身下悶哼一聲,緊接著痛苦的聲音道︰「是我」

如花大吃一驚,她竟是壓到了尹御風身上,慌亂得便要起身,哪知黑暗里尹御風劇烈咳嗽起來,他本就受了重傷,再被如花如此一壓,差點背過氣去。

如花听聞尹御風帶著粗重喘息的咳嗽聲嚇得連忙俯身湊近他,急道︰「木頭,你……你沒事吧?」

黑暗里,如花俯身與他湊近,鼻息相觸,尹御風心底一動,渾身若電流擊身,竟是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把如花推了一把。

如花被尹御風如此大力一推,被狠狠地推了出去。她摔到了地上,氣得大罵「混蛋,你推我干嘛?」

尹御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半響才紅著臉道︰「你……你……你好重」

如花一听這句話,更氣,反問道︰「我重?」

尹御風被如花如此一反問,倒真不知道說什麼了,支支吾吾憋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花听他半響無語,黑暗中,一手捏住他的胳膊便用力狠狠地掐住。

「真是不會說話」

她用力掐他,尹御風也只好隱忍一聲不吭,任她掐他。

片刻後,如花松開他,白他一眼,卻是關心道︰「你到底怎麼樣?還能走路嗎?」

尹御風面紅心跳,良久才訥訥回道︰「歇會兒吧」

如花想了想,道︰「那懸崖峭壁上有枯死的藤蔓,我去折點過來,也好點個火」

說完也不等尹御風出聲,她便朝著外面跑去。

外面洞穴里依舊留著三只小蜥蜴,如花見那三只小蜥蜴擠在一塊兒正茫然無助的四處張望,她笑道︰「正好,你們的肉可比那兩只大的女敕多了,就你們了」

說著,拿劍便飛身而起,朝著三只小蜥蜴刺去。三只小蜥蜴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年幼的它們不懂得如何攻擊人,更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很容易的,如花便殺掉了它們,她走到洞穴外面,底下是深不見底被白色霧氣籠罩的雪白色深淵,旁邊峭壁上有枯死的藤蔓,如花伸手扯住一把藤蔓,拿劍狠狠地斬下去,藤蔓應聲而斷。

她抱著一大把枯藤,選了一只肥碩一點的小蜥蜴拖著便朝洞穴深處走去了。

如花憑著感覺走到尹御風身邊,坐下來道︰「模模,猜我拿了什麼過來?」

尹御風伸出手模了上去,手觸到了一個冰冷卻柔軟的物體,他慌忙收回手「什麼東西?」

如花拿起尹御風身邊的劍,抽出刀刃,另一手拿起罄月,猛地用力相互撞擊,火星四濺,只感覺騰地一下,煙霧冒出,火苗竄起。

火光逐漸亮起來,如花把枯藤全部放了上去,火苗一下子竄了好高,昏黃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洞穴。

尹御風一看,他剛剛模的是一具小蜥蜴的尸體。

如花笑道︰「正好可以烤了吃,我們餓不死了」

火光映在她白淨的面上,她不施粉黛,面上卻是清秀絕倫,襯著火光昏黃,正應了那句淡到極致反成濃艷。

尹御風看著不由得有些痴了,如花一轉頭,見他痴痴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疑惑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尹御風面上一熱,有些尷尬躲閃「沒……沒什麼」

