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花爾錦試圖從府里下人那里打听到有關翠玉和紅玉的消息,可是一無所獲。而以花心靈目前站在風口浪尖的情勢來看,也不可能是她將兩人藏起來。
「錦兒,我听說你在打听翠玉和紅玉那兩丫頭的下落?」花爾錦正站在府里的小湖邊,身後傳來花銘的聲音。
「父親你知道他們的下落?」花爾錦回眸,眼里沾染上一絲喜色。映襯的身後的花,別樣的嬌艷美好。
「本來是想先和你商量,但是覺得翠玉那孩子心緒一直不寧,我就擅自安排了。」花銘上前一步。「我讓紅玉帶著翠玉去鄉下住一段時間,等翠玉那孩子心里的傷養的差不多了,再接回來,這樣,你心里也能好受一點。」花銘嘆息一聲。
「父親,謝謝你為我考慮這麼多!」花爾錦心里暖流流過,原來,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從來不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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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商鋪里,福伯仔細的看著手里的賬本,總覺得哪里不對,細細核算之後,依然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里。
「福伯,你是在查賬嗎?」花爾錦從外面走進來,眸中帶笑,天澈去花溪谷處理事情,自己閑來無事便到這里看看。
「三小姐來了。」福伯看到花爾錦連忙起身,將賬本放在桌子上,便要喚人端茶送水。福伯自小看著花爾錦長大,雖然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她來過八號商鋪,但是他打心眼里認為,花爾錦,會在日後大有作為。
花爾錦也不阻攔,只是眸光順勢投向了桌子上還尚未合上的賬本,不由來了興致。記得小時候,娘親走後父親很不待見她,但是作為小姐應該受到的教育,愣是一樣沒有少學。
拿起桌子上的賬本,才翻了幾頁,花爾錦不由眉頭微蹙。「福伯,這賬有問題?」雖然是疑問的語氣,花爾錦眸里卻滿是篤定的神情。
「小姐,你能看出來?」福伯滿眼訝異,自己可是琢磨了良久,卻一下子便被小姐看出了端倪。「福伯,還有其他的賬本嗎,我想看看。」花爾錦微微點頭,如果她沒有猜錯,出錯的賬簿肯定會不止她手里一本。
「有,我這就去拿給小姐看。」福伯連忙點頭,這下好了,小姐看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這樣的話,相信很快便查出到底哪里出錯了。
就這樣,花爾錦伴著一大堆賬本過了好幾個時辰,在抬頭時,沒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給嚇一跳。「怎麼,終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天瑞淺笑,看著花爾錦滿臉的吃驚,心里便有小小的成就感。
「你什麼時候來的?」花爾錦很快鎮定下來,一邊拿出毛筆在紙上畫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天澈對話。福伯在一旁很是無語,本來是不想讓他見小姐的,無奈他是皇子,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級了!
「也沒有多久,你繼續看你的賬本吧!」天瑞見花爾錦非常投入,也沒有打擾,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想到花爾錦倒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今天來,也只是踫踫運氣,沒有想到在八號商鋪還真能見到她。
「那好,我先看賬本了。」花爾錦絲毫不客氣,又俯首面前的厚厚一堆冊子中。約莫再過了一個時辰,這才放下冊子,狠狠的伸了一個大懶腰,卻是惹得面前的男人笑起來。
「你笑什麼?」花爾錦不明所以,自己什麼都沒有干啊,難道說墨汁沾到自己臉上了,順手在臉上一抹,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眼里的疑惑便更加巨大。
「你剛才的樣子好像是偷腥成功的貓咪。」天瑞此時也不再顧及自己尊貴的皇子身份,指著花爾錦大笑,直到花爾錦手指輕顫,將毛筆凌空一甩,直接在天瑞臉上留下狹長蜿蜒的兩個道道。
「福伯,我看過了,這賬確實有問題,不過你先別聲張出去。」花爾錦將福伯叫到身邊,輕輕叮囑道,福伯聞言,很快明了的點頭,知道三小姐這樣安排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從八號商鋪走出去,天瑞就一直跟著花爾錦,花爾錦到哪,他就跟到哪里,最後無奈,花爾錦索性站在大街上,哪里都不去,雙手扶額看著面前陰魂不散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嫁人了,一個女子跟著夫君以外的男人在大街上並肩行走你不覺得很不妥嗎?」花爾錦倒不是真的這樣想,只是她已經嫁給了天澈,那麼自然,她不希望在外面的一些事情被旁人指指點點,混淆視听。
「你覺得你真的在意這些嗎?」天瑞不答反問,噎的花爾錦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若是以前的自己,她那是千個萬個的在意,可是重生以後,她只想快意人生,不為它所累。
花爾錦無語望天,索性又邁開腳步往前走,天瑞就繼續往上跟,像是黏在身後的尾巴一樣,任憑花爾錦怎麼甩都甩不開。
「你要是想甩掉他就跟著我走!」花爾錦以為是自己幻听,可是那聲音的的確確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再往前看去,人群中一抹孤立的身影,絕世獨立,可是花爾錦就是可以肯定,那聲音必然來源于他。
想到此,花爾錦二話不說,腳下的速度加快,緊追著前面人的背影,也不知道這樣一直跟了多久,再回頭時,身後果然沒有了天瑞的身影,而自己此時,居然身處京都郊外,面前是空無一人的湖邊。
「你果然是有膽識,這麼貿貿然便跟著一個男人離開。」空氣中傳來氣流波動的聲響,花爾錦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仔細看了看四周的布局,眼里有一絲驚慌流瀉而出,她想,她終于知道天瑞為何追不上她了。
「怎麼,你害怕了?」男人的聲音響起,他似乎能夠看懂花爾錦每一個眼神的含義,似乎掌控著她的一切。
「我知道你是誰,現身吧,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花爾錦聞言,有一種心事被猜中的怯意,但是既然跟來了,就絕不能有退縮之意,于是大聲對著湖水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