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二章棄暗從良蠻夷作亂
大殿上燈火通明,一派肅穆,花心靈有些忐忑的坐在梨花木椅上,手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衣擺。
「怎麼,見到我就說不出話來了?」坐在高處的閆松看著下面突然扭捏糾結的花心靈,嘴角不由帶笑。
「你到底是誰?」思量許久,花心靈還是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此時的閆松不同往常,一改平時忠厚固執的樣子,反而有了一種玩世不恭之態。
「你想知道?」閆松雙手負于身後,緩慢踱著步子走到花心靈的身邊,高大的身影遮擋著光亮,帶來一片濃稠的黑影。
「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何將我帶來此地?」花心靈看著四周那些古色古香的擺設,和騰瑾國有些不同,可是至于這是什麼地方,她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你不妨留在這里,好好的了解我!」閆松說完,一甩衣袖,意欲往大殿外面走去。
「可是你帶我來這里到底為何?」花心靈仍不死心的大聲喊道,她知道閆松對自己並無惡意,可是…
「我帶你來,當然是讓你棄暗從良!」閆松的身影正對著花心靈漸漸遠走,氣的花心靈在原地不由跺腳,一籌莫展。
棄暗從良?等等,他說的棄暗從良究竟是什麼意思?花心靈嘀嘀咕咕的說著,看著早已經不見人影的門外,懊惱的將桌子上的茶水打翻在地。
「大哥,你確定她能改邪歸正?」偌大的花園里。兩個身穿華服的男子對坐而飲,其中一個人眸帶疑惑的問道。
「閆濤,什麼改邪歸正,我眼光有那麼差嗎。她本性不是惡毒之人,只是心里的執念太深。」閆松說完,慢慢飲下了自己面前醇香的酒液。
「好好,只要大哥你喜歡就好。」閆濤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仰頭將手中的美酒如數吞下月復中。
「可是大哥,你確定她能答應你留在這里嗎?」閆濤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騰瑾國才是她的家,即使現在,花府已經落敗。
「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住她。想當初我就是因為她才留在那里。現在花府已經落敗了。我們也沒有回去的必要,她呢,也應該放棄那里的一切恩怨了!」說這話的時候。閆松的眸子里有著薄薄一層愧疚,那個時候,愛的盲目,做了不少的錯事,而今這個幫凶,居然還要來教導這個行凶之人…
「大哥…」閆濤一邊佯裝著喝酒,一邊眸光緊緊盯著閆松的身後,可是閆松一直後知後覺,直到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說什麼,花家落敗了?」花心靈眸帶震驚的看著飲酒的閆松。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以為花府上下的人被放了,就說明一切都會恢復成從前的模樣。
「能不落敗嗎,都因為叛亂的罪名入大牢了!」閆濤平時心急口快,說話沒個遮掩,可是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看到大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怎麼回事,閆松,你快告訴我啊!」听聞閆濤的話,花爾錦心里是越加著急,雖然在花府中,她處處與花爾錦作對,但是整個花府的存亡,她卻是在乎的。
「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但是你知道了,千萬不要後悔。「閆松看著花心靈一副迫切的樣子,淡淡說道。或許,這些事情說出來,對花心靈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亦或許,可以讓她走上一條光明的道路。
「我不會後悔!「雖然知道閆松說出的事情可能對自己極為不利,抑或是對自己傷害極大,花心靈都決定要了解。
「花府因為坐實了叛亂的罪名,牽連甚廣,但是你父親出面,以自己的性命,換的花府上下平安。」閆松說完,微微嘆息。其實,他真的很佩服花銘的為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死了?」花心靈的身體微微後退一步,險些踉蹌著跌倒,有些不敢相信閆松說出的事實。
「要不然你以為花府上下怎麼擺月兌的牢獄之災。」閆松知道現在是花心靈最為脆弱的時候,于是不由上前一步。