如花不解看他一眼,隨即動手將蜥蜴肉割成大塊,插在劍尖上放到火上烤。

不一會兒,便有帶著肉香的油燒了出來,滴在了火苗上,火苗順勢又長高了一寸。

火勢很大,很快肉便變了顏色,一時間,洞穴內滿是蜥蜴肉香,听著肉綻開油滋滋的聲音,如花將肉放到鼻前嗅了嗅,道︰「真香,很快就能吃了」

尹御風看著如花烤肉,不覺心中為之一動,被溫暖火光籠罩的少女明艷至極,他道︰「你會的東西真多」

「一個人慣了,就什麼都會了」如花看著很快要烤好的肉,說得自然而然。

尹御風詫異「你一直都呆在天域宮,怎麼會一個人呢?」尹御風覺得如花一直呆在天域宮,再怎麼一個人也不可能到風餐露宿的地步。

如花料不到他如此一反問,慌忙搪塞道︰「天域宮的人都不管我,我不是一個人是什麼?好了,肉熟了,吃吧」說著她將劍上的肉遞給尹御風。

尹御風也沒繼續深究,只是接過如花遞過來的肉塞進嘴里,雖無油無鹽,卻自有一股子肉香撲鼻,好吃得很。

如花撕了一塊塞進嘴里,卻想到了在五王陵墓與東方月離烤的那條魚,想到那家伙的挑食,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兩人吃著,不一會兒蜥蜴身上的肉已經去了大半,烤著烤著,火苗漸小,如花起身道︰「我再去拿點枯藤過來」

她走出洞穴,下面懸崖萬丈,白霧朦朧,枯藤都攀附在懸崖峭壁之上,她伸手去扯枯藤。

忽然,她扯拉枯藤的手停住了,仰頭望向上空,上面依舊白霧茫茫,霧氣籠罩,看不清上面的情景,可如花心底卻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覺。

白霧籠罩的萬丈深淵,岩壁上,被枯藤覆蓋的隱蔽洞口,靈秀動人的少女一襲水藍色紗裙在狐裘的遮蓋下依舊被冷風殘雪卷了起來。她仰頭看著上空,風吹起她烏黑如墨的秀發,讓這裹著雪白狐裘的少女如同冰天雪女一般在風雪中仰頭靜立。

隔著那層雪白雲霧,懸崖的上方,同樣長發飛舞,靜立風雪之中的男子此刻正在懸崖邊緣看著下方。他雪白的衣衫此時沾染上了妖嬈紅色,絕美的面容上依舊如往常一般看不出絲毫情緒,不悲亦不喜,卻如水銀月色般清冷無雙。

風雪中,東方月離看著下方,萬籟俱寂,只听得寒風呼嘯。

這是他第二次如此帶著淡淡的哀傷站在風雪中,多年前,他親手挖出他娘納蘭輕若的心髒後他也是如此,靜靜地立在尸體旁,听著冷風呼嘯任風雪卷起他帶血的衣衫。

他清瘦的身影在風雪中更顯瘦削。

也許她還活著,也許已經死了,這已經不重要了。

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東方月離在懸崖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清冷孤寂的身影逐漸被風雪湮沒,他的身上、發上全部覆上了潔白的雪花,凝固成一層薄薄的冰層。

他轉身,依舊清冷孤傲。

「封崖,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走上這個懸崖,殺無赦」

他冷漠的話語湮沒在風雪中,卻見得雪白的風雪里冒出一個身影,他畢恭畢敬回道︰「是,主人」

如花站在洞穴口,卻覺心底莫名哀傷,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了,她靜靜扯下大把枯藤然後抱回了里面,只見此時,洞穴里的火堆早已經熄滅,只留下丁點火星如螢火蟲一般在黑暗里一閃一閃。

尹御風听到了響動聲,卻听不見如花的聲音,不知道她怎麼了,他關心問道︰「怎麼這麼久?」

如花只覺心口壓抑,沉重不堪,一時也沒有回話,只是把枯藤扔到了火星子上,不一會兒便白煙裊裊,火苗倏地就竄了起來,火光再次在洞里蔓延開來。

尹御風見如花有些沉默,不解問道︰「怎麼啦?」

如花搖搖頭「沒什麼」他見尹御風一臉關切,笑了笑「在想怎麼出去」

尹御風一听她這麼說,也皺了皺眉,一臉嚴正。如花一見,笑道︰「忽然這麼嚴肅干什麼?又不是出不去」

「你找到路了?」

如花搖頭「沒有」

尹御風詫異,問道︰「那怎麼出去?」

如花抬手對著洞里深處一指「往里面走走吧,興許有路」

尹御風看著那漆黑一片的地方,良久道︰「要是沒路怎麼辦?」

如花無謂聳聳肩「那就折回來唄」

尹御風頓住,如花面色一轉,笑嘻嘻調侃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要是出不去,我們就一起死吧」

尹御風看著如花愣了半響,語氣堅定道︰「好!」

如花本是一句玩笑話,哪知尹御風如此堅定的回答,也是愣住了,她看向尹御風,卻發現他面色有些微紅,一時間也有些窘迫、不自在了。

火苗正旺,發出滋滋的聲響,洞里卻很安靜,因為除了這個聲音便什麼都沒有了。靜默良久,如花的聲音響起「會的,我們出得去的」

她說這話時眼楮看著尹御風,火光將她的容顏襯得極其的濃艷。

尹御風一听,有些許釋然,笑著道︰「嗯,是啊」

「你的傷很重」如花見尹御風蒼白的面色,她知道東方月離這掌有多重。

尹御風輕笑道︰「我沒什麼事」

如花皺眉「這個時候逞強做什麼?我們先歇息幾天,反正這里有吃的,我給你療傷吧,幾天時間雖不能完全好,但是能讓你的傷好一點,至少有力氣走路」

「你……」尹御風看著如花訝然

如花看他,笑得無謂道︰「怎麼?不相信我會啊?」

尹御風微微笑道︰「是挺驚訝的」

如花在他身畔盤腿而坐道︰「我會的多了去了」

如花的內力算不得上層,但竭盡全力以內力替人治療勉勉強強還是可以的。見尹御風愣愣的看著自己,她抬起手掌對他道︰「來吧,我盡我所能」

尹御風見如花那抬起的手掌縴細白女敕,頓了片刻,緩緩抬起手掌,與她的手掌相貼,頓時有種不一樣的暖意從掌心傳來。尹御風的心跳就在這一刻有些狂亂的跳動起來,他呼吸有些急促,如花緩緩閉眼,氣運丹田,將丹田之氣緩緩聚集手心,尹御風感覺到有一股綿緩之氣從她手心傳來,進入體內竟是說不出的舒爽。

他看她被火光映襯的容顏,竟是有些痴了,心念一動,忽然體內氣息一亂,竟是在體內胡亂游走起來。

尹御風大驚,慌忙穩住心神,拉住了心猿意馬的思緒。

「不要胡思亂想」

不想如花聲音倏然響起,尹御風更是又窘又驚,她知道了?

他閉上眼楮,屏氣凝神,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兩人靠著三只小蜥蜴,在洞里一呆便是四天……

《《《《《《《《《《《《《《《《《《《《《《《《《《《《《《《《《《《《《《《《《《《《《《《《《《《《

微風輕拂,火紅色的鳶尾花一浪蓋過一浪,這里鋪天蓋地的火紅色花朵一直蔓延到天之崖、海之角,仿佛沒有盡頭似的。

美輪美奐的花海中,有一間碧翠竹子建造的清雅小築,在花海中如此碧翠的綠竹小屋更顯清新雅致,不遠處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如一條碧藍的緞帶穿過花海,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

小築里,竹床上躺著一臉蒼白的絕美女子,床邊坐著那淡漠的紅衣祭司。

鳳迦沒有帶碧洛回巫教,反而帶她來到了這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絕美世界,這是他的地方,他從未帶任何人來過這里。

碧洛的傷很嚴重,這些天他一直在幫她療傷。此時看著這精致的容顏,他伸手輕輕觸上她的面頰,這些天他腦海里一直反反復復的回響起碧洛那句話‘你懂愛嗎?你有心嗎?’