「而這一切的根源,恰恰就是你,為了造成花爾錦的損失,而私自縱火燒了皇上御賜的騰錦軒。」閆松一邊說,一邊逼近花爾錦。那次他以為自己手軟,就可以躲避這場災禍,沒有想到,花爾錦除了讓他放火,還派了其他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父親不是我害的,不是我」花心靈一步步的後退,直到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面,疼痛已經變得麻木,可是心痛,在蔓延。
「如果不是那場縱火案,皇族不會徹查你父親,也不會查出後來的擅自圈養軍隊之事,你自己說,這一切是不是你造成的!」閆松看到花心靈痛苦的趴在地上,心里微微有了心軟,可還是將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不是我,我不可能會害死我的父親的!」花心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為了一己私利,而置整個花府為危難之中,使得父親為了保全大家,而犧牲性命。
歇斯底里的哭喊著,花心靈已經顧不得自己此時是什麼形象,終于,所有的情緒交匯在一起,使得她不堪重負的暈倒過去。
「心靈!「看到花心靈突然暈倒過去,閆松快步走上前去,將她抱起便直往大殿而去。閆濤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不由在身後暗自嘆息。
「大哥,但願你真的能將她改變,這樣也不枉你愛她一場。」閆濤說完,也是轉身離去,花園里早已經是一片狼藉。
皇宮的一處大殿,天瑞一直心神不寧,自從花銘死去的消息傳出,花府沒有一點動靜,這讓他不由擔心起來花爾錦的安危,可是近日以來,騰瑾國邊疆之地,有蠻夷之人叛亂,他不得不暫且處理此事。
而與之相隔甚近的大殿,天尉卻是一副垂眸深思的樣子,下屬們在下面跪坐一排,時不時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上大殿上方的人一眼。
「你們說這次平定邊疆之亂,父皇會派誰去呢?」慢悠悠的搖晃著手里清淺的酒液,天尉眸光中帶著嗜血的凶殘。
「回皇子,屬下不敢輕易斷言。」其中的一個人站出來,恭敬的說道。自從火燒草場回來,三皇子便對他的處事手段加以褒獎,讓他好不得意。
「你且說來听听,我自然不會怪你。」天澈的手在空中劃過半圓的弧,而後眸子微眯,看著下面俯首的一干人等。
「皇上選取邊疆平亂人選,如果選三皇子你,那麼,自然說明皇上對你器重非常,倘若選了七皇子,我想,也不失為我們的一個機會。」說話的人眸中一絲狠絕一閃而過。
「哦,此話怎講?」天澈嘴角帶笑,他豈能不知道那些人心中所想,這樣一問,無疑是給他們一個前來邀功的機會,也好更加的籠絡人心。
「要知道邊疆一帶,尤其是國界邊緣,那里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七皇子如果前去,我想,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到達那里,而那個時候,便是京都防守空虛之際。」男子說完,看向天尉。
兀自看著桌子上晶瑩剔透的玉杯,天尉眸光深沉,照下屬如此說來,並不是全無道理。既然父皇已經決定要將皇位傳于七弟,那麼,他們就沒有什麼父子情分可言,自己也就孤注一擲了!
「好,大家各司其職,隨後听從我的安排!」天尉下令下去,而後衣袖一甩,轉身進了大殿內側,其余的人也一並退了下去。
天瑞被叫到御書房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什麼事情,見到父親天騰,他正是一副悠閑的模樣。
「瑞兒,想必你已經知道父皇叫你前來,是所為何事了?」天騰將手中的書卷放下,隨手指了指書房內的空位。
「回稟父皇,听說最近邊疆之地,蠻夷作亂,我想,父皇肯定是因為此事叫兒臣前來。」天瑞一五一十的說著,眼看著父皇一天天變老,天瑞也是愁上心頭。
「沒錯,瑞兒,父皇問你,此次你可願意帶兵前去平亂。」天騰一邊說,一邊展開了自己面前的一副地圖,那是整個邊疆地帶的軍事戰略圖。
「兒臣定當報效朝廷,願意前去。」天瑞聞言,立馬雙拳握于胸前,臉上一派正義之色,聲音嘹亮而雄渾。
「那好,父皇就命令你,三日後,前往邊疆地帶,平反叛亂!」天騰衣袖揮舞間,眉宇之中霸氣四泄,繼而將地圖交予天瑞之手。
「可是父皇,我擔心…」天瑞看著父皇天騰意念已決的神態,不由欲言又止。總覺得最近朝堂上下,有一種詭異的氣氛上下浮動,讓他心神不安。
「瑞兒,你擔心什麼?」看著天瑞欲言又止的樣子,天騰不由問道,此次邊疆動亂之事,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可是必須要盡快解決才是。
「我擔心兒臣此去朝堂之上有小人使壞,而京都又處于防守空虛之…」天瑞將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還有一事兒臣也放心不下。」天瑞看著父親滿面猶疑的神色,知道父親對于最近這些詭異的氛圍也是有所察覺,可是他似乎還忘記了一件事情。