此刻,他如此親密的踫觸她,他感覺到了自己那顆早已飄出紅塵之外的漠然之心仿若忽然有了生命一般輕微的跳動起來。

「我用這孩子來替代我,我可以月兌離烏教了嗎?」

「輕若,你以為隨隨便便找個孩子就能免除你**的罪孽嗎?」

「你看看這孩子,她比我更適合當烏教聖女」

鳳伽指尖輕輕劃過碧洛的臉頰,想起當初初次見到碧洛時的情景。這孩子是納蘭輕若因**,為了抵罪而找到的新一代聖女。

「叫什麼名字?」

「……」

「沒有名字嗎?」

「……」

「以後你就叫碧洛,納蘭碧洛」

第一次見她時,她渾身傷痕累累,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雪白的世界里凍得瑟瑟發抖。見著他,她卻並不害怕,只是冷著一雙眼楮漠然的看著他,無論他問什麼,她都不回答。

見那不過十來歲的小姑娘在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他俯身將她摟進懷中抱了起來,她面上依舊神色冷然,沒有絲毫情緒,只是任由他抱著。

後來他才知道她有自己的名字,名字里有個瑤字。

進烏教她是不願意的,雖然她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一切事物。但是他知道她不願意,有時候夜晚她做惡夢嘴里喊著的是‘三哥’。

他知道那絕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心底里的人。

當時的他第一眼看到那孩子的眼楮時,便早已認定了她是他的第十九代聖女。

所以他用了些許手段才讓這孩子自願入烏教當聖女。

忽然,手指觸模處有了些許動靜,鳳伽回神,見碧洛動了動,有了些許清醒的意識。他伸手觸到她的頸部,感知著她微弱的脈搏跳動。

正在此時,那雙秋水剪瞳逐漸睜開,鳳伽不急不緩,氣定神閑的收回了他的手。

卻見此時床上的女子緩緩睜眼,隨即看著他,那雙本應漠然的眸子里此刻竟是泛著茫然之色。

鳳伽見她轉醒,輕聲喚她「阿洛」

卻不料碧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重復「阿,洛?」

鳳伽一驚,抬手便去探她的額頭。

碧洛感覺他帶著溫熱的手心探上了自己的額頭,竟是面上一熱,有些窘迫。

何時見過碧洛如此神情,如尋常姑娘家一般竟是露出了幾分羞澀之情。

鳳伽淡然的面上第一次顯出了詫異神色。

碧洛看著鳳伽,問道︰「你是誰?」

她的聲音不再如往常一般淡漠冷然,而是帶著些許好奇與姑娘家該有的嬌羞。

鳳伽倏然收回手,有些驚詫的看著碧洛。

「阿洛,你不記得了?」

碧洛茫然的看著他,緩緩搖頭「我們以前認識?」

鳳伽也只是驚詫了片刻,便明白了,她忘了,什麼都忘了。

他看了碧洛片刻,抬手將她有些凌亂的發絲攏到耳後,輕輕笑道︰「我們一直相伴,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他聲音溫和,帶著讓人瞬間沉淪的溫柔。

碧洛面上一紅,隨即看著他道︰「一直相伴?」

鳳伽含笑點頭

碧洛見他笑得溫和,也跟著笑了,這竟是鳳伽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碧洛笑,這笑容清清淡淡卻可以讓一切冰雪消融。

「我叫阿洛?」

鳳伽點頭

「那你呢?」

「鳳伽」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最初,他們剛剛認識,一切都重新開始了,沒有陰謀沒有殺戮也沒有憎恨……

碧洛了然,嘴里輕聲重復著「鳳伽」

鳳伽忽然俯身輕輕擁住了碧洛,碧洛一驚,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他在她耳畔輕聲道︰「從現在開始就讓我沉浸在只有你的世界里,然後用一輩子去忘記」

碧洛愕然,不解問道︰「為什麼要忘記?」

鳳伽輕笑道︰「因為這只是一場夢,總會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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